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宫里的人做这种交易还被抓包,凭着古兰时的小肚鸡肠,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大巫竟然把孤的名字告诉你了。”古兰时的声音没什么情绪,他将腿慢慢放下来,站起身,转身看向门口的贺裕。 在看见对方的穿着时,古兰时瞳孔一缩,脸上也不似方才那般淡定:“你这穿的是什么?” 贺裕颤了颤,下意识地往后退:“我怎么知道……是香殿里的人拿给我的。” 古兰时赤着脚走到他的面前,凤眸轻挑,眼中发狠。 手上忽然掐住了他的下巴:“你们中原人,真是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这副穿着打扮,跟京城中的妓子有何两样?瑾王殿下……你这副样子若是被人知道了,那该多有趣。” 对方虽然比自己小一岁,但是生得高大,手上的力度更是吓人。 贺裕被掐出了眼泪,方才因为惊吓而变红的眼眶更显得可怜。 “古兰时……” “孤忘记了,你本就是个生性风流的,这么久都没有碰过女人,身上憋得厉害吧?”古兰时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颊,目光落在了他的颈环上。 手指轻轻一勾,颈环拉紧了。 贺裕脖子上有几根青筋瞬间凸起了,喉腔中发出将死之人般的呼救:“我……我错了。我不逃了,救我,救救我……” 【作者有话说】 本文设定乌夜国男子十六岁成年。 不过真正的第一次还是会留到大殿下十八岁以后的(也很快了)
第18章 当面赔罪 在贺裕觉得自己快要被勒死的时候,古兰时轻轻拿掉了他脖子上的颈环。 “咔嚓”一声,那颈环裂开了。 贺裕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还猛地咳嗽了几下。 几乎要将肺都咳出来了。 古兰时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儿,翘起脚,用马靴踮起对方的下巴。 贺裕在跪下的时候不小心扯开了身上的薄纱,被这么踮起后,胸前和后背都有一大块肌肤露在外面。 古兰时眼中异光闪烁:“贺裕,你好像高估了孤对你的耐心。” 贺裕知道对方生气了,也知道自己这一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没说话,等待着古兰时对自己的“惩罚”。 “你猜那个巫师现在在哪儿?”古兰时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刚刚看到孤,是不是很惊讶?” 贺裕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么多。 这个人自大孤高,喜欢主动掌控局面,想必是因为发现自己和那个巫师的交易,还当面戳穿了他,所以忍不住想要多刺自己两句。 “不知道,你又不会留着他的命。” 贺裕有气无力道。 他尚且还有活命的希望,那个老巫师肯定是没活头了。 落在古兰时的手中,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是个背主忘恩的东西,”古兰时很好心地解释了一番,“表面上是孤的人,实际上是国王派来监察孤的,他以为孤不知道……呵。” 贺裕心中发寒,所以这人一开始就知道那个老巫师不对劲,只等待机会将他和他的人一网打尽。 而且他唤自己的父亲为“国王”,想必父子间的关系差到了极点。 他身上的秘密也不少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贺裕挤着声音问道。 古兰时低低笑了一下:“你们俩在寝殿讲话的时候,从来不避开别人,要知道还不容易吗?” 贺裕差点将自己的唇肉咬破:“我们明明……”不,不对。 他顿住了,脑海中恍惚浮现着一个人的脸。 那是他寝殿中的女奴,平日里只做一些端茶倒水的活,极容易害羞,很少和自己讲话。 她一直待在殿中,只有晚上守夜的时候会在殿外。 想着她不懂中原话,他和那个老巫师讲话的时候没有刻意避开她。 “她不是不懂中原话吗……”贺裕喃喃道。 “连你也骗过了,看来孤回去得好好赏她。”古兰时慢慢地绕到他的后面,轻轻将门扣上。 贺裕慢慢缩成一团,心沉了下去:“大殿下好手段。” “过誉了,孤本来只是想看看那老贼想要干什么,没想到还得到了意外之喜。”古兰时重新躺回了那张床上,似乎有些疲惫,“贺裕,你现在该想办法让孤不要生你的气。孤从前说过,如果你想逃,孤会让你生不如死。” 贺裕想起了对方说的那种毒药,心尖都颤了一下。 如果中了那种毒,他会忍不住想要自尽的。 “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跪坐在地上,面上毫无生机,像个漂亮的人形木偶。 古兰时微阖双眼,朝着他勾了勾手指,有些冷冽却不容拒绝的声音:“爬过来。” 贺裕只是犹豫了几息的功夫,便将手搭在地板上,慢慢地爬了过去。 他倒是很想让古兰时消气,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他现在一无所有,古兰时到底要从自己这边得到什么才愿意放过自己? 想起方才这人关门的动作,尔后又掐自己又捏自己的,贺裕心中生出了一个猜想。 