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我就更好奇了,不过这次可比上次那个漂亮多了,不会是什么路边摆摊卖花的或者开裁缝铺子的吧?裙子倒是挺好看的。” 黄衣女子眼中笑意更甚,“不行,你等着,我去问问。” 其实苏竞晚今日的穿着比起其他小姐来说实在算不上打眼儿,这种闺阁小姐间的赏花宴,谁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好在宴会上一鸣惊人、艳冠群芳? 只是,苏竞晚这张脸实在太引人注目了,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她们费心装扮,现在却被素未谋面的苏竞晚抢了风头,心中自然不愿,看向苏竞晚的眼神便有些不善,但其实如果抢了她们风头的是郑铃音这位阁老孙女或是哪位公主、郡主,她们即便心中不愿,却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甚至可能还会口是心非地奉承两句,这便是人们最常见的欺软怕硬吧。 黄衣女子缓缓走到苏竞晚面前,眼中透着几分打量。 “这位小姐看着有些眼生,不知府上是哪里?令尊又在哪个衙门当职?” 这话虽是问句,但眼底的不屑却暴露了那人的心思。 苏竞晚似乎没有想到有人会突然与她搭讪,怔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我父亲早已过世,并没有在朝中任职。” 黄衣女子嘴角轻勾,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还冲不远处的蓝衣女子使了个眼色,两人均是一笑。 苏竞晚幼年遭逢家变,这种幸灾乐祸的眼神自然看过不少,当下便补了一句。 “蒙圣上赏识,我现在在翰林院任编修一职。” 黄衣女子闻言脸色一变。 “你就是苏竞晚?” 在翰林院任编修的女官只有三个,一个郑铃音,也就是今日赏梅会的主人,她们自然都认识,一个陈冉冉,虽然不算相熟,但因陈院长的夫人经常会举办茶会,她们自然也见过陈冉冉几次。 剩下那一个,可不就是苏竞晚了? 就是那个传闻中被圣上点了状元的苏竞晚? 就是那个传闻中破了萦州杀人案的苏竞晚? 就是那个传闻中陆临宣前未婚妻的苏竞晚? 就是那个传闻中在殿上唇战梁使的苏竞晚? 就是那个传闻中仅见过一面就将成安伯府的二公子迷得七荤八素的苏竞晚? 早就听人说她聪慧过人还生得十分美貌,只是当时她们还以为不过是恭维才女的客气话罢了。 如今亲眼见到才觉得所言非虚…… 即便如此,自己也不能输了气势才是。 只见那黄衣女子努力扬了扬下巴。 “那又如何?不过是个七品小官……” “我也不过是个七品小官,这么看不起我的话,为何还要来参加我的赏梅会?” 郑铃音昂首挺胸地站在亭子边上,目光凌厉,直勾勾地盯着那黄衣女子。 那黄衣女子和后面的蓝衣女子似乎没意识到郑铃音会突然出现,还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一时有些呆愣,不知如何是好。 郑铃音则径直向苏竞晚走来,脸色很不好看,质问道:“你平时在翰林院怼我不是挺厉害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就任由她们两个欺负到你头上?” 苏竞晚瞬间哭笑不得,但也知道郑铃音是为了她好,遂笑着说道:“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回嘴,你就来了吗?” 郑铃音轻轻哼了一声,先是向在座的小姐道了谦,又吩咐丫鬟将四周的帘子卷起,将烫好的果子酒端了上来,和众位小姐一起赏梅。 有人提议这么好的景色不如作诗,郑铃音便吩咐丫鬟伺候笔墨纸砚,自己却不参与。 苏竞晚疑惑道:“郑小姐是有名的才女,怎么自己不上场?” 郑铃音对着苏竞晚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 “你别看她们平日里把自己说得多高雅似的,实际上作的诗都没法看,我要是出面,一定会抢了她们的风头,到时候她们一准又要生气……” 郑铃音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对苏竞晚也是这样,不禁有些面红。 苏竞晚也看出了郑铃音的心思,脸上的笑意更甚。 “没事,你刚才不是还为我出头了吗?我也很惊讶,你对我竟然还不错!” “谁为你出头了?”言言 郑铃音的脸唰地一下红了,磕磕巴巴道:“那是因为……我觉得你既然在才学上赢了我,就不能被那两人骂赢了,否则我会很没面子……” 苏竞晚突然就觉得郑铃音这个别扭的性子还挺可爱的。 见苏竞晚还看着她,郑铃音连忙转移了话题。 “其实我早看她们两个不顺眼了,那个穿黄色衣服的是宣威将军颜家的小姐颜桐,那个穿蓝色衣服的是谏议大夫温家的小姐温玉,一个四品,一个五品,也不是很大的官啊,凭什么瞧不起咱们七品?” “是比七品大……” 苏竞晚随口应道,是比七品大,所以才敢瞧不起她。 若是哪天她走得再高些,也许那些人就不敢看不起她了…… 郑铃音闻言更气了,将头撇向一旁。 “哼,就她们两个的人品,便是公主,我也不屑,你不知道她们平日里遇见我,没少和我搭话,不是夸我簪子好看,就是夸我裙子漂亮,我还当她们真心想与我结交。” “谁知殿试结束,我输给你以后,有一次参加吕小姐举办的花会,便听见她们两个在角落里说我浪得虚名,这下终于丢人现眼了什么的,我是输给你了,可是那是因为你学问比我好,光明正大的,又不可耻。” “你不知道,她们两个其实也去参加女官考试了,只是连乡试都没有过。哼,还好意思说我,不就是因为当时陆家有意和我家结亲吗?听说她们两个也倾慕陆临宣来着……” “算了算了,不说了,她们不仁,我不能不义。” “对了,今日的赏梅会我本不打算请她们的,只是这次的帖子是我母亲帮我拟的,我忘了把她们的名字划掉了。” 陆临宣吗? 果然有很多人喜欢他啊! 也是,他那么好,有谁会不喜欢他呢? 郑铃音见苏竞晚不说话,还以为苏竞晚介意她之前和陆临宣议亲的事情,便耐心解释道:“我之前见都没见过陆临宣,只是听说他连中三元,少年成名,后来我祖父觉得这门亲事不妥便回绝了。” “对了,我堂兄今日在暖阁那边举行诗会,陆临宣也在,你要去看看吗?” 郑铃音口中的堂兄是郑允科,郑阁老和夫人共育有两子,长子郑嵩,次子郑岩,郑嵩就是郑铃音的父亲,现任国子监司业,除了郑铃音外,还有一个八岁的儿子,也就是郑铃音的胞弟郑允律,郑岩久试不中,索性在家中打理庶务,育有一子一女,儿子郑允科今年十八岁,女儿郑铃玉今年九岁。 苏竞晚轻轻摇头。 “不必了,男女有别,何况我和陆公子并不相熟。” 郑铃音皱了皱眉,“那就奇怪了,我祖父回绝以前,陆临宣还曾堵过我一次,说他心有所属,不会娶别人的,我想那个人就是你吧!” 苏竞晚心里突然就泛出些酸酸甜甜的感觉。 郑铃音撇撇嘴,不满道:“我本来觉得他有些才气,也就勉强配得上我,现在既然他心里有别人了,那就更配不上我了,就算我祖父不拒绝,我也是要拒绝的,我郑铃音才貌双全,谁配不上啊?” 苏竞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又怕郑铃音一直揪着陆临宣这个话题不放,便主动转移了话题。 “刚才听丫鬟说阁老夫人身子不适,现在可好些了?” “这两日天气冷,祖母晨起便咳了两声,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祖母身子平日里就不大好,我们便有些风声鹤唳了,现在已经不打紧了,再说若是她老人家身子不好,我哪有心情过来陪你们赏花啊?” 郑铃音见苏竞晚主动问起自己祖母的身体,心中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两分。 苏竞晚点点头,想想也是这个理儿。 后来苏竞晚和郑铃音又聊了些别的闲话,等一会儿其他小姐的诗作完成了,郑铃音作为主人便应个景地评判上两句,中午郑夫人为她们订了醉仙楼的上等席面,下午又聚在一起煮了茶,也算宾主尽欢。 等到傍晚的时候,赏梅会结束,在座的小姐纷纷起身告辞。 郑铃音觉得这一日与苏竞晚很谈得来,便有些不舍地亲自送她出门。 “我才觉得你这个人不错,想不到就不能和你在一个衙门了……” 语气很是惋惜。 苏竞晚目露疑惑,“你我不是都在翰林院吗?” 郑铃音用帕子掩了掩嘴角,眼中有些懊恼。 “哎呀,不小心说了出来!” “罢了,你也不是多嘴的人,就告诉你吧,我也是听我祖父说的,听说圣上有意将你调到六部,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多谢告知,只是正式批文还没下来,我们不必想得太多。” 苏竞晚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沉思。 她心里装着事,走路便有些心不在焉。 谁知刚走出垂花门,就听见身旁的郑铃音大喊一声“小心”,紧接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像一阵风似地挡在了她身前,一颗圆圆的石子便重重地打在了那人的右臂上。 那人的眉头只是轻轻皱了一下,便关切地看向她。 “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完了,感觉自己写出了百合的味道! 对了,郑铃音真的不是恶毒女配,她是女二没错,但她超可爱的! 预收文我偏要肆意,求收藏啊宝宝们!! 文案: 国子监司业薛景恒君子端方,克己复礼,是京城闺秀心心念念的萧郎,不料却被乐舒郡主崔肆意捷足先登了。 崔肆意:薛大人,我心悦你! 薛景恒冷漠脸:郡主请自重。 众人得意:哼,我就知道! 一日,薛景恒偷看郡主水边嬉戏却被当场抓包。 崔肆意:你看了我的脚! 薛景恒:没有。 崔肆意:看了! 薛景恒:没有。 崔肆意:君子不可以说谎! 薛景恒耳根发红:没看清…… 众人倒,咬碎了一地手帕! 后来,崔肆意受邀写了一本书,名为《如何追到高岭之花》。 一时间风靡京城,供不应求。 打开却只有两行字: 首先,你得有我出身好,方便用强权压他! 其次,你要有我容貌美,方便用美色勾他! 众人吐血…… 薛景恒:嗯?强权压我?美色勾我? 崔肆意:不是,你听我解释…… 然后说好压人的崔肆意自己被压了一晚上。 食用指南: 1.肆意张扬戏精女主vs口嫌体正直闷骚男主,双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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