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实实的打在岳良菊的脸上。 ------题外话------ 错字再改,早些定时,早些审核结束。
第十三章 幽塞守将廖雪峰 在这个喷嚏之下,岳良菊瞬间清醒。她讪讪的发现自己的狼狈,涨红脸道:“繁京,那个我啊嚏啊嚏啊嚏” 一连串的喷嚏现在到了岳良菊的身上。 岳繁京在姑母不由自主的一仰面容一闭眼睛的时候,就急急忙忙的让开,这一串子喷嚏倒没有打到人。 但是,让岳良菊自己更加的醒神,更加的明白她此时的蠢笨。 四姑娘自己尚且依仗母亲过日子,何况是侄女儿呢?对繁京来说,虽说祖母当家不太靠谱,但祖母不肯为她当家,才是她的悲哀。 岳良菊长叹一声,再加上她喷嚏打的鼻头发红眼睛发热,瞬间就泪眼汪汪。 “姑母,你别难过,有话慢慢地对我说。”岳繁京送上自己的帕子。 岳良菊过来的用意已经挑明,岳繁京又是心酸又是感动。 难道在繁京姑娘的心里,就从没有担心过最后的结局和姑母一样?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姑娘长大就要许亲,这事情本就由家中作主。 祖母作主不见得好,那就只有伯父伯母们能作主。细细的相比之下,还是祖母作主吧。 哪怕和姑母一样的结局至少,姑母直到今天衣食无忧,家里上上下下也算敬重于她。 虽然,当个老姑娘并不叫好。 岳繁京越思越想进退两难,呜地一声放声痛哭起来。 “繁京,好孩子,别再哭了”岳良菊本就心痛难忍头痛难禁,所以不顾自己衣裳不周全,深更半夜的跑出来。听到侄女儿的哭声,更像无数把刀子扎到岳良菊的心里,把旧年的岁月肆无忌惮的放出来。 她紧紧抱住岳繁京,也是放声哭了起来。 “呜呜,姑母你别难过了” “呜呜,繁京,别哭了” 姑侄互相劝解的话,好似新的导火索,对方听到以后,都是越哭越重,越哭越凶。 祁氏如果不知道她们哭什么,也许能劝好。但祁氏清楚岳良菊的苦,又正面临岳繁京的难,祁氏不但没有想到劝开她们,反而也哭了。 边哭,边焦急:“这是怎么话说的,这可怎么好” “哇!” 一旁的春枝更不中用,见到这一幕,哭声后来者居上,把岳良菊、岳繁京和祁氏的哭声全盖住。 房门还是开着的,但四个人浑然不觉得风雪苦,各自哭得那叫一个凶,很快就是四个泪人儿。 风雪中闯出几个人,荀妈妈带着丫头找到这里。见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她拉开岳良菊,示意丫头们拉开岳繁京,荀妈妈把拿来的大袄子给岳良菊披上,慢声细语地道:“四姑娘,您不痛快,也不能把小姑娘给惹哭了。这大冷的天,不管你们谁病倒了,岂不是给老太太添心事。再说就要过年,凡事还是保重的好” 就势搂住岳良菊的肩头,带着她往外面走。 走上几步,岳良菊迷怔般的一挣,强硬的停下脚步,回身对岳繁京伸出一只手,那手跟随主人一路风雪里冻过来的,和主人的脸色一样又青又紫,此时风中颤动,好似即将夭折的一朵小花。 岳良菊的嗓音弱弱的,也似这朵小花般毫无气力:“繁京,你,你要好好的” 说到最后几乎无声,但那话中的意思如能撼动天地般,再一次把岳繁京的心重重捶击。 无父无母的岳繁京觉得有家人就是最好的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她孤苦无依、强行攀扯。 她自己家里的人,确实有让她尊重的地方。 望着那联想自身而悲痛欲绝,却还努力寄来希冀的身影,岳繁京噙着眼泪,用力的点了点头。 荀妈妈和岳良菊很快消失在雪中,祁氏也打发岳繁京去睡。这可怎么睡的着呢?岳繁京倚着绣满菊花的枕头,大睁着眼睛对着帐帘望来望去。 祁氏把帐帘掖好,交待春枝夜里不要贪睡,就回到她住的房里。她也睡不着,索性就没有睡,在她住的另外半间房里,岳五老爷和五奶奶的灵前上三炷香,坐在用于跪拜的蒲团上面,支起耳朵对着外面聆听。 祁氏知道岳老夫人带着三位老爷拜见京里来的贵人,不管京里来的贵人有多重要,岳老夫人和三位老爷今晚总得回家。别说幽塞城里的驿站小而简陋,没有办法住的温暖舒服。就算比家里还要好,难道那贵人他们不睡,肯让老夫人陪到天亮? 这不可能。 所以,只要岳老夫人和三位老爷一到家,祁氏就可以出去,从侍候他们的人嘴里打听消息。 比如贵人生的模样可好,搭眼一看脾气可好今天晚上不听到一句半句的,祁氏都不想看到明天的白天。 “五老爷在天有灵,五奶奶在天有灵,保佑大姑娘嫁个好人家日后逢年过节的,五老爷和五奶奶的香火有依靠” 念叨着,祁氏重新哭了。繁京大姑娘是她的依靠,她的下辈子可全在繁京姑娘身上了,要是老太太又看走了眼,导致繁京姑娘嫁的人不好或者嫁不成人,祁氏是真的不想活了。 “咣当!” 风雪里有这么一声出来,祁氏扎猛子般的跳起来,她听得出来,这是岳家大门的动静。 不管雪有多大,祁氏拿出岳良菊冲来的劲头儿,一头扎进风雪中。 幽塞的驿站就在通往内陆的城门之内,不过十数步的地方。早在天还没有擦黑的时候,驿站就开始忙活开来。
