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依依的小小的身子一颤,便跑开了。看着她那样的神情有种想哭的冲动。 “夫人,依依还小,这样会吓到她的。” “余府的千金要有分寸,跟下人厮混在一起久了就忘了规矩了。”听着心里堵的难受,却强忍着没有发作。 “你的身子也大好了,开始工作吧,去找乔妈,她会吩咐你该做什么。” “是”从夫人身边踱步过来一个高高老妇人,满脸的肥膘,想必是在余府生活太过清闲吧。一双眼睛小的只有一道缝隙而已。 她把我带到一个很偏僻的院落,一口水井、大小木盆不计其数、一排排的绳子。 “别看了,这是杂院。以后杂院的一切工作就都是你一个人的了,每天清洗恭桶。记得把清洗完的恭桶放到那边,府里上下所有人的衣服都在这里清洗。洗干净挂在这里。你以后就住在那个屋子里,指向院落最深处的一个小茅屋。没有夫人和老爷的吩咐,不准走出杂院,听懂了吗?” 我看着眼前这些,了解一下周边的环境,对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她看我的样子很满意的笑笑就离开了。 过一会陆续送来很多衣服。我按照衣服的材质分开了,质地好些的应该是老爷夫人他们的,差些的应该是下人们的。洗了整整一天,看着院子里挂满的红红绿绿的各种衣衫,心里慢慢的自豪。这些都是出自我手啊。 ‘我是快乐的小蜜蜂……啦啦啦啦’虽然很累但是干完活的那种舒畅感不言而喻。不自觉的哼起了歌。(自己乱唱的)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这样无尽的洗恭桶,洗衣服,床单。不过好久没见依依了,那个小家伙还好吗?一定很淘气吧,不知不觉笑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依依,心里都像吃了蜜一样甜丝丝的。很开心。 “还有心情唱歌?真是不简单” 看不到来人,只听到他磁性的声音。 “是谁?” 来人一看到我,微微一愣。看着我的粗麻衣服,脏兮兮的脸。刚洗完衣服通红的小手。走过来一下把我禁锢在他的怀里。我欲挣扎出他的怀抱,却听他说。 “他说会疼你、爱你,我才放你离开,怎么会把你扔到这个地方?”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为什么你们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少爷是这样、少夫人也是这样,你又这样说。到底是我病了还是你们大家一起拿我消遣?”见到他们总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抵触跟他们的接触。 他慢慢的放开我,上下打量我好半天,才对我说:“你等我” 莫名其妙的怪人。拍拍身上的尘土,准备回房补个觉先,迎接新的明天。
追问
“老夫参见王爷。”余侍郎谦卑的给来人行礼。 嘉麟冷冷的看着余侍郎也不叫免礼。余侍郎心想,好大的一个下马威啊,也不好抬头看嘉麟的表情。 “本王这次来是来看看余峰和夫人金雅,可是来了几次都不见金雅,大人能否给我个答案?” 余侍郎心里暗暗叫苦,笑着说“我余府从来就没有叫金雅的夫人,峰儿的妻子是林相之女,这个全城皆知啊。”好像在炫耀很光彩的一件事情。 “哦?没有这个人?可是我却听说2年前余大人携夫人去小别院把他们夫妇和孩子接回余府的,怎么娶了林相之女,这原配夫人就失踪了呢?” 余侍郎看着这位王爷咄咄逼人的架势,知道这件事有些棘手,当初把金雅关起来的时候似乎忘记了什么。少做了一门功课。脑中像电影一样过着2年前的一些片段,似乎要从中找出一丝线索。对了,金雅在嫁给峰儿前是王爷的侍妾,难怪!眼中一道灵光乍现,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给他呢? “哦,王爷不提,老夫差点忘记了,王爷说的那名女子是我儿的通房丫头,产下一女后,本想让峰儿纳她为妾,谁知她不知感恩,还给我府上下毒,差点要了我和夫人的老命,被我关起来了。”
嘉麟一听,有些蹊跷,以他认识的金雅是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事情的。 “那大人可知道那名女子的身份呢?”嘉麟顿了顿,没理会余侍郎半张开的嘴。“她是皇后的师妹,当今雅妃娘娘的义妹,尚书府名义上的二小姐。这么多的殊荣难道大人都忘记了?大人说她给府上投毒,可有证据?把她关起来,大人的官威不小啊?” 余侍郎一听,一身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这时只能硬着头皮回话了。 “那王爷可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那么多殊荣的女子犯了罪就可以逍遥法外吗?如果我不把她关起来,那我一下老小如果被她毒死,岂不冤枉?” “好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大人对林小姐可是利于有加啊。我看是觉得金雅的‘后台’没有堂堂的相国重吧。一个义妹、义父怎么有堂堂相国视如珍宝的千金,原皇后候选人蓝妃娘娘的亲妹妹来的重要,而且还能帮助大人步步高升,我说的没错吧?对于金雅投毒,我会查清楚,这段期间我会把她带回我府上,大人没有意见吧。”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她现在是我儿子的丫头,王爷带走,恐怕会遭人非议吧。”这个时侯万万不能让他把那个丫头带走。 