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人道:“郡主留下他,可有方法治好他的伤么?” 花贞贞道:“我会全力设法,不惜任何代价换取解药。” 彩衣人摇头笑道:“铁羽是被掌力所伤,井非中毒,何处能有解药,郡主倒是将他交给在下,或许还有救治的希去。” 彩衣人说道:“目前,伤,无从着手施救,再说交换,请立即作个决定。” 我还未确定他是被哪一种掌力所时间也来不及了,郡主是否同意花贞贞忿然遒:“我们的要求,你一个不肯答应,你的要求,我们却必须件件依从,这简直是勒索,算什么交换,告诉你,我们不同意。” 她已经委屈求全,仍未能如愿,心里实在气极了,这最后几个字,说得声色俱厉,表示毫无妥协余地。 彩衣人还是很平静,道:“事关三条人命,你留下铁羽非但无益,反而对他有害,何不将他交给在下,尚有一线生机……” 花贞贞怒喝道:“你敢再威胁,我就先杀了你! 正争执间,突见一个武士匆匆由林外飞奔进来贞躬身道:“郡主,哈图总管回来了……” 花贞贞正愁无法救治铁羽的掌伤,忙问道:“人在哪里?” 武士望望那辆马车,似乎有所顾忌,迟疑了一下,才压低声音,在花贞贞耳边低语了几句。 花贞贞陡然变色,沉声道:“当真?” 武士道:“属下怎敢谎报,现在哈图总管正由兄弟们包扎敷药……” 花贞贞一摆手,不让那武士再说下去,“你们严密看守这辆马车,如果他想妄动杀!” 接着,又向花翎道:“哥哥跟我来。” 神色凝重地道:就给我当场格武士们弓上弦,刀出鞘,密密包围着马车步走出了竹林。 那彩衣人既未开口独自在车中细晶香茗。 他好像早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故尔好整以暇,静待事情如何发展…… 老哈图总管的确回来了,同行的两名武士却没有回来。 现在,他就躺在废庙中一块临时拆下的门板上,浑身伤痕垒垒,遍体血污,正由几名武士在替他洗涤伤口,敷涂药物。 他身上的刀伤鞭痕,不下二三十处,幸亏都是外伤及骨骼内腑,精神也还算振作。 见到花翎兄妹,老哈图还打算挣扎着坐起来。 花翎急忙上前按住,道:“别起来,就这样躺着说话吧,究竟是怎样动起手来的?” 哈图还没有开口,先恨恨地叹了一口气,才说道:“老奴无能,实在愧对侯爷和郡主,想不到,金克用那老匹夫竟会翻脸无情,如此卑鄙……” 花贞贞道:”你见到黑凤凰没有?到底有没有解药?” 哈图无力地摇着头,道:“根本没有解药,但无耻的金克用竟倚仗人多势众,逞强硬抢宝藏秘图,老奴舍命跟他争夺,被打成重伤,若非有两名武士冒死断后,今晚已死在沙 家堡了。” 花贞贞道:”秘图可曾被他抢去?” 哈图道:“老奴见势不妙,当场将图扯碎塞进口里仍然被他抢去了一部分,只不知道是哪一部分。” 花贞贞气得跺脚道:“金克用这老匹夫太可恨了,威宁侯府拼着全军覆灭,也决不叫他得到太行宝藏……” 花翎低声道:“妹妹现在不是跟金克用逞意气的时候,不如且答应那彩衣人的条件,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可以救铁大哥。” 花贞贞道:“不行,我说什么也不会把铁大哥交给他。” 花翎道:“妹妹你听我说,咱们答应交换,并不是把铁大哥交给他不管了,而是另有计谋。” 花贞贞道:“什么计谋。” 花翎说道:“首先,咱们可以换回小薇,其次,那彩衣人是个残废,又独自一人,咱们同时交给他三个人,不怕他途中玩什么花样,安达和阿帖木,虽然各断了一条手臂.合 力保护铁大哥,还是办得到的,至少,途中绝对安全……” 花贞贞道:“然后呢?” 花翎低声道:“然后,咱们暗中尾随他的马车,等到查明他的藏身之处,而小薇已经安全脱身,随时可以救回铁大哥。” 花贞贞听了,沉吟不语。 花翎知道她已经不再坚持反对了,又道:“妹妹,我也跟你一样,绝不愿意使铁大哥有任何危险,可是,他现在伤势沉重,咱们如果坚决不肯答应,只有限睁睁看着他伤重而 死,与其如此,何不姑且冒险一试?” 花贞贞说道:“我看,那残废人很精明,咱们能想到暗地跟踪马车,他难道就不知道防备么。” 花翎道:‘他纵然想到,无奈双腿残废,行动不便,又能如何防备,咱们只须监视着那辆马车,何愁他会插翅飞上天去。” 花贞贞想了好一阵,道:“反正我是决定跟着铁大哥。” “我不管你和他怎样安排交换。” 花翎说道:“既然你答应,我这就去安排了。” 于是,用一架软床抬了铁羽,由安达和阿帖木随行,一路往竹林而来。 花贞贞自己全身劲装疾服,准备跟踪,又吩咐安达和阿帖木随身暗藏着短兵刃,必须时刻守护在铁羽床边,寸步不许离开。 