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双手捂着嘴巴,哇地尖叫,见阑嵘信俊帅清潇,双眼直冒桃花,直接抱住他,跟胶水似的黏着。 “啊,人家不管!众目睽睽之下,你居然抱人家!你要负责哦~~” 江吟婳没忍住,粉唇弯弯。 “我从来不打女人。”阑嵘信深呼吸好几口气,急扯白脸,“别逼我!” 胖女人脸皮极厚,色胆包天:“说什么呢?明明是你轻.薄人家!我不管,就要你负责嘛~” 阑嵘信脾气极好,真是从来不打女人,所以忍了又忍,将她八爪鱼般的手,狠狠扣下来,绕着高台跑了几圈,气喘吁吁骂:“你疯了吧?!” 对阑嵘信穷追不舍的胖女人,用尽毕生所学的撩男神手段,抛媚眼、比桃心,惊的众人大笑。 江吟婳站在人群中颇为惹眼,柳腰纤细,掩唇媚笑,心情极好,被人拽了几下,她才反应过来。 “你们拉我去哪里?” 拉拉拽拽。 江吟婳被拉到了高台上。 高台上除了喜袍加身的周湛,还有一人,温润如玉,衣袂飘飘似谪仙下凡,总是衣白胜雪。 三千墨发束以素白簪,手中握着把折扇。 不少女人对她抛媚眼。 江吟婳打算好好解释自己已有夫君,接绣球并非本人所愿,可抬头讲究看到儒王。 李俊儒也没想到江吟婳会在这里,两个人互看一眼,他装不认识那样:“这姑娘,很是标志。” 周湛兴致勃勃,涨红脸,刚打算说话,便听李俊儒如此夸奖,都呆住了,随后,干笑两声。 “我也觉得甚是标志。” “我已有夫婿。”江吟婳垂眸,淡淡言。 “啊?已有了?” 周湛瞧了眼边上贵客,再看眼江吟婳,目光来回两圈,猜测两人关系。 他只好惋惜又若无其事地开口:“那是在下冒犯了!抱歉抱歉……不知您已有良配。” “嗯,无妨。” 江吟婳拧眉,在心里打算盘,心想儒王为人光明磊落,若是要回京都,拜托他带上自己 岂不是很好? 周湛很识相地让开,继续抛绣球,掂了几掂,故意离他们很远,留出说话空间。 李俊儒眼神如春日春光,温暖亦淡然:“满京都的人都在找的徵王妃,竟在这里接绣球?”
“说来话长。”江吟婳嘴角翕动,“儒王今日回京都吗?可顺路带我一程吗?” “本王微服私访,周湛是大盛首富之子,与他有事相商。半个月之内,走不了,你要是想走,等半个月吧。” 半月…… 徵王肯定很着急。 “江婳!你、你和谁聊得那么欢呢?” 阑嵘信飞身上阁楼,把江吟婳拉到身后,挡住李俊儒的视线,眉毛皱的能夹死个苍蝇。 “……” 江吟婳无语凝噎。 李俊儒一副,他是谁的模样。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火药味儿十足,偏偏江吟婳毫不知觉,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李俊儒微服私访,总不能暴露他的身份吧。 “我是他表哥。” 终是李俊儒打破了沉默。 “原来是表哥啊 ?”阑嵘信脸色转变极快,敌意减半,拍了拍李俊儒肩膀,“还以为是登徒子呢。勿怪勿怪。” 江吟婳妍姿艳质,抿唇,暗暗紧了紧眼色,为阑嵘信捏了一把汗,他竟敢直接拍儒王肩膀。 “表哥在这儿有事吧,我就带江婳回去了,我和江婳是好朋友,她在我府上小住几日,我过几日就送她回去见见岳丈!” ??? 江吟婳瞪大眼睛,嘴皮动了动。 李俊儒冷沉沉的目光。 阑嵘信连忙打嘴巴一巴掌,耳根红透了:“口误口误!过几日就带她去见伯父!” “徵王班师回朝,途径江东!江东百姓们还记得一年前的徵王吧?徵王可对咱们江东人有恩啊!” 不是谁,大喊了一声。 李俊儒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眼疾手快地抬起,轻轻捂住她耳朵,温雅的脸上不起波澜。 眼底深邃,如浩瀚夜星。 “你做什么?”江吟婳挣扎了几下,伸手去掰捂死的耳朵。 “……有虫。” 温文尔雅、光明磊落的儒王,凭借着赤城仁政赢得大半朝臣支持的他,撒了平生一个慌,心跳如鼓。 “明日徵王路过亲临江东!大家一定要去看看他啊!” 街上的人热情激动,旁边的比武招亲如火如荼,一声盖过一声。 江吟婳茫然不解 ,突然捂她耳朵的李俊儒,委实和从前不一样。 “表哥,你别动手动脚啊。” 阑嵘信声音拖的老长,吊捎眼微挑,略有不满,但又怕得罪这位表哥,留下不好印象,他便又笑。 “也没事,我就怕江婳耳朵被捂出毛病了。” 这日头很大,江吟婳早上画的胭脂,被汗水打湿,露出素颜,如出水芙蓉、见我尤怜,眉眼温柔到了极致。 一蹙眉,便被阑嵘信拉住:“你前几日奔波,伤还没好,赶紧回去躺着。” 她摇头:“不必。去听书馆吧。” 远在江东,总要听些李乾徵的消息,才安心。 自己这身子,打娘胎出来便弱,娘亲说是怀她时失足掉水,带了寒气,所以十多年来都没养好。 站的久了,她才转身下楼梯,突然一阵眩晕。 两道人影闪过,阑嵘信和李俊儒几乎同时掠过她腰身,对视一眼。 阑嵘信不想表现得目的性很强,千万要稳住,便把救人机会让给李俊儒这位表哥。 李俊儒想着她是徵王妃,四书五经、道德佛书,让他条件反射的当正人君子,不能频频接触过密。 于是。 江吟婳千不该万不该,从楼梯上摔倒了转弯处,光洁白皙的额头磕在扶梯上,暗自沉吟声。 