嘉麟冷笑一声“哼。好,那我也不强人所难,告辞。” 一定要找到余峰问个究竟,除了内堂,直奔余峰的小院走去。远远看到一个小丫头捧着一大蓝点心,一双大眼睛四处张望,像是怕被人发现一样,甚是可爱,从她的神态似乎能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跟着小依依,看她走进金雅的杂院。 “姐姐,我是依依,你在那?” “我在这,依依。” 看着小家伙拿着东西奔向金雅的样子,在嘉麟看来就是母女重逢的喜悦。不过她们的称呼方式到是很特别。 “对了依依,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奶奶说你不听话把你关起来了,我担心你,就拿着桂花糕买通了一个小厮,他告诉我,你在这的。” 嘉麟听了依依的解释,差点笑出声音来,原来侍郎府上的小厮都那么好打发,一个桂花糕。又一想,如果余侍郎把金雅关起来余峰一定会知道的,他不阻挡证明他是同意的。看来问余峰也未必能问出真相。还真该感谢这个鬼精灵,应该抓个家丁过来问问。 看到一个厨娘过来,嘉麟一个旋身把厨娘拉到一处僻静地。 “我没有恶意,我只想问一些事。”看厨娘吓得眼泪汪汪的朝他点了点头,嘉麟慢慢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 “你是谁?” “我是来问你的,没轮到你给我提问题。”嘉麟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老女人。 “杂院里关的那名女子是谁?” 厨娘看了一眼嘉麟,一听他问起金雅,以为是看上了她,要想老爷讨来做老婆的。笑的暧昧。 “她叫金雅,二年前,老爷和夫人看她跟少爷已经育有一女,就把她接回来了,说起来应该是少爷的侍妾吧。” “既是侍妾,为什么会关到这个地方?” “小小姐百天庆祝时,老爷说她要自己下厨,结果她煮了一桌子的素食,竟然还投了毒,老爷气急就把她关到柴房了,少爷也中毒了,后来吃了药醒来就到柴房看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又把她关到密室了,这一关就是半年,直到夫人有喜,才见少爷把浑身是血的她从密室里抱出来,又发狂的找郎中给她看病。具体是怎么了我也不清楚了。” “你说她浑身是血,是怎么回事?” 厨娘一脸献宝的做了个隔墙有耳的动作,让嘉麟靠近些,“听下人们说,她有孕被少爷强暴,导致小产,好像还不能生育了。所以少爷才给她安排在夫人的院所居住,前不久老妇人怕夫人看到她堵心,就把她安排这了。” 嘉麟看了看这一脸横肉的厨娘,一掌把她打晕,又给她吃了点迷魂香。大步走向余峰的小院。 余峰看到嘉麟过来,抱拳道:“王爷来了。” “你什么时候跟我这么见外。” 余峰听嘉麟的口气不善:“发生了什么事?” 嘉麟听了刚刚厨娘的话,有种想揍他的冲动。强忍下来,想听听他的说法。 “我几次来都觉得府上少了个人。想听听你的解释。” “你说小雅?”余峰苦笑着,眼角却渗出了泪痕。 “你都听说了吧。她给府上下毒,我知道你会不相信,起初我也不相信,她那样善良怎么会下毒,而且是连我也毒害。直到我醒来,去柴房准备把她带出来,我要听她解释,她却在柴房里抱着跟木头起誓,要我余府血债血还。如果你看到她那个恶毒的眼神,就知道当时的她是多么狠辣。” “你就那么认定她会给你家人下毒?能给我一个她下毒的理由吗?一个曾经修行过的被人称作女菩萨的人下毒的理由?”嘉麟有些气急败坏。 余峰看着嘉麟失态的样子。 “你还爱着她?呵呵,我也是啊,把她关起来的同时我也把我的心也关起来了。连爹安排我跟薇儿成亲我都义无反顾,我看着薇儿无邪的眼神,心里想的是雅儿,这对薇儿很不公平。薇儿她体谅我,她不奢求我的一切,我去密室看雅儿的时候,我告诉她我跟薇儿的喜事时,我以为我能看到她吃醋的样子,可是她却背对着我诅咒我爹。最后我从她的眼神里找不到我的影子,我才开始发狂的对她。” “不惜让她小产,以致不能生育?你不觉得这样的惩罚太多残酷吗?”嘉麟紧紧抓着余峰的衣服。 “你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吗?”不等余峰反应,就拉着他走向杂院。
梦。。。
我抱着依依坐在腿上,给她哼着儿歌,看她的睡熟的小脸粉嫩的有些透明。好像冥冥之中注定一样,令自己对这个孩子爱不释手。拿过前几日浣洗过的小被子给盖在她身上,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一切都是那么宁静。 “你看到了吗?” “从薇儿产子后,我就在没看过她,我也找不到。原来爹爹把她安排在这里。”转头看向嘉麟。 “你想我怎样?” 嘉麟只淡淡的回答说“彻查投毒”便走了。 余峰看着眼前的人,调整了自己的心情,走过去。 “少爷安好,我抱着小小姐睡觉不方便请安。”我低头看着他的鞋子。那双鞋一步步向我靠近。我紧张的要哭出来,又怕吵到依依。 “我喜欢你叫我‘峰’不是少爷。” “尊卑有别,我不敢。” “先把依依放到房间里,我想跟你谈谈。” 我依言把依依放到房里。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一口,小家伙竟然像梦里吃到蜜糖了一样咧开小嘴笑了。我不自禁的笑出来,依依的那个表情却让我不忍心离开。 “很熟是吗?不舍得离开她吧。” “少爷,我们出去说吧,不要吵到她。”他向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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