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不满殿下的分神,贺卿不由分说地撬开白青岫的唇齿攻城略地,白青岫被吻得丢盔弃甲,喘息声逐渐剧烈而短促。 两个男子虽非在人群往来的街市上卿卿我我,那也是在巷道里,难免有人经过,影响已是不好,偏偏贺卿还要去解白青岫的衣带。 白青岫被弄得有几分云里雾里,如今因着贺卿的举动彻底清醒了过来,幕天席地的冬日严寒,且不说明日结果如何,便是冻便要冻坏了,虽说贺卿在做那事的时候是疯了点,但到底还是有分寸的。 回想过往的一些细枝末节,也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对自己是有情的? 那只是一瞬间的念头,白青岫立时否决了这一想法,即便是喜欢又当如何?谁会要一个阉人的喜欢? “督主,您醉了?”方才的种种联系在一起,白青岫终于想到一个可能性,只是这个可能性未免也太过有趣,九千岁竟然滴酒都不能沾,可往日宫宴上,他也是喝过酒的。 白青岫面上不显,心中却有了计较,这是贺卿的弱点,虽是阴差阳错被发现的,但本不该被自己知晓的。 “不要……贺卿,别在这里,我们回家,好不好?”白青岫同对方拉扯着,生怕贺卿真在这将他的衣裳剥个干净然后来上那么一次,也只有放软了语调同对方商量,相识这样久他也明白贺卿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贺卿眉心微拧,当真是不悦至极,但又似乎同意了白青岫的说法,一只手绕过白青岫的腿弯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或许是迫不及待,贺卿直接施展了轻功,饶是抱着一个成年男子,也如雨燕般在檐上穿梭而过。 白青岫对于贺卿这样轻而易举地抱着自己飞檐走壁是有些吃惊的,他从旁人口中听说贺卿如何只如同管中窥豹,但素日里展露出来的一点儿也足够了。 白青岫想:这样的一个人,本不该是宫中内侍的。 ---- 贺卿的设定就是滴酒不能沾,沾了就鬼畜。 两个都是大美人,贺卿是清风明月的淡雅美人,殿下是姝丽无双的明艳美人,殿下是混血,超美的。 过往的经历如此,他们不可能坦诚的啦,且不说殿下还没真正喜欢上贺卿,再说他们都是难以交付信任的人,不然早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不断地算计试探一点点地靠近彼此,哪怕不信任也想要拥抱也想要对他好也很好磕的啦。
第十四章,生辰快乐
“殿下,就算您气,您也不必同自己过不去。”暗卫随侍在白青岫身侧,那平淡的神情与语调听不出丝毫的关心,可言辞又似乎有些急切。 “我知道,落子无悔,我有什么好气的。”白青岫绾起衣袖看了眼手腕,那被几道被麻绳勒出的红痕格外刺目,同院中墙角的红梅倒是交映成趣。 那梅香馥郁弥漫进了屋内,白青岫在坐在书桌前有些出神,书桌上除却寻常的笔墨纸砚以外,还搁置着一个青瓷色的药瓶,这是是贺卿给他的治疗外伤的腰,据说比皇宫大内的秘药的药效还要好上不少。 白青岫轻叹了一声:“江引,我知道你可怜我,但其实我自己做的决定没什么好后悔的,我也没气,只是认命。 人生在世,谁又真正过得容易?我那几个皇兄看似风光无两,但不也是在时刻地绸缪算计,提防他人的暗害? 他们如今的地位未必没有牺牲,只是牺牲之物有所不同而已。 当年世人都说我三哥会是太子,可最后他不还是死了,父皇倒是悲痛欲绝……” 言语未毕,白青岫嗤笑了一声,他三哥或许是皇帝膝下最成器的一个儿子,只可惜年轻气盛总是锋芒毕露不知收敛,三哥为国为民做了不少事,是威望过甚招致祸患,儿子这般成器做老子的应该欣慰吗?寻常人家或许如此,天家则不然。 皇帝春秋鼎盛,又怎么容得下一个声望隐隐盖过他的皇子?三皇子死于兄弟阋墙,可这悲痛欲绝的父皇就当真干净吗? 白青岫继续说道:“诸皇子明争暗斗,又有谁不想坐上的那个位置,我只知道我不去争就会死,但那个位置就当真那般好吗? 我的父皇不也是时刻提防着后宫妃子、前朝大臣、他的兄弟还有他的儿子们的算计?不然又怎会想到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儿子? 父皇最不缺的就是子女了,这样多年过去了,你以为父皇的宠爱是因为真的有愧于我? 不过是因为我是一具很好用的傀儡而已。 如果不是贺卿,我只怕早已不在人世了,如果连这些都忍受不了,又怎么能够成大事。” 白青岫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引一眼,这是母亲留给他的暗卫,也是母亲留给他的为数不多的存在,暗卫本没有姓名,是自己给了他姓名。 不知暗卫是怎么培养出来的,竟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个只知听主人命令的工具,这么些年下来也总算养出了两分温度。 白青岫能完全信任的,这就只有这个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了。 江引低头回答道:“属下愚钝。” “贺卿此人,你可了解?”白青岫对贺卿的印象仅存在于他成为厂公以后,而对于他从前的事却是一概不知。 