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他放纵了自己,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做这件事的? 明知结果却还是放纵了自己去挣脱他的羽翼,若是自己不喜欢他,是不是就没有如今的贺卿了? 不会不喜欢的,因为贺卿配得上任何的喜欢,是自己三生有幸才能得他青睐。 想来这也是一场豪赌,他不需要任他摆布的傀儡,他要自己的心,他要自己心甘情愿的清醒的沉沦并且甘之如饴。 “嗯~”白青岫粗喘着,不可遏制地发出呻吟,本能地想要用手去拥抱对方。 “奴家伺候的可好?”贺卿避开了白青岫的拥抱,他站起身一只脚轻轻地踩上殿下的阳物,既然说花了三千两,自然不能让对方累着。 脚底的肌肤触碰上性器的温度,白青岫最要紧的地方被掣肘,本能地想要去反抗推拒,在将要起身的那一瞬间还是说服了自己选择了平躺着任人施为。 白青岫是在这样的玩弄下被踩射的,那浊白落在了地毯上、自己的身上、以及贺卿的脚上。 “公子觉得如何?”贺卿居高临下语含戏谑地看着白青岫。 “勉强。”白青岫将方才呜咽着求饶的事情忘了。 “那奴家一定努力伺候到您满意为止。”贺卿对白青岫的回答早有预料,直接弯腰将对方抱了起来,总之要将人伺候周到不是? 直至将人作弄出一身斑驳的红痕,白青岫哭着喊着说满意了这才算是结束。 事后二人在浴桶里温存,贺卿的手掌慢条斯理地抚过白青岫的背脊,那感觉仿佛顺着脊椎直抵大脑引人颤栗。 “殿下。”贺卿温声软语地低唤了一声。 “嗯?”白青岫的双手也不安分,一只手抚摸过贺卿的腰侧,另一只手不自觉地伸进了贺卿的腿缝揉捏,那触感熟悉且令人心动不已,让白青岫心中生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场景。 “殿下今岁要去东巡,不如我留下。”贺卿同他商议着,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壮阔他未见过,但总有一日得见。 “林询留下不行吗?”白青岫偏头看向对方。 “人家新婚燕尔,您可饶过他吧。”贺卿在白青岫的颈侧吻了吻,“不然他可真要告老还乡了。” 是啊,新婚燕尔,白青岫有些感慨:“贺卿,我们认识了似乎许久了。” 久到好像从他不知道的以前到他的往后余生里都是贺卿,虽然那相识的大半时光里总是聚少离多又彼此隔阂猜忌。 “十年了?”贺卿有些恍惚,虽然相识十年,但中间却有几年分离的时光,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只有这两年。 “不对。”白青岫反驳道,“应该是十七年。” 他算上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大概时间。 随后白青岫转过身去拥抱对方,在贺卿的怀中浅声道:“身在宫墙之中,我也并非良善之辈,即便彼时年幼,但也未必会那样天真善良地去帮助受苦受难的百姓。 但那时候,我主动过来同你说话,还给了你信物,那一定是见色起意。 贺卿,如果我不曾遗忘的话,一定是我先喜欢上你。” 或许是一见钟情也说不定,虽彼时年少,或许只是见哥哥生得漂亮忍不住想要亲近。 白青岫虽然遗忘了许多,但秉性爱好却难以变更,他始终是最了解自己的那个。 白青岫的言语一字一句地凿在了贺卿的心上,那心跳过速仿佛即将要跳将出来,贺卿张了张口正欲说话却被白青岫以吻封缄。 一吻毕,白青岫眉眼含笑,有几分恶劣的抱住了贺卿,在贺卿的颈侧呢喃道:“先生,我们再来一次。” 温热的气息喷撒在颈侧,贺卿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他有些猝不及防,又不由得感慨年轻人精力旺盛:“水快凉了,我们去床上。” 后来啊,贺卿被弄得云里雾里,只依稀记得窗户似乎透进来了一丝光亮。
番外六,狐狸和猫猫
阳春三月,是一个春困秋乏的日子,日光透过窗子,屋内的光线渐明,贺卿下意识地往床边一捞,想将殿下捞到怀里却什么都没捞到。 迷迷糊糊的以为殿下今日和自己不在一处。 懒懒地坐起身才发现床边躺着的软软的雪白的一团狸奴,只露出一个头来还在酣梦中,皇宫中的小狸奴怎么跑到这来了? 贺卿无奈,捏着它的后颈抓到了自己的怀里,小狸奴似乎是被这样的动静惊醒了,喵呜惊叫出声,身上雪白柔软的毛竖起,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贺卿。 不对,贺卿惊觉,这只狸奴并不是自己养着的那只,浅淡的蓝色眼眸有几分熟悉,一个恐怖的想法在贺卿脑中升起,为了安抚这只狸奴,只能慢慢地给人顺毛,手指挠着它的下巴:“殿下?” 贺卿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小狸奴倒是挺享受地眯着眼喵呜了一声。 柔软的皮毛,小小的一只,未免……贺卿停了动作开始思索,或许也是他想多了,毕竟这样的事情也太诡异。 在人思索的同时小狸奴却跳上了人的头上,或许是有几分怒气喵呜一声咬上了贺卿的耳朵。 不对,耳朵怎么是长在头上的?贺卿忍不住痛呼出声,将头上的小东西一把抓了下来抱在自己的怀中,匆忙穿了鞋袜就去到了铜镜前。 白色的毛绒绒的耳朵还会动,有点像是狐狸的,贺卿伸出一只手去掐了一下,难以置信的他几乎是下了死手的,疼得泪花都要出来了,上一次这样疼还是几年前战场上受伤的时候。 