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秋笳月 作者:蔓荷桥影 文案: 西域黑皮美人王子攻和中原坏种风流王爷受 被人诬告叛国后,齐国瑾王贺裕被流放西域。 他被流寇劫走,卖入乌夜国斗兽场。 乌夜人兴奋呐喊,想让野兽撕碎贺裕。 贺裕想求饶,差点下跪。 这时,耳畔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不许跪!”声音有点耳熟。 看客们纷纷下跪行礼:“大殿下!” 被带走之后,贺裕缓过味儿来,之前在京城遇到的刺客竟然是西域乌夜国的大殿下,古兰时。 之前他府上的人将这刺客关了一个月,这一月内,古兰时受尽折磨。 到了一报还一报的时候了,他想。 然而他只是成天被关着。 王宫里有个好男风的巫师,告诉贺裕只要和自己春风一度,就能帮助他离开西域。 贺裕纠结了好几天,还是咬牙答应了。 当他走进巫师卧房的时候,看见古兰时似笑非笑地坐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扳指。 那是他和巫师的信物。 “瑾王殿下真是豁得出去。”他讽刺道。 这一日,女侍说大殿下误食了有毒的糕点。 还没等贺裕幸灾乐祸,他就被侍卫带到了古兰时寝殿。 原来他是解药。 古兰时哑声道:“有那个挣扎的功夫,不如想想明天朝孤要什么好处。” 一句话简介:被西域黑皮美人强制爱后假死脱身 标签:相爱相杀,强强,剧情,甜宠,年下,狗血,追妻火葬场,情投意合,扮猪吃虎,美强惨
第1章 夜宴行刺 金玉帘箔,流杯曲沼。 舞女们衣袂飘飘,绫罗彩缎,随着烛影轻曳。 一身着金黄锦衣的男人端坐于帝王身侧,举起案上的青玉酒杯,和身边的宗室王族子弟对饮。 这位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七弟,瑾王殿下,贺裕。 瑾王与皇上皆是先皇后所出,地位尊贵,宫宴上的席位都是最靠近龙座的那一个。 他脸上已经露出几分疲色,脸上因醉酒染上几分酡红。 正座之上的皇帝见状,晃了晃手中的金樽:“老七可是觉得无趣了?” 贺裕倏然抬头,随即一笑:“皇兄……每年都是这几个式样,中间那舞女的脸臣弟都记下来了,是有些乏味了。” 谁不知瑾王殿下是个流连风月的。 这些个皇宫里养出来的舞女,深怕犯了贵人忌讳,各个端着身姿,规规矩矩的——确实难以入他的眼。 闻言,下边坐着的礼部尚书抖了抖身子,正当他想要躬身站出来请罪的时候,一声清亮的男声响起。 “微臣听闻,西域进贡给陛下一名美人,这位美人还是个……男子。”只见鸿胪寺卿站起身来,趋步行拜,“鸿胪寺的人已经教好入宫的规矩了,此人唤作‘剑奴’,可耍剑舞。” 传闻西域的男人俊俏清丽,善舞善歌。 上个月西域几个小国刚打了败仗,这会儿就忙不迭地送人过来,估摸着也是挑着最好的送来。 众人神色各异。 “剑舞……”瑾王喃喃两声,双眼微阖。 似乎是觉得有趣,他轻笑出声,兴致盎然的模样:“倒是新鲜!” 瑾王殿下都这样开了金口,皇帝自然是顺着他的意思。上座之人微微颔首:“带上来吧。” 说罢,放下手里的金樽,“朕先去更衣,诸位爱卿请便。”身边眼尖的大太监拨了两个小太监跟了上去。 贺裕捧起了一壶美酒,泻在身前的青玉酒杯之中,静候这“新鲜”的美人。 席间飘来一阵异香,尔后一阵悠扬的箜篌声响起,伴随着悦动的银铃。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见一个身穿红色纱衣、戴着红色面纱的男子被几个舞女拥护着走进大厅,他的手腕上和脚踝处都佩戴着银铃,右耳上挂着黄金红玛瑙吊坠,一晃步,便“叮铃铃”地响。 抬手,一柄银剑脱离剑鞘,剑刃泛起寒光。 贺裕眯了眯眼睛,心想这些鸿胪寺的人真是不怕被砍脑袋,竟然将开刃的剑交给这异邦之人,还带到了内廷。 这可是原本要献给皇兄的美人。 倒是新鲜刺激,不过……万一出了事,鸿胪寺的人有几条命能还? 耳边韶乐渐兴,那美人随乐起舞,剑若银龙,激射虹芒。 红缎舞动之间,带出漫天飞舞的花瓣。 “此花唤作‘血舞’,是西疆特有的花,行兵打仗时常见。血舞花开之时有异香,香味可飘至十里之外。” 一名老武将似乎想起了那些年的沙场岁月,抚了抚白须,唏嘘道。 方才那股异香,大概也是这花带来的。 “血舞,只盛开在西域,战场中常见……”贺裕抿了一口清酒,漫不经心道,“莫非是人血滋长而生?” 听着是句玩笑话,可是却有些惊悚。 一些文官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差。 只听“咔擦”一声,那美人用剑挑开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一双蓝绿色的瞳孔。 他的肤色较中原人稍微深一些,眉眼间凌厉的气势添了几分野性美,鼻梁高挺,薄唇勾起的弧度,透出的是一股与生俱来的侵略性。 这可不是一只温驯的小白兔。 怕是……藏着獠牙的野兽。 贺裕眉尖一跳,向身边的大太监投去一个眼神。 大太监毕恭毕敬地踱步至贺裕身边,俯下身:“王爷。” “这剑奴身手不弱,为保皇兄周全,还是不要留在皇宫了。跟皇兄提一嘴,这人……赐给上个月郢水之战的功臣便是了。” 大太监浑浊的眼睛溜溜一转,颔首道:“王爷思虑周全,老奴稍后便向陛下说明此事。” “皇兄若是喜欢美人,只管找本王要。”贺裕打开了一柄骨扇,掩住了自己的半边下巴,“本王府上环肥燕瘦样样都有,要多少有多少。” 