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膑想到做到,不止把沈韧带在身边教养,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更是一件不落,俨然是把幼弟当成半个儿子在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个风向。 太后知道后,免不得又是一通闹,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太后沉痛扼腕:“那常新,就是个祸害!” 而这个祸害,此时正跟石峰相约在醉香楼喝酒。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邀我出来喝酒。”石峰看着已过而立却依旧眉目如画风姿绰约的家伙,暗暗磨牙。正所谓无利不起早,他才不相信这个家伙找他出来,只是单纯为了喝酒。 “自从皇上有了栽培沈韧的心,太后和石家就甚不消停。”常新端起酒杯浅酌。 石峰挑眉:“所以?” “所以……”常新笑的一脸算计:“我觉得,可以给他们找点事做,最好还是让他们无暇旁顾的大事儿。” 石峰端起酒杯喝酒:“我也是石家人,你就不怕我拆穿你的诡计?” 常新摇头:“你不会。” “何以见得?”石峰仰头喝酒。 常新一本正经:“因为你要去搞男人。” “噗!”石峰喷酒,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瞪着常新:“你!” 常新变话:“或者男人搞你也行。” “你找死!”石峰当即气疯,竟是连身份都不顾,揪住常新衣领,挥手就是一拳。 常新抬手挡住拳头:“只是假象又不是真的,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冷静冷静,先听我说!” 石峰气呼呼放开他:“说!”嶼、汐、團、隊、獨、家。 “京城新开了一家廖记布庄,主事掌柜平洲人氏,姓木,人称木官人,身段比女人妖娆,样貌更是一绝。”常新晃晃酒杯,这才抬眼看向石峰:“所以想让小侯爷探探底,不过据说这木官人好男风,风评甚差,与他搅和上,想来与小侯爷声誉有差,正所谓近墨者黑,届时免不得惹一身腥。” “为何不是皇上直接给我下旨?”居然还是公事私办,石峰表示很怀疑。 “咳!”常新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皇上哪肯坑兄弟啊?皇上打算安排别人去,不过我觉得,没人比小侯爷合适,然后,就顺便借这事情,给石家热闹热闹,比起皇上后宫那起子事儿,那肯定是自家子孙香火更着紧才是。” 石峰冷嗤:“呵……”顿了顿才问:“那姓木的什么来头?”
第121章 -平安的小别扭 “你可还记得当年蔡文忠夫人柳三娘?”常新看石峰一眼。 石峰一愣。 “当年循着毒箭头顺藤摸瓜,隐约串联出头绪,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才按捺不动,谁知竟让对方来了个金蝉脱壳。”常新哼了一声:“柳三娘私通外男被处死,正是沈甄被劫狱之前不久,前后时间刚好对上,哪有那么巧的事,之后蔡家一夜之间葬身火海无一生还,柳三娘的事情就更是死无对证。” “可这柳三娘跟姓木的有何关系?”石峰听了半天,也没明白二者关联何在。 常新白了他一眼,拿出一副画像摊开来。只见画上女子白衣束腰不盈一握,身量高挑胜过一般女子,却头戴黑纱斗笠。 石峰看看画又看看常新,还是没明白。 常新道:“我已经查过了,廖记布庄是沈甄下狱之间开的,东家一直隐于幕后不得身份,掌柜的是本地人,姓木的是今年年初才出现在廖记布庄的,却一去就是主事掌柜,布庄上下对他颇多恭敬,马首是瞻,若只是这样自然没什么可疑,只是不巧,廖记于邱家有次生意往来,双方交易字据被我偶然看见,木官人笔迹,与柳三娘几乎一致。” “你说说,那姓木的是柳三娘?”绕这么大一圈子,石峰总是弄明白常新的意思,不过:“柳三娘是女人,木官人是男子……” “小侯爷还是男子呢,女装也不输女人么。”常新眼见石峰要发飙,赶紧又拿出一张木官人的画像转移话题:“你看,这木官人唇红齿白面若桃花,身长腰细,男子打扮尚且阴柔,可若女装,定是一身段聘婷容貌一绝的大美人,若非喉结,我都要以为,这就是个女扮男装之人。” 石峰两幅画一对比,别说,单看身段,还挺像。 “这人应该是廖记出现之初就到京城了,只是一直藏身暗处不露面,所以才没人知道。”常新手指轻叩桌面:“这家伙一直藏头不露尾,近日却突然冒出来,还以男风之好长袖善舞与众官员不清不楚,风流韵事背后怕是不简单呢,而且,我还怀疑,沈甄可能至今,仍藏身京城并未离开。” 居然还牵扯沈甄! 石峰惊异的瞪着常新。 常新微笑:“当然,以上只是推测,具体如何,就需要辛苦小侯爷了。”
