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还是云震不撒手。 玉棠:“……” 见他不肯放开自己,无言地瞪了他一眼。再而小小挣扎了一下,却是没把人挣扎开, 反倒挣扎得云震的体温更高了。 热得她再也不敢乱动了。 “再抱一会你就给我撒手。”无奈之下,玉棠只能妥协。 云震笑了笑,应:“成。” 云震知道自己是火,也怕热。所以玉棠那向来比较凉的体温在他眼里就是块小冰块,没融化前都是冰凉冰凉的。 等云震扇得凉快了,玉棠也舒爽了些后,才细细说了云帆的这事。 “大姨母不可能白白送个庶女给你的下属当妻的,这是桩亏本的买卖。送给你或许是因要挑拨离间,而送给老翁当妾也还有利可图,可送给你的下属,能图什么?” “再者说,她有那庶女的身契在手,若是硬抢了,那云帆和王家庶女弄不了婚书,也不算正经夫妻,等以后王家人寻来了,还是可以不问就把人带……” “稍等。”云震忽然喊停。 玉棠微微仰头看向他,眨了眨眼:“怎么?” 云震放下蒲扇,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个:“你和我,算正经夫妻?” 玉棠一愣,顿时反应过来了。她脸上也露出了错愕之意。 “我忘了……可你怎么也不说?” “以前我们的身份,不适合和官府有交集,所以……”自然也是忘了。 忙活这么久,他们连婚书都还没弄,还不算是正正经经的夫妻! 二人相视沉默许久,然后玉棠先开口:“明日,我门便去把婚书给弄了?” 云震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抱了许久后,怀里边的小冰块化了,云震也开始热了起来。 冬天抱在一块还可以浓情蜜意,但大着夏秋再抱在一块,那是相互折磨。 松开了怀里的人,云震重新拿回了蒲扇,慢慢扇着。 玉棠想了半晌,有了主意:“若不然我们闹一闹?” 云震微微挑眉看了眼她:“怎么闹” “若不然你去睡书房?”她试探性地问? 云震微微眯眸,玉棠瞬间不觉得热了,反而有些阴凉阴凉的。 “这不都是为了让你那兄弟能讨上媳妇吗,若不然再想别的办法。” “我去书房睡。” 她话才落,谁知道云震忽然就同意了,她诧异地看着他。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当初就是叫他去榻上睡的时候,他可是半点也不让步。 但他既然已经答应了,也是为了他弟兄的婚姻大事,她也就是不去细究他为什么答应了。 “大姨母即便知道我与你吵架,但也知晓你不是那么容易勾搭的,约莫就只是想把人送进了温府,尽可能地挑拨我与你的关系,再把这温府搅乱。” 王家的这姨母,温玉棠多少也有些了解的。她是个见不得人好的,特别是她记恨的人。 王大姨母上边有个兄长,然后就是她,因此从小就是在溺爱中长大的,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可谓是过得顺风顺水,只除了在婚事这一块上踢到了绊脚石,她自然是不如意的。 云震轻笑一声:“倒是挑拨得了才成,我若是好色之人,也是有眼分得清谁较为貌美。” 这不是暗喻她貌美吗? 闻言,玉棠微微脸红:“贫嘴。” 她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怎就觉得他是个煞神?这分明就是个满嘴甜言蜜语的。 缓了一会,玉棠心里倒觉得闹一闹也好。 温家的掌柜虽说已经陆续的回奔主家,但虽知道他们是不是那墙头草,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变了阵营。 如此,还不如趁着这次看清楚谁是真心的,谁是墙头草。 墙头草的人,也该慢慢的培养人来替代掉了。 但好一会后,云震才反应过来:“那明日还去府衙弄婚书吗?” 玉棠也是一默,“若不然等把云帆的事情办了,我再与你去府衙把婚书弄了?” 云震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阴森森的开口:“就不应该给他娶什么媳妇的。” 玉棠顿时无言以对,忽然就想起了以前不知听谁说的一句荤话,那时候不懂什么意思,但现在隐约有些懂了。 ——饱汉不知饿汉饥。 * 第二日一早,屋中传出瓷器摔在地上“呯”的一声响声。这响声直接把屋外的婢女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一脸的茫然。 大家伙的目光都往初夏望去。 初夏只得硬着头皮去到房外。正要敲门的时候,门从里边开了。 大家伙只见一身冷冽气息的姑爷黑着脸从房中出来。 姑爷的气压过低,大家伙都是僵直了身子,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初夏也不知这到底怎么了,忙让开了道。 云震黑沉着一张脸从她们身旁走过,直接出了海棠院。 等姑爷走了,几个婢女才大口喘息。 有婢女小声地问初夏:“初夏姐姐,你说姑爷和小姐又怎么了?” 上回也不知夫妻二人是怎么回事。那会姑爷也是这么一副让人畏惧的表情,也是一言不发的去北院与下属们切磋了大半日。 听说那北院的汉子们与他们的寨主切磋了一个下午后,有好几个都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日呢。 回想一下都觉得可怕得很。 几个婢女以前都挺怕那边院子的汉子的,可如今想想,他们也挺可怜的。 初夏进了屋中,看到屋中被砸碎的杯盏,一时有些怔愣。 