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声音依旧慵懒,散漫得就好似没睡醒一般,隐隐还带着调笑的意味:【这么热情,想我了?】 闻言的魏岚疏眉宇间寒气更甚了几分。 守财奴笑意仍旧:【苦着张脸做什么,来,给大.爷笑一个。】 “你对梁不厌做了什么?”魏岚疏忍无可忍,直言道:“就是酒吧那晚。” 闻言的守财奴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一般,沉默了很久才羞恼地说:【你那天把身体喝成什么鸟样你心里没数?】 “那也不是你侵犯梁不厌的理由。”魏岚疏盯着镜子里的那双眼,寒气逼人地说。 【什么侵犯?】 守财奴说完反应过来,旋即像是不可思议一般地失了声。 就在这时候,揣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魏岚疏面色隐忍地掏出手机,余光瞥见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眸光一亮,赶忙接通电话放在耳边,生硬地说:“梁不厌?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他下意识点头。 点完才反应过来对方看不见,赶紧开口说道:“有空,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魏岚疏眉眼间的寒霜在不知不觉中融化。 他推开后视镜,启动车子点开导航,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守财奴急切的声音。 【等一下,你房租不收了?】 “急什么?”魏岚疏淡淡地说。 【什么叫急什么?你这都收了一天了,才收了半条街……】话到这儿守财奴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说:【你真对小弟弟上心了?】 上心? 魏岚疏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面上一派淡定:“我这是在为你干的缺德事买单。” 【为我.干的缺德事买单?】 守财奴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污蔑,顿时激动地拔高嗓门:【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还有,你先前说我侵犯小弟弟,这事你最好也要给我解释清楚。】 钱串子和守财奴两个人格是罕见的互相知晓、互相可以交流,也还可以彼此透过眼睛看世界。 但如果一方沉睡,彼此的记忆并不会共享。 这个话题让魏岚疏再次回想起那天被人从睡梦中掐醒以及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他捏紧方向盘,心中无端端地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伴着这股火气,还有一股暴戾之气,皆化作熊熊之火,带着焚烧一切的力量直冲脑仁。 好在紧要关头,他咬牙守住了最后一丝理智:“梁不厌的衣服谁脱的?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会光着身体睡在人身边?” 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带着逼人的寒气和无形的戾气,直逼守财奴。 守财奴像是被震慑到了一般,良久都没说出话来。 “解释。”魏岚疏逼问。 【……】这怎么解释得清楚? 那晚喝进肚子里的酒不但醉倒了钱串子,也入侵了守财奴的意识。 他接管身体后,一开始还能保持理智,可等酒精侵蚀了脑子,他的记忆也开始模糊了。 只记得到了小弟弟家后,那个开车的司机说下楼给他买什么衣服。当时他抱着蛇皮袋靠着沙发坐在地上边等衣服边打瞌睡,昏昏沉沉间听到了水流声,想着身上都是呕吐物,就循着水声进了浴.室,后来…… 后来就把小弟弟家当成自己家了,摸着床就上去了。 可他当时真没注意小弟弟也是光着的。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魏岚疏咄咄逼人,逼得守财奴火气也上了,他大发虚火:【你有没有脑子?当时都醉成那样了,我踏马起不起得还是个问题,怎么去侵犯小弟弟?】 说完这一段,他又嗤笑了一声:【人小弟弟都不在意,你一外人操的哪门子心?】 “你的意思是……”魏岚疏无视那一段骂他的话,选择性只听自己想听的。 他把那句‘起不起得来还是个问题’在心里过了一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对梁不厌做什么是吗?” 【你有没有常识?】 见他还在怀疑自己,守财奴很是恼火:【一点酒那是增添情趣,可醉死后我踏马连身体都动不了,就问你我还怎么去对小弟弟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突然坏了,什么东西都在旧电脑里,找不到U盘都挪不到新电脑上,叹气。 感谢在2022-01-16 04:28:01~2022-01-19 01:50: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岁寒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墨鸦是我最爱的崽儿 33瓶;岁寒 6瓶;紫苏 5瓶;江夫人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章 要破产的小可怜(15) “既然你没对梁不厌做什么,那你最近躲什么?” 事情到这解释得也差不多了。 但为了谨慎起见,魏岚疏还是想问得再详细些。 可守财奴都快被他逼疯了。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错了地儿,已经很尴尬了。 