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态,到底要闹哪样? 动静很快惊动了邓贩子,他从房间里迅速冲出,“干嘛的?敢在你邓爷这里放肆!” 刚刚喊完,他就看到了被一剑穿喉,还在喷涌着鲜血的打手。 邓贩子瞳孔猛缩,不好,遇到硬茬子了! 还是先放人吧! 他能混到现在,其中一点就是识时务。 像这种成功找过来,还太厉害的,他当然会选择放人了事。 “他在__”“你们这群人渣,怎么忍心拐骗少年少女!” 邓贩子刚吐了两个字,演的正上瘾,杀的也上瘾的柳鹤衣,反手一剑,又捅穿了一个人。 饶是恶人邓贩子,也愣了愣。 你倒是让我说完啊! 柳鹤衣哪里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正是因为知道,才更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 外面愈演愈烈,房间里,估摸着药效快要过去,罗玄悠悠“醒了过来”。 哦,当然,重点是,那变态都这么努力了,他也该配合一下了“人到底在哪!?你们放了他!有什么事你们冲我来,他还只是个孩子!” 门外,是柳鹤衣隐隐带着怒气的质问。 如果忽略他又捅死一个人的动作,只听声音,还以为他是多么大义凛然呢〜下一秒,一股风刃冲开了木门,带起一阵眶啷啷的响。 罗玄抽了抽嘴角。 他好像猜到柳鹤衣这一出打算玩什么了。 不得不说,这个死变态,这演技,不生在娱乐圈,真是屈才了。 “光景,你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青色的身影风也似的疾行至罗玄眼前,那担忧与心疼的情绪,仿佛快要从眼眸中溢出来。 柳鹤衣猛地转身,抬剑便指向了追拦他进来的邓贩子,“放开他!” 邓贩子已经一脸惊惧,手指哆哆嗦嗦地就去扶罗玄,打算赶紧把人给这个疯子。 这个已经把外面的打手,都给杀干净了的疯子。 柳鹤衣眉头一拧,手腕翻转,仿若银花炸开,下一瞬,银剑闪烁着冷光穿透了邓贩子的胸腔。 邓贩子的眼睛猛地放大,看向他的眼眸满是绝望和崩溃。 这个……疯子! 这是邓贩子意识最后的念头。 柳鹤衣脸上带着急促和后怕,一伸手便把罗玄接在了怀里。 怒恨的扫了一眼重重倒地的邓贩子,“这人穷凶极恶,死到临头,还想抓住你威胁我!” 罗玄抻着胳膊下意识不想与他接触,心底更不禁为他的残忍感到心惊胆战。 那邓贩子最后,根本就不是要抓自己好吗? 否则动作怎么会是那种带着紧张的客气? 更像是被这变态杀怕了,想赶紧放人了事。 罗玄越来越相信,只要自己一步行差踏错,下场绝对不会比邓贩子更好。 他暗暗调整了一下情绪,有些恍惚地揉着额头,“…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 柳鹤衣扶着他出门,神色有几分懊恼和自责,“都怪我。一时不察,我们就中了迷药。好在我抗毒,只是有些晕。眼睁睁看着你被人带走……唉。” “迷药?是有人暗算我们吗?” 罗玄眼中是恰到好处的疑惑。 当然,内心是相当的呵呵了。 柳鹤衣点了点头,“我的药性很快下去,赶紧一路追上,就发现你被他们带到了这里。他们,他们竟然要……” 似乎接下来的话,十分难以启齿,柳鹤衣的眉头皱的有些紧。 罗玄不解,眼睛里满是疑惑,“要什么?” 柳鹤衣轻轻摇了摇头,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顶,“算了,不说了。你还小,不知道那些最好。” 罗玄抬眼,冈0刚“清醒”透了的眸子里,是一丝倔强,“我十四了,不小了。” 柳鹤衣的动作越发温柔,好笑道,“好,你不小。” 罗玄的眼睛眨了眨,扑朔的睫毛颤啊颤,“…是你救了我。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而识海,“110!110!你说我这样,他会不会爱上我?懊恼菟丝花什么的!” “说不定有可能哦。” 细桶菌也不敢随便揣测这个变态大boss到底会喜欢哪一款儿。 柳鹤衣怜惜地牵起他的手,“怎么会呢?别这样说自己,你已经很好了。” 罗玄低下头,低声道,“可是,师门被灭,我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甚至现在,连自己的安危,都需要靠你来救!” 柳鹤衣温声道,“所以,我才要带你回去。相信我,学会我教你的剑法,无论是报仇雪恨,还是保护自己,都不在话下。” 罗玄死鱼眼,在识海戳了戳110,“他说的,是教原主的那个坑货剑法?” 原主记忆中,原主也被柳鹤衣带回去,悉心教导。 甚至不惜在没有师徒名义的情况下,传授原主凝月剑法。 原主一度把他当成实质上的师父一样尊重。 甚至后来还因为对柳鹤衣产生那种感情,觉得自己亵渎师父,很是懊恼了一阵。 当然,那都是柳鹤衣有意引导的结果。 原主的挣扎,就是他的乐趣。 原主更不知道的是,柳鹤衣教给他的凝月剑法,是被柳鹤衣改过,存有莫大修习隐患的。
