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暴君平日里酒量那么浅,只喝一杯就能醉倒,可今夜谈正事居然主动劝酒,难不成是想要到时候借着酒醉敷衍他。 陆贵妃不满地撇撇嘴,正打算和暴君讲讲道理,却忽然发现,在倒酒的时候谢玄元的袖口中似乎有一抹白色一闪而过。 然而待到陆美人定睛细看的时候,暴君面不改色,倒酒的动作优雅流畅。那抹本不该出现的白色已经不见踪影。 今夜的暴君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就连露出的中衣领口都是深色的,这样一来,刚才的那抹白色到底从何而来就颇为值得深思了。 陆美人起了戒心,伸出手试图自己选择酒杯。然而不待他摸到酒杯,谢玄元便直接将疑似动过手脚的那杯酒直接递到了他的手里。 为了掩饰尴尬,还特地补充道:“这是朕让人从宫中酒窖取出的二十年果酿,朕记得你很喜欢这种酒。” 这暴君大概是没怎么做过这种暗中下毒的龌龊事情,手法略显生疏不说,表现得也太过明显。 他这种反应,摆明了就是在告诉旁人这两杯酒不一样。 陆长平原本只是有点怀疑,甚至担心自己是不是熬夜过度一不小心花了眼。可是经过了这次试探,便已经可以肯定暴君刚才一定是在酒中加了料。 只是不知这“料”到底是直接取人性命的毒.药,还是其他乱七八糟折磨得人生不如死的毒.药。 一瞬间,陆美人有些心凉。 他本以为谢玄元虽然是个有些任性的暴君,但本质上不过是个纯情中二少年,甚至还对那暴君产生了一种连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爱护之情。 可眼下,他心中的纯情暴君转眼间变成了一朵食人花,正急不可耐地朝他喷洒毒液。 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他想起了昭平爱看的话本中的某个经典场景。 一个叫“潘金莲”的美艳少妇端着一碗掺了□□的汤药,浓情蜜意地对她的丈夫说道: “大郎,起来喝药了。” 巧合的是他面前的暴君刚好也生得艳丽绝伦,白净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倒是极适合扮演那个谋杀亲夫的蛇蝎美人。 谢玄元过分精致俊美的长相,让他在做坏事的时候也仿佛在勾引人…… 但是长得美不是坑人的理由! 陆长平拿过酒杯,以袖掩面假装喝了一口,而后叹息道:“虽是好酒,只可惜太烈了些。” 谢玄元见他没有一饮而尽,打算继续劝酒。然而陆美人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下一刻,他不动声色地从袖中取出那密密麻麻誊抄了几页纸的通商策论,在桌下手腕一扬朝着谢玄元的脚边扔了过去,然后再装模作样地附身去拾。 结果……当然是够不到。 谢玄元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陆美人脸上现出几分焦急,“如实”答道: “陛下,刚才臣妾一不小心将通商策论掉在地上了。其中几页在您脚边边,臣妾够不到……这是臣妾昨天晚上和今天一整天的心血,若是污了上面的字迹可如何是好啊。” 谢玄元不知这其中有诈,为了安抚美人,竟真的听话地俯身去拾。 也就在他低头捡纸张的空档,陆长平看准时机眼疾手快地将自己的酒杯与暴君的酒杯调了个个儿。 待到暴君将通商策论还给他的时候,桌上的一切都已恢复原样。 换过了酒之后,陆美人心中就有了底气。他收下策论放在桌边,大大方方地举起酒杯道:“陛下,臣妾敬您。” 暴君望着他一笑,最终竟倾身挽着陆长平的胳膊同他饮了一次交杯酒…… 这一次,两人都是一饮而尽。 谢玄元更是因为喝得太急,脸色泛红微微呛咳了几声。 他皱了皱眉,略微不满道:“二十年的果酿确实有些烈,而且不知怎的,味道有些怪怪的。” 大势已定,陆美人并不答话,只是坐在对面,无悲无喜地望着他。 陆长平临时想出的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除了自保,其实也想看看谢玄元究竟要如何对他。 若暴君要给他喝的真是取人性命的剧毒,那么他也该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彻底死心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谢玄元满心以为喝下加了料的果酿的人是他朝思暮想的陆美人,因此也颇为沉得住气地坐在桌前静静等候。 二人间或心不在焉地聊上几句,可谁都没有心情谈正事,他们都在等着那个药性发作的时间节点。 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谢玄元逐渐拧起了眉头,就连握着象牙箸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他努力忽视下腹涌上来的阵阵异样感觉,蓦地抬头,用那张烧得通红的俊脸对着陆长平不可置信地颤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关心别人…… 若非事先已经知晓,面前这位便是往自己杯中下药的幕后黑手,他只怕还会为这暴君的深情感动一番。 陆美人摇了摇头,柔软的墨黑碎发拂过颊侧,显得他整个人温婉又无害。他颇为关切地问道:“陛下哪里觉得不舒服?臣妾这就去找太医。” 谢玄元经他这么一问,玉白俊颜突然烧得更红了。 确确实实被陆贵妃说中了,他现在几乎是全身都不舒服。 不仅身体的温度节节攀升,热得他想要脱掉身上层层叠叠的衣物,就连小腹那不可言说之处也逐渐涨得发疼。 更难以启齿的是,他身体之中也似有万千虫蚁肆虐,痒得他恨不得找根什么东西捅.进去。 此时谢玄元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猜测。