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便看着本王。” 话里带着调笑,裴湛好整以暇地单手褪下她的衣衫,只有一件薄衫,里面更是不着寸缕,他却得了趣,一寸寸地挪动,指尖略过她的肌理,在她的胸间落下指印。 引得她轻轻颤栗,“害羞”偏过头去,缩起了趾间。 见人如此听话, 裴湛将人双手亦被举过头顶,与其十指相扣,掌心交互出意动。 这床不及王府的长,手难免撞到了床头的横梁。 裴湛便握着她的小腿往下一扯。 又并拢她的双腿,腿心犹如沟壑。 阿颜没想到裴湛竟然还有这个心思,只是云雨之间,她已经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开始的时候,还觉着新奇。 可过后,阿颜只觉着大腿已经不是她的了,想想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磨得她生疼。 “驿站并无避子汤药,也只能如此了。” 释压过后,裴湛将她扶起,一边温热的毛巾与她清洗,一边伸手抚着她的背脊。 他还从来未在事后与她如此,只是军中一时之间也找不出服侍的人。 女子的腿纤细而修长,如今更是浮上了一层红晕,更没有叫外人看见的道理。 女子只一件寝衣半挂胸前,裴湛忍不住打趣道, “哪有你这么娇弱的人,这些就受不了了,方才喊得那么大声…” 二人也是胡闹惯了,又多日未见,裴湛不免得了逗弄她的心思。 而阿颜坐于床头,摇摇头,本就眼角嫣红的眸中渗出泪来。 渐渐地,从一开始的蚊蝇声,放开声来,倾身抱上了裴湛。 “殿下…奴婢要是闯祸了,怎么办?” 像是积攒已久的情绪得到了宣泄,后面哭下来就再也收不住一般。 吓得裴湛那原本垂在两侧的手,也只能拥上她的脊背安抚了起来。 他是一点也没想到怎么只是微微说了她两句,她就这样委屈了。 直等她雨露微收后,裴湛才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知道了李评宏的事。 眼眸瞬时阴沉了下来。 他才走一日,她便遭遇了这般危险。 裴湛才知道,原来,他是有可能回去后,再也见不到她了的。 而他母后注意到她,也都是因为他当日在秋猎带着她露面导致的。 也更因为,他未曾提过给她名分的事情。 阿颜说得如泣如诉,不过掩去了她对李评宏动手的那一段,只说自己从他手中逃了出来后遇到了叶僅,而后却听到了李评宏溺水去世的消息。 也不提太后与此也没有干系。 她觉着裴湛又不傻,怎么也能猜到这是因为太后已经盯上她才导致的。 “殿下…我…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害怕。” “奴婢没想过李公子会落了水,奴婢都不知道李公子是不是在追赶奴婢的时候才落水的,可李家,真真实实的办起了丧事。” “若是因着奴婢,才害死了李公子。” 说到这里,阿颜“害怕”地在裴湛怀里缩起了身子。 “您说,李家会不会让奴婢一命换一命?” “可奴婢还不想死。” 说完后,微微躬起身子,拉着裴湛的袖子,一脸无辜天真的模样。
却也哭花了脸。 “所以,你才想起来本王。” 他竟然觉着有些恍惚,只是并不想再吓着她,他才压下了心中的愤怒。 李评宏是该庆幸死在了湖里,要不然,他定叫他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怎能叫才想起殿下。” 阿颜半哭着嗓音,抽泣间,继续说道: “您都不知道,发生那事的时候,奴婢便想着,若是真的被那人得了逞,奴婢定是没有脸再见殿下的了…” 不过要她说出她或许会一头撞死之类的话,还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蝼蚁尚且偷生,她便是真的失了所谓的清白,也只有叫歹人去死的念头,她是万不会寻短见的。 随便说说也不行。 “可如今,奴婢好像闯了更大的祸。” 说起来,李评宏也算裴湛的表兄弟了,虽然表的有些远。 一声轻笑,裴湛用手指抹了抹她的眼泪。 “李评宏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李评宏此人,他是知道的,爱逛勾栏楚馆也就算了,还爱强抢民女。 他曾就听闻,有良家姑娘被他逼下了护城河。 “至于李家,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李家早已没落,更不用提李评宏早已经没有什么名声可言。 死了,也干净。 夜诉人情,阿颜哭着哭着,便窝在人怀里睡着了。 其实,她也是真的累了。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着实有些多。 … 翌日, 等阿颜醒来时,身侧早已经没有了人,腿间还因为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口中干涩,起身倒了口水喝,吞咽时,却觉着嗓子疼。 也搞不清她是昨夜哭哑的,还是喊哑的。 简单收拾完后,起身打开房门,冬日暖阳,总是更养人一些。 她竟然有种错觉,好像,她和裴湛是真的一对,仿佛,昨夜,她真的是只一心依靠裴湛的弱女子。 做戏做久了,戏中人早就成了戏外人。 “你怎么在这?” 还没踏出门口,便听见这话里带着惊诧的声音,阿颜转过头来,眯起眼,原是故人。 是做着男子装扮的杨安榆。 一身盔甲装,腰间别着一把长刀。 “见过杨姑娘。” 见她这么坦荡,杨安榆倒是显得急促了许多,走近时,有些不知所措地拿手指了指她。 “这是军营,你一女子怎会在这?” 阿颜觉着好笑,反问道: “杨姑娘不是女子吗?” “我能保护自己,你能吗?” “你来这,只会给裴大哥拖后腿。” 裴大哥? 裴湛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妹? 