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超能折腾的少年女皇vs高冷腹黑的摄政皇叔(无血缘) 少年女皇做了一个梦。 梦见三月后的十七岁生辰夜,她被摄政王一杯毒酒,给了结了…… 然后……然后女皇陛下愕然惊醒,用三个月时间来做一件事情——先下手为强,干.掉皇叔! 然而,三十六计用遍,皇叔还是一如既往的龙精虎旺。 干.不掉,该怎么办? 一句话简介:干不掉,怎么办? 立意: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内容标签: 励志人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皇甫璎,皇甫熠 ┃ 配角: ┃ 其它:小鬼对大王
第1章 不是梦 她的一生,终止于十七岁生辰夜…… 皇甫璎做了一个梦。 黄粱一梦,过完一生。 她的一生,终止于十七岁生辰夜。 十七岁的生辰夜,六月十九,下弦月,满池红莲盛开,灼灼其华。她被幽禁在朱华殿,摄政王派人送来一杯鸩酒。那也不知是何等毒物,清冽酒香穿肠过,无声无息,香消玉损。 这个曾在她父亲的病榻前,立誓要护她一生的人,连最后一面,也不曾给她见。 …… 睁眼醒来,便如一个行过漫长崎岖夜路的疲惫身,渡过了几生几世的落魄魂,四肢瘫软,半响回不了神。 “陛下……” 是贴身侍女红衣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百灵鸟一般,在每天清晨卯时三刻,准时响起。 皇甫璎揉一团锦被在胸,看着头顶上方的绣金云纹罗帐,伸一只指腹抚着菱唇,轻轻一口吞咽,仿佛仍能尝到那口毒酒的清冽余韵。 “陛下,该起了!”那只称职的百灵鸟,在帐外再次催促。 皇甫璎兀自沉吟,不想应声。 梦里的一切,如云烟一般,正在迅速消散,她想要多抓住一点。 “陛下!”红衣提高了音量。 “醒了!”皇甫璎打着被褥,叫嚷着翻身爬起,直想跳下去把那只百灵鸟给掐了脖子,扔到殿外的池子中去,但一夜长梦耗了精神,浑身恹恹的,没甚力气,只往帐外探头望了一眼,又退缩回去,一头斜栽在锦褥上。 每日早起,就跟死过一次一样。 “陛下,今日辰时三刻要去安定门犒军。”红衣继续尽职尽责地念叨,又拍着手,直接招呼珠帘外等候多时的侍女们进来,服侍女皇陛下梳洗,更衣。 “知道!”皇甫璎埋头在褥间哀吟,拖出长长的尾音,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坐起身来。她被红衣的话,彻底驱走了睡意。 今日是三月十九,摄政王扫平南蛮之乱得胜回京的日子,她要拾掇整齐了,亲自出城接迎去。 不去行吗? 不行。 得胜之军回朝,皇帝不亲迎,摄政王会让她死得很惨。 就像昨夜的梦里那样…… 昨夜的梦里,除了最后的鸩酒,前面的,已经烟消云散,想不起来了。 皇甫璎看着眼前一群忙碌的小美人儿,给她热巾子敷脸,淡盐水漱口,玉梳子梳头,胭脂涂腮,朱唇点绛……她心中的阴霾也渐渐消散。 算了,左右不过一场梦而已。近来多梦,小时候的事,八辈子的事,都经常梦到,昨夜可能是思及今日要见那位修罗王了,精神紧张,所以梦了些古怪的,也不足为奇。 可不,太阳升起,从东窗照进来,照得人暖洋洋,穿上量身裁制的玄色朝服,她还是人模人样。 “如何?”皇甫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问红衣。 “陛下好英气!”红衣夸赞她。 她是皇帝,却不遮掩女儿身,她是女儿身,却又作的是男子打扮。雪肤黑发,锦衣玉冠,既是个明眸皓齿的少女,又是个纤腰猿臂的公子,既显小巧玲珑的身段,又有深衣敝膝的端庄。 自有一种雌雄难辨的魅惑。 “是吗?做朕的美人,如何?”