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
鹿川的脑子里猛地闪了一下，可却又不知自己为何反驳自己的想法。
姜星渊倒是嗤笑一声，他一只手捏着鹿川的脖子，一只手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眼底的爱意燃烧着妒 火，恨不能将他们两人一起焚烧殆尽，哪怕坠入冥渊也依旧不死不休。
“想问我为何入魔？觉得本座应当匡扶正道一心向善？鹿川，我从未说过我是善，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 世人推给我的罢了。”
鹿川难以呼吸，顷刻间就涨红了脸。
姜星渊微微松了些力道，他盯着鹿川那痛苦而美丽的脸，音日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现在更是 决堤一般汹涌而出。
“你知道么，我很早之前就想吻你了。想把你弄哭，弄坏，把你藏起来。我入修炼之道本就是巧合，鹿 川，遇到你之后，入魔只是时间问题，这一点我心知肚明。”
姜星渊说了很多，末了，他狠狠吻住鹿川的嘴唇，撕扯般同他纠缠在一起。
鹿川闭了闭眼，他不敢看姜星渊的脸。
如果说之前他和迦楼只有骨相上的五分相似，那此时此刻的姜星渊，除了眼眸的颜色以外，和迦楼根本 就是一个人。
邪祟俊美，强大的令人发指，他们一样疯狂也一样对他拥有偏执的感情。
但鹿川无法解释其中的原由，自己更是陷入一团雾里无法找寻方向。
吻顺着嘴唇一路向下，鹿川看着姜星渊一点点覆盖着身体上原本的吻痕，像是发了疯一般。
皮肤被刺破的疼痛依旧让鹿川觉得恐惧难耐，他双手扒着姜星渊的手腕，语气断断续续。
“轻…点。”
也不知是轻点咬还是轻点捏。
姜星渊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可下口晈的却愈发重了几分。
鹿川看着姜星渊唇上染着的血，那种妖异的美丽夺人心魄，鹿川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记住今天的疼，否则他日，你会比这疼千倍万倍。我的川儿，怎么敢让别人染指你，嗯？”
姜星渊将鹿川按在床榻上，双眼赤红近乎疯魔。
双手被举到头顶困住，姜星渊压着自己，另一只手游走在他布满吻痕的皮肤上。
鹿川没有说话，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
要是和姜星渊说迦楼复活了还啃了他一晚上就差临门一脚全垒，不是所有人觉得他疯了，就是姜星渊气 疯了。
这种自爆卡车的阴损事他还是别做了吧，没那个必要啊。
这么想着，鹿川干脆垂眸错开姜星渊的目光壁之不答。
可恰恰是这错幵的目光，让姜星渊再次失控。
他狠狠晈住鹿川的嘴唇，撕晈地吻着。
“那魔就这般好，宁可被我羞辱也不愿说？”
鹿川：“？ ”
这他妈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我不是…晤！”
舌尖被狠狠一咬，鹿川的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
满嘴腥甜的味道让鹿川有点反胃，他是真没想到姜星渊居然下死口。
“疼吗？疼就对了。”
姜星渊再度吻了上来，他一只手扣着鹿川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抵着鹿川的头，整个人发疯了般索取。
鹿川闭着眼睛只觉得自己仿佛一叶孤舟，面对汹涌的潮流只能随波飘动，稍有不慎便会被这深不见底的 海渊吞噬殆尽。
“乖川儿，告诉为师，那人到底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鹿川的眼里氤氲着雾气，整个人似是被欺负狠了，极为惹人怜爱。
“那人修为我连探测都无法探测出一分，如何反抗？”
姜星渊定定地看着鹿川，过了半晌，额间的魔印渐渐淡了下去，化为普通的赤红色。
“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若是川儿撒了谎...”姜星渊摸着鹿川光洁漂亮的腿，漆黑的眸子酝酿着汹涌的 暗河：“为师便打断你的腿碎了你的经脉，把你关起来。”
鹿川打了个寒颤，他点了点头，颇为坦然地看着姜星渊：“一言为定。”
他这可不算撒谎，顶多算是职场术语！
他确实打不过迦楼啊，天魔之体修为乃是与天地同源，他一个区区金丹，拿什么去勘察？
所以哪怕被亲了被啃了，那他也是受害者，管他屁事！
这么想着，鹿川的心里果然舒坦了不少。
鹿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正欲说些什么，姜星渊却忽然封了他的穴道。
“睡一会吧，为师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很快就回来。”
意识越来越混沌，连着眼前姜星渊的脸都变得模糊起来。
最终，鹿川敌不过黑暗，彻底睡了过去。
结界之外，是乌压压的人群。
姜星渊入魔时的天降异象实在太过邪祟，最后彻底入魔时那滔天的魔气更是惊动了其余的大宗门。 他们集合了各个门派的长老，齐齐朝着魔气的中央飞来。
此时此刻的清凰山已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渊尘，你竟然入魔了？！”掌门不敢置信地看着姜星渊，他脸色惨白，仿佛遭遇了什么灭顶打击。 掌门的话一出，周围的人瞬间就炸开了锅。
“什么？渊尘尊者竟然入了魔？”
“这怎么可能！渊尘尊上一心向道，已是渡劫期的大能，能么可能入魔？！ ”
“渊尘尊上慈悲为怀，怎么会突然之间入魔？”
姜星渊看着周围七嘴八舌讨论的人群，眼底是透入骨髓中的冷漠。
