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朝夕相处的基础,他终于把皇帝的作息摸清楚了。 难得有了个围观皇帝就寝的机会,以往他沾枕就睡,从不知道皇帝会搞半夜突袭,这回皇帝睡了而他没睡,便也有样学样地凑到皇帝边上看了半晌,长吁短叹了一番。 皇帝睡着时气势没那么吓人,看上去也就是个眉目如画的英俊青年,李寻蠢蠢欲动,伸出手去摸了摸皇帝的脸,指尖从鼻子划到嘴唇。 他忽然想起被皇帝按在床上亲的那次,虽然是第一次,但那感觉其实很不赖。 李寻盯着皇帝发起了呆。但手还放在人家脸上,于是一个不小心动静就大了点,皇帝颇为烦躁地睁开眼睛:“何事?” 惨被捉赃,李寻一个平沙落雁式就坐在了地上,表情惊慌:“陛陛…下!” 皇帝坐起来,一只手揉了揉鼻梁,伸手将他拉了起来,无奈道:“你的伤还没好完全,大半夜的在闹腾什么?” 李寻话都说不利索了:“臣,臣睡…睡不太着……” 皇帝挑眉:“那要朕哄你睡?” 李寻受了莫大的惊吓:“不,不用了!陛下您睡吧!”说完转身就要跑。 狂奔几步,没跑成。 皇帝抓人的速度可以说是非常快了。这还坐在床上呢,一伸手就把李寻揪住了。 李寻颤抖着转头:“陛下,这是要干什么?” 皇帝懒得说话,使了个巧劲把他掀翻在床上,李寻彻底懵逼,一句话没吐出来。 “行了,说说吧,你大半夜不睡觉想干什么?”皇帝很干脆。 李寻还想挣扎一下,一看皇帝神色和自己的处境,自暴自弃地答道:“臣只是有一个疑问。” 皇帝哼了一声。 李寻估摸不准这哼的一声是什么意思,猜测了一下可能是让他有屁快放的意思,便大着胆子问道:“陛下喜欢我吗?” 皇帝看他一眼,下手直接掐了一把他的腰,李寻嗷的一声。 皇帝才解气似的道:“你说呢,不喜欢你还对你这么亲近?你是不是没听过伴君如伴虎?” 李寻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是,皇帝从没真正责罚过他什么,对待他比对待任何人都亲昵。他之前不是也发现了一点端倪,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一问?李寻自问自答道,大概是因为不放心吧,不得到那句话,就好像自己只是个玩物。 他叹息于自己的患得患失,但一想这也正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便释然了。随即又问道:“那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问完便开始美滋滋地等着皇帝把他的英勇事迹都数一遍,却没想到皇帝十分没好气地答了一句:“朕眼瞎。” 李寻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十分不满,严肃道:“请陛下正面臣的问题!” 皇帝咳了一声,可疑地沉默了。 李寻目光灼灼,皇帝被盯得偏开目光,半晌才道:“你这腰捏起来挺舒服。” 李寻竟无话可说,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皇帝恼羞成怒:“李寻!” 李寻比他更委屈:“你太过分了!原来你只是喜欢我的肉体!” 皇帝:…… 并不是好吗!皇帝十分无奈,但看李寻又委屈又期待的表情又不得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喜欢还需要什么理由?” 李寻一愣,顺着皇帝的话想了想,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于是开心了,还凑过去亲了亲皇帝嘴角,笑嘻嘻道:“陛下害羞了吗?” 皇帝不想回答他这个愚蠢的问题,但李寻又不依不饶地要问,皇帝便干脆把他按了下去亲了个够,攻势之猛直把他逼到眼中落下一片潋滟水光,神色也有些陷入其中的恍惚。 他这幅样子仿佛是在诱人沉迷,皇帝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欲望,意有所指道:“有些话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了?” 李寻一愣,正要问还有什么话要说,便心中一动,似笑非笑看着皇帝,道:“的确是有一些话,你要现在知道?” 他却不等皇帝回答便笑着接道:“不过现在不说不是也没有关系麽,反正来日方长对吧?”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来日方长又有多久?” 李寻道:“大概一百年?一百年之后再看吧。” 