整个宴席之间,也只有和皇帝手足情深的瑾王敢开这种玩笑了。 大太监脸上浮过一抹赧意:“是,是。” “好了,你回……” 贺裕话音未落,一阵惊呼打断了他。 只见那剑奴调转了方向,速度快得惊人,手中的剑直指身着金黄色锦袍的贺裕。 贺裕从小被母后硬拉着学了些半吊子功夫,上马拉弓都费些劲,更别说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躲开这致命的偷袭了。 “狗皇帝,纳命来——” 剑奴的声音倒是清越好听,只是语气中掺杂着一股滔天的恨意。 他俊丽的面容也因为发力过度而变得有些扭曲。 贺裕像是被人定住了似的,唇瓣颤动了两下,没有动弹。 还好,他身边的大太监是个有功夫的,他手疾眼快,用力将瑾王推了出去,但还是晚了半拍。 剑端刺入了贺裕的右胸口,偏离了心口的位置。 身边有几个平日里和瑾王一样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宗室亲王,鲜少见到这鲜血四溅的画面,忍不住惨叫起来。 “护驾,护驾!”大太监手中拂尘一扬,外面立刻冲进了两批带刀侍卫。 “快叫太医!瑾王殿下遇刺了!” 好好的宴席瞬间变得鸡飞狗跳。 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将那剑奴扣在了地上,剑奴没有反抗。他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远远地望着脸色惨白的贺裕,似乎惊愕于对方的身份。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冷笑一声,阖上了眼睛。 贺裕的右胸口还在汩汩往外冒血,他咬着牙,额间渗出冷汗。 大太监愁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了,他怕太医来得太晚,瑾王殿下撑不到那会儿,于是又拨了两批人去太医院里请人。 此时当初提出献人的鸿胪寺卿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想起皇帝往日里对瑾王的宠爱有加,他顿时两眼一黑,差点昏倒。 而且这剑奴方才喊的是什么? “狗皇帝,纳命来——” 那也就是说,这人一开始是冲着陛下去的,瑾王遇刺不过是误伤! 行刺当今天子,这是多大的罪名! 这回怕是要连累整个鸿胪寺了。 皇帝回席之后,看到自己的七弟生命垂危、奄奄一息的样子,立即问了大太监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得知真相后,当即就冷脸下令将这剑奴仗杀于此,以儆效尤。 “陛下……”席间有人来劝,“与其让贼人死得如此痛快,倒不如严刑拷打之后,问出幕后真凶。”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是啊陛下,这贼人可是……西域进贡来的。” “西域。”皇帝躁郁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细细揣摩着,忽地打翻了案间的点心,脸上戾气未散,“朕瞧着这些人真是好日子过够了!” 剑奴很快就被带进了大狱之中。 这次陛下盛怒难消,这西域来的美人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瑾王殿下被送进了陛下的晨阳殿,几个老太医轮番伺候着,彻夜未眠。 一直忙活到晨光熹微,才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贺裕僵直着身子躺在床上,哪怕抬个手都会牵扯到右胸的伤口。 早膳是清粥,还是宫女一口一口喂的。 干燥的唇角翘起白皮,吞咽的动作都不敢太大。 贺裕怒火中烧,若不是这贼人行刺,他至于跟个废人一样躺在这吗? “那剑奴……何在?”开口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身边跟着伺候的是一个小太监:“回禀王爷,陛下派侍卫将行刺之人押入大狱了。”大狱? 这是要严刑逼问了? 贺裕猛然间想起这贼人行刺前的最后一句话,对方大概是把自己当成皇帝了。 也怪他穿得一身黄袍,还绣着蟒纹,这西域来的不识亲王礼服,认错也难免。 不过……想起自己是为皇兄挡了一刀,他心中稍微好受了一些。 皇兄登基不过数月,根基未稳,若是受了重伤耽误上朝,怕是又要被那些老奸巨猾的“重臣”钻空子了。 “皇上驾到——” 正当贺裕神游之际,外面响起了一道嘹亮的通传声。 “皇兄……”贺裕作势要起身。 皇帝朝他摆了摆手:“你且躺着便是。” “臣弟给皇兄添麻烦了。”贺裕虚弱地咳了两声。 “有人要害朕,你替朕受了这一剑,何来添麻烦之说?”皇帝看见他苍白的脸,声音沉了下来,“现在可好些了?” 贺裕阖上眼睛:“好些了,不过怕是要养些时日。” “朕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皇帝坐在他身侧,安抚道,“大狱那边传来了消息,昨夜的剑奴是西域乌夜国人。上个月乌夜国大败于郢水,割了两座城,又赔了几十车金银珠翠,这贼人是来复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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