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阿勇就一个人住,简陋了点,你别嫌弃。”汪帆手快地扶起歪倒在江天面前的一条长凳,笑着打哈哈道。 “不嫌弃不嫌弃。”江天连连摇头,帮着汪帆一起把长凳放好:“汪姐,你能给我提供这么一个住的地方,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 “嘿嘿。”汪帆饶了饶头,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感谢她。常年被风吹日晒的脸上竟然悄悄爬上了两朵红晕:“我、我去把客卧收拾下,你把大厅简单弄一下吧。”她分配了两人的任务后,立马走进了左边的房子。 江天环顾了一下客厅,只一张桌子四五个凳子,没了。 他找了块抹布把桌子凳子擦了几遍,又拿扫帚扫了一遍后,汪帆也已经收拾好了客卧。 江天便把顾婉从汪帆家抱到了蔡勇家。 就这么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汪帆竟然已经给他做了一碗面片汤出来:“江天,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从村子里骑牛车到镇上要花上大半个时辰呢~一来一回就更长了,你边吃边等,不要着急。” “哇!汪姐,你人太好了!”江天赶忙双手接过,他从沙滩上醒来就感觉到了饿,只能一直忍着,没成想汪帆这么细心,能想到他肚子饿这一点。 江天也没客气,端着碗就大口吃起来。 “好吃!”不到一刻钟,碗就见了底,竟是连汤都一起喝光了。 江天没让汪帆洗碗,自己找到了厨房把碗洗干净了才把碗给了她。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后,门口就传来了李大爷的声音。 “张家的,张家的。” 汪帆连声答应着往门外跑,江天也跟着跑了出去。 就见汪帆家门口停着一辆牛车,车旁站着两个老大爷,一个笑着脸正在逗阿山玩,另一个慈眉善目的手上提着一个药箱。
“李大爷,王大夫!”汪帆几个小跑过去。 “张家的,听我孙女儿说是一个年轻后生生了病?”见汪帆跑近,李大爷顺口就问了一句。 “是他妻子泡了水晕迷不醒呢。” 说话间,江天也已经到了两人眼前:“李大爷,王大夫。”他打了个招呼后,就请王大夫进了屋子查看顾婉的情况,也把顾婉的大致情况说给了王大夫。 - “王大夫,她怎么样了?”看大夫把脉完毕,江天忍不住问道。 王大夫见他这么着急,笑着摇头道:“你妻子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喝酒喝醉了又在水里泡了这么久,等她休息够了就会醒来了。” “我再给你开些药,你去抓来给你妻子服用,温养她身体的。”王大夫从医药箱里拿出纸笔就开始写起来。 写好后,便把纸递给了江天。 江天赶忙伸手去接,衣袖往手肘滑去,露出了手臂上的伤口。 伤口是一道长约十寸的剑伤,被水泡得发了白还往外翻着,发白的肉上还粘附着一些黑色的虫子,看着挺骇人! “你这伤口才该处理呀!”王大夫把纸往桌上一放,从药箱里拿出小刀纱布和药草,抓住江天的手:“老李头,张家的,你们两个来把他按着。等会儿我会用小刀把肉上的这些黑虫刮掉,会有点儿疼,你且忍着。” 江天点了点头,他心里甚至还暗想道:连肖之前受伤时伤害转移到了我这儿,那我受的伤岂不是就会转移到他身上? 王大夫把小刀放火上烤了一会儿后,便仔细地给江天的伤口刮起虫来。 “嘶!”那刀子一碰到江天的肉,那些黑虫竟然都活了过来,就在江天翻白的肉里游动:“这些是什么虫啊?好恶心!”江天就只看了一眼,那嘴嫌弃得都咧了一个尖角,连伤害转移这件事没发生都顾不上了。 “这些可是好药材啊!”王大夫仔细地刮着黑虫,用纱布接好:“这虫是浮在海面上专吃腐肉的,会粘附在快要腐烂的鱼虾蟹上,吸食它们的血肉再寄生。等寄生完了,又回到了海水里,一点都不好找!”王大夫嘴里给江天几人讲解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懈怠,一条一条地把藏在肉里面的虫子都夹了出来:“好了!” 江天一看,黑虫被挑了个干净。 翻白的伤口也重新渗出血来。 王大夫给伤口上了一些草药后,用纱布给包了起来:“看来,你和你妻子都得喝一点温养身子的药了。”他又写了一张药方,还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 “那个,王大夫啊,我只有这一个玉佩,您看能抵多少医药费啊?”江天手里放着一块玉佩,伸到了王大夫面前,颇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这玉佩可比我的药值钱多了!”王大夫把江天的手推回去:“等你什么时候有散钱了,再拿给我吧。再说了,我从你这儿拿了这么多药材呀~”他亮了亮手里的纱布,笑道。 “那我们镇上有当铺吗?”江天想了想道。他可能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花销是要钱的,他可以把玉佩当了换钱。 “有当铺的。”王大夫点头道。 江天托了汪帆看顾下顾婉后,坐着李大爷的牛车和王大夫一起去镇上了。 路上,他问了镇上所在的地方才知道自己和顾婉竟然顺着水流飘到了齐州城的青州县,离燕京城跨了一个省的距离,飘得有够远! 