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全一直保持着平静的心态,好像达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至高境界。 “好吧,我去跟杨蕾商量。” 袁龙不好再说什么了,这样的答复已经够满意的了,虽然看不出也全有什么明确的意见,但是至少他没有否认这场婚事。 袁龙发现这个老板让他越来越感到神秘,他始终想不明白就只好不去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回到办公室整理了一番文件资料,原后就开始计划筹办婚礼的事。毕竟是第一次,所以很多东西都不清楚,这么大的事首先还得打电话和乡下的父母汇报一声。一想自己已经两年没回去了,每次打电话都会听见妈妈的抱怨声和哭泣声,袁龙的父亲是村主任,这些年混得有声有色,传言他父亲是五毒俱全,他妈妈经常打电话跟袁龙诉苦。袁龙很恨自己的父亲不珍惜家庭,几次都想回去好好痛打他一顿。 袁龙拨通了老家的电话,电话里面传来母亲的哭泣声:“孩子,我真的不想活了,你老爸简直不是人。” 袁龙知道父亲喜欢用家庭暴力,这次借自己婚事回家一趟,顺便也把家里的事料理一下。 袁龙家在云南,离北京有点远,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出发,坐飞机很快就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家乡的变化很大,短短两年就认不得回家的路,几次走错了方向。 “妈,我回来了。” 袁龙家里条件还不错,三层洋楼,房子依山傍水,环境优雅。 韩丽见儿子回来了,忙迎了上去,满眼泪水:“儿子,你总算回来了。” 袁龙见母亲憔悴了许多,但是依旧保留着几分风采,毕竟家里条件很不错,农村逐渐向城市靠近,甚至有些条件还远远比城市好。 “妈,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以后不许随便哭。” 袁龙很怜惜地拂拭着母亲眼角的泪水。 “哎!不是我想哭,是你老爸太伤我心了。” 韩丽将袁龙迎回了家,细细讲起近来发生的一些家庭风暴。 原来父亲袁胜最近常常不落屋,经常玩到很晚,听说镇上开了一家夜总会,里面有洋妞玩。 “妈,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袁龙咬了咬牙,脸色发青。 “孩子,这事我怎么会乱说?我亲自去抓过一次。” 韩丽泪水一直未干过,好像总是流不完。 “放心,这事就交给我处理了。我回来是想和你们商量我的婚事。” 袁龙说。 “孩子,太好了,我总算能抱孙子了。” 韩丽激动不已,“你干嘛不把媳妇带回来?难道你不想在家里成婚吗?再说这房子都给你造好了。” “我不想回来,这个都好说,等我们一起回来的时候摆酒让亲戚来热闹一下就可以了。” 袁龙现在只想尽快找到父亲袁胜的下落,心里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按照家里的规矩应该办得风风光光的,不过这事你自己看着办,需要什么剧尽管说,家里多少还是能帮你一把。” 韩丽的泪水迅速掩盖了兴奋之色。 袁龙见屋里没动静,肯定父亲不在家,于是就问:“他在什么地方?” “昨夜一夜没回来,应该现在还在村委会办公楼睡大觉。” 韩丽越说越伤心,“我也老了,难怪管不住他,外面的洋妞个个水淋淋的,只有认命了。” “妈,怎么说这样的丧气话?你还年轻,是他不懂得珍惜,我这就去问问他是怎么当人夫的?” 袁龙起身就往外跑。 一口气冲到村委会,果然看见袁胜正躺在沙发上打呼噜。“滚起来!” 狠狠一脚踹在袁胜的屁股上,这是他第一次打父亲,也是他最无法忍受的一次。 “你犯上,一回来就动手打老子?” 袁胜跳了起来,一巴掌扫过去,结果扫空了,袁龙闪躲开了。 “你自己夜不归家,天天在外面乱搞,还有什么资格当我老子。” 袁龙抽出自己的皮带,冲上去猛抽一通,噼里啪啦响落雨一样击打在袁胜的身上。 不一会就有好几个人上来将袁龙拉开了,袁胜脸上被抽出一道道血痕,恶狠狠地盯着袁龙:“你简直是反了,连老子都敢打,你也不问个明白就动手。” “我要问什么?问你晚上玩女人尽兴不?” 袁龙要不是被两人控制了,可能有是一阵猛抽。 “你们也不要劝了,都去出,让他把我打死算了。” 袁胜气得咬紧牙关,大声吼叫。 拉劝的几人都匆匆离开了,会客室里面就剩下他们父子两人。“要打等老子说完了再动手也不迟,如果你觉得老子有错就算打死我也不会怪你。” 袁胜满脸愁容。 “我看你能说出过什么理由来,不要因为你当了几年芝麻官就了不起。” 袁龙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我首先承认我的确玩过小姐,可是有几个男人不花心的?” 袁胜终于忍不住哭了,哭得像过受伤的小孩子。 “我希望你为你现在所说的负责任,要是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 袁龙一直认为父亲是个好男人,从小都当他为榜样。 韩丽见儿子带着袁胜回来了,还带着美丽伤痕,忙上前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你的好儿子打的,这下你高兴了吧?” 袁胜不愿正眼看她。村里来了好几个有头有面的人,他们以为出什么大事,都上前询问。 “你们一家子是怎么了?” “看样子不太愉快,有什么事慢慢商量。” “孩子回来一趟也不容易,为什么不欢欢喜喜聚一下?” 在众人的言语下他们逐渐缓和了下来,家里的丑事也不好当众张扬,众人见没什么大事也就纷纷离去了。 袁龙见父母进了屋,将门拴了起来,“现在我们一家子可以把问题解决一下了,你们谁先说?” 袁龙非要弄清楚不可。 “孩子,你这么远回来一定累了,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 韩丽显然有些不乐意,想回避这个话题。 “现在儿子也回来了,事情也发生了。” 袁胜眼里流露出浓浓恨意,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你成天在外面瞎搞,难道你就不脸红?” 韩丽这话间接承认了她自己也犯过过失。 