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医官小二是有自己的目地的,那就是研制出解蛊术,所以凡是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病症的,他都愿意一试或许可以从中找到一些灵感也未可知,因为巫蛊之术本就邪性怪异。 医官小二算了算日子,距离他给那酒肆中的人下公母蛊已有月余了,那女子的病应该差不多痊愈了,可他不在,两人体内的蛊虫怎么驱除还是个问题。那两人的衣着打扮倒不像普通人,如果感到身体不适了,定有办法找到自己吧。 医官小二正在疆国的大街上闲逛,战事平息后,各国的生意又开始恢复的热闹起来了,尤其是疆国以稀奇古怪著称。这里的人穿着打扮与其它各国都不一样,长衫的,短裤的,蒙面你,露肚的……这里的集市也新鲜,耍蟒蛇的,卖□□的,还有各色各样的玩物,食物,真是无所不有,也正如此,医官小二才选择来到疆国。 医官小二走到一个围满人的地摊处,中间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小老头,老头睁着漆黑的圆溜溜的眼睛扫视着围观的人,嘴里说道:“嘿,你们可瞧好喽,我的天禅要开始解毒了。”医官小二往那中间摊位一看,一只蝉蛹被放到一碗水里,众人仔细盯着那天禅,半响天禅都一动未动。 人群里有人小声说:“怎么没动静,开始吸毒了吗?” 又有人说:“动了,你没看见而已。” 那老头却微眯起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慌不忙的等着。医官小二瞧了一会,并未见那禅有任何动静。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这时那老头开口了:“时间差不多了,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这宝贝,嘿嘿。”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银针插入那水中,竟丝毫未变色。 “啧,真厉害啊。”人群中有人惊叹道。接着便有人随声附和。 “天禅真是宝物啊。” 老头拿起水碗旁边那根黑色的银针与刚刚从怀里掏出的那根对比着,得意的对大家说:“之前用银针试过的带毒的水,如今都被我的天禅给解了……” “好啊,好啊……”围观的人都开始鼓掌。 医官小二轻轻一笑,剥开人群,走到那小老头身边:“只怕有诈吧!” “什么?你质疑小老儿的天禅?”老头有点生气。 人群又有些骚动,有几人认出了这是小有名气的铃医,如此,这只怕还真是有诈。 医官小二看旁边还有两三只盛水的碗,便问那小老头:“这几只碗里是否也有毒?” “是啊。你若觉得小老儿的一只天禅不能说明什么,小老儿可以再放一只证明给你们看。” 老头说话的功夫,医官小二拿银针试过了那水,银针变黑,确实有毒,不过他却拦住了那老头:“不必,我们只需多花些时间静待便好。” “嘿,你这铃医还真如江湖传言奇怪的很呢。”小老头面色有些不自然。 “你认得我?”医官小二问。 “你问问他们几个,谁不认识你?” 医官小二笑笑不语。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那老头准备收拾东西走了。医官小二拦住他:“还没到时间呢。”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烦,我每日这个时辰都要收摊的,你们不买我的天禅呀,真是亏喽。”小老头前半句话对医官小二说的,后半句话是对围观的人说的。 医官小二不再坚持,小老头收拾好东西扛着自己的家伙什走了,路过医官小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众人觉得无趣,也都散了,不过心里都存着些疑惑的。 “原来你躲到了疆国。”人群散去,医官小二清清楚楚看到了面前的苍莽刀客。 医官小二轻叹一声:“即便躲到这里,还是被你找到了。要杀要剐,我绝不还手。” 苍莽刀客冷哼一声:“我的刀下向来是些忘恩负义,罪大恶极的宵小之辈。至于你,我打也打了,杀也杀了,你我之间的恩怨便不提了!” 医官小二很是震惊,没想到苍莽刀客虽一介武夫,却如此豁达仁义,他当即给苍莽刀客鞠了三躬:“日后大哥若有任何事情,都可来找平儿,只要不违道义。” 苍莽刀客扶起他:“走,喝酒去。”说着就要拉医官小二去酒肆。 “大哥,喝酒的话不妨晚点去,小弟现下要去找一味药,不知大哥是否愿意一同前往?” “哦?是为研制那解蛊术?” “正是!” “走!” 原来医官小二要找的药就在那养天禅的小老头那里,两人一直尾随小老头回到家中,原来这小老头家里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孙女。 “哼,你这铃医竟然追到我家里来,是不是太过分了!”小老头在屋外与两人说话,屋里隐隐约约能听到咳嗽声。 “大爷莫怪,在下只是好奇大爷的天禅。”医官小二解释道。 “诶,那就更奇怪了,刚刚在集市上,你质疑小老儿的天蝉,现在却又说好奇。好奇可以,拿钱买一只吧,嘿嘿。” “大爷,您这天蝉不是自己养的吧。” “不是我养的,难不成是你养的?”