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笠被白行之夸的飘飘然,在自己凸起的肚子上摸了好几圈,一张脸上笑的见眉不见眼的,白行之身旁立着的阿福都险些没有憋住。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一群人浩浩荡荡且无所阻拦的的上了无忧山上,一群人围在白家父母的墓碑前,假意做了些见面的客套,似是久别的故人一般。 丁笠原本就站的靠前,只是因为上山这路坎坷得很,便就落了些后,到了白家父母的墓前,众人更是自觉的给他让出条路来,不消扒开人群,身子略微一动,就已经大剌剌的出现在众人的最前头。 面上带着些假意的悲切:“白贤弟啊,你走的早,为兄的甚是想念你啊。” 说着还伸出肥胖的手在眼眶处轻拭了两下,不知道是在撑开他松弛下来的眼袋还是在抓挠痒处。 月无忧看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人…假哭…怎么都可以哭的那么丑? 白行之脸上一副面色如常的模样,但却依旧垂着眸子做出一副悲戚的模样,扬声开口:“行之不孝,让父亲母亲死后都被质疑,但为证清白,无奈只好让丁伯父为首一行人挖坟风尸,还望父亲母亲泉下有知,能够原谅行之。” 丁笠拭泪的的动作一僵,疑惑的看向白行之,面上略有愠色:“贤侄这是说的什么话?” 白行之转眸看他,微蹙着眉头也是一脸不解,语气温润,语气略为低落:“确实由丁伯父为首,侄儿才能放心让众人挖家父家母的坟穴,丁伯父在苏州城内德高望重,侄儿自然要同父母说说。难不成是侄儿说错了?我……” 白行之在此之前在苏州城内风评甚好,丁笠本就是个爱慕虚荣名声的人,白行之这么一挎,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摸着胡须,一副长者安慰的语气又带着些莫名的骄傲:“贤侄不要多想了,这事虽然传出去不好听,但是怎么也是为了白贤弟夫妇二人的名声着想,我丁笠自然以为首为傲!” 月无忧这下不仅仅是抽嘴角了,眼皮都狠狠的抽了两下,怎么会有这种蠢货?居然还将挖别人坟这种事情引以为傲?!! 白行之闻言,唇角勾出一个细微到不可见的弧度,然后又迅速的隐了下去:“多谢丁伯父。” 说完后便撤下脚步,退立在一旁,眸子恳切中却又满含悲切的看向丁笠,示意他可以挖坟。 丁笠也不做多想,回了他一个油腻中略带安抚的眼神,然后一挥手,身后的家丁就涌上前去刨坟挖尸。 不消半刻,上好的楠木棺材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棺材上木钉松动,明显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白行之就猛地扑上前去,直接跪在棺材旁的泥土处,伸着手似在抓着什么,然后猛地一声磕在地上,松软的泥土都发出一阵闷响。 “爹,娘,孩儿不孝,未能完善二老的身后事,竟被他人松了棺木!” 丁笠脸色一阵青白,他再蠢也听得出来,白行之这话是说他的家丁将白家父母的棺木挖松了呗,当下脸色更是难看,不由得沉声道:“贤侄这是做什么?既然是看白贤弟夫妇的陪葬有没有被拿走,自然是该开棺看的,白贤侄开始可是答应了的!现在莫不是心虚了?” 白行之也不转眸看他,只呆呆地盯着楠木棺材看,一副木然的模样。 丁笠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示意家丁直接开棺。 楠木棺盖被抬起然后轻放在白行之的面前,白行之依旧跪着,不过这次倒是直起了身子,抬眸看了棺内一眼,又猛地瘫回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临时有事情没有更,没有跟大家说,抱歉啦~~ 但是各位小可爱们请放心,我不会弃文哒~ 最后,照常笔芯~~ 么么哒~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原本放着白家父母的木棺里竟是空无一物,连白家父母合葬的尸骨消失无踪,更不用说什么价值不菲的珠子。 阿福见状连忙抬步上前,将瘫坐在地上的白行之拉扶起来,极度刻意压制住语气中的悲愤道:“公子不要如此,老爷夫人在天之灵会更担忧的。” 白行之任由他拉着,一副颓废的模样:“阿福,爹娘的尸骨呢?” “我不禁让他们蒙此大辱,更是将他们的尸骨都弄丢了,我实在是该死啊!该死啊!” 白行之说到情急之处,捂着胸口竟生生的咳下几口血来。 众人见状也有些面面相觑,白家父母的坟无故被盗,尸骨无存,而他们居然还直接逼上白府让他们唯一的儿子领着他们来挖了坟?!这传出去他们还怎么做人? “嘿,那青衣佬!莫不是你那朋友把白老爷夫妇的尸骨偷了吧?你原本只想让你那朋友偷些珍奇的东西嫁祸白公子,可是你却不知道知道他居然丧心病狂,连着尸骨也一齐盗了去!” 人群中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传出来,那男人生的高大,不消扒开人群就已经露出双瞪的溜圆的眼睛,怒意滔天的看着青衣男人,然后又转眸看向一旁呆立着的丁笠:“还有你,什么丁伯父?!你哪来的脸?!帮着别人威胁白公子?!” 然后又上前安抚白行之,似是对着人群,又像是对着白行之道:“白公子放心,那什么丁伯父不与您做主,我们苏州城内的人知晓的清清楚楚,您的脾气秉性原本就干不出这些事情来,不过就是一个苏杭罢了,也没有什么为难我们的事情。若不是那青衣佬和丁笠唆使,大家也不至于丧心病狂的说些您做出这类大逆不道的事情!” 男人说的激动,加上白行之一副颓废失落的模样,人群中很快的嘈杂起来,其中不乏否认之前的言论之声。 