既是正事,石峰也不再推辞:“我若事成,有何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常新反问。 “参军。”石峰早就想了,只是奈何家里不准。 “允了。”常新直接答应下来,撇开好处不好处另说,单是石家联合太后老是给他找不痛快,与之对着干,就令他身心舒畅。 两人谈妥,常新就领着平安出了酒楼。 本来想着难得出来,打算回常府看看,不想钻进马车,就看到沈膑一身玄色便服,四平八稳的坐在里面。 常新一愣:“你怎么在这?” “来接你。”伸手把常新拽到腿上,沈膑一手圈腰,一手顺着就摸进下摆探进裤腰:“居然擅作主张,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常新被摸的气息不稳:“你不正在惩罚吗?后面也给摸摸……”顺势叉开腿让沈膑动手更方便,这次一边忍受一边道:“我算计石家,你生气了?” “虽然有点对不住表哥,但想想还不错,省的一个个再多管咱们闲事。”沈膑听话的把常新前后照顾周到,却把自己弄得眼冒绿光,干脆一低头,将人狠狠吻住。 也怪两人最近事情太多见面少,以至于开了头就干柴烈火,竟是不等回宫,借着油头在马车里就胡闹一通。 “不想回去。”事后常新搂住沈膑脖子,下巴犯懒的搁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道。 “嗯。”沈膑一边整理两人衣裳一边道:“那就不回去了,想去哪?” “去常府吧,有段日子没回去看过了。”常新昏昏欲睡的道。 沈膑动作微顿,忽然想起一事,略迟疑的问道:“子恒,想家人么?你若信我,便把人都找回来吧?” 常新:“……” 沈膑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回应,侧头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沈膑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还好是睡着了。”见常新皱着眉头睡得不安稳,忙轻拍后背:“睡吧。” 到了常府,常新也没见醒。 沈膑不忍吵醒他,便抱着人下了马车。 常府管家看到马车原本还高兴,结果见常新是那副蹂躏过度的模样被抱进门,顿时嘴角就忍不住往下撇,暗搓搓瞪了沈膑一眼。 沈膑假装没看见,直接抱人回房。原本打算让常新好好睡,结果这家伙沾床就醒。 迷迷糊糊看了看熟悉的环境,常新揪着沈膑衣领就把人拽扑在身上。 “干什么?”沈膑及时撑手,才好悬没全部重量压人身上。 “方才车上就一个姿势,不过瘾。”常新说着已经开始动手宽衣解带:“再来。” 沈膑被撩的血气上涌的同时又不禁无奈:“原来你想着回来,就为了这个啊?” 常新摇摇头:“当然不是,我是那么不正经的人吗?” 被三两下剥精光的沈膑:“……” “我们有段时间没亲热了呢。”常新也光了,自发手环脚缠的禁锢着沈膑:“还能来吗?要是太累就算了,回头我让厨房给你炖补品……” 话没说完就被沈膑捂住嘴。 沈膑瞪着常新咬牙切齿:“这可是你招我的!” “嗯嗯!”常新迫不及待:“快来快来!” 沈膑:“……” 一番酣畅淋漓的云雨过后,沈膑开始自我反省,这么如狼似虎,难道之前真的把人冷落狠了? 殊不知,常新只是太久没回来,有点激动人来疯。 当然,代价是惨痛的。 过度欢愉的结果,不止屁股漏风,还腰酸腿软,直到第二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以至于常新直接偷了个懒,赖床没去早朝。 沈膑却不能,天没亮就着急忙慌赶回了宫去。 常新睡到日上三竿起,正准备用过午饭再回宫,邱辞安这鼻子灵的,就闻着味儿找上门来,说是邀常新喝茶听曲儿,实际上却是拉着平安在那眉来眼去。 “哟,那不是是小侯爷么?怎的也跟木官人认识?”三人刚跟着伙计上得茶馆二楼,邱辞安就看着前方拐进房间的两人背影挑挑眉:“啧,那姓木的风评可不怎的,跟他搅和一起,可要不好咯!” 那边房间门还没关,常新闻言朝那边看了一眼,果然是石峰跟那姓木的。 动作倒是挺快。 常新笑笑,没有搭理邱辞安的长吁短叹,转身跟着伙计进了包间。 点好茶点,等伙计出去,邱辞安就长声一叹。 “哎,这姓木的可真是个祸害,好男风不丢人,偏搞得跟个迎来送往的青楼小倌儿似的。”邱辞安想起自家从商的大哥就头疼:“我那大哥更是鬼迷心窍,整天闹着要休妻再娶,说什么都不依,非得要家里答应他把那姓木的娶进门,呵,那也要人乐意不是?”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实在是被闹得没法,又正好碰上罪魁祸首,是以才忍不住说道两句。 常新没想到邱家大哥居然还这样,都说商人重利,竟是也被姓木的糊弄的猪油蒙了心。 拍拍邱辞安的肩膀:“拦着就对了。” 且不是这人荒唐行径,便是那身份,若没什么倒罢,真有个问题,邱家就得倒霉,所以绝迹是不能引狼入室的。 碍于事情不宜张扬,又是在外面,常新也不好明说,但为了好友,便捡着能说的提点了几句,都是人精,自是不许阐明,一点就通。 “总之这人不宜深交,索性你们俩家生意往来不多,能远着点还是尽量远着点的好,你那个大哥,可得看紧了,别做出错事才好。”常新强调道。 “此事有我在,由不得他胡闹。”邱辞安说着拿起一块糯米糕递给平安,谁知手伸半天也没人接,纳闷儿转头,就见平安闷闷不乐的低着头:“怎么了?” 常新也看向蔫头耷脑的小家伙,奇怪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郁郁寡欢上了。 平安被两人看着,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没怎么。” 这要没怎么才怪了,可任凭邱辞安怎么问,平安就是不肯说。 问不出来,两人只得由他去了。 只当是小孩儿心性,俩人原本没当回事,可是后来就发现不对了。 自那日茶楼一别,平安就开始躲着邱辞安,不管宫里宫外,只要邱辞安一来,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溜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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