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你知道吗,你有救了,乔大夫说只要调养即可。”他兴奋的说着。 我缓缓的张开眼睛,满是泪痕。 “你醒了” “为什么,我们仅相识几天而已” “你是天神赐给我的礼物。法师说我的妻子会在中原出现,果然我一来中原就碰到了你。” 真是个幼稚的家伙,白白长了一张刚毅的脸,想法竟然那么天真。 “你的伤是余侍郎之子所为还是你的宗王爷所为?” 我讪笑着“不论是谁所为都无所谓了,我金雅生命无忧,而且不需要在受十月怀胎之苦了”我对他做了个鬼脸“你知道吗,怀胎很辛苦的。分娩又痛的要死” 看着他的脸越来越沉,不知道又怎么惹到他了。 “你竟然这样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一个女人的使命就是相夫教子,而你已经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你还能笑得出来?真是”他气极背过身不理我。 “原来在你们胡人心中,女人就是为你们生儿育女繁衍后代的。什么狗屁狼性,都是虚伪的说辞。我金雅又没有逼你娶我,我的身体我自己会负责,用不着你假好心。是不是我这副残躯就不必嫁给你了,那也是我金雅求之不得的。”下床开始收拾东西,到柜子前才发现,我被他掳来的时候只穿了件单衣。索性孑然一身离去。 “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他愤怒的抱起我扔到床上。 “老把戏”我被他摔得骨头都快断了,却依然笑着对他说。 他俯身下来吻住我“你记得,你已经印上了你厌恶的胡人的印记,这辈子休想离开。”他愤愤的离开。 他走后我才为自己暗暗的捏了一把汗,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急躁,他没有嘉麟般温柔,也不像峰一样体贴。他刚刚的举动让我不寒而栗。 狗屁印记,吻我就像让我乖乖的呆在这,休想。 耽误之急要赶快跟嘉麟会和。否则皇上真有不测,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才想通,为什么皇上会在母亲灵堂哪里那样失态。他们口中的玉公主到底是谁?
忆往事
夜里,我收拾了简单的细软,带了几两银子,准备趁着夜黑跑路。 蹑手蹑脚的走到后门,看到一群护卫朝我的方向过来,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不过看着来者不善,好像发现我了,情急之下看到离我不远的小湖,管不了那么多了,纵身跳下去。 游了很久,感觉这个湖并不小,游累了,心想他们应该追不到了吧,因为好久没听到他们叫嚣了。露出水面,眼前的景象把我惊呆了。 我又迷路了,这是一片芦苇林。芦苇都高过我,想走出去只能看着太阳辨别方向。可现在是大半夜啊,哪里有太阳啊!心里叫苦不断。 天牢中 “余侍郎还要如此的执迷不悟吗?” “王爷,老夫并未跟番邦勾结,只是皇帝为了一个女人宁可毁了江山社稷,老夫只能联合大臣求皇上退位让贤” “那这些信又如何解释” “嫁祸” “谁会嫁祸给你” “王爷,墙倒众人推的道理我想您懂” “那若若姑娘呢?”余闵之的严重闪过一丝不安。同时余夫人心中也是一颤。 “她是胡人” “你说什么?”余闵之有些不相信他的话。 嘉麟拉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过来。“这个丫头你还认得吧” “小桃?” 嘉麟笑着“看来余大人并未忘记。”转首对小桃说“把你知道的告诉余大人” “余大人,不是姓闵吗?”思索半晌,缓缓道“小桃伺候温妈妈几年,温妈妈常跟几个长相彪悍的胡人畅谈,虽然是白天,但是温妈妈仍紧闭房门。而且就是因为雅儿姑娘发现了她的身份才会被人抓走的啊 ” “这就是你背着我宠信了20年的女人,哈哈哈,原来竟然是个风月女子。”余夫人在此时打断了小桃的话,失神的狂笑,似乎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娘,你们到底说什么”余峰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王爷,薇儿她们母子怎么样了?”余峰看着嘉麟略显尴尬。 “我真替雅儿不值,她已经找到了她的世外桃源,却为了你们一家重返京城,而你心中却只有林大小姐和她的骨血,那雅儿母女算什么?” “你说雅儿回京城了,还是为了救我?” 嘉麟拉着余峰,挥手打了他一拳。余峰的脸上顿时肿起一块。 “小桃,我们走。”回头阴森的向余侍郎道“余大人,我希望你早日想通” 余峰失神坐到地上,余侍郎也是恍惚的。 余夫人拉着余侍郎“闵之,你现在还在想着那个女人?” “她那样温婉柔弱怎么会是个胡人呢?我不信,王爷是在诈取我们的口风” “口风?你不也是被人怂恿的吗?”余峰冷冷的讥讽着父亲。 “若若是我在与你娘亲成亲前相识的,但仅仅是相识,她一直都不知道我是个侍郎,她在青楼卖艺不卖身,后来老鸨逼她卖身,她才委身于我,这样的女子,怎能不令我动心。后来她说看到你跟林相女儿关系不一般,曾为了薇儿大打出手,还品茗聊天,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去为你求亲,薇儿一口答应了亲事,你却宁愿出走也不愿娶亲。我以为你只是任性为之,所以一直补救。最后看你带那个狐狸精回来,我想你被那个女人迷惑了,就让薇儿把她带回相府。