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财握着他暗通官府,谋害盟主的证据,胁迫他坐下许多自毁长城的事。每次迫不得已后,他内心都是一半快意一半悔意。 日升日落,三长老盯着那封信看了足足一天一夜。本来要烧掉的信,鬼使神差的被他保留了下来,他想,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就要解脱了。 赵越之放不下苏泽言,一直陪在他身边,把魔教一摊子事全扔给了老爹和左右护法。 苏泽言∶“你说朝廷也曾对魔教下过手?” 赵越之整理好手里的信,整理了下思绪,说道∶“是的,朝廷在魔教安插了许多眼线,想要诬陷苏老盟主那样诬陷我爹,然后…………我爹那么老奸巨猾,那那么容易上当,摆平了阴谋后,他改变策略,做事变的低调,甚至主动亲近官府,做出奴颜婢膝的样子。让朝廷放松警惕。 后来,他老来得子,自从有了我,这些事就都是我在做了。” 苏泽言瞧着赵越之惨兮兮的表情,了无生气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老奸巨猾,有这么说亲爹得吗。” 赵越之堵着的心绪随着他的这点笑容也松快许多∶“你不了解他,他可喜欢听了。” “你们父子好奇葩。”苏泽言幻想了下,自己的父亲如果活着,他们又会是如何相处呢? “魔教现在还有朝廷的眼线吗?”魔教中有朝廷的眼线,武林盟内必定也有,除了三长老,一定还有他人。 “最大的那根已经除了,就是前任东长老。”赵越之道∶“小鱼小虾也清理的差不多了,就算是还有漏网的,也蹦跶不出什么了。” 有赵越之在身边陪伴,苏泽言渐渐的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恢复了情绪的苏泽言第一件事,就是找官府,买下了荒山,让武林盟众人有了一个安稳的家。 后山的猪场在小周的管理下,规模一再扩大,利润也是一翻再翻。原本不看好苏泽言的人后悔不已,见苏泽言这次要种植药材,都纷纷慷慨解囊,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很快,一座药材种植园就建成了。 小周站在种植园前感慨∶“盟主,我们刚建立猪场的时候才几十个猪崽,猪窝都是我砍的树枝围成的。” “哦,对了。”小周忽的说道∶“那次小猪的死因我至今没查出来,对不起,盟主。” “我也查过了。”苏泽言道∶“药铺的掌柜的不记得那药卖给了谁。”
小周点点头,说道∶“我也去药铺问过,掌柜的年纪大了,糊里糊涂的。” “这些人我早晚会收拾掉。”苏泽言哂笑道∶“我会让他们看着,武林盟是如何在我手中蒸蒸日上的。” 小周盲目崇拜的凝望着苏泽言∶“盟主,我相信你。” 苏泽言汗颜,心道∶“别信我,刚才我就是生气,吹牛逼而已。” 种植园建成后,琐事繁多,自从赵越之告诉他周凤先的真实身份后,周凤先就被被苏泽言抓了过来,凭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被苏泽言指挥的提溜乱转,忙的废寝忘食。 好不容易挤出吃饭时间,周凤先端着饭碗,哀哀叹道∶“真是逃了虎穴又入狼窝,我怎么这么倒霉。” 苏泽言同样忙的不可开交,他要管理种植园和猪场,制定新的章程,合理分配利益,做到奖罚分明。 还要暗中盯着三长老,解决偶尔找茬的大长老,留意都城知府——何财的动向。 这期间,苏泽言把李小胖找了过来,给他找了些事情做,省的他一个人在外面乱晃。 每一天都过得心力交瘁,回家后倒床就睡。 好不容易挤出闲暇时间,来看心上人的赵越之郁闷的看着床上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人,恼火的想∶“周凤先这个没用的废物,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把泽言累成这样。” 废物周凤先此刻正顶着两个大熊猫眼,打着呵欠,开导李小胖∶“你朋友得的又不是不治之症,你这么垂头丧气的也没用,还不如多带着他去看看大夫呢。” 李小胖∶“看着呢。赵大哥给他治着呢。” 周凤先∶“赵大哥?” 李小胖∶“就是赵越之。” 周凤先难以置信,张着嘴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个朋友不会是苏泽言吧!”