这人该不会对自己…… 操,就知道这人不安好心,他和那个巫师有什么区别? 不一会儿,贺裕就爬到了他的面前。 “古兰时……”他小声唤道。 “不要这么叫孤。”古兰时的声音冷若冰碴。 贺裕瑟缩了一下,试探道:“……大殿下?” 古兰时:“……呵。” 贺裕又问:“……古兰君?” 古兰时:“闭嘴。” 贺裕再问:“……时郎?” 古兰时:“孤看你是不想活了。” 怎么称呼都不满意,这人不是存心折腾自己吗? 眼见着这人越来越不耐烦,贺裕凛然道:“主人!” 听到这一声,古兰时舌尖勾过唇角,用手抓住了贺裕的头发,轻轻嗅了一下。 大概是明明已经满意了,但还是存心想要找麻烦的表情:“你真的很会恃宠……得寸进尺。” 贺裕耳垂被拨弄了两下,心想着这人刚才不会是要说“恃宠而骄”吧? “现在你可以请罪了,若是孤不满意,你的下场同样不会太好过。” 古兰时居高临下地拍了拍他的脸。 他现在在等待贺裕给自己磕头认错。 在中原人的观念中,磕头是一件极为诚恳的事情。 而且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只会对自己的主人和长辈磕头。 贺裕现在就是他的奴隶,奴隶请罪的时候都会磕头。 这对于贺裕来说,已经是莫大的羞辱。 “我,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贺裕有些紧张道,“你答应我,我给你做了之后,就不能为难我。” 古兰时嘲笑道:“嗯。” 然而,他并没有看见想象中的磕头。 只见贺裕伸出手,慢慢地放在古兰时的革带上。 古兰时呼吸一滞,刚想斥责对方要做什么,就见贺裕三两下解开,他的胫衣瞬间变得松松垮垮。 那人的动作有些笨拙,几乎称得上是慌乱。 “现在有些不方便,我……我用嘴吧。” 【作者有话说】 隔壁开了一本预收《春酲沥雪》,是皇兄贺昭(攻)和云麾将军谢庭川(受)的故事。 青梅竹马火葬场成墙纸爱,后面有大篇幅追妻火葬场。 自卑阴暗疯披攻×清冷孤高美强惨受麻烦大家点点收藏,你们每一个收藏对我来说都很重要!谢谢宝宝们~ps今天提前更了,接下来还是十点为准。
第19章 昼短春长 古兰时的眼中闪过一刹那的慌乱,但是不知为何,他并没有出声制止。 从高处看贺裕的眼睛,能看见扑闪的长睫,和那晕红的眼尾,亮亮的,像他殿中缴来的红宝石一般。 “贺裕……”他哑着声音,“你……嗯。” 耳边传来有些短促的呼吸声。 他浑身都动弹不得。 脑海中像走马灯一般流过光怪陆离的画面,沉沉浮浮,仿佛置若云端。 山巅之上,是冰潮汹涌。昼短春长。 “咳咳咳……” 贺裕憋红了脸,咳得整个人都难受。 古兰时对他难得怜悯了起来,将人提溜起来之后,亲自揽在怀中,拍了拍他的背。 “可好些了?” 声音也温柔了许多。 贺裕觉得自己没脸见人,想要将头埋起来,又记着自己穿的是一层薄薄的纱,根本遮不住。 他破罐子破摔地将头埋在古兰时的肩头,轻轻啜泣了起来。 古兰时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反应,脑中一时之间也有些空白。 这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两个人方才在干什么? “你哭什么?”古兰时的心跳都几乎乱了套,面上还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不是你自己说的要赔罪?” 贺裕感觉自己浑身难受得紧,穿得不多也就算了,还被人这么搂着,两个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他的腰被古兰时握着,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热气。 “我从来……”贺裕是真的觉得委屈,“从来不给别人做这种事情。” 古兰时知道,这人又不好龙阳。 方才这般也把他吓了一跳。 “孤知道,从前都只有旁人伺候瑾王殿下的份。”古兰时哼了一声。 贺裕懒得跟他争辩。 虽然心中难受,但是他能感受到,现在的古兰时心情还不错。 这人应该不会再计较自己谋划逃跑的事情了吧…… 没听见贺裕接自己的话,古兰时心中又有些恼:“等会儿滚回你殿中去,再让孤发现你想要逃跑,就等着被打断腿吧。” 贺裕瑟缩了下身子,他知道对方不敢这么对自己,但是总是听这人威胁自己,他真是要被吓出病来:“哦……” “这身衣服也换了。”古兰时将人推开了,阴着脸,面上一副嫌弃,“成何体统。” 贺裕看着对方露在外边的小臂和小腿,瘪了瘪嘴:“……哦。” “不要以为你和孤……孤就会放过你。”古兰时说话的时候气息也有些不平稳。 贺裕可没有自作多情到这一地步。 他心中更加怅惘了,除了那个老巫师,这位大殿下对他也有意思。 老巫师还好打发一点,这位大殿下可怎么办? 他现在是古兰时的阶下囚,对方想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算了,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至少古兰时长得比那个老巫师赏心悦目一些,也不算委屈了自己。 他就当作是自己在京城中猎奇,找了个相公堂,睡了个模样泼辣的小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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