见杨安榆半踮脚尖,探着脑袋,想往屋子里望。 她又起了捉弄之心。 “杨姑娘不用看了,里头没人。” 见她略微松下一口气后,阿颜才又故意补充道, “殿下方才离开了。” 等她话音落地,果见杨安榆眼底少了庆幸,多了失望。 其实,她和裴湛的关系,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为何还会难过? “杨姑娘…喜欢殿下?” 阿颜不确定,就试探性地问一下,想一女子对男子,也没有几种心思可猜。 见杨安榆这神情,她应该猜中了。 不过竟然真的有人会喜欢裴湛。 被她戳中了心思,杨安榆先是带着又羞又气的眼神看向她。 随后,又带着一丝不怀好意,反问道: “你,不介意?” 杨安榆确实像是被说中了小秘密,一开始有些羞愤。 可她是谁,她人生中哪有害羞两个字。 若让人知道,岂不是被人笑话。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裴湛又没有成亲。 她气愤也只是因为她没想到,这个丫鬟竟然能这么轻易地把这句话说出口。 可她哪有占下风的道理。 “我为何介意?” 她就知道,杨安榆便显得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是不是觉着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 说完顿了顿,好似等着她的回答。 阿颜便顺着她点了点头,应道: “像殿下将来会娶王妃,还会有侧妃,不都是这样的吗?” 所以,裴湛根本不适合你杨安榆。 “所以,本姑娘才不会喜欢裴大哥,本姑娘以后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人,旁人半点也分不走。” 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是那一句只能有她一人时,仿佛一只高傲的大猫。 阿颜忽然觉着,她属实有一些可爱。 “你笑什么?” 阿颜将她有些许扬起的嘴角下收。 “奴婢只是觉着如杨姑娘一般的女子不多见。” 那般自信,又活得可爱。 她喜欢。 “奴婢只是好奇,都说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杨姑娘未来的夫君背着姑娘…养了外室,又或者去了青楼,姑娘会如何?” “自是与他和离,男人而已,又不是没有。” 杨安榆都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 “杨姑娘如此,自是洒脱。” 她也欣赏这种洒脱,亦羡慕能有这种洒脱的勇气。 “可这世上多的是身不由己之人,就像那被世人厌恶的伎子,又有多少只是迫于无奈呢?” “若人有的选,谁还不愿生于安康富足之家,父慈母爱呢,所以…杨姑娘是真的很幸福了。” 杨安榆一下子没明白她想说什么。 怎么扯到她出身上去了。 “杨姑娘,刀剑无眼,还是莫要仿效木兰的好。” 要不然,横死沙场,得多可惜呀。 她还真不希望,像她这般人,印上红颜薄命四个字。 既有这幸运,便该活出想要的风采才是。 只是凭着杨安榆如今的拳脚,很难独当一面。 “你…你管我。” 果然还是有点小孩心性,留下这么一句便扭头离开了。 阿颜也只能摇了摇头… 正欲转身时,却觉着眼前一黑。 她…看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1]唐·白居易《长恨歌》 先道个歉,昨天晕乎乎的,码出来的字自己都不认识了…我看看我今天还能不能码出一章来~ 然后希望大家喜欢… 最后…笔芯。 老规矩,不满意可以来说… 要是大家不喜欢留言,就在我的作者评论中,点不喜欢那个键,我看见了,会反省。 感谢在2022-06-17 21:01:49~2022-06-18 23:49: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神様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作话有一点剧透) “啪…” 阿颜靠坐在床头,眼前连黑都不是,一个用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白陶瓷片碎了一地,几滴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上,又晕染开来。 她当真是活得懈怠了,短短半个月时间,被人下了两次药不说,这次竟然还是替裴湛挡的灾。 而堂堂镇北军军营,竟然也被宵小得逞,让人趁机在她早上喝的那杯茶中下了毒。 想想就很生气。 虽然大夫说她这毒中得不深,用上半个月的药便可痊愈。 可在这个时候,阿颜总觉着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或许只是一个开头。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 “是谁?” 看不见,阿颜只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虽然现在很生气,开口时却还是放轻了声音。 裴湛现在忙着整顿,谁会来看她? 刚才门口走过好几个人,一时也听不出是谁的脚步声。 “姑娘,是叶某。” 叶僅轻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阿颜突然有些心虚,被他看到这一地的碎茬子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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