抵达竹林,花翎对彩衣人说道:“我们商议的结果定答应交换,你准备何时放回小薇?” 彩衣人笑道:“侯爷放心吧,只要在下带着铁羽三离开青龙寺,不出半个时辰,她们自然会平安回来。” 花翎道:“万一你已经将人带走,她们都不见回来,向谁去要人?” 彩衣人道:“侯爷若不相信,可以派人随在下去接她们回来,但最多只能振两人同去,而且,必须距离马车十丈以外,并不得再有其他人尾随。” 花贞贞应声说道:“好,我和哥哥跟着你去。” 彩衣人道: “郡主要亲自去也可以,有件事却务须遵守。” 花贞贞道:“你说吧!” 彩衣人道:“郡主仅限于去接人,等见到了铁小薇她们,却不能再继续追踪在下这辆马车了。” 花贞贞毫不犹豫道:“依你就是。” 她本来只打算暗地跟踪,现在至少有光明尾随车后,自然满口答应。 条件谈妥,花翎便吩咐将软床送人车厢。 安达和阿帖木果然寸步不离,紧随着也登上了车厢。 花贞贞却暗中下令挑选十名精壮武士,由一个名多玛的武士率领,一律轻装软鞍,马衔枚,蹄加套,距离百丈外尾随跟踪…… 那彩衣人的马车并无御者,只见他含笑向花翎兄妹拱了拱手,将床榻垂幔前一根丝带轻拉两下,“叮哨”一声响,车门自闭,两匹拖车的马也自动驰向竹林外。 马车就像有人驾御着,慢慢转上大路,然后,由缓而速,逐渐加快,向西北方驶去。 花翎兄妹双双上马,保持着十丈左右距离,尾随在马车后面。 多玛和十名精选武士,又远远随在百丈以外…… 天色越来越阴暗,每当黎明时,总有一段时间特别黑暗。 就在这时候,前面那辆无人驾御的马车,突然快速飞驰。 花翎兄妹也催马疾追,兄妹俩四只眼睛,紧紧盯着前面马车,已无暇审查沿途景物和方向。 一车双骑,流星赶月般追逐了将近顿饭时光,遥望见前方现出一座农庄。 那农庄占地颇大,庄中却一片漆黑,看不见牛点灯火,马车已飞快地驶人农庄内。 花贞贞猛叩马腹,抢先追了进去,只见这农庄是座院子,除了进来的一条土泥道路,别无出口。 那辆马车,正静静停在院子里。 花翎随后也到,举目四顾,农庄中寂然无声没有人居住的空庄院。 花贞贞一皱秀眉,道:“这家伙在弄什么玄虚?” 花翎道:“他可能见我们钉得太紧,故意到这里来避一避。” 花贞贞道:“叫他出来问问。” 兄妹俩下了马,直趋马车前,花翎大声道:“朋友,你承诺半个时辰内交人,现在时间已经快到了,却把我们带到这地方来,算是什么意思?” 连问几遍,车内毫无回应。 这时,多玛率领的十骑精选武士,也已经跟踪赶到。 花贞贞心知有异,喝道:“打开车门,燃火!” 多玛应声上前,拉开了车门,随行武士立刻燃火把…… 火光映现,十几个人,不约而同都失声惊呼。 车厢内,已经失去了彩衣人和铁羽、安达、阿帖木的踪影,甚至铁羽躺的那张软床也不见了,却换了另外三个人。 珍珠和小薇并排躺在床榻上,车门边倚坐着武士托拉三人都鼻息均匀,睡得正熟。 多玛急忙将托拉挟出车外,花贞贞已低头钻进车厢,抱起了小薇。 花翎骇然四顾道:“一个双腿俱断的残废人,怎么可能在转眼间带走三个,再换来另外三个?” 花贞贞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农庄内一定藏着他的同党……” 向多玛一挥手,又道:“分头逐厘搜查,我就不信他真能插翅飞上天去。” 武士们高举火把,分头搜查,结果,却毫无所获。 农庄内不仅没见到人,而且各处,分明积尘寸盈,很久无人居住了。 花贞贞几乎陷于疯狂,一面喝令武士折墙毁壁挨屋搜索,只差没把农庄地面整个翻过来,一面不停埋怨花翎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好计谋,现在铁大哥不知被带到什么地 方去了,你说该怎么办?你说话呀!” 花翎道: “妹妹,这怎能怨我,咱们一起尾随着马车,所有经过,都是亲眼目睹,谁能料到世上会有这种奇事。” 花贞贞心里也知道不能怪他,无奈情急意乱,气无可出,顿时怒道:“我一直不肯答应交换,都是你自作聪明,硬要把铁大哥交给他,不怪你怪谁?” 花翎道:“好了,事已如此,怪谁都是一样无补于事,咱们应该冷静地想一想,那人两腿残废,如何能离开马车,而且,同时带走三个人……” 花贞贞道:“这还用猜,他当然有同党事先埋伏接应。” 花翎道:“但农庄只有一条出路,他纵有同党,一时怎能离开,除非车在途中,已被掉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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