哈哈,原来我又错了。” “你错了,我救薇儿,仅是因为有人要轻薄与她,与雅儿才是真情。但是我却伤了两个女人的心。王爷说的没错。” “哈哈,儿子的终身大事,你都会听从那个女人的话,峰儿是我的,不是那个女人的,她凭什么支配。” 余峰抬眼看着父亲,此时的表情甚是痛苦。 “过去的就不要提了,只是我想不明白是何人要害我一家”余侍郎抱着头,摇了摇还是没什么头绪。 “爹,我想知道关于那个若若的女人的事。” 余侍郎的思绪飞回到醉云楼,一个身着翠色纱裙,在醉云楼顶翩翩起舞,脸遮面纱,腕处挂着一串小铃铛,起舞时铃铛想起,悦耳动听。这样的舞姿这样的女子,让人觉得飘渺,却能轻而易举的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那是他第一次踏足青楼,一向清高的他知道青楼女子根本配不上他这个年轻有为的侍郎大人,就化名闵之去青楼一探究竟。 看到那名跳舞的女子被一个肥硕的男人抱在怀中,心里暗笑妓女无情。可是细看那女子眉头紧皱,几次挣扎未遂,脸色潮红,梨花带雨的样貌更让人心疼。 看到老鸨过来圆滑的将女子拉起向那个肥硕的男人道“这是我们的润儿姑娘,在这里卖艺不卖身的。”又拉了几名女子到他身边才了事,跳舞女子得空跑到空旷的院落中,他尾随到院落中。女子坐到桃树下大哭,看得人心痛。他拿着一帕方巾递给女子,女子一惊,睁开那双大眼睛打量,确认没有恶意了,才让男子坐在身边。 一来二往两人渐渐成为了知己,闵之也知道了那名女子是自幼被卖到青楼做杂役的,闺名婉若,长到十五岁时已经出落的很漂亮了,老鸨就属意让她做京城的第一代名花,可是渐渐婉若喜欢上了这个只谈心不谈情的男人,就在老鸨将她以万两黄金的价码卖给那个肥硕男人的时候,她才将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了自己的爱人闵之。后来被老鸨关起来,男子在老鸨门前跪了一天才将她放出来,恢复了之卖艺不卖身的要求。她从不问爱人的身份,只道那个男人真心待她足矣。后来知道他娶亲,生子,就这样暗暗的跟了他二十几年,毫无怨言。这样的女人怎能不让人心痛。 她会把妓院里发生的事情如讲故事般告诉给他,但在他而言这些故事却是千金难买的。
回京
一个女人不为名分跟了他十几年,是何等的情分,就算是胡人那又怎样,她跟胡人畅谈也许那些人是他的故友呢。 “一个妓院老鸨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对你有利的消息呢?”余峰皱眉思索着什么事情。 “她只是对我说说妓院发生的一些事情而已。” “怎么会那么巧,这些都被你利用到了呢?” 余侍郎有些挂不住,怒斥了一句。都陷入了思考中。 思绪飞回那天在御花园里跟皇上争执。 静淑妃一旁逗着小王子笑,一边含情脉脉的看着皇上。皇后挽着皇帝从容的笑着。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自然。 余侍郎想起林薇儿哭着跟余峰说的话,这个静淑妃跟金雅是掉了包的。这是欺君大罪,现在尚书携家眷离京,那么把这个静淑妃拉下来,林相的女儿林岚儿就是最大的受益者,而她收益也就相当于自己受益。 于是献宝一样的看着皇上“皇上,老臣有事要禀报” 皇上沉迷在静淑妃恬静中,余侍郎指着前方的静淑妃“此女子冒充尚书千金,乃欺君大罪,她的骨血不配为太子” 余侍郎此话一出,皇后的嘴角上扬,而后神情略显悲哀,此时的静淑妃还沉浸在孩子和丈夫带来的欢愉中,没有反应,忽然听到余侍郎提起,吓得扑通跪倒“臣妾不敢瞒骗皇上” 皇上戏谑的看向静淑妃“那爱妃可否告知朕,侍郎大人所说是否属实?” “属实,是臣妾冒充金小姐,臣妾在皇上微服私访时不知不觉爱上皇上,后来跟着皇上的车队一路回京,才知道那个翩翩少年是当今皇上,而我只是乡野间的村姑而已,正好看到当时活泼好动的金小姐,一时贪念一起就犯下了如此大错。” “侍郎大人,可满意我爱妃的解释?”皇上又把矛头指向余侍郎。 这时皇后过来打圆场“皇上,还是去亭子里休息一下,喝口凉茶,在问吧” 静淑妃起身伺候皇上喝茶,却被皇上拦下“谁让你起身的” “臣妾知错”又跪倒地上。 “侍郎大人,请坐,跟朕下盘棋如何?” 余侍郎不知道皇上的用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静淑妃,心情大好“皇上有此雅兴,老臣定当奉陪。” 几盘棋过后,皇上才缓缓道“把这个冒充尚书千金的贱人打入冷宫,贬为雅嫔” 缓缓抬起头的雅嫔,带着苍白的笑意“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皇上满意的笑了笑,刚刚站起来就重心不稳跌坐到地上。 “御医,御医呢?快叫御医来……”皇后大声呵斥,侍卫们也都紧张起来。 “把这个余侍郎给我拿下” 余侍郎恍然的看着发号施令的皇后,他只是给皇上倒了杯茶而已。 “老臣不知所犯何罪?” “毒杀皇上,这个罪余侍郎认吗?”皇后的嘴角微微上扬。 余侍郎呆若木鸡,才知道自己是那只蝉,而后面有皇后那只麻雀。被关到牢里,就看到余夫人哭哭啼啼和余峰也被关进来,侍郎府的丫头和小厮都被充军或发配。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被扣了这么大顶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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