“姜星渊，你可想过这天下苍生？现在你入了魔，天下即将生灵涂炭，你该当何罪？！ ”
十二连环坞的掌门率先发出质问，其余的宗门陆陆续续的少数人也跟着悄悄附和起来。
姜星渊冷笑，他飞至清凰山顶，如同凝视蝼蚁般看着他们。
“天下苍生与我何干？本座便是入了魔，也尚未上任何一人的性命，何来生灵涂炭一说？”
“这，修仙者入魔本就是大逆不道之事，便是现在不害人，以后昵？！魔都是肮脏卑劣的东西！” 十二连环坞的掌门被姜星渊的话顶的一愣，随后愈发激进。
“大逆不道？当初你们几派灭我满门，独独留下我，还剜去了记忆，为的不就是若有一天这世间生变， 以便我身死道消么？”
觊觎他的天赋和能力，又担心善造杀孽会影响自己的修炼。
买通死士杀他全家，击碎他的记忆为他们所用。
什么天下大义，都是虚妄罢了。
“你们既说魔是脏脏卑劣的东西，那本座这个肮脏卑劣的东西，便与你们一战罢。”
说着，姜星渊掏出本命剑，龙鸣阵阵，剑光争鸣，他负手而立，直面无数虚伪仙门。
鹿川醒过来时，太阳已经彻底下山。
撑着有些疼的头，鹿川正准备下床打探一下情况，就被脚上的束缚绊地趴在了地上。 身体被人腾空抱起，鹿川听见了那道熟悉又戏谑的嗓音。
“小骗子，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现在知道跑了？做梦。”
作者有话说
爽死了！夹心饼干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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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白切黑疯批魔尊的美强懒徒弟（十一）
鹿川被狠狠摔回床上，脚上的链子晔啦啦的直响。
他看着面前紫红色眸子的男人，有些恍惚起来。
太像了。
现在的姜星渊和迦楼完完全全就是同一副面孔，甚至连气质都如出一辙。
血液里流淌狠毒，不惜一切也要得到的偏执...
若不是眼睛的颜色有区别，鹿川甚至无从分辨他们到底是谁。
“你受伤了？”
看着迦楼手臂蜿蜒流下的血液，鹿川眸光一凝，他轻轻握住迦楼的胳膊，语气带着责怪之意。
“怎得如此不小心...”
话说出口，鹿川忽然猛地一顿。
他刚刚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那种自然而然的瞋怪和熟稔，不应该是他的啊。
迦楼的眼神狂热，他看着鹿川，伸出那双还在滴血的手臂，轻轻抚着他的脸颊：“你竟也会心疼人？本 座还以为你根本没有心。”
“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
鹿川的语气近乎肯定，之前在梦境中看见的时之轮，金丹上的光晕，包括迦楼对他的态度，一切的一切 都在指向万万年前的那场神魔之战。
他区区一个筑基期大圆满的弟子怎么可能被天魔盯上？
迦楼没有回答，只是俯身将沾染在鹿川脸上的血轻轻舔掉，随后耐人寻味地说了一句：“谁知道呢。”
“我的修为刚刚金丹，遇到你的时候才不过筑基大圆满。你堂堂天魔，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光，何必纠缠 于我？我身上，定然让你有所图。”
鹿川的分析很冷静，但他想不通，自己的身上究竟有什么价值。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像落川？
这么一想，鹿川的心里就堵得慌。
迦楼捏着鹿川的肩膀轻轻一推，鹿川瞬间跌在床上，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你说对了，你确实让我有所图。”
扒开鹿川的衣服，迦楼看着鹿川身上颜色越来越深的吻痕，眼底划过了兴味：“本座，图你的身子。” 图他的身子...
鹿川冷笑一声，眼底原本的光渐渐灭了下去。
“我不是落川，你图我身子的意义又在哪里？觉得我们有相似之处吗？”
迦楼的手轻轻塞入鹿川的口中，手指搅弄着鹿川那粉嫩的小舌，制止了他后面一切的话语。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落川，你怎知自己不是？他同本座万万年前一同陨落不假，可现如今本座重塑 肉身元魂，他有何不可？”
鹿川被迦楼说的哑口无言。
确实，迦楼自爆天魔之体燃魂现如今都好端端站在他面前，那落川怎么就不可能复活。
可他是鹿川，不是属于任何一个人的替代品，他本就独一无二。
即便他曾经真的是落川，现如今的他，也是鹿川。
“本座知道你在想什么。落川性子温软执拗，比起你这锋利的小爪子和隔岸观火的机灵劲比起来，确实 大有不同。”
迦楼松开手，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上水光涟涟，眼底划过了一抹笑意。
他附身吻住鹿川的嘴唇，唇舌交缠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渡进了鹿川的口中。
将鹿川搂在怀里，迦楼嗓音慵懒撩人：“你个小骗子，永远都这么清醒。不过没用了，你既重新出现在 本座面前，就没有再离开的道理。”
鹿川一顿，他动了动手指，忽然发现身上的禁制被解了。
“你那时听见了我的心声？”
“你以为封闭神识我就听不见你在想什么？区区金丹的神识，我若强破你识海，只怕你识海破碎直接变 成活死人。”
鹿川听完，冷汗顿时就流了出来。
“那你是怎么受伤的？这世间居然还有人可以伤你？”
迦楼眸光中闪过一丝冷冽，他看着自己流出紫色血液的手臂，笑容带了抹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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