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六年前时政为了离开余月努力考取功名 六年后时政为了留住余月放弃功成名就 他们总是一个在跑一个在追 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改变一个人 都说余月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连余月自己也这么觉的 余月想要放时政自由,可时政却偏偏又粘了上来 天鹅肉说“这辈子你休想再撇下我”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小门小户 朝堂之上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余月,时政 ┃ 配角:季白,季桑,时秋,时清欢 ┃ 其它:林冰月 一句话简介:看上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立意:总是看不到身边的人,等到失去之后才追回莫及,人生路慢慢,且行且珍惜 ==================
第1章 她似乎一直是一个人,哪怕有过家人,也转瞬即逝,没有了。 破旧的小屋里面又只剩下自己了,时秋和清欢被时政接走了,季桑也被季白接走了,到头来还是她自己一个人。 六年前她嫁给了村里最好看的男子时政,那时她还是人人都羡慕的女孩,说她是癞**想吃上了天鹅肉,别看她一时风光,早晚也会被休了的。她知道那是别人羡慕她才这么说的,可没等到时政这个天鹅肉休了她,她便给别人当了小妾,而现在时政真的不要她了,也算是应了那些人的口舌了。 余月背起那颜色深沉的包袱,将木门小心关好,又看了看自己好不容易才买下来的陈年老房子,便转身上了来接她的孙哥的牛车。 孙哥是她的恩人也是她做工的上家,能在这京都以很便宜的价格买下这陈年的老房子也是孙哥帮的忙,她很感激他能在自己困难的时候帮自己一把,现在孙嫂生病,她也应该帮他们一把,哪怕现在做这件事可能会搭上自己的命,也得去做,这是她欠他们的。 他们的生意是贩私盐,盐向来都是由朝廷掌控的,而他们的行为无疑是要坐牢的,可要是能成功的话,孙嫂就有钱买药了,能活下去,他们必须去做。 余月长的并不漂亮,原本还是有些白的,可常年的战乱,让她没了家,随着逃荒人跋山涉水她也渐渐的变的黑了,本事最美的年纪,可看上去和一个做工多年的婆子差不多。 孙哥是知道余月的事情,她这些年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当年甚至为了活下去还给了做了妾,可就因为这样,哪怕是自己的男人在战乱中活了下来也是不能再认她了,看着余月默不作声他有些怅然,便宽慰道“我们家隔壁的那个卖肉的挺不错的,也没孩子,他不介意你嫁过人,我们说好了,等我们回来他便来提亲。” 余月笑笑,点头称好,要是能嫁给个卖肉的,以后天天有肉吃也是好的。 可他们是回来了,确实被人押着回来的,新帝登基之后虽说是没了战乱流民,可这盐政也渐渐把控的紧了,以前的那套贩私盐的法子行不通了,他们被官兵抓了起来,和其他一些贩私盐的人押解回京,要施以重刑以示惩戒,让其他人收了贩私盐的心。 当时情急,余月想着孙嫂还要有人照顾,便护着孙哥,让孙哥跑了,自己则被官兵抓住了,来到了刑部的大牢,这里是重犯才会来的牢房,可见当今圣上这是要杀鸡骇猴了。 刑部的官员见她是个瘦弱的女人,又没什么有用的信息给他们,便让人每天打一顿,然后扔回牢房。 扔回牢房后的余月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以至于分不清眼前的是现实还是梦境。 一身藏青色长衫的季白正脸色凝重的看着她“不是说不让你再去了吗?不要命了!” 像块破旧抹布一样躺在地上的余月实在没有多余的气力去回应她再次贩私盐的原因,只是淡淡的看向季白的身后,牢房外面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季白将地上的余月拉到怀里,分不清是愤怒还是疼惜,眉头紧锁“有我在,死不了。” “真的吗?”余月眼前的人已经变成变成三个了,来回的晃,她知道只有人在病重的时候看到的人才会有重影,而现在的她似乎真的病重了,要不然一个不可能会再见她的人怎么还会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那···那时政怎么会在这里,你骗···骗我,我明明快要了死了。” 无奈的季白只能回头看向连门都不愿意进的时政,片刻之后,才哽咽道“这不是幻觉,你也不会死。”季白紧紧的揽着余月的胳膊“我这就带你走。” 季家以前就是镇上的大户人家,祖上是靠布匹发的家,盛产名贵的布匹,就连皇宫的娘娘们的衣服都是用他们布匹,后来因为战乱才破败了,而季白是季老爷小儿子,不光人长的英俊,脑袋也是灵光的很,也不知道战乱之后在哪里经商,经让又将生意做到了京城,有钱的很,哪怕是京城的大官们都要恭敬的称他为‘季公子’。 余月从前很是相信他,只是现在不会了,从她知道他骗她说时政死了之后,她就不再相信他了。 余月自说自话的看着季白“你又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季白抱着余月起身“别说话了,我带你走。” 他身旁的官员赶紧拦住他,小心提醒道“季公子这是刑部大牢,能让您进来已经是触犯政令了,您还要带人走,这不是让小人为难吗?”说完那官员又看了看牢房外的时政,压低声音小心的说到“丞相大人还在呢,您这不是要在下的命吗!” 那官员赶紧拉住季白,让他把余月放下。 到底还是一介商人,哪怕是再有钱,他也没有能力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带余月走。 