第三十二章 忽悠走了李小胖,周凤先搔着下巴,笑的一脸阴险。 “嘿嘿,可爱的教主和盟主,近日生活单调,不如我给你们添点作料。” 翌日,周凤先把自己忙成一个陀螺,将手中事早早就做完。洗漱沐浴后,打扮的孔雀开屏似的,扭着轻快的步伐,去找苏泽言。 提前完成工作准备去看心上人的赵越之,忽的感到后脊一凉,不好的预感徒然而生。 “谁要害我!” 周凤先拍掉衣襟上的点心渣,看着苏泽言灰黑的脸色十分满意,笑的像只偷油的老鼠。 假老鼠一走,真老鼠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首领一进屋就看到椅子上脸色乌漆嘛黑的苏泽言,纳闷∶“好脾气的苏泽言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脸色,这种脸色应该是那个大魔头专属的。” 苏泽言好些日子没见首领了,不知道这耗子精去哪里潇洒了这么久。 简单的弄了点吃的,苏泽言和首领各分一半,首领一边吃一边嫌弃∶“这饭做的,功力再高点就可以当□□用了。” 苏泽言一边吃饭一边观察,这老鼠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有那么难吃吗,你瞧你那样子,不吃放哪。” “哼”首领转了个圈,把屁股对着苏泽言∶“还不让说,要不是天寒地冻,食物不好找,我会吃你做的东西吗。” 首领吃完东西,用爪子擦了擦嘴,从肚皮底下掏出一个纸卷来,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藏得。 苏泽言拿着纸卷,稀罕的看着他养的老鼠∶“呦吼,知道给我带东西了。”一把揪住首领,翻看肚皮∶“你是怎么藏得,肚子上都是肉,好东西没少偷吃啊。” “真是鼠生大辱”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肚皮是你随便摸的吗。”被倒拎的首领奋力挣扎,四只短腿蹬出幻影。 “算了,今个放过你。”苏泽言放下“吱吱”挣扎的首领,把纸卷随意的一扔,心想一个老鼠能带回什么好东西。 “吱吱”首领爬上桌子,叼起纸卷,愤怒的丢给苏泽言∶“居然敢随便丢我送你的东西。” “生气了,好吧,我看看。”苏泽言无奈的打开纸卷,心想∶“不知道从那个嘎啦扒拉出来的。” 可当他打开纸卷,视线立刻被纸上的字定住了。这封信正是张北替何财送到三长老手中的密信。 信上写着烧毁武林盟,事后将一切罪责推给苏泽言。武林盟介时定会一片混乱,他会派人乔装成五长老手下,绞杀剩余的武林盟众人,将武林盟一网打尽。并宣告天下,武林盟就此解散。 “好阴险的何知府”苏泽言握紧纸卷,思量片刻∶“想毁掉武林盟,可没那么容易。” “栽赃嫁祸,那我就将计就计,看我如何拆穿你们的真面目。” “这纸条你是从那拿来的?”苏泽言把纸卷在首领眼前晃了晃∶“这东西对我有大用,你立了一功,想要什么奖励。” 首领没听明白苏泽言说的什么,但他能感觉出苏泽言看它的时候还是挺高兴的。 它扒拉着所剩无几的花生盘,往苏泽言跟前推了推∶“都吃光了,没给我留一颗,真抠门。” “好,奖励你一盘花生米。”苏泽言笑着摸了下首领兴奋的小脑袋,拿出一包花生倒在盘子里∶“你吃着,我先出去一趟。” 出了房门,苏泽言径直走向五长老的住处。 苏泽言在五长老房内一呆就是大半宿,直到天色微明时,才带着一身寒凉回去。 奔向心上人的赵越之,一打开门只看见了吃的满脸花生渣的老鼠,不见心上人。 “人去哪了?” 鼓打四更时,苏泽言才带着一身寒凉,披着夜色回到住处。 独守空闺一夜的赵越之,满心怒火的看着一脸疲倦的苏泽言∶“做什么有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 默默把抱怨吞回去的教主,眼里只剩心疼和怜惜。 “武林盟能用的人太少了,明天我从魔教拨几个人过来。” “千万别。”苏泽言制止道∶“魔教的人和武林盟的人混在一起,只能做一件事——打架。” “好吧,听你的。”赵越之勉强答应,心里却暗自计较∶“明着不行,我可以暗着来。” “你的功力停滞不前,可是遇到瓶颈了。”赵越之拉着苏泽言坐到床上,问道∶“说给我听听。” 苏泽言疲累的靠在赵越之肩头,最近练功时常常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总是缺了什么。 两人依靠在一起,底底絮语,阖目养神的苏泽言忽的说道∶“你会治病吗?” 赵越之∶“……?” “听说我不举啊,一直有劳你给我诊治呢。”苏泽言哼哼冷笑的瞟着赵越之。 “李小胖这个大嘴巴。” “泽言,这话是谁说的?我去宰了他。”赵越之一脸气愤,满脸怒气的就要去宰人,他才不会承认这话是他自己说的。 苏泽言∶“哦,去吧,记得把门带上。” 赵越之∶“……现在时候不早了,我看,还是等明天吧。” “泽言”转身短促的时间,苏泽言已经靠着墙壁睡着了,赵越之轻手轻脚的把他放好∶“泽言……”底底的唤了声,赵越之俯身轻吻苏泽言吧∶“真不愿看见你这么累。” 第二日,苏泽言收到了一封意外来信,信是许多福寄来的。苏泽言盯着信件看了须臾,才想起许多福是谁。 “这不是那个混蛋狗官吗。”拆开信件,信上前半部分都是客套话,天南海北的写了一页纸。 “好啰嗦的县令。”赵越之不满的扫了眼信,心道∶“这个人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第二页到和上一页不同,上半张纸向苏泽言透漏出何财被罢官的消息。 下半张纸说的是朝廷局势,两王争储。六王胜出,八王被囚。 何财是八王党,他所做的一切大多是出于八王的授意,当然他那皇帝老爹也是同意的。 如今八王被囚,何财舍弃全部家当,向六王投诚。 六王仁慈,却不糊涂,何财干的那些事桩桩件件他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对他十分反感。没收了他全部家财,却没接受他的投诚,只是罢免了他的官职。 另,赵河提到的小倌馆背后的靠山,正是八王手下的一个走狗,如今已经被他抓了起来,给朝廷递了折子,只等秋后问斩。 苏泽言放下信,不解的问赵越之∶“许多福是个什么样的官?我先前以为他就是一个贪官,小人,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赵越之∶“他就是一个奸臣。可以结交,却不可完全信赖,但又不能得罪。” “他是什么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送这封信给我呢?”苏泽言百思不得其解,他和许多福只是短暂相处,这人为什么要把何财罢官的消息送给他,他对自己的身世又知道多少呢?何财对武林盟做过的事他又清楚多少?信上的内容又有几分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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