袁龙心如刀搅一般,本来很美满的家庭为什么非要闹成这样?“妈,既然都过去了算了,以后只要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袁龙感觉自己心里在滴血。 “孩子!” 韩丽说着就开始掉眼泪。 “都几十岁的人了学着别人玩刺激,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袁龙心里顿生恨意,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孩子,我真的很后悔嫁给他。” 韩丽已经泣不成声,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 “孩子,你要是觉得憋屈就还来揍我一顿吧!” 袁胜低头认错,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瞪着韩丽,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我只想知道你们以后准备怎么过日子?以前就当没发生过。” 袁龙不想看见一个完美的家就这么破碎。 “我们已经没有一起生活下去的必要了,大不了离婚。” 袁胜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好,既然你们都不想维持这个家,那么你们最好早点离婚,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了。” 袁龙本来想立刻离开,见天色已晚,只好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袁龙彻夜未眠,一大早就匆匆离开了老家,中午十二点准时返回了北京。 “兄弟,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岩见袁龙回来了,忙上前询问。 “家里也没什么好呆的,这里的事太多了,早点回来好办事。” 袁龙满脸倦容,疲惫不堪。 “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尽管开口,兄弟我没钱但是跑腿的事还是没问题的。” 李岩一向都很豪迈,他们两也算是患难之交,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的好哥们。 “也没什么要办的,杨蕾他爸都已经办妥了,只等定日子就行了。” 袁龙本应该很高兴地,可是一想起父母俱觉得寒心。 “我看人家结婚都高兴得想蜜蜂一样,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李岩看出袁龙心情有点怪异,关切地问。 “可能是没休息好,所以脸色有点难看,我想去睡觉了,晚饭时叫我起来。” 袁龙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虽然心情坏透了,但是浓浓倦意还是占了上风,很快就酣然入梦。 袁龙一觉睡到李岩叫他吃晚饭才醒来,“今晚咱们再好好喝几杯。” 李岩准备了十几道菜,桌子旁边还坐着一位陌生的女子,属于那种淑女型的。 “你好!” 女子见袁龙走了出来,忙起身问好。 “你好!” 袁龙点头回应了一句,回头看了看正在忙碌的李岩,“来客人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 “还没叫?我嗓子都喊哑了,就是叫不醒你。” 李岩一共叫了他五次,一直都唤不醒。 “你叫袁龙吧?李岩经常和我讲起你的事,今天能见到你实在是太高兴了,我叫刘晓,是李岩的同事。” 刘晓主动和袁龙攀谈了起来,一直聊到酒喝完还不尽兴。 李岩算是受罪了,一直难以插嘴,不停地喝闷酒,最后连路都走不稳了。刘晓帮忙收拾洗碗后就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执意要回家,李岩又跟死猪一样,护送美女的任务只有落到袁龙的头上了。“真不好意思要麻烦你送我。” 刘晓满脸歉意地说。袁龙笑了笑:“没办法,谁叫该送的家伙起不来,有点遗憾!” 刘晓住在郊区,要横穿北京城,车子行驶了一半的路程,刘晓突然大哭了起来。袁龙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将车靠边停了下来,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我突然很想哭,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你就想起了以前的男朋友。” 刘晓慢慢回忆着往事,细细诉说着以前的美好时光。原来她以前的男朋友出车祸死了,见袁龙长得太像了,不知不觉想起了过去。 “想开点,过去就当是一场梦。” 袁龙细心地安慰着,不时帮她擦拭眼角的泪水。 “谢谢你!” 刘晓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袁龙,“能抱抱我吗?” 袁龙愣了一下,轻轻地将刘晓拥入怀中,“难得世间还有像你这么痴情的女子,可惜啊!” 袁龙不禁感慨万千,深深叹息。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刘晓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袁龙。袁龙微微一笑:“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是李岩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了。” “不是,我想单独和你成为朋友,跟李岩没有干系。” 刘晓的话让袁龙呆愣了许久。 “已经很晚了,我送你早点回去。” 袁龙轻轻推开了刘晓,发动了车,他心里乱七八糟,车子好几次差点出事,幸好开得比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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