皇帝终于笑了起来:“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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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回忆杀 皇帝还是个皇子时就见过李寻几次。听说李寻是少年状元,作为心气极高的皇子,他还是挺好奇的。好不容易见了面,却只看见个落落穆穆的年轻人抱了一捆老旧的书站在书架边,正把书一部一部摆放整齐。 “不是少年状元吗?”他问近侍。 近侍答道:“禀主子,这人心气太高,又不懂人情世故,方被发配到了这边。” 他哦了一声,转身回去了。 看似兴致缺缺毫不在意,但一回寝殿便将李寻的生平查了个彻底。 少年状元,年幼成孤,个性孤僻,少与人往来。 他想,这样的人怎么还能考上状元呢,他过的日子又是怎样的呢? 他很清楚,这是与他不同的遭际人生。 但在某些方面他们又出奇的相似。 他作为皇子不屑与兄弟虚与委蛇,也因厌恶那口蜜腹剑的讨好而在宫中有自命清高的名声,没有后台便免不了被暗地里欺负。 他的手腕在与那些人的周旋中逐渐锻炼出来,也再没有什么人敢与他作对,他已是储君之选,却早已失去了当年的目不容尘。但显然他好奇的这个少年状元还保留着一派赤子之心,即便被人排挤,他也像一竿青竹似的,背脊挺得笔直,给人一种宁为玉碎的决绝。 他仿佛从这个人被发配的遭遇中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自己幼年祈求他人援手的无助。 可是没人能够帮他,他位卑懦弱的母妃告诉他,他必须自救。 于是他自己爬出了泥沼。 但他难道不希望有人拉他一把吗,哪怕自救是唯一的途径,他在内心深处也期待过也许会有一个人来拉他一把。 可惜往事早已不能改变,他只能想,也许我可以拉他一把。 接下来他就不能克制自己,每每特意绕到翰林院,谁也不惊扰,就偷偷看看李寻在干什么。 中秋那日他惯常去了翰林院,不料才到门外便暴雨倾盆,他在廊下闲坐着,本以为李寻应当还在书库,谁知道看见他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刚从外头跑过来。 李寻从未见过他,不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不晓得要行礼。在廊下休整了一番后,李寻才问道:“你也是翰林院的文臣吗?” 他摇摇头,反问道:“你是翰林院的,为何是从外面跑进来?” 李寻一愣,片刻后有些窘迫,却仍笑道:“听说新收了一些书,我好奇,所以跑去看看。” 他一眼看见李寻怀里的简册和笔,揭穿道:“是去做记录吧?” 李寻又是一愣,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再解释。 但他如何不知,宫里这段时间哪收了书回来,这人恐怕是被戏弄了一番。 两人不再说话,气氛也十分僵硬。李寻佯装看天,皇帝便打量他。 因被雨淋湿,衣物紧贴肩背腰身,更显得他身形单薄。他越是想要表现出淡定自若和清高自傲的样子,反倒越让人心生不忍。 他想道,心气再高又怎样,再不懂人情世故又怎样,若我是皇帝,定不会让他这么委屈。 后来他当了皇帝,李寻就被调到了他身边。他没有说这些往事,刚刚登基的皇帝从李寻眼中看到的是一派陌生,便知道此人早已不记得那日雨后的相见。不过好在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与之相处,于是他在这个人面前伸出自己的手,问他是否愿意做一个史官,做他身边的那个人。
番外2 李寻觉得皇帝越发奇怪了,自从两人说开了以后,皇帝就跟个二愣子一样,天天拽着他不放,可以说是很不要脸了。 但是当着皇帝面他什么都没敢说,起居录上皇帝言行俨然绝世明君。暗地里什么样,外臣都不知道。皇帝通常都关上门来放飞自我,料定了李寻不会往实了记。 李寻往往被欺负得非常惨,同时发现皇帝的温厚都是假象,那都是装出来的!可怜的是即便他通过身体力行知道了这一真相,也说不出来。 比如某日夜里,皇帝很早就把奏章处理完毕,结束一日工作的李寻非常开心,迷迷糊糊地滚上自己的床榻,却被身后人直接压在锦被中。 好不容易从被子里伸出头,又被皇帝强迫翻了个身,双手被压过头顶。居于上位的人直直亲了下来,一只手还拨开他衣襟往里探去。 “杨潜!唔……放开!” 皇帝佯装不闻,手下不停地去剥他衣服。 李寻惊恐地捂住腰带:“你干嘛!白日宣淫你好意思嘛!” 皇帝挑眉:“为什么不好意思?你不是说为臣者听君命?我就要纵情声色,你作为臣子是不是应该听我的?” 李寻被怼了回来,一想自己好像真说过这种话,心里正琢磨着怎么想个说辞,谁知皇帝已经把他腰带解开了,他衣襟大敞,一只手就立刻顺着那敞开的地方摸了下去。 