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惹我们崔大姑娘生气了？
崔清酌将他家小姑娘抱在自己的膝盖上坐着，含着笑逗她，再生气脸上的酒窝就盛不住梨白了。
栊燕抱着崔清酌的脖子，她带着微微的哭腔低低地问，父亲，你看不见了是不是。
崔清酌一愣。
嘘。
他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像是还能看见似的，抬头望向桑落，正好接住桑落看过来的目光。就算看不见，他们依然有长年相伴的默契。
让你爹爹再高兴一会好不好。
桑落朝斯梨招手，刚好小徒弟端着一碗酒来找他，桑落先用筷子点了一滴酒小斯梨尝，好喝吗？
永济城的孩子自小就会喝酒，崔斯梨小朋友今年五岁了还是一滴的量，捂着嘴摇头，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桑落端了一杯清水放在他嘴边，忍着笑说，你这酒量怕不是随你父亲，这可怎么办。三杯倒的酒量在永济城会被嘲笑一辈子。
小斯梨喝了两口水，口中甘冽的气息散去才拉着桑落的衣摆，爹爹抱。
桑落把他抱起来，尝过新酒，一句句教徒弟这次的酒如何，下次需要注意什么地方。最后说，你们帮我去摘些梨花，等会要酿梨花酒。
徒弟离开后，斯梨奶声奶气地说，爹爹，你是不是知道父亲看不见了？
桑落摸摸他的后颈没说话。
今天酿的是桃花酒。斯梨说，父亲只闻见了门外的梨花香。
桑落抬头去看崔清酌，微微摇头，笑着说，我不知道。
春不老兮人别离……小姑娘坐在父亲怀里，一边唱桑落曲一边摇着手臂用铃铛伴奏。
崔清酌和桑落的视线相缠，俱是一笑。
桑落桑落兮桑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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