更尴尬的是,两人还都没穿衣服——那他是不是需要时间来回想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趁着醉酒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他咬牙肯定地说:【老子没有!】 没有对小弟弟做什么,也没有躲,就是捋记忆去了。 正是下班高峰时段。 缓慢前行的轿车堵在了过江大桥上。 桥上的路灯穿透车窗,映照在魏岚疏半边脸上。 他望着前方的‘长龙’,斜飞入鬓的长眉一蹙,便倾身去拿中控台上的手机——高束在脑后的马尾滑落下来,轻扫过他的耳廓,落在他微抿的唇角。 魏岚疏打开手机,给‘梁不厌’发了条堵车要晚点到的消息。 回过神来继续质问守财奴:“你光说没有有什么用?具体细节呢?比如你是怎么睡到人梁不厌床.上去的?你们俩的衣服又是谁脱的?这些你是不是该解释清楚?” 话题又回到了最初。 却好似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了情绪激动的守财奴头上。 他慢慢冷静下来,沉默片刻。 【我犯得着跟你解释?】 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懒散:【你是梁不厌什么人?】 “你别忘了,身体也是我的,我有知情权。”魏岚疏从容应对。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警告你。】守财奴抓.住重点,转移话题:【你喜欢谁,跟谁谈恋爱我管不着,可身体同样也是我的,你要是乱搞男男关系,到时候就别怪我出来捣乱。】 “我没有喜欢梁不厌。”魏岚疏下意识说。 闻言的守财奴哼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说:【我说是跟小弟弟了吗你就这么急着解释。】 魏岚疏:“……” 【某些人啊,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逮住机会的守财奴一扫先前的憋屈,趁机拼命嘲笑:【这嘴上说着不喜欢,身体倒是很诚实,人家一个电话,连钱都不——】 说到一半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正经:【钱串子,你上次离开小弟弟家,是不是忘了有什么东西没拿?】 什么东西? 当然是一蛇皮袋的钱。 厌把这一袋钱当成是梁不厌的,一块搬去了新家。 前来帮忙搬家的周明杰在收拾屋子的时候,看他拎起一个熟悉的蛇皮袋,愣愣地说:“这玩意儿那个谁没带走吗?” “什么?”厌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周明杰卡住了,就换了个说法:“你手上的蛇皮袋,就是上次酒吧带回来那个男人的,长头发,跟你同……把你家床给睡塌的那个。” 魏岚疏? 厌放下蛇皮袋,悠悠转过身来看向周明杰。 “别的我可能没印象,但这个蛇皮袋太有特色。” 周明杰挠了挠头,解释道:“我扶你坐电梯的时候,他醉得腿都站不稳,扛在肩上这玩意儿倒是抓得稳稳当当的,我看了好几眼,发现他不是一般在乎这个袋子,到了你家后,人醉得直接往地上一坐,临了也不忘记抱牢这个蛇皮袋。” “……”这么一大袋现金可不得看牢了! “他上次没拿走?”周明杰好奇探头,瞄向厌脚边的蛇皮袋:“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啊,你看过吗?” 厌没理他。 知道这一袋现金不是梁不厌的,他扯了扯嘴角,给魏岚疏去了个电话。 正好晚饭还没吃,就跟周明杰出门下馆子,顺便等魏岚疏。 小吃街一到晚上就无比热闹。 通明的灯火映照处升腾的烟雾,裹着香味不断钻进厌的鼻息。 他从琳琅满目的小吃中一眼瞄上了碳火熏烤的五花肉,碳火将透明的烤炉映得一片橘红,也清晰地照出了挂在烤箱里油脂被烤得滋滋作响的肉条。 嗅着香味霸道的烤肉,厌示意周明杰先去旁边的餐馆点餐,自己则循着味走到烤肉摊前。 老板笑脸相迎,麻利地取出一条烤得焦脆的五花烤肉放在砧板上,边切边询问他想加什么佐料。 厌正要开口,肩膀忽地被人拍了一下。 他一扭,就见一个戴着墨镜身穿潮牌的男生凑上来给他的肩膀来了一下:“老远瞧着背影像你,果然我没看错。” 从口吻中听出熟稔的厌悄无声息地放下了抬起手,收回目光吩咐老板要添加的佐料。 趁着这个空隙,他翻了下梁不厌的记忆,确认了来人的身份才问道:“找我有事?” 白天璟,梁不厌的同学兼舍友。 关系一般,因为这人一个星期有五天不在宿舍。 “那什么……没什么事。”白天璟说完,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搭在他肩头的手掌带着安抚意味地轻拍了两下:“就是、就是你家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哎,节哀顺变。” 大概是没有安慰人的经验。 所有说得有些干巴。 厌摇了摇头,接过老板打包好的烤肉:“晚饭吃了吗?没吃的话跟我一起?” “不用不用,我约了人,你先去吃吧。”白天璟连忙放开他,蓦地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昨天辅导员私下找了咱宿舍的哥几个,让我们劝劝你。哥几个就商议这个周末去凉城看你,现在你回来了,那回头我跟哥几个说一声,咱们出去喝一杯?” “行,回头联系。” 厌背对着他,冲他摆摆手。 回到餐馆,就见坐在门口位置的周明杰面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厌提着烤肉坐过去,顺嘴问了一句。 周明杰定定地看了他片刻,肩膀一夸,把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推过去,长叹了口气:“我被魏老板解雇了。” 嗯? 厌神色凝重地拿起手机,打开屏幕就是聊天框。 魏老板:咱们之间的交易结束了。 周明杰:交易结束? 周明杰:魏先生,您这无缘无故的,总要有个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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