除却这个尾椎处好像还有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塞在衣衫裤里,有几分不舒服,既然已经这样了,一个惊人的想法升起,贺卿摸到自己的尾椎处,果然摸到了一条狐狸尾巴,他可不敢下死手掐了。 “所以,你真的是殿下?”贺卿抱着狸奴问他。 一张无辜又可爱的脸近在眼前,只喵呜了一声,贺卿却从他那蓝色的眼眸里看出了两个字:白痴。 贺卿忍俊不禁,一只手直接揉了一把小殿下的头,话说变成这样也很可爱。虽说很诡异,但既然已经这样了,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小殿下倒还好,贺卿更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人发现而当做妖精处理。 既然殿下已经这样了,贺卿又回到了床边将他搁在了床上翻了过来露出柔软的肚皮:“好小巧可爱。” 白青岫瞳孔放大了一瞬,他在摸哪里?还敢说自己小? 贺卿从殿下的肚皮一直抚摸到两颗毛绒绒柔软的蛋上,笑意怎么也藏不住:“这样的殿下,好有趣。” 白青岫只气急,翻过身来咬住了贺卿的手指,临了却还是没舍得用力咬下去,最后舔了舔人的手指气呼呼地坐在了床上,这是便算是作罢。 “等我一下,我去更衣梳洗。”贺卿告诉他的小殿下,今日本该上朝的,如今这样的情况,便只能去找林询了,所幸这顶乌纱帽还能挡一挡头上的两只耳朵。 “你要跟我走,还是在家里等我?”贺卿坐在床边问他。 白青岫哪个都不想选,他想出恭,但一开口贺卿根本听不懂。 只扒拉着人的胳膊死死不放。 “殿下饿了?你现在喜欢吃什么?寻常爱吃的?肉?鱼?老鼠?”贺卿看着人的模样未免可爱,将人从胳膊上捞到了怀里。 你才吃老鼠,白青岫觉得自己才是真的不幸,谁知一睡醒就变成了这样,本来看贺卿的狐狸耳朵他很有想法的。 结果如今被玩弄揉捏的终究是他自己。若是变不回来,那…… 他简直不敢想。 “殿下是想出恭了?”贺卿倒不是猜测,睡了这样久确实也该解手了。 “喵~”殿下很低的叫唤声,惹得贺卿心软了一块。 他将殿下抱到恭桶前就像抱着小孩一样替人把着,语调戏谑地告诉殿下:“宫中的那只都是自己解手的。” 白青岫觉得有几分羞耻,那自己能和普通的猫一样吗?随地解手,实在是不能接受,但被人这样抱着,也不太能接受。 贺卿见人半天没有反应干脆恐吓他:“那殿下自己来?我将您放在恭桶上会不会掉下去?” “喵呜~”很强烈的抗拒声,这下贺卿听懂了。 这个早晨过得荒唐,贺卿还要伺候小主子用膳,弄成了小块一点点喂给他,等结束了天已经大亮。 殿下缠着他不愿意放开,贺卿也舍不得让这样小小一只的殿下一个人呆在家里,干脆抱着人去找了林询。 “陛下身体欠安,今日早朝劳烦易之兄了。”贺卿一大早的便去叨扰林询。 林询才穿好朝服眼前人便登门了,贺卿登门拜访定然没有什么好事,林询质疑的眼神望着他:“只此一次?” “仅此一次。”贺卿向他保证,虽说他不能保证在下次早朝之前殿下能不能变回原样,但是若是不向林询保证的话,他估计连这一次都不愿意代劳。 难道要让自己这个大司马来吗? 林询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他,这才注意到了贺卿怀中的狸奴:“你换宠物了?这么宝贝,还随身带着?” “他还小,离不开我,对吧?”贺卿一只手替他顺着毛,殿下餍足地躺在人的怀里,温顺的模样让林询有几分心痒。 林询伸出手去才要去碰,小狸奴便炸毛了,龇牙咧嘴地看着林询。 “小东西不让人碰。”贺卿笑的一脸宠溺。 一种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林询只觉得一阵恶寒。 早朝过后,贺卿才带着殿下回家,朝中对自己有意见的多了,如今再抱着只狸奴上朝不过是再招一些仇恨。 变成了这幅模样的殿下贪睡,在朝上听那些陈词滥调听得摇头晃脑有几分睡昏昏。 “殿下现在的模样,和宫里的那只狸奴倒是有几分像。”举止神态爱好都十分的像,贺卿要给人沐浴,因为殿下方才不满贺卿的逗弄,挣开贺卿的怀抱在地上跑了几脚,或许是不习惯四条腿走路摔了个四脚朝天。 幸好是在平地上,否则贺卿得心疼死,却还是给殿下顺了毛,仔细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受伤。 殿下的小爪子十分可爱,四肢都在抗拒贺卿的对待,却还是乖巧地收起了爪子。 狸奴怕水,贺卿并未用浴桶直接伺候他,而是将殿下搁在了小木盆里,木盆里就浅浅的一层水摆放在了桌上,一只手拿着小水勺,另一只手替对方梳洗抚摸着。 殿下惬意地眯着眼,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贺卿微愣,他停住了动作,收回了双手略略弯腰与之平视:“殿下?” 白青岫很温顺地坐在小木盆里看着他,似乎在好奇他想要说什么。 “没事的,就算变不回来也没事的,无所谓殿下变成什么也会爱您。 接下来的麻烦事都可以交给我,伺候这样一小只的殿下也很乐意。”贺卿知道白青岫在担心什么,只让人安心,“不是喜欢这副模样的殿下,而是殿下变成这副模样所以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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