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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步好大啊，明明初舞台表现的没有很好，结果表演赛的时候，我看你的表演，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程知含糊地唔了一声，“是吗？谢谢你啊。”
沈柚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你应该对我没什么印象，我初舞台和表演赛都表现的不好....”
程知心想，除了那几个找茬的，其他人他都没什么印象。
程知老实回答，“以前确实没有。”
尽管心里已经很清楚答案，但听到程知说这话的时候，沈柚还是有点小失落。
程知于心不忍，“现在就有了。”
沈柚唰地一下，眼睛很快就亮了起来。
程知看到他的反应，默默笑了笑。
好单纯一小孩。
最后一个舍友姗姗来迟，顶着一头卷毛，人有点冷，除了告诉程知他叫江适以外，就和大家没什么别的交流了。
……
第二天，主题曲训练正式开始。
早上五点，程知洗漱完毕，准备早点去练习室扒舞。
刚准备翻出自己的训练服，就听到沈柚问。
“程知，你不化妆嘛？”
程知唔了一声，转头看着坐在桌前抹粉底的沈柚，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弯腰看着镜子面前的自己。
在之前世界，程知图省事，参加节目都是素颜，除了一些大型舞台，他才会被化妆师按着画舞台妆。
镜子里的那人，皮肤白皙，脸上没有任何瑕疵，吹弹可破，光线从头顶打下来，睫毛的阴影在眼下形成了扇形，鼻尖还泛着粉。
程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用不着化妆吧？”
沈柚抬眼打量了一下程知，“...好像是。”
“程知哥哥，人家好羡慕你啊，皮肤那么好，不像我，早上还要涂点护肤品...”
程知听到这声音，看了方乔一眼，他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罐子，全部都是价值不菲的护肤品。
说罢，方乔就打开了一瓶大拇指大小的罐子。
程知扫了一眼，这玩意貌似是眼霜，小小一瓶就要5千的那种。
“这个是加淮哥送我的。”
说着，方乔就抹了一把往眼下涂，边涂边继续道：“你知道他送我的时候是怎么和我说的吗？他说你皮肤太好了，都不喜欢用护肤品，就只能给我用了。”
方乔借着镜子的反光瞥着程知，“好羡慕你有个这么体贴的男朋友啊…真好，不像我，我什么都没有。”
程知：不，你还有一身白莲花的技巧和能用声音杀死我的技能。
程知轻咳两声，“这款眼霜是抗初老用的，我还没到这个年纪，所以用不上。”
听到这话，方乔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而且，我年纪比你小，以后别叫我哥哥了。”
程知说完，方乔脸上瞬间变得红一阵白一阵的。
“啊哈哈，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说罢，方乔别开眼睛，没再看程知，眼霜被他顺手丢进了垃圾桶。
哗啦一声，眼霜掉进垃圾袋，听得程知心里咯噔一声。
收拾介绍，方乔出了宿舍，刚刚那副无辜的表情消失了，他的眼神沉了沉。
程知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他提林加淮送他眼霜的事，本意是想让程知难堪的，没想到被程知反将一军。
……
宿舍里，程知看着方乔离开的背影，没再说什么。
他打开行李箱准备捞出自己的运动服来换，刚摸进去放衣服的那一栏，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把衣服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愣了一下。
原本规整的运动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用剪刀，剪得这里缺一块那里少一块的，不成样子。
反正就是不能穿了的意思。
程知啧了一声，心里大概明白了是白桐那帮人搞的鬼。
怪不得昨天在宿舍没看到其他人。
沈柚闻声看过来，看到程知手上被剪破的衣服，啊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
程知摇摇头，把衣服往垃圾桶一丢，没说话，在心里琢磨怎么搞一件别的衣服来。
原主好像很穷，自己的衣服都没带几件，穿的全是节目组发的衣服。
这动作在沈柚看来，就是程知受委屈了不知道怎么处理，看得他他同情心大发作。
沈柚迅速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掏出了一套崭新的运动服塞到程知手上。
“这个给你，全新的。”
程知看了看手里的运动服，又抬头看了看沈柚。
“为什么对我这么热情？你没听说选手之间是怎么传我的，不怕被波及？”
沈柚摇摇头，“听到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
“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了，昨天在后台，方乔和白桐两个人说要算计你的事。”
第6章
“比起听别人说，我更愿意相信我的眼睛。”沈柚把衣服往程知怀里塞了塞，眼神坚定。
“摄像机是方乔给白桐的，他让白桐故意激怒你，然后拍下证据，找到合适的机会就把你曝光，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让你退赛。”