此时的余月已经伤口发炎,引发高烧了,嘴里不停的喊着冷,季白赶紧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到余月的身上,感觉到有些暖和的余月又絮叨了起来。 “反正我也快要死了,也不怕得罪你了。”余月眼神空洞的看着季白“我恨你季白,我恨你骗我季白,要不是你骗我,我是不会给你爹当小妾的,你娘就是再给我再多钱我也不会给你爹当小妾的,要不是我给你爹当了小妾,时政也不会不要我了。” 季白咬牙看着门外的时政“就算我不骗你,你以为时政就会要你吗?” 此话一出,季白身边的官员瞬间冷汗遍布全身,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的了的事情,而这事情还是新任铁腕丞相的秘事,自古便是好奇心害死猫,而此时的他恨不得平地消失,就像自己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他偷偷的看了一眼门外的丞相,那双寒霜一般的眼睛像是萃了毒,直直的射了过来,他快速的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时的余月已然是烧糊涂了,看着门外的时政竟然还笑了起来“也是,当年娶我就不是他的本意,要不是时夫人看中了我娘就我这一个女儿,我家的房子,地,牛能给我当嫁妆,时夫人也不会硬逼他娶我。”余月又看向季白“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全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时政走了没多久,你也走了,还说是出门做生意,我知道你就是想证明你比时政厉害,你肯定和时政一样去参加科考了。” 季白淡淡的笑笑,她倒是了解自己。 余月又继续说到“后来战乱,你和时政便失去了联系,我娘···”余月哽咽起来“我娘饿死了,季夫人也,也在抢粮的时候被人打死了,就,就剩下我,时秋还有清欢了。”余月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也很委屈“偏偏这个时候,你娘要给你爹纳妾,本来我是不愿意的,可是你娘告诉我,告诉我你来信说时政,时政死了,我的心里便再也没了盼头,只要能养活时秋还有清欢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门外那漆黑身影之下,拳头紧握,眼神也越发的清冷。 “再后来,再后来我才知道,你哥在外面赌博,没钱还债,被人打死了,季家的染坊也被人给砸了,季夫人常年吃药,季老爷病重,偏偏还有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季桑需要人照看,季夫人是看中我老实,又能自己苦撑着带时秋和清欢,这才要季老爷纳我为妾,为的就是把我死死的绑在你家,给你家带孩子。你说你哥生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看时候,偏偏在种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生,没累死你爹娘,倒是累死我了。” 此时的余月已经不悲不喜,没了生的渴望,只想着在自己死之前找个人诉诉自己的委屈。 “再后来,季家也撑不下去了,季老爷没了,季夫人也跟着去了,从原来要照顾两个孩子变成了三个,我当时就想着和季夫人一样拿根绳子吊死自己好了,可是看到时秋,清欢还有季桑笑着把他们从别的孩子手里抢来的馒头给我时,我又告诉自己,再苦再难也要把他们拉扯大。后来你托人给我们带回来一封信,好在季秋识字,我便想着带他们去找你,想着找到你不说生活好,怎么着也能有个温饱吧,我们便一路讨饭来了京城,结果,结果你根本不在京城,你都不知道,那时候我都想着带他们三个找条河淹死自己,要不是孙哥和孙嫂救了我们,我们四个人,现在说不定等着你给我们烧纸钱呢?” “你以前的时候说,不能贩私盐,那是重罪,可是我要是不去贩私盐,他们三个吃什么呀!你知不知道最难的时候我都走到了妓院的门口,恨不的把我自己卖了给他们换口吃的。” 说着说着余月的泪水便流了下来,哪怕是季白这个历过生死的人也流了眼泪。 “现在好了,你带走了季桑,时政带走了时秋和清欢,欠孙哥孙嫂的情,我也还完了,希望我下辈子能头胎到个好人家,衣食无忧吧。”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 季白再次将余月抱了起来,径直的走到牢门外,看着面如寒霜的男人。 “我要带她走。” 时政看着季白怀里那个如同破旧娃娃一般的女人,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只能这么皱着眉头看着她。 “时政!”季白再次提醒道“我要带她走!” 时政挥手,一排官兵迅速围了上来,带季白来的那个官员吓的跪在地上直喊饶命。 “时政,再不找大夫,她就要死了!”季白大喊。 可时政并没有撤走官兵,官兵却将季白押了起来,时政则是接过余月迅速向门外走去,直到他们的人影消失,那些官兵才松了季白。 “时政!你不能杀她!你不能杀她!”
第2章 时政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余月,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厌恶余月的。 时政的祖父曾是位极人臣的大官,因为与皇帝的政见有所相悖才被贬为庶民,他从小立志要证明祖父的政见是正确的,祖父也是将自己最后的希望给予他,哪怕已经沦落乡野,也是用大家族的规矩教育他,而大家族的男人娶妻当为贤,而不是余月那样上蹿下跳,爬树摘果,拿着一根棍子横扫乡野,哪怕是男子见了都要怵三分的野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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