他要回去的话,走水路会花五天,走陆路官道大概要慢上一倍的时间。 - 到了青州县城后,江天让李大爷在王大夫的药店里等他,他自己则去县里的一家当铺把玉佩活当了二十两银子。 又去码头问了一下出发去燕京城的船。 码头有一个专门接待像江天这样需要乘船的人,忙回道:“客人是想乘船还是想运货呀?” “乘船多少钱?” “客人是几个人同行?我们的船有三种不同的船舱。”那人听江天这般询问,脸上笑容也多了:“上等是有窗的大房,还配了二三四间不等的耳房,租金从二十两到五十两不等;中等无窗,但是是独立的房,租金从五两到二十两;下等无窗通铺,租金只需三两。” 看来,他的这点银子租不起上等舱了。 江天又问了出发时间,货运是五日之后,客运则是七日之后。于是,他在那人那儿登了个记,给了人五十文的登记费后就离开了。 在去药店路上,江天买了一些生活和厨房用品,茶米油盐之类的都搞了个十天的量,还买了一些肉菜和糖果糕点。 等他坐着牛车回了村,给李大爷拿了十文钱的路费和一些熟食糖果,又给村长送去了一些好茶和猪肉后,回到了汪帆家,递给汪帆一大包肉菜,把糖果糕点给了阿山。 “这多破费呀。”汪帆还有些不好意思,让阿山还给江天。 “汪姐你这就客气了啊,我这是给阿山买的礼物,可不带还回来的。”江天笑道。 “那成,今晚你就别做饭了,看你汪姐我给你露两手。”汪帆也不再推脱,提着桌上的肉菜去了厨房。 江天逗了一会儿阿山后,便起身回了蔡勇家,他去看看顾婉。 刚一走进屋子,他另一只手臂一痛,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所以,为什么他的伤害不能转移给连肖呢?! 只是,怎么感觉像是连肖在手臂上写字? 他一撸袖子,血色的剑伤一笔一划地出现在手臂上: “不回”
☆、被追杀
萧乾已经背着萧靖辰在林子里东躲西藏了两天。 “啧,堂堂忠勇王、大梁战神竟甩不掉身后这些契国宵小?”背上,萧靖辰听到后面追兵的声音,忍不住开口嘲讽道。 “嘶、”他才说完,就感到萧乾连踩了好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块,故意做着起伏的大动作,让他身上只是粗略包扎的炸伤又裂开了好几个。 “大皇子,要小心伤口啊。”萧乾道。 “呵,多谢忠勇王惦记了。”萧靖辰回了一句:“忠勇王还是想想该怎么跑吧。”他胸口、手臂和大腿上全是被火、药炸出的伤口,仅仅只是用布条绑着,整个人面色苍白,说出来的声音也是虚弱的。 “这可要多亏大皇子选的好地方呀。”萧乾也怼了回去。 也是,他二人从河里爬起来时,就处在了这一片密林中,被追杀着跑了两天,还在这密林里,能不是好地方吗? 前天晚上,萧乾边应付围在他身边的蒙面人,边绕着沉船寻找,想要找到关于江天的任何线索。当蒙面头领往他扑过来时,他顺手抓着两个蒙面人,就往蒙面头领那边丢过去。 恰是这一丢,他看到了蒙面头领手上拿着的火引子,他又连着丢过去两个人后,把自己用力地摔到了河水里。 “嘭!”他从河里看到了空中爆开的巨大烟花,还有一团团黑焦焦的碎肉四散开来,“簌簌”掉落在河面,甚至有好几块碎肉就掉在他头顶,流出来的黑血很快就遮挡了他的视线。 船上好些蒙面人开始打捞碎肉,萧乾趁这个功夫就潜在水底游往岸边。 快近岸时,萧乾听到了一阵打斗声。 他悄悄露出了半个头去看,就见两名护卫一前一后夹着萧靖辰在与一群黑衣人打斗。护卫和萧靖辰身上都是血糊一片,情形并不乐观。 萧乾听到那些黑衣人说着契国话,要杀了萧靖辰,脑子里转了一圈,还是决定先把萧靖辰救下来再说。 他仗着夜黑和打斗声,潜到了稍远的地方后上了岸,从那群黑衣人身后袭击。 但他并不恋战,他趁黑衣人自乱了阵脚,一把提起萧靖辰就飞往旁边的林子里。 他本意是林子里树多草深,容易躲藏,哪成想这林子有这么大?! “这不是要给忠勇王选一个好地方吗~”萧靖辰笑道:“山清水秀,多适合沉眠呀~” “沉眠?”萧乾轻笑了一声:“这般说来,大皇子其实是替自己选的?那本王竟是救错了?” “说起救,本宫还真就奇怪了,江天呢?难道忠勇王没有救成功?”萧靖辰说到这儿,还惋惜着:“江天那么大的一个宝贝,本宫都还没抓来玩呢,就没了。啧啧啧,太可惜了~” “萧靖辰,你该祈祷他没有出事,否则”萧乾声音低了下去,任凭萧靖辰再怎么说,他也不再开口了。 萧靖辰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整个林子里就只听见他二人飞跑的动静,还有始终坠在他们身后的数十黑衣人。 - 萧乾背着萧靖辰又飞了大半天后,停在了一处空地上。 空地往外延伸的是一片断崖。 他们无路可走了! 黑衣人本就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就萧乾停下的这一瞬时间里,他们就已纷纷落到了眼前。呈分开包围之势,逐渐缩小圈子,朝萧乾攻去。 他们专挑萧靖辰下手。 萧乾一边应敌,还得一边护着萧靖辰,眼瞧着两个黑衣人联手着朝他一左一右攻来,还有一个黑衣人从上方直击萧靖辰。 萧乾反手抓着萧靖辰,把他扯到身前,竟是双手穿过他腋下,举起他做了个人形武器,呼呼地转着他就是一通横扫,扫飞左右两个黑衣人后,萧乾把萧靖辰往上一抛,直直地撞上上方那人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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