作者有话要说: 李乾徵:本王一章不出现,就多了两个情敌? 我们吟婳真是娇弱美人柔雅娴静。 我前几天看了好基友的《春宵醉》,觉得真不错,好喜欢御史大大哟~太撩人啦 作者卫练《春宵醉》文案: 季语女扮男装多年,一步一步成长为只手遮天的一代权臣。纸终究包不住火,女子的身份一旦被揭穿,便是满门抄斩的欺君之罪。女扮男装能保她一世荣华,也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但事已至此,已无后路可退。 只有当朝将军知道,季大人宽大的官服下,藏着怎样销.魂蚀骨的身段。 “季语,今晚来我房里,有要事相商。” 季语看着将军一脸道貌岸然的正经模样,狠狠咬了咬后槽牙。 —— 书上说,遇见自己喜欢的姑娘,要对她笑。 谢晅扯起嘴角对着季语僵硬地笑了笑,一口白牙寒气森森,像一头被囚在九幽之地的凶兽,对着猎物露出自己锋利的獠牙。 季语后颈的寒毛直竖,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小被子。 —— 谢晅表面上: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谢晅实际上:啊啊啊小语今天也好可爱~
第47章 有失远迎 “??江、江婳?”阑嵘信汗颜, 无比迅速地将她扶起来,从头到尾看个遍, “没事吧, 我、我以为你表哥会扶你!所以我就松开了…” 说到这, 阑嵘信冷幽幽地瞧李俊儒一眼。 李俊儒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从丫鬟那里接过帕子, 高雅蹲地, 不说言语, 轻柔地为她擦撞肿的额头。 江吟婳避开两人, 水漾大眼深深瞥二人一眼, 独自去听书馆。 不想搭理他们。 阑嵘信责怪之意很是明显, 李俊儒当没看到。 两个人跟在她身后。 阑嵘信脚步迟疑, 语气也有些防备:“表哥来江东是办事的吧?不必一直跟着江婳, 她的安全交给我就好。” “你都说了我是表哥,自然要跟在表妹身边。” 江吟婳疾步快走,想把 二人甩在身后,刚刚转脚跨入听书馆, 便听浩浩汤汤的队伍, 马蹄整齐的哒哒哒声音。 “军队入城,提前清街让行。” 领头的大喊一声,将大盛二字红旗,狠狠挥来挥去,整个街的人几乎都沸腾了。 “看啊 !没想到部队提前到达江东了!” 街上小贩们兴高采烈地收摊子,欣悦之情溢于言表, 提前备好的鸡蛋糕点统统往回城将士身上放。 “部队?” 江吟婳转头,跑到军队前,被阑嵘信拉住:“小心被马蹄伤着。” “打扰下?这是哪支队伍?” “能是哪支?三十万大军从黎城撤回,自然是分了八个方向分成八个队伍回去呗。” 阑嵘信答道。 那骑马的高个子士兵,因为忙着答谢乡亲,收了好礼物,就把江吟婳问的忽略了。 远处,高头烈马,鬃毛火红飘逸,千里马上端坐着李乾徵,依旧是黑衣铠甲,在万千士兵中最为显眼,于万千人中最威严英俊。 而他身后,是两辆华丽马车。 第一辆马车内,躺着的是眼冒金星、左胳膊骨折的李晟宇,装的性命垂危那样。 “您没事吧?” 邹书辕抿唇,看上去极为关切。 “哎哟!痛死我了…”李晟宇先是大叫了声,随后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本王定要让李乾徵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让父皇母后治他的罪!” 看来没事。邹书辕眼底闪过似嘲弄,随后为他倒杯水。 “王爷伪装的极好,皇后娘娘已经在宫中大发雷霆了。圣上也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 “呵!李乾徵就是反了天了,从前不知道他胆子居然这样大!” 一阵阵抱怨。 车外巡逻的何迹,声音淡薄:“打不过,还不抗打,不就是个手臂骨折嘛,跟残了一样。” 宇王颤巍巍掀开车帘,刚要骂人。 何迹踹了一脚边上的士兵:“咋地啦?不服气!还想骂我?” 两个人一唱一和,如双簧般,倒是让李晟宇抓不到错处,他恨的咬牙切齿,这般含沙射影,以为自己不懂吗? 刚要发作。 何迹架马前去,走了。 邹书辕连忙扶着李晟宇;“切勿动怒啊,王爷,回宫再打算!” 李乾徵近两日没睡好,几乎是夜以继日地盘问犯人,哪怕找到关于江吟婳蛛丝马迹的踪迹也好。 可五天了,消息全无。 脸颊越发瘦削和棱角分明,长了些浅短细黑的胡茬,面无表情地带着部队过长街,眼神锋利而沉冷。 这些天,没人敢招惹他。 饶是何迹也从没见过这般的他。 李俊儒微微侧身,他本是最光明磊落之人,却一狠心,侧身挡住江吟婳的视线,心不由己地道。 “没什么好看的,你不是要进去听书吗?” 阑嵘信见日头越大,烈阳高照,炙热的不行,撑起云柏水墨油纸伞,为她遮阳。 江吟婳转身,叹口气,失落爬上脸,碓云胜雪的黑发披在双肩,掩去她双眸凄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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