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薇熙:“一会儿全给你扒干净!” 穿上略显陈旧的水袖裙后,她推开门出去,抬眸瞬间慌了,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瑾王邵准,正在应付着裘薇熙撒娇的他,视线忽然转过来,那一瞬间他也恍了神。 裘薇熙口里的那句“以安哥哥当真是……”还未说全也戛然而止。
第16章 卑劣 穿上略显陈旧的水袖裙后,她推开门出去,抬眸瞬间慌了,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瑾王邵准,正在应付着裘薇熙撒娇的他,视线忽然转过来,那一瞬间他也恍了神。 裘薇熙口里的那句“以安哥哥当真是……”还未说全也戛然而止。 这身衣裳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上身的粉白相间的水仙袖,衣服的材质精致柔顺到浑然天成,就像是天然水衣缠了她一身,下裙上淡蓝色的曳地裙摆,两侧开叉到大月退根部,站着倒是看不出来。 这一身与素来保守作风的晏汀完全背道而驰,以至于她都觉得自己仿佛什么都没有穿。 羞耻感迫使晏汀低下了脖子。 裘薇熙也只是楞了三秒钟忽然尖叫一声过来拉晏汀身上的裙子:“这身衣裳不是……不是贵妃娘娘的那件吗?怎么会……” 晏汀:“!!!” 裘薇熙一副震惊的模样转头看向瑾王,只是这个男人的眼里藏着不深不浅的暗光,让人怎么也望不到底,所以她也揣摩不出来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但—— 了解瑾王的人都知道,他最是厌恶别的动他的东西,而是还是德裕皇贵妃的东西。 所以…… 这个女人今天死定了! 晏汀赶紧转身往内屋走:“我并不知道这是……我马上就去换下来。” 嘉兴进来时看到的恰好就是这一幕,她对自己弟弟的了解明显要比其他人多,虽然也不太能把握邵准的情绪,但她知道,既然这人没有当场发作,那就是没有生气的意思,在晏汀换回衣服出来时,她忍不住多瞧了这位叫自己弟弟违背原则的女人一眼——只可惜已经成了婚。 晏汀抱着裙子递给邵准,她脑袋低得很下,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让人顿时心生怜悯之情:“我不知道这件衣裳是贵妃娘娘的,还请瑾王殿下恕罪。” 邵准冷冰冰的垂眸看着没有接,只是不冷不淡的问了一句:“谁拿出来的?” 但凡与邵准相处过的人都知道他发脾气时的前兆就是如此,首先从气势上让人毛骨悚然不敢动弹。 裘薇熙低着头与姐妹们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见情况不妙,当即跪地求饶:“我错了,以安哥哥,我不是有意的,是朱夫人说没有水袖裙,我这才……” 邵准看了晏汀一眼:“她不知道这件衣服哪来的,你也不知道?” 声音虽然不大,但震耳欲聋。 裘薇熙骄横惯了,却也紧张得直咽口水,她以为自己在邵准心里会与他人不一样的,这才敢以身犯险,现在明白过来,才知道自己是胡闹过了头,虽说这点小事邵准拿不了她,可到底是影响了自己在邵准心中的形象,叫他白白对自己生厌,想到此处裘薇熙更是痛恨晏汀了。 都怪这个女人!若不非她,自己怎会犯此糊涂!这个仇她日后一定要报! 见状,其他人哪里还敢出声。 邵准盯着晏汀的小脑瓜,光从瘦薄的双肩就能知道她瘦了不少,现在看着更让人心疼了,也不知道姓朱的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女人低着头不敢看他,身体微颤,应该也是怕的。他再次看向跪地的裘薇熙,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以他对这些人的了解,差不多也能想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裘薇熙是见过瑾王罚人的,想起那血腥的场面,身体已经下意识抖成了筛子,她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以她的身份,虽然邵准动不了她,可是万一他因此恼了她,再也不想见她了,这才是天底下最大的惩罚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情愿一死。按理说穿衣服的人不应该罪过吗?怎么就成了她。她哭着抱住瑾王的大腿,哭得泣不成声:“以安哥哥,你就念在薇熙年幼无知的份上,不要惩罚薇熙,薇熙可是与你从小一块长大的啊,以安哥哥……” 早在裘薇熙提出水袖舞时嘉兴公主就已经阻止过她了,眼下她自己不听一意孤行闹出事情来,嘉兴公主也实在是懒得管,更何况裘薇熙这人泼辣狠毒,平日里没少做恶,可仗着裘家位高权重,没能拿得了她,现在也就邵准可以治她一治。 裘薇熙求嘉兴公主相救后无果就把罪责全部推给了晏汀:“是她要穿的,大家都看到了吧,就是她要穿的,我只是一时糊涂啊,以安哥哥要罚也是罚玷污水袖裙的人啊……” 晏汀咬唇跪地,不卑不亢的说道:“瑾王殿下一查便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邵准凝着晏汀白皙的后颈,这女人怎么随时随地的勾引人?以后非得拿根链条给她锁起来,免得出去祸害人。他睥睨:“念在今日是孤生辰的份上,就不罚你了,不过……”他看狠狠的看向裘薇熙,“以后孤的后院,你不许踏入一步。”
裘薇熙当即软在了地上,哭着喊着说自己错了,她对瑾王爱慕已久,如果不能进他的后院,就相当于撇清了与她的关系。 嘉兴听着女人哭泣也觉得厌烦,便让人把裘薇熙拉拖带拽弄了出去。 处理完肇事者,受害人把目光落在了晏汀身上,嘉兴替晏汀开脱道:“她不是有意的。” “错了就是错了。”邵准说,“来人,带朱夫人去幽兰阁,夫人且好好想想,该怎么赔偿本王。” 晏汀:“……” 这男人总要为自己的卑鄙找借口!
