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同奴奴两人,都是林家陪嫁给夫人的丫鬟,自幼便跟着的。” “听闻她幼年时,曾丢了几年。” “禀殿下,确有此事。” “她的性情一直都是这般么?”
第19章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夫人她……在民间呆了几年,回府之后,便性情大变了,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奴婢是不知的。起初夫人虽偶尔多愁善感,性情变化尚没那般大,后来夫人的胞弟过世了,夫人便沉默寡言了些。 再后来,她嫁到了王家,性情便变作了如今这般,遇见什么事,再不起一丝波澜。” 因为这些事人尽皆知,茶茶也未瞒宫敏之什么。宫敏之再问茶茶些旁的,茶茶便也不知道了,宫敏之见再问不出些什么,便赏了茶茶些银两,让茶茶先离开了。 茶茶离开后,宫敏之深沉的眸微动,掠过了一抹深思。 她在民间的那几年,自己一直在陪着她,莫非……其中还发生了些旁的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她看起来不似失忆的模样,这些年来,自己的相貌虽有些变化,她也不至于认不出来。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 东郭贵妃唤作东郭语元,乃是东郭家唯一的嫡女,身份尊贵,入宫未有几年,便已晋升了贵妃之位,深受陛下宠爱,时年才二十八。 她年幼时,曾有一个青梅竹马,唤作宋君。她入宫那年,宋君也入宫做了太医,如今掌了整个太医院的权,常伴东郭语元身旁,知道他们两人关系的宫人,都在这几年接连丧命,死因悬之又悬。 “这件事你千万记好了。” 东郭语元殷红的唇微勾,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递到了宋君手中,眸底掠过了一抹利芒,单手托住了腮帮子,身上气质妖媚勾人。 东郭语元容颜生的妖冶,一看便是红颜祸水,也难怪陛下独宠于她,确能同皇后平分秋色。 宋君着了一袭太医院的浅蓝官府,墨发高束,头戴玉冠,容颜生的周正,虽做官多年,却书卷气极浓,他薄唇微抿,便将信封放入怀中,蹙眉道:“元儿,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不能一直被蒙在雾里,稀里糊涂地帮你办事。” “你不必管。” 东郭语元的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 这些年来,宋君向来依着她从着她,当年他入宫,也是为了能够陪着东郭语元,怕她在宫内受欺负。他步步为营,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掌了太医院的权,也是为了能在宫内帮她。 他见东郭语元不愿说,轻叹了口气,也不再多问。 他只伸出了手,将她鬓角的碎发珑到耳后,语气沉重:“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但你切不可被人利用了,再丢了性命,知道么?” “有些事不必你管。” 东郭语元转过了头,不愿再望宋君,双眸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宫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宫女走到了门口,便轻轻敲了敲门,低声道:“娘娘,传膳的女官来了。” 东郭语元妖冶的眸微动,便站起了身,在铜镜面前整了整鬓发:“知道了,让他们进来罢。” “是。” 宫女离开之后,东郭语元转眸望向了宋君,微蹙了眉头:“你快些从后门离开,免得再被女官撞上。” “此次传膳的女官是林家人罢?” 宋君淡淡一笑,便斜倚在了软塌上,眸底掠过了一抹深意,他身上除了书卷气外,倒还透着几分威严潇洒,一看便是为官的精明人。
第20章 殿下怎的还未走? “是林幼薇,王家老爷子的孙媳,王保仕的嫡妻,当今皇后名义上的妹妹。” “我自是知道,元儿,你说皇后将她安排在宫内,是为了什么?” “皇后最大的敌人是本宫,皇后又安排她传膳,自然是为了让她盯着本宫,我们的事,怕不是已经被皇后知道了,她现在只差个证据而已。” 东郭语元取了一根缠花珍珠簪,将其戴在了头上,眸中透着一丝了然。 说罢,她冷冷望向了宋君:“你还不走?” 宋君薄唇微勾:“这么急作甚,你还真的将她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么?” “皇后既让林幼薇做太子的随行女官,两人便会日日搅和在一起,林幼薇不足挂齿,太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林幼薇来我宫内,发现什么风吹草动,将其告诉了太子,可不是一件小事,怕会影响到本宫的计划。” 宋君未曾言语,而是轻笑了一声,声音透着磁性,清冷好听,他笑罢,便站起了身子,转头离开了此处。 两个孩子而已,又能搅出什么风浪来。 他离开之后,东郭语元动作一顿,眸底掠过了一抹痛意。 宋君前脚刚走,宫女便缓缓推开了殿门,尔后,太监便鱼贯而入,将膳食从红箱内取出,依序放在了桌子上,弯腰退了出去。 圆桌直径约有三米,此刻被摆的满满当当,单是贵妃每顿的膳食,便是这般大的规格,不知皇后用膳时,又是何等的繁复。 尔后,林幼薇便走到了殿内,屈膝朝东郭语元行了一礼。 “见过贵妃娘娘。” 东郭语元端坐在太师椅上,鬓发整齐,容颜倾世,唇角噙着客道笑意,多望了林幼薇一眼:“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林大人生的果真标志。” “娘娘客道了。” 东郭家虽同王林两家不和,但表面上的客道,还是要有的。 尔后,林幼薇又同东郭语元说了几句话,便将菜名报了一遍,朝东郭语元行了一礼,转头离开了此处。 东郭语元望着林幼薇的背影,眸底掠过了一抹利芒,显得有几分狠辣。 她一日至少要来三次,看来不能让宋君常来了。 呵,皇后娘娘,你倒是会安排人,这丫头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省油的灯。 林幼薇离开此处后,脚步一顿,转眸朝身后望了一眼,清冷的眸微眯。 什么都没有发现,看来……东郭语元是早有提防。 不急,常在河边站没有不湿鞋的,自己一日三次过来,迟早会发现些什么。 林幼薇离开此处后,便又去给旁的娘娘送膳了,等忙完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她便让奴奴先离开,去茗宫吃早膳了。 等林幼薇回到了御膳房之后,便发现宫敏之尚在御膳房等着她, 少年端坐在椅子上,抬起了温和的眸,望向了林幼薇,笑意令人如沐春风:“林大人回来了?” “殿下怎的还未走?” 林幼薇本以为他只是说说罢了,却没有想到,他居然真会在此处等着。 “本殿说过要等你,又怎会食言?”