可这种种症状,叫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他啪地一声扔下象牙箸,用手捂紧了小腹,脸上泛起一抹羞耻和痛苦,颤声道:“不,不必找太医。你来扶朕……去榻上歇息一会儿。” 陆长平没料到谢玄元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出了状况居然不是第一时间叫太医来……莫非暴君给他下的并非是致命的毒.药? 这个猜测让原本已经彻底凉下来的心又重新点燃了希望。他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离席走到谢玄元身边,弯腰倾身架起了对方的胳膊。 由于他个子恰好比暴君高了些,走起路来并不费力。 反倒是谢玄元的双手一直遮遮掩掩,试图隐藏某处过分明显的生理反应。 陆美人看着暴君这窘迫的样子,突然就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这暴君给他准备的……该不会是催.情.药吧?这得是有多饥,渴啊? 好不容易从桌边挪到了床前,为了不给自作孽的暴君额外增添痛苦,陆美人尽量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轻轻托着对方修长笔直的将人放在了床上。 可大功告成之后还不待他喘一口气,原本有气无力的暴君却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趁他不备,抓着他的手猛力一拉,将他扑倒在了床上。 暴君双臂撑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困在那方狭小空间之中的“战利品”,一双漂亮狭长的凤眼亮得惊人。 他灼热的鼻息喷在陆长平的颈间,像是随时准备着将身.下的美人拆吃入腹,可说话的时候语调却又意外地温柔缱绻: “今夜留在这里……给朕侍寝好不好?” 陆美人惊魂甫定,见谢玄元真的要对自己的出手,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慌忙挣扎道:“陛下醉了,臣妾这就去唤太医。” 他嘴上虽然说着这种小白花的台词,可修长笔直的双腿却在不老实地同暴君你来我往地过招。 谢玄元毕竟中了强力情.药“仙人醉”,半个身子都是酥软的,哪里顶得住陆美人为保住贞操的奋力挣扎。 稍一疏忽,他便被陆长平撞到了旁边,身子一歪倒进了一床锦被之中。 借着这个空档,衣衫不整的陆美人从床上夺路而逃,朝着偏殿大门的方向冲了过去。 暴君想要睡他,他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他仗着自己身高腿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门口,却发现不知何时偏殿的大门竟被人从外面反锁上了,越是着急越是打不开。 近在眼前的失身危机逼得陆美人不得不想办法□□,他向后退了几步,运起内力试图将门撞开。 然而待到他真的冲到了门口,忽然丹田中的内力被尽数抽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额头险些磕在那道高起的门槛上。 陆长平睁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脚卸了力气。 这不可能! 他明明没有喝那杯加了料的果酿,为何还是中招了? 在他的身后,谢玄元迷离着双眼跌跌撞撞地追了过来,双臂缠上了陆美人劲瘦的腰肢,从后方将人紧紧抱住霸道地宣示主权: “朕说过,你这条命是朕的,身和心也都是朕的,朕愿意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你……可你为什么要想着逃走?你是不是嫌弃朕的身体难看?” 陆美人这次是真的怕了,他再次用力,试图挣脱谢玄元的桎梏。但奈何没了内力,他一时半会儿竟无法胜过欲.求不满的暴君。 忽然,谢玄元将发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背上,轻声问道:“贵妃,这屋中的香料好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十分抱歉咕咕精作者回来晚了,给小天使们赔礼道歉QAQ 熬夜真的对身体不好,接下来真的不敢熬夜了。接下来的目标就是趁着假期把这本更完吧~
第30章 阴差阳错 暴君的声音仿佛带有魔力,他的话刚说完,陆长平便觉得下腹腾起一股热流,直逼不可言说之处。 过于强烈的感官刺激很快便盖过了一切,就连内力被封之后的酸麻脱力也变得不甚明显。 最终那股涌动不息的热流在他体内点燃了一把熊熊燃烧的欲.火,逼得人眼角发红,几乎要失去理智。 陆长平死死咬住嘴唇,双手毫无章法地去掰暴君缠在他腰间的手臂,声音隐忍而压抑:“陛下不可冲动,此举……啊……万万不可……” 只可惜他此刻正遭催.情香料荼毒,喘得十分厉害,一句义正言辞的拒绝说到最后只余下几个格外销魂的气音。 他身后的暴君被勾得欲罢不能,身上烫得如同一个正在熊熊燃烧的烤炉,将陆美人缠得死紧。 这一刻,陆长平悲哀地觉得他像是一只被架在炉上反复烧烤的烤鸭,马上就要被烤得外酥里嫩摆盘上桌了。 服用了“仙人醉”的谢玄元变得极为主动热情,不但抱着陆美人不撒手,而且还努力地将人往内室里的床榻上拖。 事已至此,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直白道: “这熏香是宫中特制的合欢香,初闻之时并无异常,可吸入一定浓度之后,便会像贵妃现在这般焦灼难耐。如要硬撑,只怕整个人会废掉。现在,只有朕一人可以帮你……” 大颗的汗珠顺着陆长平的额头滚落,有几滴落在了他那两片纤长的睫羽上,营造出了一种梨花带雨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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