第17章 寿礼 幽兰阁离前院远,清净悠闲,房间内布置干净整洁,摆放了不少盆栽古董,衣架橱柜罗汉榻一应俱全,但又不像是主卧。 晏汀看了两圈后就听见走廊上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从外被人推开,小厮端着饭菜进来,放置好后又退了出去,知道没有邵准的吩咐自己出不去,晏汀当然不会浪费精力,她用完膳食后又被送来冰镇瓜果,小厮进来撤菜的功夫,身着黑色金缕靴的男人也来了。 二人沉默到小厮离开,邵准往晏汀方向一动,晏汀几乎是下意识往一旁躲了两脚,男人扫了眼裙摆底下的素鞋,掀眸锁定她的脸,这下晏汀哪里还敢躲,只能侧着细颈叫男人一遍又一遍的抚摸脸部轮廓,最后被人掐着下巴打开红唇,他重重揉着,感受唇瓣上久违的丝丝凉意和甘甜。 她闭着眼睛,听力格外清晰。 “廋了。” 能不瘦吗?朱家的饭菜时常不合她口味,夏日天热胃口不佳,再加上她心情也不好,一病就什么也吃不下。 那次从瑾王府离开,护心丸就吃了两粒,眼下身子脆弱得很。 想到朱家的吃食她忽然就记起了刚才小厮拿过来的饭菜,似乎全是一些合她口味的岭南素食,又更进一步记起了上次与邵准见面时他说的那句“素的”,难不成他知道自己不吃肉?是特意调查过?还记在了心里?来不及多想,她被迫睁开泪眼婆娑的眼睛与他对视。 比起刚才那会儿他的眼神深情得不行,片刻就能让你沉浸在他酿好的温酒之中。 眼睁睁看着男人俊朗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晏汀低头用手抵住了他的热唇,在同一时间手指被炙得蜷缩不敢再触碰。 他轻轻咬住她的指尖,有意无意的用舌头蹭舔。 晏汀实在是无力招架,后身一软,撞翻了放置古玩的木架,想要退,后颈却让人抵住,男人的指尖,故意在她白皙的颈线上滑动,不属于她的气息,款款而至。 下一秒男人再一次擒住了她的下巴,这时候晏汀记起礼部侍郎说的那些话,也不敢再推再反抗了。 薄衫穿了仿佛没穿,叫他吻过的地方遍地开花,她想开口叫他别留下痕迹,可是浑身已然被卸下了力,下意识抱住男人的脑袋寻热,一开口确实是嗯啊嗯啊。 他吻得极温柔,可饶是再温柔,晏汀都招架不住,不到片刻就腿脚发软,只能勉强撑着他手臂借力,整个人才不至于跪地上。 长睫轻闪,他盯着她渐渐舒展的眉头,拇指安抚性的蹭着她下巴,房间里暧昧的水声余音绕梁,一时间两个人都热了起来。 他松开晏汀时晏汀的唇已经肿了,倒不是因为他下手太重,而是晏汀天生如此,稍微被碰一下,唇色就会变得艳丽难挡,娇艳欲滴的花瓣只等人再去摘取。 他温柔的帮她擦着烫唇上的水光,忽然笑了一声:“今日的瓜果不错。” 两秒后才听懂的晏汀无地自容的埋下了头。 可是他绝对不允许晏汀不看自己,再一次对视,男人忍住又欺负了女人一下,晏汀羞得耳朵都红透了,然后娇滴滴的求了一句:“别……别这么欺负人……” 这句话深得他意。 被人捧在手心里,晏汀依旧是不敢正眼瞧他,她听见男人说:“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晏汀看向他,唇珠通红,语气不自觉委屈:“你明知不是我自个要穿的。” 他无意识剐蹭着晏汀的下眼皮,她皮肤的触感很好,让人爱不释手:“她让你穿你就穿了?” 晏汀本想反驳,可突然停住了,仔细一想,这男人好像没有怪罪自己穿了那身意义非凡的裙子,而是在责备自己听裘薇熙的话。 邵准重揉她的唇:“孤让你脱衣裳时怎么就不听了?” 那能一样吗? 晏汀羞涩的错开眼:“方才裘薇熙说朱时叔的伤并非坠马而是拜你所赐,可是真的?” 邵准松开她的脸,不知为何,瞬间变脸:“是又怎样?怎么,你还想为你的丈夫讨回个公道?朱夫人,你自身难保了都!” 晏汀:“……” 她攥紧拳头:“你到底想怎样?上次不是已经……” 她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个男人到底还想要什么?四年前他就是那般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现在又是如此,这样顽劣的男人却身居高位,掌握着她的生死,无论她怎么逃似乎都没有用。 男人豺狼般的目光扫下去,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他说:“先把衣服脱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难不成是因为朱时叔的事?可是她不就是单纯的问了一句吗?晏汀自然不会把邵准突然变脸与“吃醋”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他只会觉得这个男人是在故意羞辱她,就是为了报当年她不肯从他还擅自逃走的事。 男人冷冰冰的看向她:“怎么?要孤亲自帮你?” 晏汀咬住小唇看了眼门外的青天白日以及立在门口的小厮影子。 邵准懂了她的心思,一笑往床边走,她越怕什么就说什么,故意吓唬她:“现在还是关起房门来,若你不听话,孤可以让前院的男客来看看,朱时叔的夫人,是如何来取悦别的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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