第89章 变态教主的小徒弟(三) 开始练时的确功力会日益增长,但是时日一久,因为剑法漏洞引起的反噬也就出来了。 可想而知,原主被柳鹤衣一番戏弄,终于咬牙想在爱恨交织中做个了断时,又被剑法反噬折磨的死去活来,会是怎样的绝望。 罗玄抬眸,复杂又感激地看着柳鹤衣,那眼中似乎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一丝依赖,“你真的要教我?哪怕我们连个师徒名义都没有?” 嗯,那抹刚被救下而产生的依赖和复杂,真的是很逼真了,很合情合理了。 罗玄忍不住在内心为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 不怪他这么问,江湖上,哪个人有什么独门秘籍,哪里舍得教给一个连师都不拜的外人? 柳鹤衣眼中划过一抹苦涩,却又很快释然,“我觉得与你很有眼缘,不在乎师徒名义。你若学得我的独门剑法,传承下去,我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那丝丝苦涩也是同样逼真的不得了了。 同场飙戏了解一下=_=罗玄怎么会猜不到这个变态的目的? 毕竟人家连“救人于危难”这种戏份都安排上了,自己再不表示一下感动,有点说不过去不是? 于是他就坡下驴,似乎是挣扎一番,又隐忍一番,“…我,要不我还是……” 柳鹤衣眼中迅速划过一丝趣味的亮光,“嗯?” 罗玄紧紧攥了攥拳,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我愿拜你为师。” 说着,他便弯下身去,要跪拜柳鹤衣。 柳鹤衣一愣,轻轻叹了口气,连忙伸手拦住了他,贴心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你师门才灭,怎好接着便再拜师?” 罗玄的眼眶微微一红,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如果没有你,我刚才…也许就完了!师门被灭,我只有隐忍图强,才能报仇雪恨!况且,没有只能拜一人为师的规矩,我相信,我师父在天之灵,也会理解。” 本来就是一时心里难受,不愿在这种节骨眼上提拜师的事。 可让自己白白学人秘籍,又岂不是辜负别人一番苦心? 人家已经做的很好了,危难之时拉自己一把,还又从人贩子手里救了自己一次。 没有人家,自己早就不知道是生是死了。 柳鹤衣微微动容,温柔的摸了摸罗玄的头,“既然你决定了,也好。为师一定会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绐你。等你学成,要想为逍遥派报仇,为师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啊呦,您好贴心。 罗玄牵了牵嘴角,忍住想把头上那只手一巴掌拍掉的冲动,再次朝他跪下,“徒儿拜见师父。” 柳鹤衣笑的如沐春风,眼中满是宠溺,“快快起来!为师这就带你回山。” 咦〜罗玄差点没被他的宠溺一笑激起满身鸡皮疙瘩。 * “药丸!药丸!快吃药丸!” 轻虚山谷中,雨雾朦胧,幽林深静,在那深处,一座竹舍正静静卧在那里。 竹舍廊檐上,是个藤枝编的鸟笼,那只羽毛鲜亮的鹦鹉,正嘴碎个不停。 —身淡蓝衣服的俊逸男子握着一个精致的瓷瓶走出来,如清风朗月般雅致的面庞上,是一丝无奈,“又想吃药丸?” “药丸!药丸!” 鹦鹉又重复了两句。 曲临风摇头一笑,打开瓷瓶倒出一颗圆溜溜的小药丸来,放进了鹦鹉的食盒里,“你主人还没回来,留的药丸倒快被你吃光了。” 曲临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时,语气中那一抹担心的情绪。 这只鹦鹉是他的小师弟罗玄养的,一直宝贝的不得了。 甚至还给它专门研制了当饭吃的香气药丸,把只鹦鹉养的越发油光水亮。 前几天逍遥派来了人,说要请神医谷救治他们的掌门,可一问,曲临风便发现,这个问题,只有自己小师弟治得了。 当年他们的师父为了让他们不至于同门相防,而是互帮互助,共同担起神医谷,故意将许多治病要门分别传给了他们。 可师弟只有十四岁,让他一个人出山,曲临风怎么可能放心? 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神医谷现任谷主曲临风,是否接治病人全凭心情,这是全江湖都知道的规矩。 可曲临风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醒来,就发现他的小师弟趁夜溜出去了! 只给自己留了一张去往逍遥派让自己不必担心的纸条。 不必担心? 他说的倒轻巧! 他年纪那么小,又没怎么出过山,哪里知道外面人心险恶? 现在已经这么多天了,逍遥派没多远,他也该回来了吧? “要玩!要玩!” 曲临风眉头一皱,抬起手指戳了戳鹦鹉脑门儿,“就知道玩,知不知道外面多危险?” 其实还是在说药丸的鹦鹉:“……” 相由心生,音也由心生吗…… 曲临风无声叹息一下,将手里空空如也的瓷瓶轻轻摩鲨半晌,抬手仔仔细细收进了怀里,“罢了。” 再等等吧。 再等几天还不回来,就出去找他。 至于神医谷……嗯,还有鹦鹉看家。 * 眼前是高耸入云的山峰,罗玄抬头,竟发现一眼望不见山尖。 云雾缭绕在山腹,山的上端全都隐没在云层里。 罗玄的眼中露出一丝惊叹,“师父住在这里?” 柳鹤衣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上前,“我凝月教是隐世门派,教中传人只剩我一个人,虽有仆婢侍从,却仍是孤零零无人可诉心事。” —路上,柳鹤衣已经介绍了自己的来历。 当然,他不可能会说自己是个杀人如麻的变态教主。 而是一个高处不胜寒,无人理解,甚至被外界误解的可怜人据他自己说,就是希望自己这个可怜人,后继有人,也让凝月教日后光明正大立足江湖呢〜罗玄当然知道他的本质,眼中却是恰到好处的不解,“师父既然孤独,为什么不寻一佳人,生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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