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曾经的我,你爱搭不理;如今的鸢时,你高攀不起。】 广平王小女李鸢时眉目如画,是京城贵公子争先求娶的对象。 一日,美人重病卧床,被送到乡下庄子养病。 哪知村子住了位儒雅少年。 翩翩少年郎,青丝染白衣,皎如玉树临风前。 李鸢时动了心,见色起意想要沾染一番。 她弃了矜持和骄傲,对沈晔嘘寒问暖投怀送抱。 然而,不解风情的沈晔拒人于千里之外,“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望姑娘自重,注意分寸。” 次次撩,次次拒。 鸢时表示心好累:书呆木头,不要也罢。 一气之下,她回了京城,没留只言片语。 一次宴会,鸢时再遇沈晔。 那人仿佛换了性子,凡事都顺着她,不论何处,总会有他身影,赶也赶不走。 小姑娘怒了,沈晔道:“京城境内,若非皇令,不可随意禁足。” “沈公子当初赶我走,如今却时时出现在我眼前,这是在引起我注意?” 沈晔浅浅一笑,“旧事重演,迟来的回应。” 小姑娘曾经就是这般缠着他。 李鸢时哪能轻易便宜他,对他依旧冷淡。 不久,广平王给鸢时定了门亲事——殿前太尉家的二公子。 父母兄长把她这位素昧蒙面的未婚夫夸上了天。 鸢时坐不住了,寻了个计策去找沈晔帮忙退婚。 男人果断拒绝。 沈晔脸不红,心不跳,“这门亲事,我上门提的。” 李鸢时错乱了:??? 他就是那谁?? 沈晔眉眼微扬,正声道:“以前总把你气哭,还骗了你,便想着要如何补偿你,思来想去,决定把自己给你。” #作天作地小腰精×拘礼不古板谦谦君子# #大概是一个女主在男主定力边缘疯狂试探撩完就跑、男主后期腹黑诱妻的故事?# 一句话简介:撩而不动,非礼吧 立意:幸福来之不易,学会自己动手争取。 内容标签: 因缘邂逅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鸢时,沈晔 ┃ 配角:李睦 ┃ 其它:
第1章 青丝染白衣,翩翩少年郎,皎如…… 不同于冬日的寒风刺骨,庆朝的早春是湿冷的。 阴云密布在空中接连几天不散,时不时下几滴如针细雨,不痛不痒的着实难受。 接连三日的阴冷天,昨个夜里下了一场雨,今日倒显得格外冷,连枝头的鸟儿也被冻得噤声不啼。 “咯吱”一声,房门开了又合上。 香巧提着食盒,裹了一身寒气进屋,她在火盆旁将周身的寒气去了些,这才端着参汤去了床边。 珠帘拨开,窸窸窣窣。 床榻之上的李鸢时闻声睁了双眼,“先搁着吧,现下嘴里没味,不想喝。” 才说了几句话,她便又咳了起来。 搁下汤碗,香巧急急递了一方帕子过去,眼里藏不住的担忧。 躺床上的女子面色惨白如宣纸,原本明艳俏丽的鹅蛋脸彼时也已瘦得脱相,如墨般的乌黑长发散乱披着,垂落到粉色被衿上。 一黑一白,饶谁看了也会不由感叹一句红颜薄命。 李鸢时胸腔又痛又闷,浑身难受,每咳一下,肚子便被扯着痛了起来,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同时在扎小腹。 片刻之后,她缓了过来,垂眸一看,葱白小指捂住的帕子染了鲜血。 又咳血了。 怕是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人世了。 目光毫无波澜从那黑红的血块中挪开,李鸢时手中的帕子忽地被香巧收了。 她瘦得跟竹竿似的手臂从被窝里拿出手炉,指节发凉。 李鸢时道:“冷,换一个。” 香巧动作利索,很快将装了银炭的手炉重新递给李鸢时。 看着床上病重的女子,香巧心里徒然生出一股酸涩,却硬生生将泪水憋了回去。 四小姐原不是这样的。 去年冬日,李鸢时失足落入湖中,被救上来时浑身僵冷,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后身子便大不如前。 惧寒怕冷,咳嗽不断,浑身无力。 广平王李闻斌最宝贝的便是这小女儿,可谓是捧在手心怕摔了。 是以李闻斌寻遍御医为爱女治病。 小姑娘的病蹊跷无比,众御医束手无策,开了几个方子后鸢时病情非但没好,反而急转恶化,连连咳血。 “王爷,臣等才疏学浅,四小姐这病无因可循,若再不见好转,怕是只能留在这个寒冬了。” 李闻斌素来爱幼女,一气之下将那几个庸医轰出王府,发誓以后再也不用。 后来他重金寻了几个江湖游医,得到的答案皆是一样。 ——难救。 李鸢时身体孱弱,在病榻之上一躺就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她闻惯了浓郁的药味,那双撩人心弦的眼睛渐渐失了光彩。 偶尔听见屋外的丫鬟小厮闲谈,说自己药石难医。 自己身子如何,她再清楚不过,若是这病能治,她也不至于成了个病秧子,一日的光景大部分在床上躺着。 偶尔下床走走,可每走几步便喘不上气。 === 这日,李闻斌下朝归家,在街上碰到一位江湖术士。 那术士头发花白,手持一面旗帜,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妙手回春。 “吁——” 李闻斌勒马回身,他目光凌厉,在那术士身上来回打量,片刻之后,道:“江湖郎中?妙手回春?” 