白行之眸色寒若冰霜,看着人群慢慢的将矛头指向原本趾高气昂的丁笠和青衣男人,抚着阿福的手紧了紧,然后站起身来,转身背对着众人。 看着白家父母空空如许的棺材,面沉似墨:“爹娘今日遭此羞辱,行之虽懦弱不孝,但必定会追查到底,必定查出辱了爹娘死后清誉之人,不死不休!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白行之背对着众人,声音不大,却一字不落的敲进每个人的心里。 说完后,白行之再次跪下身去,将厚重的楠木棺盖合上,然后又将那些人挖出来的土一抔一抔的掩好。 人群之中极度安静,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 月无忧双手环胸,挑了挑眉,白行之这一招倒是最直击人心。 不过,白行之,你戏是不是太过了点?!你这么一捧一捧的要捧到什么时候去? 突然察觉到白行之的眼神,月无忧连忙站直身子朝着白行之走过去,对着白行之的后颈一下虚劈,白行之便索性倒在地下。 月无忧克制住自己想要抽嘴角的冲动,将白行之拉起来,冷声道:“白兄悲痛过度,在下就先带他回府了!各位请便!” 说着就搀着白行之头也不回的走了,阿福掩好白家父母坟之后,看着丁笠沉了半晌,然后才道:“丁老爷虽对我家老爷有诸多不满,但我家公子怎么也是晚辈,且如此敬重于您,您万不该如此苦苦相逼。” 说完后也直接转身就朝着月无忧二人离去的方向追赶而去,不带丝毫的留恋。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我说白公子,你还晕着呢?该醒了吧?”月无忧搀着白行之,走的颇为坎坷,谁知白行之一路假寐,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便有些忍不住的开口。 白行之眸子依旧闭着,任由月无忧搀扶,只低声道:“再走三百米,慢慢的走。” 月无忧略微警惕的扫视了周围一圈,微蹙着眉头并不做声,扶着白行之继续往前走。 “在前面的那颗树下的石头处停下来。” 月无忧闻言也不多做考虑,只闷声将白行之扶着过去,然后将他安安稳稳的扶坐在石头上,背部则是靠在树上,一片悠闲自在的模样。 白行之这才悠悠的睁开眼,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多谢月庄主。” “人走了吗?”月无忧并不应声,凑近了他,低声问道。 “什么人?” 白行之有些摸不着头脑,哪来的人? “你说的跟踪我们的人!” 白行之这下更是疑惑,眉头蹙成死结:“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有人跟踪我们了?” “刚刚你不是让我慢慢走三百米吗?” “那是因为你速度太快,阿福容易跟不上。”白行之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已经显现出人影的阿福:“喏,我们在这里歇歇,等一下他。” 月无忧:“……” 白行之斜眸看了一眼月无忧,见他一脸不满,不由得勾唇轻笑:“何必气恼,过些日子,我离开苏州城之时,送你个大礼。” “什么大礼?” “你为什么不先问问我为何要离开苏州?” “好吧,你为什么要离开苏州?”月无忧从善如流的改了话,一脸认真的看着白行之,没等过两秒,然后又问:“所以,大礼是什么?” 白行之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临走前再与你说吧。”,然后就机智的选择了闭口不言,连眼神也没再给月无忧一个。 待三人回到白府之时,白行之转身就径直去了苏杭的屋子,却见原本应该关着的屋子房门大开,他给苏杭盖的好好的棉被,也被掀开,床褥之上已然冰凉,白行之倒抽一口凉气,浑身上下都涌起一股恐惧,将他吞噬其中。 “苏杭呢?”白行之跨步出门,轻轻的将门合上,然后寻了个最近的家丁,开口问道:“他去哪儿了?” 家丁大概也没有想到苏杭竟然不在房中,先是茫然的看了白行之一眼,然后又连忙垂下头去:“奴才不知,公子出门后,奴才就再没有看见过苏公子。” 白行之心中恐惧更甚,袖中的双手已然捏成拳,手臂上也隐有青筋浮现,一双眸子瞬间染上浓浓的杀意,面色极度不善,沉声道:“你是想说,苏杭的房门大开着你都没有看见?还是想说他就这么突然的凭空消失了?” 白行之本就是个善待下人的主子,加上这些家丁他平日里也从未使唤过,大多都是自己动手,家丁一类的不免有些恃宠而骄,丝毫没有注意到白行之极度不善的脸色和低沉的声音,只垂着头看着鞋面,回道:“奴才没有这个意思,只是……” 家丁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他脖子处传来一声骨头断开的脆响,整个人便再没了呼吸。 “公子!” “白行之!” 阿福和月无忧过来刚好看见这一幕,同时出声唤他。 白行之转眸看向两人,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扔掉手中已经被他捏断脖子的家丁,快步走到二人跟前,黑眸已然充血,死死地盯着两人,哑声道:“阿福,无忧,你们快去找苏杭!苏杭他不见了!” 白行之的眸光极散,似是找不到焦点一般,然后又猛地看着一处,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开口:“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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