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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万万不可

时间:2022-12-10 12:13:40  状态:完结  作者:存棠
  在婚床上,温容惨遭丈夫毒打,衣裳都被撕烂。她趁丈夫出去上茅房,偷偷从后门溜了出来,先是回了娘家,可娘家嫌丢人,把她赶了出来。于是她就跑到街上,见到个人就求他收留。
  她一直从会宁跑到了怀远,也没找到愿意收留她的人。正巧这时,陈娴看到陈述之在与温容交谈,过来问了情况,坚决要留下她。
  陈述之和陈岁寒都没反对,温容就在陈家住下了,和陈娴挤一个房间。
  温容十分勤劳,每日都帮陈家做事。但她也知道这样呆下去不是办法,后来她不知从哪打听到,怀远的一个乡绅要置办几房妾室,就托了人介绍。
  最后她以陈岁寒养女的身份嫁了过去,陈岁寒也很高兴,白赚了她的礼金。
  这个乡绅在附近地方颇多交游,有一次到会宁县的王家做客,聊到新纳的小妾,说她本姓温,却从陈家嫁来之类的事。他要走时,王家一个叫王潜的后生叫住了他,详细问了那小妾的名字和容貌,以及陈家到底是哪家。
  之后有一日,陈述之听邻居说村里有个人在骂他们家,连忙过去。王潜站在路口,周围环了一圈人,他正高声指责陈家诱拐他的新婚妻子,然后又卖给别家,引得半个村子的人都出来看。
  陈家在村里也算是有些身份,加上他们平日和邻里关系不错,没有一个人帮王潜骂他们。这时陈述之站出来澄清事实,反而带得大家和他一起骂王潜。王潜气得要和陈述之打架,却被众人拦下。
  王潜骂陈述之卖了他老婆给别人做妾,这事半个村都知道了,很快就整个怀远县都知道了。那乡绅听说这事之后,只好把温容又送到别家。
  那年陈述之十五岁,他再次见到王潜,是在二十三岁时和其他雍州学子一起去京城参加会试。两人一眼就认出了彼此,却谁都没有提过去的事。
  谁都没料到,两个第一次参加会试的人居然成了当年雍州仅有的两个进士,而且还都留在了京城。
  陈述之想起了之前王潜偷自己文章的事。还有另一件事,他之前一直没弄懂,琼林宴的那个晚上他打算坐船离开,为什么后来会被发现。现在想想,看见自己收拾东西又可能往外说的人,大约也只有他了。
  但是,如果他要报仇,最好的方式不是任自己离去,无法在京城做官么?把这事说出去,让人来留下自己,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算起来,是不是还该感谢他,幸好他把自己要离开的事说出去了?
  陈述之来到雍州官办会馆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堂的王潜。他走进去,这家店和对面的雍州会馆气氛完全不同,到处都雕镂了繁复的花纹,里面的人也大多贵气。
  见他进来,王潜轻哼一声,淡淡地扔下一句:“跟我来吧。”
  陈述之跟着他转了大半个院子,停在一间屋子门口。王潜站住,用下巴指了指里面,命令道:“进去。”
  他往里看了看,好像是一间厨房。进到里面,有一股食物霉烂的气味。
  “你让我来这干什么?”
  王潜背着手道:“刷盘子。”
  陈述之看看身边的水池里,果然有一大堆脏盘子。
  “把那些盘子都刷干净,这是你今天的工作。”王潜轻飘飘地说,“要小心,一个都不能打碎哦。”
  他说着,自顾自地走了。
  屋里的陈述之一脸莫名其妙,刷盘子?
  他看着水池里的脏盘子,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伸手过去。
  刷就刷吧,又不是没刷过,多大点事。
  对付了几个盘子,陈述之逐渐发现这些盘子上的脏污尤其难刷,好像是专门放了好几天,等难刷了才给他的。
  期间王潜时不时过来看他一眼,也不说什么话,只是翻个白眼就离开。
  他花上一个时辰解决了水池里的脏盘子,走的时候王潜就在门口,冷漠地扫他一眼,说了句:“明天还是酉时。”
  第二天,王潜让陈述之擦桌椅窗户;第三天,倒垃圾;第四天,倒马桶。
  陈述之一手拎着一个马桶,忍受着刺鼻的气味,趔趄地走在院子里。王潜就站在旁边,忽然问出一句:“脏么?”
  “什么?”陈述之抬起头,迷茫地望着他。
  “我问你,脏么?”
  “什么意思?”
  王潜一副轻蔑的语气:“当时我还在想,这个穷乡僻壤的酸秀才靠什么勾走了温容。现在看来,原来这个人本事大着呢,靠着一张脸,走到哪里都要勾人,女人男人都勾得住……”
  陈述之别过头去,没打算理他。
  “我之前还好奇,为什么陈述之会试名次那么低,殿试一下子就成了传胪。现在才知道,原来都是卖身换的。你说,我要是把你在怀远的那些腌臜事说出去,还有没有人买你呢?”
  “你这么脏的人啊,就只配倒粪桶。”
  作者有话要说:  梁焕:我是不是太下流了?
  陈述之:是。
 