那人一手持着旗帜,一手摸着花白的胡须,“我见贵人一身矜贵,鹤发童颜,言谈举止无不透着庄重和威严,想必贵人身份尊贵。” 李闻斌听惯了这官话,原本想着将人带回去给鸢时看病,现下他觉得毫不必要。 勒了勒缰绳,准备驾马离开,谁知面前那人话锋一转,他停了下来。 “贵人可不要小瞧我这一穷二白的江湖郎中,岂不闻大隐隐于市。治病救人乃老朽本分所在。” 左右太医院里的御医瞧不出个名堂,不如就信这一次,这般想着,李闻斌将人带回了府中。 广平王回到府中时,鸢时腿上搭着条鹅黄毯子,正靠在榻上和广平王妃白氏话家常。 白氏眼尖,见夫君身后跟了个面生的老者,那穿着打扮一看便是江湖郎中,不用多言,她便知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白氏又一次燃起了希望,“烦请郎中救救小女。” “王妃言重了,老朽自当尽力。” 那人从容应道,去了榻边将医箱中问诊的东西拿出。 隔着帕子诊脉,郎中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不久后便又雨过天晴,面上带着笑意。 李闻斌心里没底,急道:“如何?” 那人摸了摸胡须,收了帕子,笑道:“我当是什么棘手之症,王爷放心,有救,有救!” “患者血脉不通,胸腔中的积压了水汽,经脉堵塞,加之忧思过虑,风寒久久不能痊愈,待老朽先为其施针,再开几剂药方服用。” 细长的银针次第扎入鸢时头顶、手臂,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她心骨,疼得她红了眼眶,直到最后晕了过去。 母女连心,白氏光看着就心疼不已,背过身去在丈夫臂弯下小声啜泣着。 拔出最后一根银针,郎中道:“京城喧闹,着实不适合养病,老朽建议王爷将小姐送到乡下好生调养身子。” 他收了银针,忽又想起一件事情,扫了一眼李闻斌,道:“老朽刚巧路过麓溪镇,那地方景色宜人,是个世外桃源,养病极佳。” 李闻斌岂不知他的言外之意,且先不说这位江湖郎中可不可信,麓溪镇在京城郊外,衣食住行哪能跟京城里相比。 他捧在手心里的爱女,岂能去乡下受罪? 那郎中又道:“老朽掐指一算,令千金去了麓溪镇,身子不日便可痊愈,且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言罢,他将不离身的旗帜翻了个面,背面的同样写了四个大字——“神机妙算”。 合着是个江湖骗子。 广平王脸色难看,态度比刚开始差多了,待那郎中开完药方,直接让小厮将人送了出去。 “妙手回春赛华佗,看相算卦道玄机。” 出了王府,那人喊得高昂,手持旗帜越行越远。 小姑娘身子较弱,确实需要找个地方静养方能痊愈,但是去麓溪镇,却是出自他私心。 盼只盼那小子能早点开窍。 === 李鸢时睡了一个时辰,醒来以后发觉身子没之前那般难受了,体内的经脉仿佛通顺不少。 “想来是扎针起了作用。”白氏面上一喜,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笑容,她虽年近四十,但风韵犹存。 鸢时脸上的气色逐渐红润起来,葱白小指掖着被角,手腕上的金镯子挂着银铃,叮叮作响。 李鸢时回母妃,“以前女儿肚子里翻江倒海,浑身难受,如今好了一丝。” “乖,趁热把药喝了。” 白氏欢喜,指腹碰了碰白瓷碗,瓷壁温热,她执勺搅了搅汤药,递到鸢时唇边。 鸢时以前最厌苦兮兮的药,喝药跟上战场似的,现在药喝多了,感官也麻木了,不需人哄三两口便喝完了。 夜里,李闻斌翻来覆去睡不着。 鸢时病情有所好转,或许真如那郎中所说,需要个安静的地方静养。 麓溪镇虽远,但总归还在京城附近,寻个不错的宅子,将人安置好,吃穿用度按照王府置办,想来也不会太差。 死马当做活马医,在李闻斌在翻来覆去中,决定把宝贝女儿送去乡下养病。 早上吃完早饭后,李闻斌宣布了这个决定,让管家速去置办,白氏第一个不愿意。 李闻斌有两个儿子,四个女儿。大儿子在北境戍边,二儿子李睦三年前去了西南边境,年末才回京城。 他那三个女儿一到年龄便嫁了出去,如今整个王府便知有李鸢时一人还在。 白氏爱女心切,自然不会同意将人送走。 夫妻两个为这事小小争执一番。 最后白氏还是听了丈夫的安排。 三日后,李鸢时坐上去了麓溪镇的马车上。 妇人离别时总是哭哭啼啼,怕妻子不舍,耽误行程,李闻斌没有让白氏去送人。 出府时春雨绵绵,阴寒湿冷,大约三个时辰,马车速度缓缓降了下来,在一处宅子停下。 马车窗帘被掀开,一只小手探了出来,手肘随意搭在窗棂上。 轻纱曼袖中藏着只藕白小臂,那纤细的手腕上戴着只金镯子,是李鸢时二哥哥李睦两年前送她的及笄生辰礼物。 李鸢时三月出生,广平王喜得爱女,当即便用三月的别称给她起了名。 那金镯下吊着几只银铃,春风吹过,铃声清脆。 香巧看了眼外面,清脆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四小姐,到了。” 青石板路时而笔直,时而蜿蜒,春雨之后,湿漉漉的倒有几分江南水乡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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