冬天黑的早,放眼望去,全城的烛光也没有驿站的烛光明亮。除去岳老夫人以外,城中另有先知先觉的人,发现驿站的不寻常。 围绕着城门散步的家人,除去岳家的以外,还有三、五家。 早在半个时辰以前,家人们狂奔而回去报信,而守城的将军廖雪峰迎进城三个人三匹马。三个人都是灰蒙蒙的军制雪衣,从外表看上去散兵游勇,但廖将军小心翼翼的,也就没有人有过轻视的想法。 “请请,您请。” 廖雪峰满面红光,好似在春风中醉酒。笑容在他的白牙上闪动,至于眼睛那里,只有一线天。 廖雪峰还不能知道太子李名的身份,但英王李威的到来,让廖雪峰倍感荣耀。 ------题外话------ 看这标题,以后准保不会忘记这个角色的名字,哦哈哈哈哈
第十四章 做梦送枕头 等进到驿站,廖雪峰的笑脸变成尴尬。在他面前的房屋,出自边城的原因,坚固不在话下,美观上可就半点没有。 石头打就根基,石头砌成房屋,只有门和窗是木头的,带着经年的战火痕。 “嘿嘿,这里的房子只求实用,能当工事”廖雪峰试图解释几句,但话说到一半,想想还是别解释了。 英王李威敢于冰天雪地里“私自拐带太子殿下”,就在于前往幽塞的路上,已事先传信廖雪峰,让他派兵接应。 廖将军出自英王门下,他的父辈原本是英王府的家将,后来虽离府自立门户,但廖雪峰随同父亲往英王府中参拜过多回,他知道英王府中的富丽堂皇美轮美奂及舒适奢侈。 不管廖雪峰对英王的到来表现出多大的热情,也不能掩盖幽塞驿站的简陋。而廖将军自从得知英王即将前来后的欢喜,一直鼓动着他眉飞色舞,不经意间把幽塞驿站的破旧给忘记。 到现在驿站就在面前,廖雪峰再要想不起来也不可能。他原本带路的脚步疑疑迟迟,干搓着两只手,面上的紫涨很快就到耳朵根。 身为本城的守将,廖雪峰知道进房后看到的会是什么。 有热炕。 但是炕,不是床。 那炕数十年烟薰火燎,好似农村里的旧灶台。 窗户貌似报上来过漏风,当时是夏天,而幽塞又很少有贵人到来,也就没有修。 上一回贵人到来,据说就是岳四姑娘受骗上当的那回,是十几年前。廖雪峰就任幽塞以后,也曾出于好奇打听到那人的身份,只能狠狠的嗤笑一声。 “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称一声京里的贵人,啊呸!” 但这一回来的可真是贵人,英王殿下皇家血脉,当今皇帝是他的亲伯父。廖雪峰为了难,支支吾吾地道:“这房子这房子,不能住人。”他打个哈哈:“不然,住到末将住处去吧,不过” 他愁眉苦脸,他的妻子还没有接来,廖将军本人不甚讲究,亲兵跟随将军脾性也就随便收拾,廖将军房子之杂乱,像城门洞里的狗窝。 “哈哈哈”李威和太子李名大笑出声,早就把廖雪峰面色转变看在眼里的这二位,笑得很是畅快。 李名笑道:“你只管带路,我们不会挑剔。” 李威也笑:“既然往这里来,这里是个什么境遇,难道事先不知道问问,想,也能想到。” 他摆动着手:“带路进房,我们都冻上一天了。” 他的话还没落地,旁边又跳起来一个人,郦明先再也忍不下去,怒气冲天的一蹦多高:“我都冻坏了,冻病了,冻成冰砣子了!带!我!暖!和!地!方!向!火!” 廖雪峰让吓得一愣,还没有弄明白另外两个人身份的他,不妨碍察觉和英王同行的,不会是一般身份。他放快脚步:“请请,一早我就让人烧炕,请请” 房里是真的暖和,房门一开,热浪如酷暑袭来。幸好窗户是透风的,北风时时把热浪中和。否则的话,这房里可以当洗浴的地方。 廖雪峰又难堪了:“当兵的都是粗人,不会侍候,这里也找不到心细手巧的姑娘” 姑娘倒是有,不过愿意出来帮短工的大都是粗笨丫头,精细的不是被主人家常年雇用就是留在自己家里做活赚钱。而且就要过年,人家也不肯出来。正经人家里的姑娘小姐,廖雪峰也不敢征用。 望着一张旧桌,四张笨椅,以前还觉得耐用经摔打,现在怎么看怎么扎眼,廖雪峰半张着嘴,他又一回说不出解释的话。 这房子这家什,还连个侍候的丫头都没有,却请英王殿下入驻。等传回京里王府,廖雪峰可以想像得到,他会被人把脊梁骨戳穿。 昨天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前天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哦,是了。早在数月以前,廖雪峰收到英王殿下可能出京的消息。但在半个月以前,英王到达管辖幽塞的云州边城以后,廖雪峰才敢确定英王可能前往幽塞。 哪一天来,廖雪峰也不知道。 所以昨天收到准确日期的廖将军没有想到,或许是不应该的。而前天没有想到,这都已经不怪他。 他昨天还是下半天收到的传话,是英王李威从最近的卫所打发人送的信件。然后,廖将军就忙乎在路上安置人,保证殿下在茫茫雪地的安全,驿站里则是让人备热水烧热炕,驿站是什么破败模样,他真的没有功夫去想。 廖雪峰刻意的不去看桌椅上的大片毁损,把三个贵客往炕上让。而炕上黑不溜秋的,廖雪峰只能装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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