 
第78章 损益
  对他这种拿自己出气的话,陈述之从来不给任何回复。渐渐他也明白过来,王潜把自己弄到这里做乱七八糟的事,纯粹就是想羞辱自己。
  他当时泄露自己要坐船离开的消息,是要等人来抓自己回去,然后当众惩罚自己,他就能得到满足。
  王潜在怀远的村子里被当众羞辱,把这笔账都算到了自己头上,所以现在要报仇,就要让自己经历同样的感受。
  想明白了这些,他也就淡然很多。不就是羞辱么?当年全京城都在传他和白从来有一腿的时候,他承受的羞辱可不比现在少。
  既然让人家拿住把柄,那就让他出出气好了。等他玩够了,痛快了,这事也就过去了,反正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实际的伤害。
  而且陈述之每日来雍州官办会馆,还不经意间弄明白了这家店的来历。侯清宵说他只是个挂名的,而实际上管事的人正是王潜,规定在朝官员不能经商,他就只能躲在幕后。
  陈述之也想过去告他的状,后来一想,如果他知道是自己做的,那审讯时还不得说出点什么来?还是不能这么做,得用讨好、顺从的方式对待这个人。
  十月二十九日,梁焕带了三个新人来素隐堂。这三人都是今年的翰林,被他千挑万选出来,其中两个人出身田亩,还有一人是白从来的同乡加远亲。
  几人互相介绍一番,新人里有嘴甜的,一直在夸赞陈述之的容貌。梁焕坐在后头,听得非常满意。
  到了说正事的时候,许恭就搬出一个小箱子,“贾子贤又寄了一箱,你们分分吧,我是看不完了。”
  他说完便打开箱子,拿出最上面的一个本子,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道:“这里有件要紧事情,你们看看吧。”
  他把本子递给离得最近的江霁,江霁拿到后便瞪了他一眼,先过去放在梁焕面前。
  梁焕轻笑,低声对许恭说:“得了朕的短处便开始肆意妄为了?帮你救了人,知恩图报懂不懂?”
  陈述之很快便明白过来这两句话都指的是什么事,而新来的三个人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打哑谜,觉得要想融入这个组织还需要很大努力。
  梁焕看了本子上的内容,又传给他们。贾宣写了一件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事:战争结束后,从察多国传入一种小麦种子,据说比原来的产量增加大约两成。贾宣臣认为,一旦证明新种子果真如此神奇,它肯定会迅速流传到所有种小麦的地区。
  陈述之看了便问:“贾子贤不是在江州么,怎么种小麦去了?”
  许恭指了指箱子里的本子,“他说了,他立志走遍大平,现在在你家呢。”
  大家传着看过一遍,一致同意让新来的人先说。
  许恭还打算等他们说不到点上,自己好补充,没想到第一个说话的白从来远亲白铭就把他想说的都说完了:“倘若种子流传开,小麦产量增加,必定有人想方设法给北方种小麦的地区加税。如果我们不让加,恐怕南方种水稻的人会觉得不公。”
  梁焕点点头,“有什么办法么?”
  沉默了片刻,江霁忽然开口:“我们的目的是降低全国赋税,既不想让北方加税,那便让南方减税好了。”
  陈述之道:“让南方减税也得和他们斗智斗勇。在心,你给子贤回信,让他盯着点小麦的事情,有消息尽早告诉我们。”

  “不能靠他一个人,”江霁思索道,“我去叫几个在户部的同年吧。”
  他说到这里,梁焕便开口:“白铭,你向江霁学一下,看看今年的进士里,各人的党派归属。以后我们做事,要用很多人。”
  收到梁焕发布的任务,白铭受宠若惊,连忙答应下来。
  白铭一出门,便立即被江霁追上,与他并排往外走。还没等他想出话语来寒暄,便听见江霁问:“你是白尚书族亲的话,知不知道他的弟弟白让?”
  他听到这话有些讶异,却还是老实回答:“我知道,白让去世的时候闹得挺大的,我们族里都听说过。”
  “他原先和我是同学,听说他去世,我也很关心。”江霁一边解释一边问,“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铭相信了这个说法,努力回忆道:“他给父亲守孝的时候,在山里被老虎咬死了。”
  江霁皱着眉想了很久,“守孝为何要去山里?被老虎咬死,我怎么听说他是自戕?”
  白铭不理解他为何如此关心这些陈年旧事,又想了想刚才梁焕让自己找他学,到底还是耐心地给他解释:“我们那边的规矩,守孝要去山里住三天。发现他尸身时很多人都在,都说那伤口是老虎咬的,不会是自戕。”
  江霁犹豫了一下,没有再问下去。
  素隐堂里,陈述之也要和大家一起出门,却听见梁焕在身后道:“我还在这里,你要去哪?”
  陈述之只得停住,乖乖站到他身边去。
  梁焕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今日早朝上谈了雍州的军情,我得跟你说说。”
  “他们在的时候您不说,怎么单独和我说。”陈述之笑道。
  梁焕刚想认真回答,又觉得他这话很像是在调笑,便忽然伸手过去,抓住他的一只手,一边把玩一边说:“他们在,就不能这样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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