这样一个人物,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天纵奇才,世人都道让他作为自己的先生,是在侮辱自己,可白青岫却明白,这一番屈才的是贺卿。 白青岫其实有些好奇,一般贫苦人家的儿子才会被净身送进宫伺候贵人,这样出身的人家是没机会去学那样多的东西的,贺卿的气度谈吐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的,白青岫见过拜高踩低的权宦,主子需要什么他们才会去学什么,而不是像贺卿这样,如果是后来学的又怎么会这般…… 他的过往到底是怎样的? 你情我愿的交易,自己方才是气愤吗?并非如此,倒不如说是有一丝委屈,而这委屈的缘由…… 白青岫的指节轻扣桌面,生出几分茫然来。 “属下不知,只知——贺卿似乎是同殿下相仿的年岁入的宫,那时候的他约莫已经十七八了。”江引负责保护白青岫的安危,至于在收集情报这一方面,的确是不擅长。 白青岫微微点头,心中已然有了盘算,只是说了句:“你先退下吧,我要上药了。” 如果贺卿是在这个年岁方才入宫的话,那么文武双全、心有经纬便是在情理之中了,或许在此之前,他即便不是世家子弟,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至于个中曲折,白青岫却实在难以理顺,若是家中落魄了,凭借贺卿的才学,大可以参加春闱科考,又何必入宫为宦。 他不是自幼便学着如何伺候人的太监,所以和宫中的内侍都有所不同,不论是言语还是行为举止…… 也或许他曾经是个男人,遭逢变故致使他心性大变,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 想通了这些事后白青岫拿着药瓶回到隔壁的卧房中,他褪去衣衫,瞧着身上斑驳的红痕,虽未见血,但也令人心惊。 他如今得势不过一年,心腹甚少,能全身心倚仗的只有江引。 也或许,他对贺卿是有两分信任的。 可这信任里掺杂了太多利害关系,他每走一步,便要考虑接下来的三步该如何走。 折腾了整整一夜,白青岫带了一身算不得伤的伤回来,这事他偏偏没法全然怪到贺卿头上去,可不怪贺卿难道怪自己吗? 白青岫更是第一次知晓,贺卿的卧房底下还布置了一间暗室,暗室需要打开书房中的机括进入,暗室的格局并不算大,因为是在地下所以并没有窗子,只有几个通风口。 将来时的门关上后更是暗无天日,点了蜡烛后,暖色的光四散开来,白青岫才算是彻底看清了这里的布局,与其说是暗室,倒不如说这是一间刑房。 白青岫心生无限的恐慌,本就沉闷的暗室因着他此刻的心情更是令他有些不得喘息。 贺卿坚定且不容置喙地将白青岫绑缚在了刑架上,四肢捆绑上了较粗的麻绳,但好像又不似普通麻绳那般粗糙,麻绳嵌进肉里绑缚得令他有些不得动弹。 而后脖颈也被固定住了,那铁质的束缚里似乎裹了一圈柔软的动物皮毛,还留有活动的范围。 如此看来贺卿还没那么疯,白青岫不由得松了口气,却又不禁想到这个刑房的不同寻常之处,不是审讯犯人的,倒像是…… 思及此处,白青岫不寒而栗。 贺卿又取了一捆红绳来,比方才的麻绳要细上许多,那红绳缠绕过白青岫的胸前、腰侧、腿间、会阴…… 几乎所有的敏感部位。 此时的白青岫哪还有不明白的,这分明是一间特殊的“刑房”,或许是贺卿用来“宠爱”他的那些娈宠用的。 也不由得心中发笑,果然是太监,癖好也如此不为人道。 又见他拿了珠串、鞭子、蜡烛、大小不一长度不一的玉势、各种脂膏…… 白青岫愈发觉得毛骨悚然,心中的恐惧仿佛要跳出胸口一般,他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 本以为在乳粒上缀上饰物已经是贺卿能做的做的最过分的事了,而贺卿总是能够他改变他固有的认知。 “贺卿。”白青岫放软了语调试探性地求饶道,“能不能不用这些,我害怕。” 适当的时候要学会服软,这是这么多年来白青岫学会的生存之道。 麻绳绑缚过的地方磨出了淡淡的红痕,而轻微的动作便让他觉得拘束,有几分透不过气。 如今赤身裸体供人取乐观赏,胸中溢满了屈辱感,愈发觉得自己的无力,可偏偏被绳子摩擦过的敏感点令他起了点反应,下身的阳物微微抬起了头。 白青岫觉得屈辱之余,又万分唾弃自己此刻的反应。 贺卿眉心微拧,他似乎也有些挣扎的纠结,犹豫了片刻后像是征求意见的说了句:“试试看好不好?” 贺卿在这方面从来都是强势而不容拒绝的,白青岫头一遭遇到这样的情况,愣神之余便觉得下身一阵疼痛,那疼痛感令他本能地哀鸣了一声。 白青岫的心中有几分绝望的自嘲:早该想到的,自己从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蜡油滴到阳物的顶端快速凝结,封住了那处的小孔。 脆弱的部位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偏生贺卿的言语间还带着跃跃欲试的几分好奇:“你这里,好像更兴奋了。” 白青岫额间渗着细密的冷汗,他死咬着下唇强忍着这股痛意,也丝毫不怀疑照这样玩下去,迟早有一日他会被玩坏。 贺卿眼底的炽热令白青岫心中的害怕更甚,或许贺卿察觉到了白青岫的情绪,莫名地生出了几分不悦,他总是这样,从来都不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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