小老头气呼呼的说。 “大爷,您这天蝉并无吸毒的功效。不过,它却能加快清毒。您碗里的水是有毒不假,可此毒时间长了自会挥发,您的天蝉却让毒挥发的时间缩短了。” “嘿嘿,你看出来了呀。”小老头转怒为喜。 “其实,即便这天蝉不能解毒只能加快清毒,也实属难得,看中之人也必然不少,可就在在下想证明猜测的时候,您却溜——不对,是要回家了,这就让在下怀疑,这天蝉不是您养的,所以您心虚不敢面对在下接下来的问询,怕解释不出砸了招牌。”医官小二如是说。 小老头正要说话,听到从屋里传来的女声:“爷爷,请两位进来喝杯茶水吧。” 小老头对两人说:“你既看破却没说破,也算保留了小老儿的招牌,如不嫌弃进屋喝杯茶吧。”说完也不等两人答应,率先进屋了。医官小二和苍莽刀客跟随其后。 屋里陈设很是简单,一张茶桌几把椅子,一位模样清秀的姑娘在一把自制的轮椅里坐着,见他们进来也不动,只是微笑着朝他们点头致意:“小女子行动不便,不能给二位行礼了,二位见谅。”声音柔软,脸色苍白,倒叫人觉得楚楚可怜。 苍莽刀客没言语,医官小二作揖回礼,说:“姑娘客气了,能得姑娘相邀,在下感激不尽。” “巧儿,你有什么想说的快说,咱们要开饭了。”小老头对孙女说,明显是担心两人会留下来蹭饭。 “公子一眼就能看破玄机,巧儿实在佩服。天下之大,山外有山。” “不敢,姑娘养的天蝉才是药中翘楚,不知能否透露一二?” “此养蝉法乃是我师傅秘传,不便透露,公子若稀罕,可拿几只去。”巧儿说话的中间咳了几声。 知问不出什么来,医官小二也只好说:“如此,在下就买几只回去吧。” “公子说笑了,难得遇到行家,就当巧儿送的见面礼了。” 那小老头早已不耐烦,匆匆拿了几只蝉递给了医官小二。 “如此,就多谢了。”医官小二拿了蝉便与苍莽刀客一同离开了,走的时候悄悄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 朝梓轩之怒 +新增收藏类别 禺山段府。 玉阁香暖,美人却不如斯,虽然换了干净的衣服,但朝颜玉的脸依然是骇人的模样。段山亲自为她诊脉,许久许久,屋里吞吐气息的声音都可闻见。 朝梓轩脸上的疲惫依稀可见,可眼神却丝毫不敢懈怠,仿佛一眨眼他心爱的妹妹就会醒不过来似的,如若颜玉有任何闪失,他带过来的早已在禺山脚下包围了整个禺山的数万大军定会把禺山夷平,更不用说还有陆续赶往禺山的十万大军。无极站在朝梓轩身旁,双手紧握,眉头紧锁,脸上的那道刀疤也似乎明显了些,都怪他太大意才没保护好心爱的公主,如果他留在她身边,这种事又怎么会发生。 段靖站在段山身边,也是屏气凝息,等待父亲的诊断。看似平静的气氛下却是剑拔弩张,常云斐心神不宁,胸口似乎有些疼,与此同时,朝梓轩的手也扶在了胸口处。 觉察到异样的两人自刚才见面来第一次直视彼此。常云斐看着朝梓轩眼神,心里一冷,他面无表情,本来担心的眼神在看到她后却明显变得冷漠。常云斐的心有些刺痛,他定是在怪她没保护好朝颜玉,天知道,她宁愿现在躺在那里的是她自己而不是朝颜玉。 段山轻呼一口气,终于诊治完,写了药方交给段靖叫他亲自去熬药。段靖看了眼药方,对父亲点点头,下去了。 “公主情况如何?”朝梓轩的声音有些凌厉。 段山起身,给朝梓轩施礼,常云斐过去扶着段山,外公年事已高,身子确实不甚灵活。 “公主是中毒。朝王请放心,老朽定当全力救治公主。” 听着外公苍老的声音,常云斐突然有点心酸,如果当初不是自己随心所欲,把公主带到禺山,如今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外公也就不会一把年纪还对别人卑躬屈膝了。 朝梓轩走到朝颜玉床前,看着昔日活泼灵动的妹妹如今这副模样,既心疼又愤怒。 “如果公主有任何闪失,我定要让整个禺山陪葬!” 朝梓轩只是看着朝颜玉,常云斐却觉得他的话像利剑般瞧准了方向朝着自己的心脏扎来,眼泪不受控制般直直滑落,段山拍拍常云斐的手带她出去了,因此朝梓轩并未看到常云斐的表情是多么的悲伤。 傍晚的时候,常云斐正在厨房给朝颜玉煎药,段靖进来。 “云儿,你去歇会吧,舅舅看会。” “舅舅你都看一上午了,歇着吧。云儿不累。”常云斐有些怏怏的。 段靖拍拍她的脑袋:“云儿,是有心事吧。” 常云斐不说话。 段靖也没再继续问。 “舅舅,你派人去找段隐了吗?” “嗯,不仅我们段家,朝王的人也在全力追捕。” “舅舅,这段隐必是有什么阴谋,”常云斐严肃的说:“那日我们去的山洞,影风发现地上有好多脚印,而且不是我们这些人的,还有拖拽的痕迹……我怀疑段隐可能有同伙。” 段靖听完后,看了看熬的药。 “云儿,这事你还和别人说过吗?” 常云斐摇摇头。 “云儿,为了你的安全,这件事交给舅舅去查。”段靖拍拍常云斐的肩膀。 常云斐点点头。 熬了两个时辰的药终于熬好了,常云斐小心翼翼的倒在碗里,想趁热给朝颜玉端去,厨房离朝颜玉的房间并不近,虽然垫着一方手绢,常云斐的手还是被烫疼了,她忍着痛走进朝颜玉房里。 “喝药了。”常云斐把药碗放到桌子上,烫红的手捏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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