第21章 殿下莫拿臣开玩笑了 说着,宫敏之便站起了身子,朝林幼薇走了过去,站在了林幼薇身旁,敛眉道:“嬷嬷们已经给本殿准备好了,明日晌午,本殿在东宫选妃。” 少年说罢,眸底透着一丝兴味,距林幼薇又近了些,吐气如兰:“到时候,林大人一定要过来,恩?” 因为御膳房的人,都已经被少年支开了,他才会这般放肆。 林幼薇眸色清冷,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两步:“殿下在此等了我一个时辰,便是为了说此事?” 少年俊眉微挑,面上透着一丝邪肆,薄唇勾起的笑意,显得有些痞坏:“夫人是在期待些什么吗?” 林幼薇又朝后退了两步,眉头微蹙。 “殿下自重。” “本殿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君子,夫人不必怕本殿。” 宫敏之笑意坦坦荡荡,陌上君如玉公子世无双。 对,他那一副皮囊,再加上他伪装成的温润模样,的确是一个君子,内心却是一个再恶劣不过的邪恶少年。 林幼薇自是不会信他的。 “殿下的确该选妃了。” 林幼薇倒满目的认真,看起来一副长辈的模样。 他身边有了女人之后,脾性应该能变一些。 林幼薇初见宫敏之时,还以为他是个温润如玉的,后来林幼薇发现,这少年也有些自己的小习性,他同女子说话时,喜欢凑的极近,或许他自己觉得没什么,可她却不这样觉得。 她觉得他总离自己这般近,有些不正常,她也不喜欢。 宫敏之听了林幼薇的话,轻嗤了一声,望向林幼薇的眼神,犹如孤狼盯上了猎物一般,让林幼薇颇有些不适应。 “明日臣会去东宫的,臣现在还有事,先行告退。” 林幼薇说罢,便转过了头,朝茗宫的方向走了过去,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慌。 “站住。” 宫敏之的声音淡漠,身上一时气场极强,令人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林幼薇脚步一顿。 “殿下还有事?” “林大人是什么身份?” “女官。” “什么女官。” “殿下的随行女官。” “随行女官平日要做什么?” “跟着……殿下。” “呵,那你还不同本殿回东宫,作甚要回茗宫?” 少年轻笑一声,舔了舔薄唇,绝美的眸微眯,是那般勾魂摄魄。 “臣……” 林幼薇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觉手腕一暖,宫敏之竟握住了她的手。 宫敏之的手指修长,甚是好看,林幼薇被他握住的那只手先是一僵,尔后便酥麻起来,觉得这一只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原是想要将手腕抽出来,奈何一点力道也使不上,她虽是一副淡然模样,脸颊却早就红到了脖子根。 宫敏之望着她那张已然红透,却故作淡定的脸庞,眸中透着兴味,越发觉得有趣,便将她的手握紧,朝着东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林幼薇只觉两只脚踩在了棉花上,心脏跳动的频率,从未这般快过,一时口中失言,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简而言之,便是一个晕字,她整个人都觉有些发晕,如同失了魂一般,跟着宫敏之朝前走了十几米,就在这时,一个宫女恰巧自不远处走过,宫女虽未看见林幼薇,林幼薇却是看见了她。 她心中一惊,双眸瞬间清明起来,忙将手腕从宫敏之手中抽了出来,跪在了宫敏之旁边,额头上出现了细密冷汗。 “若臣哪里得罪了殿下,还望殿下大人大量,莫同臣计较,若臣的过错的确过重,还望殿下言明,臣定当补过,还望殿下莫要……拿臣开玩笑了。”
第22章 明日你便是太子妃了 他不是待谁都是这般的,他定是在针对自己!若他做的这般明显,她还看不出来,她便枉活这二十年了。 她的名声虽不值钱,并且已经烂透了,但她还是极爱惜的。若是……她在宫内勾引太子的名号传出来,她在这整个大周,便都不能做人了。
王家再无她容身之处,林家会为她蒙羞,就连皇后娘娘……也不知要如何看待她。她多半会恨上她罢,毕竟宫敏之是她唯一的嫡子,此事若传出去,于太子而言,也并非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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