然后抬起头,就见小姐冷着脸坐在梳妆台前。 初夏让小婢女把这摔碎的杯盏收拾了,再让旁的婢女把梳洗的水端进来伺候小姐梳洗。 从梳洗到梳妆,小姐愣是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梳妆后自己一个人用了早膳,吃得也不多。 吃了早膳后,面无表情的吩咐:“把那些庄子上送来的账目都送到我的房中来,再弄一床被褥到书房去。” 初夏愣了一下:“为何?” 玉棠并没有说话。 初夏很少见到小姐这般的生气,所以也就不敢再多问。立即安排人把账册送了过来,再让人把薄被弄到隔壁书房。 先前房中的小榻,玉棠原本就很喜爱。所以换了大榻后,她就让人搬到了书房中。 北院那边的大家伙也都被折腾惨了,而最惨的则是云帆。 昨天寨主明明还和他说什么都不用做的,怎今日就对他下手这么狠??? 别人顶多就是累趴下了,他这是直接躺下了呀! 今早是竖着出屋子的,但现在却是横着被人抬着进屋的! 云震看了眼被抬进去的云帆,拍了拍手,把木刀放下。 这云帆脑子看着就不大灵光,他要是能跳能走,指不定等那王家庶女过来的时候,二人没两日就暗渡陈仓了。 到了晚上,云震准备回房的时候,房门却是被锁了。 还是从里边反锁了。 黑着脸用力的拍了几下房门。可拍了几下屋中都没有任何的反应,随即招手把院中的婢女喊了过来。 冷声询问:“门为什么锁了?” 婢女看到云震那黑沉的脸,哆哆嗦嗦的回道:“小姐说若是姑爷回来了,就去书房……” 话没说完,云震脸更黑沉了。 “……睡。”婢女被吓得顿了好一会才憋出一个睡字。 云震一言不发,沉默许久才转了身走向书房的方向。 看见人走了,婢女才拍着自个的胸脯,暗道这到底是什么事呀。 婢女刚从海棠院出去,就有一个婢女凑了过来。 这个婢女守在海棠院外边许久了,避开了不怎么熟的人,就等着和自己相熟的婢女从里边出来。 她走了过去,佯装刚好碰上:“好巧,翠儿你这是要去哪?” 叫做翠儿的婢女无奈的叹气道:“去寻管家。” “这是怎么了,这么晚去寻管家?” 翠儿欲言又止,婢女也不继续追问,只问:“今日我听说海棠院似乎都乌云密布的,这又到底是怎了?” 翠儿看了眼四下无人,便小声地说:“这事你可别与旁人说。今早也不知道小姐和姑爷到底怎么了,一大早就摔了杯子,姑爷黑着脸从房中出来,一整天都没回院中。小姐更是让人送了一床被子到书房去,刚刚更是把门锁上了,让姑爷去书房睡,我这是想去和管家说说,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让小姐和姑爷和好。” 婢女一听,眼神微亮,问:“到底是因为什么事闹了?”
海棠院的婢女摇头:“不知道,他们连吵都没吵,就是直接冷了起来。” 婢女眼底露出几分思索,然后道:“算了,主子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能打听的,我先把东西送到前院去了,不与你说了。” 说着便快步地离开了。 看着人走了,翠儿脚步微停。人走远了之后,才转身回了海棠院。 夜色渐深,海棠院院内的下人都回房休息了,院中安静幽暗。 玉棠正想着云震那么大一个身子,睡那小软榻应当不好受的时候,微微敞开通风的窗户忽然“咯吱”的一声响,把躺在床上的玉棠给惊了。 转头看过去,就见云震从窗台外利落的跃了进来。 玉棠:…… 明明是夫妻,但她现在怎么忽然有种和野男人在偷情的错觉?
第43章 心疼 受伤一事 见云震从窗口跳了进来, 玉棠还是起了床。 “入夜前我还想着你会不会从窗户进来,所以让人在房中冰镇着糖水。”她压低了声音,怕外边有人听到房中有说话的声音。 说着话的时候, 把放在食盒中的糖水给端了出来。 才端出来,忽然腰间一紧。随之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依稀可以感觉得到有力而沉稳的手臂肌肉纹理。 小小的惊了一下, 娇嗔道:“你做什么, 糖水都洒了。” 云震抱着香软的姑娘,低下头, 在她的耳边低语:“想你了?” 几丝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廓, 低沉的嗓音落入耳蜗中, 一双耳朵都染上了红意。 那几个字让她的心头猛的一颤,心跳加快。 脸渐渐的有些发烫,但还是忍不住的嘀咕道:“早上还见着呢,都还没一整天。” 云震抬手,把她手中的糖水拿过放到桌面上, 继而收紧力道,把头埋到她的颈窝处,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糖水我便不喝了, 让我抱一会就好。” 也不知是他的声音太有磁性, 还是因让他去睡那么小的一张软榻有些愧疚,所以玉棠也就让他抱着。 许久后, 她红着脸,小声地问:“好了吗?” 云震“嗯”了声,把手松开的下一瞬却是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做、做什么?”吓得玉棠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 云震笑了笑:“自然是睡了。” 在书房小榻上辗转半宿,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时辰。 这个时候,院中的人都去休息了, 云震才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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