沈柚皱眉，越想这些事越觉得糟心，默默对程知表示同情。
他安慰道：“没事的，刚刚方乔和你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肯定有苦衷。”
程知手指微微蜷缩，虽然心里早就对事情的真相有了大概的猜测，但听到沈柚声援自己，心里还是忍不住有点感动，他道了声谢，把衣服收下了。
沈柚笑了笑，“没事的，你快换吧，时间不早了，迟到就不好了。”
程知嗯了一声，换好衣服就和沈柚两个人一起往练习室赶。
两个人火急火燎地往外赶，程知边跑边羡慕其他班的选手。
a班的训练室离宿舍最近，走两步就到，f班的最远，步行最起码十分钟。
程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默默在心里发誓下次一定要进a班。
不然感觉以后早起睡眠时间都比别人少十分钟。
到了f班门口，离正式训练的时间已经开始三分钟了，两个人调整了下呼吸，程知默默在心里捏了把汗，推门进去。
一推门，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到程知身上，他咳嗽两声，正打算迈开脚步往里走，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第一次集体训练就迟到？”
程知寻声看过去。
看到了宋柏意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
第一次迟到就被导师抓包？
程知心情很微妙，喊了句宋老师好。
宋柏意看了眼程知，刚洗的头发还没干透，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凌乱，身上穿着小一号的运动服，露出了漂亮的手腕和脚踝。
他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正怯生生地往里面看，也向宋柏意问了声好。
宋柏意嗯了一声，“都进来吧，下不为例。”
程知和沈柚两人乖巧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待着。
宋柏意作为节目特邀导师，不负责教学，只负责给其他导师还有选手们提建议，大概是整个节目里最闲的人。
他叮嘱选手们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就自动自觉地坐到了教室的后排，看选手们的训练。
在角落的程知感觉身后一凉，一转头就对上了宋柏意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
“……”
还是转回去好好训练吧。
f班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主题曲《Echo》的舞蹈动作。
在三天内，选手要学习一首歌的唱法，学好舞蹈的动作，还有配合上节奏和表情等一大堆东西，训练时间很紧，同时也很考验选手的综合能力。
负责舞蹈教学的tina老师，穿着简单的运动套装，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站在教室的最前面，开始从第一个八拍给选手们教起。
程知扒舞能力强，昨天晚上就自己偷偷跑来练习室扒完了前半部分，今天跟着tina跳，主要是为了琢磨自己昨天还没来得及研究的细节。
第一段顺完，tina让大家跟着音乐跳一遍。
程知穿的是沈柚的运动服，小一个码，袖子随着手臂的动作往下滑，一个弯腰，线条干净的腰线若隐若现。
他跟着音乐，完美踩上每一个节拍，动作干净利落，舞蹈框架打得也好看，每一个动作都是教科书级别的标准，虽然站在最后面，看起来却和和周围其他跟不上节奏以及动作不标准的人格格不入。
程知一起势，就表现得让宋柏意移不开眼。
宋柏意还没来得及开口评价，就听到tina对着程知喊道。
“站在最后面那个小孩，你是叫程知对吗？”
这一喊，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转头顺着tina的眼神看过去。
音乐结束，程知撩了下自己被汗水沾湿的刘海，嗯了一声，“对，我是叫程知。”
这话一放出去，练习室里响起了细细地讨论声。
“他是不是那个小三上位的…”
“不会是因为跳得太烂了被叫起来了吧。”
“什么嘛...突然停下来耽误我们进度。”
沈柚听到这些评价，蹙着眉看着程知，小声说道：“你别听他们乱说...”
程知嗯了一声，“我知道。”
方乔转头看着程知，眼神里带着不屑。
他对程知的水平很了解，肯定不可能是因为跳得好才被叫过去的。就算程知在上一次舞台上表现得很完美，他也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是因为程知早就学习过《never》
方乔对着程知淡淡一笑，期待程知当着大家的面丢脸，眼里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色。
tina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tina对程知笑了笑，“程知，你站前面来，可以给大家再展示一遍刚刚那一段动作的细节吗？就手臂和肩膀的一部分。”
“好。”程知点点头走上前去。
方乔愣了片刻，然后心里全是铺天盖地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就程知那个跳舞还不如去跳广播体操的水平，不被点上去批评都算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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