李寻呃了一声,彻底成为待宰羔羊。 皇帝于房事上比较热衷,昨晚才按着李寻磨蹭了一晚上,这一摸就很顺利地摸到了后腰处,手指先伸进去试探了一下。李寻的脸立刻就红了,别扭地动了动想挪开,那手指却紧跟上来,并且直捣黄龙。 那地方还湿湿润润的,手指的温度与那里一比甚至显得有些凉。皇帝很快地插进了几根手指,见李寻十分不安地在他身下动弹便凑近了去吻他嘴角。李寻轻喘着,愤愤地把皇帝的下唇一咬,舌尖先探了出去,手也跟着环了上去。 皇帝极亲昵地与李寻唇舌相缠了一会,而后微微退开。 李寻身上的衣物半褪,腰带松松地束着,衣襟早顺着肩膀滑落,堪堪搭在臂弯。皇帝看着他肩膀处的疤痕目光幽深,李寻被他注视着忍不住拉了拉下滑的上衣想要遮挡。 皇帝却附身过去轻轻地舔了舔那痕迹,半抬起头微笑道:“你若是再敢任意妄为,我就去苗疆找了驭尸之术,叫你不仅不能入轮回,还要天天伴着我直至亲眼见我身死。” 李寻一个哆嗦,被那目光与语气激得背后一寒,心里暗道这事在皇帝那里是翻不过篇了,嘴上却正正经经道:“我不会了,因为我舍不得你啊,如果再有这种事,还不如我拉着你你拉着我,能活最好,活不下去了咱们就一起死。”他在此刻终于捡回了他的随机应变能力,皇帝稍稍满意,顺手将手指抽出换上真家伙。 那东西才在外头停了片刻,没等李寻反应过来就借着先前手指开辟出来的路径往里钻去。李寻后腰一软,双手却紧紧抱住了皇帝的脖子,非要将身体挂在他身上,又埋首在他颈侧平整呼吸。皇帝空出的双手便在他背脊处轻抚,似乎是要安抚他,却反带起一阵一阵的酥麻,李寻更无力了,手一松便落回榻上。 “你……能不能快点……” 皇帝挑眉,下身果断往前一顶,李寻忍不住叫了一声。 接下来皇帝就非常亲切地给他演示了什么叫做纵欲。 他被顶撞得身体不住颤动,锦被压在手下几乎被揪成一团。后穴被粗壮的物体不断摩擦,于痛麻中泛起一股诡异的快感。 这样的姿势不知持续了多久,昏昏沉沉间,李寻被翻了起来,换了一个坐在皇帝怀里的姿势。皇帝捏着他的腰把他按了下去,李寻感到侵入体内的那东西坚硬似热铁,破开穴肉缠绵挽留的阻碍仿佛到了一个奇怪的深度,他恍惚地低头去看小腹,还没看出什么来便被皇帝一顶,他顿时呻吟出声。 这一场的速度却是缓慢而折磨的,插在他体内的那东西即便是抽了出去也会在下一刻深入内部,他忍不住绞紧了身体,便立刻感受到了那物强烈的存在感。 他正被开辟着,那力度像是要凿开一棵树的木心。 李寻呜咽了一声,眼角留下一道水痕。他原本就不甚清明的意识最终彻底堕入欲海,苦苦压抑着的呻吟也婉转高扬起来。 于是他所感受到的入侵徒然激烈,几乎次次深入到不可能的地方,敏感的那小片位置更是得到了皇帝的重点对待,他无力地抱着皇帝的头,在胸前诡异的酥麻与刺痛中喷射出来。
做到后来,李寻根本就没力气了,整个人瘫软着,皇帝犹不满足,便自己握着李寻的腰令他被迫起伏,湿软的穴道将那物裹缠吞吐。直到最后皇帝在他身上把从没在妃嫔身上发泄的精力发泄完了,李寻也几乎不能动了。 “呵呵。”他强撑着,用尽剩余的所有力气,对皇帝发出了他的嘲讽。
番外3 李寻最近胆肥了点,皇帝也十分依着他,小厨房那边什么好吃的都时时供着。李寻喜滋滋地吃着垂涎已久的宫廷秘制烤鸡,吃了大半就看见皇帝几乎没动几口光看他吃了。心里一想不对劲啊,一把抄起根鸡爪子以下犯上:“说,你是不是存心想让我变胖?!” 皇帝笑眯眯道:“对呀。” 李寻一个咯噔,心道这可了不得!于是气冲冲道:“我要吃胖了那可就没你的事了,陛下!” 皇帝握住他的手:“谁说没我的事了,还可以捏肚子呀。” 李寻:妈的,伪君子!
番外4 皇帝知道李寻立志要写传记后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那你写吧,朕帮你看看能不能千古流芳。” 最后李寻倒是真写了一篇传记,磨磨蹭蹭写了几个字,像是不好意思了。 皇帝好奇地抽过来一看,半晌后神色莫名地看向他。 李寻扭捏了一会被自己恶心到了,欲盖弥彰道:“怎么样啊!” 皇帝摸摸他的头,笑道:“我都不知道原来在你心里我这么重要啊?不过估计你这自传是不能流传千古了,好在在我心里倒是能留个名,咱就别给别人看了。”
番外5 皇帝最近面临群臣的力谏,几乎所有人都在劝皇帝远小人贬佞臣,被冠上混乱上听帽子的李寻站在群臣之列也烦躁不安,手里的笔捏来捏去,最后勉强在册上写了几个字。 被这麽戳着脊梁骨骂成佞臣,李寻并不好受,但他也无法辩驳,只好沉默地站在角落,一边还要将此事一一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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