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晨轩的书童指着他们大声叱责道:“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嘛?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 梁竞文道:“别跟他们啰嗦了。” 李巳干笑着纵身而起,一跃已到了巷尾,堵住了三人的退路。 梁竞文和侍墨一前一后将宇文晨轩护在中间。梁竞文面对着李巳道:“前辈,请赐招吧。” 李巳只道一声:“好小子。”身形一动就闪到了梁竞文面前,干枯的手指化作利爪向梁竞文右肩抓去。 岂料梁竞文的动作比李巳竟也毫不逊,身子一侧,以左手为刀直切李巳的手腕。 李巳一惊,手腕险些就要被劈断.手腕翻转反扣梁竞文的手刀。梁竞文动作也随即一变,手刀顺着李巳的手臂向上变作拳,直击李巳下颚。 李巳吃痛,倒退两步,梁竞文出手之快,力道之猛,远超出李巳所想,暗道原来这小子身手如此了得,恐怕自己不敌,想与吴冈雄合力攻之,便向吴冈雄身边掠去,却被梁竞文拦下,李巳心中大惊,这小子的轻功居然也不在自己之下。 梁竞文当然知道李巳不足为惧,含笑道:“李爷就与在下一起观战吧。”没两招就将李巳制住了。 这个黑面煞神身形魁梧,动作也极为迅猛,抡起巨斧向侍墨当头劈下。招式极为简单,吴冈雄下盘稳固,周身毫无破绽,只有硬接了这招,可这巨斧少说也有五十来斤,加上吴冈雄的一身蛮力,哪里是这么容易拆解的。 侍墨侧身一闪,险险避过,但是巷子狭窄,侍墨这一闪就背贴墙上,下一斧,怕是避无可避了.吴冈雄一招不得,手腕一翻,巨斧就平平地削至侍墨胸前.侍墨跃起,一翻身又避过一招,不等吴冈雄换招,侍墨一脚踢在吴冈雄手腕上,那巨斧就顺势砍进了墙壁,没至斧柄.吴冈雄用尽力气也无法撼动那巨斧。就电光火石之间,聊聊数招,吴冈雄也败在一个无名小子的手上,李巳看得真切,实在想不到小小的书童居然也又如此快捷的身手,一脚将巨斧踢入石墙,这份气力也不输与吴冈雄。 梁竞文笑道:“现在李爷和吴爷是否还想要我等一人一臂呢?” 李巳和吴冈雄几招之内就被制住,多年日夜苦练的功夫如此不堪一击,呆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别提先前那份嚣张的模样了。 良久良久,李巳才缓过神来,道:“这样放他们走了?吴兄弟,也许我们腿脚上的功夫不及他们,但是以我们二十多年的内力还不足以取胜嘛?” 吴冈雄冷冷说道:“罢了,钱到手,交差便是了。” 李巳对吴冈雄的惜字如金早已习惯,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了。从怀里取出拿包银子打开一看,居然全是臭石头。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第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还在修改中...别急别急... 云来客栈是城中最大的客栈,不仅有前楼做酒楼,还有两座大四合院,而且还是城内唯一三层高的客栈。而凌烯呢,就居住在客栈东南角的独立小楼里,凌烯为它取名“风色小筑”就在东南院,小楼西北与客栈有走廊相连,方便凌烯照看客栈和客人。小楼里除了凌烯还有她的丫鬟甜儿。 梁竞文和侍墨与李巳,吴冈雄交手,凌烯看得清楚,李巳和吴冈雄都是这几年由孔诚明出面网罗的江湖人士,也都是些犯了事的匪类,托庇于孔诚明,不明不白地为宜王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两人的武功在江湖上算不得一流,而今天梁竞文和侍墨对付他们毫不费力,宇文珣在一旁看得也是气定神闲,这三人的功夫到底有多少斤两还说不准,但绝对不容小觑。 “小姐,小姐,你在想什么呢?”甜儿叫凌烯的时候,她正倚在窗口发呆,“小姐啊,从你回来到现在都没说过话呢。” “是嘛...天都黑了呀。”凌烯回过神来,此发现已经入夜了。 甜儿一边摆上了酒菜,一边说道:“小姐,用食吧。”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夜深之后,凌烯又换了一身夜行衣飞檐走壁,在月光与黑暗之间穿行。夜色是她的外衣,包裹她的寒冷和孤寂生存着。今天是十五月圆之日,每个月的这个日子总叫凌烯暗自将心中悲苦化作冷笑,一再告诫自己,家早已没有了,自己也不是自己了,活着只是为了报仇,只为了报仇! 尚京城郊外,南山上有一片槐树林,林中有一棵高大粗壮的百年老槐树。约定的时间刚到,凌烯已经藏身在这棵老槐树的树枝上,警惕地检查完四周确实无人。 过不多久,远远有人影渐渐靠近,正式凌烯所等之人,但是她并未即刻现身,而是继续等,等到确定没有人一路跟踪他来。 当凌烯从树上一跃而下到他身边,把他微微惊吓到,不由双手捂住嘴巴,等看清了是她才松了一口气,道:“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样吓唬我?” 凌烯不答,看都不看他一眼,从怀里取出前两日劫来的环佩交给他。 “嗯,我没见过龙芯环佩,不过看这做工,这上上等的羊脂玉,应该不会有错。”月光下,这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双手捧着环佩再三细看,修长白皙的手指一寸一寸抚摸着环佩,感受手中传来的温润。 他迎着月光,专心于手中的环佩,并未留意凌烯的眼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这张俊美年轻的脸上原本颇为秀丽的眼眉上像女子一般有描画的痕迹,身上散发出本不该有的淡淡脂粉味,说不出的诡异。 良久,凌烯才开口问道:“有办法仿制吗?” 那人思虑一番,说道:“恐怕有些困难。不过这世间见过龙芯环佩的人寥寥无几,我们只要做出七八分样子便足够胡弄人了。” “那好,下月十五我来取。”说着接过他手里的环佩,“我还得找个机会把这东西交到宜王手里,决不能令他起疑。” 