皇甫璎恶趣味来袭,抬手勾起红衣下巴。 “呃,还是算了……”红衣把头摇成拨浪鼓,一脸的恶寒与嫌弃。 ∝ 安定门外,班师回朝的队伍行军未至,接迎的人群,已经人头攒动,水泄不通。 文武百官齐齐到场,挣表现。因为,摄政王的记性好得要命,偌大的场子里,他一眼,就知道谁没有来。这种场合,不到场?怕就是不想在帝京官场上混了。 京中百姓接踵而来,看热闹。因为,这支威武之师是摄政王早年在北方戍边时的亲王卫兵,人数不多,按制只有三万骑兵,但个个百里挑一。看着英武男儿,戎装策马过城门,然后,吹口哨,递秋波,是平城百姓的一大乐事。 皇甫璎到场时,刚好卯时三刻。阳春三月的朝阳,敞亮而明媚,很是应景。 她下了歩撵,略略应了周遭一片行礼,就抬足往城楼上去。城门上站得高,她可以俯瞰一切。 “按犒军之礼,陛下当于城门外亲迎……” 女皇陛下才上了两步台阶,身后便传来一声沉沉劝阻,是内阁首辅吕相爷的声音。 皇甫璎顿了顿脚步,硬着头皮不理会,继续往上迈步。 “按长幼之礼,陛下应当亲自接扶燕王下马……”又是一声谆谆教诲追来,是授业恩师季太傅的声音。 皇甫璎僵在石阶上,眯眼看天,咬齿看地,心中也是问天问地,还问候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祖宗,然后,回头,转身,浅笑,做回温顺的小绵羊: “相爷和太傅说的是。” 说罢,大步下梯,在人群的簇拥下,钻进城门洞。 在幽暗的城门洞中穿行时,她的心里,又不可遏止地阴暗了一番——按礼!按礼?按礼皇甫熠还该向她行君臣之礼呢!可有谁来说这礼?世道如此,谁握权柄在手,谁就有礼! 所有人,都当她是个小孩儿吧?傀儡?摆设?且还是个不合时宜坐了帝王位的女儿身? 走出城门,时辰已到,举目望去,十丈宽的敞阔官道上,三万青龙骑兵,挺背直腰,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从远而近。 耳边的喧哗,渐渐小下去,直至无声,换成礼乐声起,然后便是那整齐划一的马蹄声,渐渐放大,直至充斥了整个天地。 千军万马,却整齐如一人一马,行进时如雷霆万钧,停驻时如万古磐石。 这便是军威,震慑天地。 皇甫璎微微翕了唇,暗自吐气,她也被震慑了。 遂不觉仰头,看到那骑主帅,身披明光甲,胯骑青鬃马,在两侧林立的磐石间,独自穿行上前,马蹄嘚嘚,一路敲在围观众人的心上,一路行到她身前丈余处,勒马停住。 皇甫璎赶紧迈出两步,伸手虚扶,大声说着场面话: “此役得胜,皇叔居功甚伟,有劳了。” 少女的声音,亮而不脆,明而不厉,有种恰到好处的大方。 然而,天地噤声,只有她的声音在春风中回荡。她自己都听得,好想哭。 摄政王从马上跳下来,将手中缰绳扔给边上护卫,大步流星上前,直至与她面对面,又仗着身高优势,抬手帮她扶正眉心的抹额东珠,劈头盖脸便是一句: “听说陛下近来多梦不好眠?” 皇甫璎霎时吓出一身冷汗。 今年春天,她是有些不好眠,可是,皇叔这几月都在南边打仗,如何就知道了?可见,他的眼线遍及内宫,且时刻在监视她! 遂本能地后退一步,躲开那只温柔地抚上她前额的手掌。 这种在世人面前惺惺作态的和睦秀,她不要也罢。 又见他低头至腰间皮囊中摸索。 皇甫璎脑中电光火闪,突然想起,昨夜的梦里有此时,他摸出了一颗赤红的珠子。 果然,摄政王手掌翻转,掌心乍现一抹红,亮得耀眼。 她脑中又浮现出一句话:十万大山中的老巫赠了本王一颗赤珠,说是可以镇魂避毒,陛下拿去戴上。 然后,下一瞬,她便听见,皇甫熠一字不漏地把这句话说了一遍: “十万大山中的老巫赠了本王一颗赤珠,说是可以镇魂避毒,陛下拿去戴上。” 皇甫璎顿时眼前发黑,嘴唇发白,双腿发软,“咚”地一声,栽倒在地上。 昨夜的,鸩酒殒命,不是梦,是她的未来。 未来不远,三月之后,迫在眉睫!