那人深深看了凌烯一眼,却抿唇不语。凌烯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要走,该说的都说完了,该做的也做了,她得赶紧回去。 “...悦歌...” 那人在凌烯转身之际突然叫住了她,却不料这一声惹得凌烯怒意骤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叫凌烯,不是悦歌,我不是!你才是!我说最后一遍,你才是凌悦歌!” 这个名字,她永远都不要再听到!曾经属于她,而已经不是她的名字,不要,永远都不要了!为什么,这个名字要从剥夺了她所有一切的人口中说出来?! “...对不起。” “不!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听够了!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对得起我了!” 那人看着凌烯的眼神又添无奈悲伤,只得无声叹息,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自己小心。” 虽然凌烯心中明白他也是受害者,这么些年,他也过得很苦很悲哀,也同她一样失去了自己的身份和一切,她根本没有责怪他的权利和资格,何况他们还是血亲,可是时日越长,她越是说服不了自己,不去迁怒他,体谅他。 责怪或者怨恨都于事无补,凌烯迅速收了脾气,道:“照顾我娘。”一转身施展轻功,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月光下的人,和一声轻如蚊吟的“好。” ------------------------------------------------------------------------------- 而后几天里,梁竞文和宇文珣把都城里里外外玩了个遍,看不出异常,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梁竞文和宇文珣如影随形这让凌烯没有办法接近宇文珣,当然什么也查不出来。反而是宜王,对龙心环佩的事似乎并不着急,这让凌烯心中惶惶不安,如履薄冰。 这天夜里,刚刚敲过了二更天,凌烯忽然觉得有异,就起身从窗外望出去,隐隐约约看见有人影从北院掠过,但是看不真切,而北院正是宇文珣和梁竞文所住之处,凌烯想了想,还是换了身黑衣决定出去探探。 凌烯循着那人影闪过的方向追去,好不容易才追上那夜行人,远远跟了一会儿,凌烯才看出些门道来,就此人的脚力和轻功,凌烯觉得应该不是梁竞文,那日在赌坊后巷,她见他的身手功夫不错只是身法却跟此人完全不一样。虽然此人武功不俗但是凌烯要跟上他还绰绰有余,她对自己的轻功还是很自信的。
完全出乎凌烯意料的不仅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高手,更是此人居然是冲着宜王去的。 这个黑衣人,又似乎没什么目的性,从王府这个墙头翻到那个院落,几乎每处地方都去,而且还很惊险地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侍卫,宜王的戒备有多么森严,凌烯自然非常清楚,这让她也不禁捏把冷汗。 凌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然而也不能袖手旁观,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到底是个什么样人,会不会就是宇文珣?他是不是身怀绝技却深藏不露? 凌烯看准了黑衣人的身影,把小石子掷向他脚下的瓦片。 “嘭”的一声,黑衣人和王府的守将都被吓了一跳。 “来人!!有刺客~抓刺客啊~” 这下可热闹了,弓箭手和众多守卫急急忙忙循声赶来,而且越来越多,任这黑衣人武功不凡,挡得了第一批,还未能摆脱困境,又来一批,不久王府的侍卫便把黑衣人团团围住了。 “来者何人!?胆敢夜闯宜王府!快快束手就擒!” 怎么可能束手就擒?转眼间,黑衣人和王府侍卫就打了起来。 不出凌烯所料,王府里的普通侍卫怎么会是黑衣人的对手,不一会儿就全倒下了。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就算黑衣人武功高强,打到些侍卫完全不在话下,但是越来越多的侍卫围到他身边,整个大院子不一会儿便挤满了人,刀剑之声不绝于耳,让黑衣人一时没办法抽身逃离。 须臾,王府内的高手相继贯入此院内,凌烯浅浅一笑,离开现场。 以哪种混乱不堪的状况,她亦不愿冒任何可能被发现行藏的风险,若他能活着回来,就足以验证一切。所以,凌烯更愿意在客栈等待答案。
第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依然是前文修改较大~ 凌烯等待的时间不算长,至少比她的预期要短的多,等到的结果不算好,因为他回来了,这也是凌烯未曾想到的结果,宜王府岂是可以容易随意出入的?面对众多武功高强的侍卫和强大的火器,能活着回来便是奇迹了,而他,回来时的动作身影与去时一般无二,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伏在宇文晨轩的房间窗外,凌烯如同野猫一般轻柔矫健的动作,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和夜色融为一体。 虽然房里的灯一直没亮,但是凌烯还是听出了有人悄悄进了房价。 “少爷,你可回来了。顺利嘛?” 一阵寂静之后,好像方才的话语只是侍墨在梦话罢了。 “少爷!?”侍墨低声轻呼的声音中透出惊吓和担心,让凌烯的心也跟着吊了起来。 “没事,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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