第2章 先下手 自古废帝,焉有善终? “陛下碧玉之年,每月有癸水损耗气血,加之平日饮食,不喜荤腥肉食,导致血虚,稍有刺激,便易晕眩。待微臣开一药方,按方配药,煎服调理……多静养休息,平日饮食,也应多食禽畜之肉,尤其是肝肉……” 皇甫璎躺在床上,听见御医在外头,毕恭毕敬地向着摄政王交代。 她在犒军大礼上晕了,少息醒神后,就说什么也不再睁眼。跟着就被人抱上歩撵,一路送回宫来。正好,把后头的一大堆繁琐礼仪省了。 “红景天三钱,川芎三钱,鸡血藤六钱,人参三钱,党参九钱,太子参九钱,黄芪六钱……” 御医尚在细细的说着方子。你道他为何一边写,还要一边地说?盖因摄政王面前,做什么都打不得马虎。御医写的字,通常都是鬼画符,他怕摄政王看不清啊。 皇甫璎闭着眼睛,却觉得看透了这个趋炎附势的世道,不觉嗤笑,一声接一声,嗤得鼻尖痒痒的,又抬手去揉,揉得鼻头红红的,像个委屈的小孩儿,一个人躲在罗帐中怼天怼地。 半盏茶功夫,外头便没了说话声。 “好了,不用装了。” 温凉的声音突然在帐边响起,一只手掌伸进来,撩起一边罗帐,将她逮了个正着。 皇甫璎一脸尬笑,眯眼看着那人将手中罗纱挂在床柱金钩上,然后,落座于床前锦凳。 像是一道光,照得她有些晃眼。 “是真的,好晕……”她还是努力挣扎着,辩解了一句,才将头转开,朝着床内做晕眩状。 修罗王卸了明光铠甲,换上锦绣常服,却是比那威武大将军,更让她发憷。明明是温润如玉的相貌,却时不时浮一脸皮笑肉不笑,一眼就能戳穿你的犀利与冷凉。 “平日不好好吃饭,尽吃些零嘴,如何不晕?” 可不,一言如剑,将她的罪行揭穿。她觉得一日三餐太荤腥,不想吃,便间歇吃些果子甜食,吃多了零嘴,待到饭点时,更不想吃正餐了,如此便进了个死循环。 至于荤腥肉食吗,自从七岁那年,高祖爷驾崩,八王夺嫡,她被母亲藏在东宫的幽暗地室里,靠一只鸡腿和一罐清水成功地挨过半月,出来以后光荣地成为太子父亲唯一幸存的孩子,高祖爷唯一幸存的皇太孙时,她就再也不想吃了。 一只鸡腿,让她把这辈子的荤腥滋味,已经尝尽。 当然,这种深入骨髓的烙印,她不会与任何人讲。 见着皇甫熠唇角微动,怕是还想就这吃东西的事情好生教训她,皇甫璎赶紧抢着说话: “太医都说了,要静养,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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