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当时一样。” 当时姑苏王和皇后的事被自己撞见,他跪在自己脚边,一边磕头一边扇自己的脸,求自己饶过皇后,饶过元白,全都是自己鬼迷心窍,不知好歹。 姑苏王看着紧闭的大门和高位上的皇帝,有些绝望了,上前跪在他脚边。 皇帝却摇摇头,说道:“不够。” “自从兰慈出生后,你就再也没有来过朕身边了,算来兰慈今年已经十()岁了,朕就罚你十()个巴掌。你要一边扇,一边说你永远是哥哥的狗。” 姑苏王气得浑身打哆嗦,恨不得此刻把皇帝抽筋扒皮。 “老四,快点。兰慈现在还在地牢,他不像元白一样被我扔在深宫里随便长大,而是一直被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还是第一次在地牢里遭这种罪。” 这一次的宴会上没有载歌载舞,只有清脆的耳光声,在大殿里异常的响亮。 “说话。” “我……” …… 另一边的带刀看着贺兰慈被皇帝那一帮人带走了,他在屋檐上跟着那群人一直走到了皇宫,刚想用轻功跳过去,却被身后的一团黑影死死压住。 带刀心下一慌,伸手从腰间摸刀,谁知道那人竟然早就把他腰间的刀抽走了。 他还没有把主子救出来了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这里了? 一想到贺兰慈还在等着他,他猛地挣扎起来,还想要再争取一下活命的机会。一直按着他的人忽然把头低下来,然后用手拉掉蒙面的黑布。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江策川!一时间呆住了,他怎么会在这里?藏云阁不是被烧了吗? 江策川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别出声,然后拽着他从房檐上滚下去,藏到了周围人家的院子里。 那护送贺兰慈的首领挥挥手,就看到好个黑衣人接连跳上屋顶,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一样,不一会都全部跑到那人面前来禀报。 只听为首的那人哼了一声,“他这暗卫也不过如此,主子被人抓了也不见他半个影。” ◇
第82章 简直就是一只疯狗! “走吧,一条叛主的狗真不知道太子为什么要抓。” 他们把屎盆子都扣在了带刀的头上。 江策川看着他们的人都走干净了,才拉着带刀重新跳到屋檐上了。 带刀开口道:“你……” 接过刚蹦出个你字来,就被江策川打断。 “等会你再说,我先说。” 带刀点点头。 “我跟江临舟本来在藏云阁待的好好的谁知道有一天晚上忽然起火了,我们两个刚冲出去就被人抓了,他们几乎把所有死侍都杀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藏云阁一点点烧没了,阁主也未能幸免……” “刚才穿着披风打头的那个人就是抓我们的,他说他叫十三郎,以后的藏云阁归他打理,江临舟混乱中把我放出来了,但是他的腿被火烧下来的柱子砸了,应该是骨头折了,跑不掉了,叫我去搬救兵来。我人还没跑到姑苏,就听到了贺兰慈入狱的消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我坚持去了贺府,门口守着的却是紫禁城的禁卫军,我就知道贺府无能为力了……” 带刀一听,原来都奔波在一条路上,只不过他们赶往藏云阁的时候,江策川则往姑苏赶,谁也没碰上谁。 “都怪我……要是我平日里练功的时候不偷懒,我就能带着他一块出来了……” 江策川说着说着竟然哇哇哭起来。 不是夸张,真的是一屁股坐在瓦片上,咧开一张嘴就开始嚎啕大哭。 他袖子上还有被火熏的黑色烟灰,一抹眼泪,就在脸上留下一道黑色痕迹。 他本来就打算这辈子赖着江临舟,虽然江临舟平日里性子算不得温良,还常常教训自己,但是比起贺兰慈,他简直就是神仙下凡,给他吃给他住,时不时还觉得他会闷,带着他出去转悠。 自己偷懒的时候顶多给自己几个眼刀,并没有像话本里写的那样不练功就把自己往死里打。 他还以为这辈子就这么混吃等死下去。 谁知道那一晚熊熊燃烧的烈火毁了这一切…… 要不是江临舟把嘴磨出血只为了给他咬断绳子,他连自保都困难,更别说救江临舟回去了。 带刀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拍拍他,然后坐在他身边等他哭完,他哭的太难听了,下面的人家都纷纷出了门看看这鬼哭狼嚎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带刀一把捂住江策川的嘴,对着他摇摇头,然后往后一躺,紧紧贴在屋檐上。 从屋里出来的一对夫妇挠着头说:“奇了怪了,青天白日的还闹鬼了?” 谁知道江策川张嘴咬了带刀一口,带刀疼得皱眉,把手抽了回去。 “你干什么?” “老子()()心里难受!” 说着就要去抓带刀的衣摆,吓得带刀立马站了起来。 底下的人还没走,看到有人站在他们屋顶上,指着带刀就嚷嚷道:“你是谁?!怎么站我们家屋顶上?!” 带刀只好一把拖起哭成一摊烂泥一样的江策川跑了。 姑苏回不去,藏云阁被烧,他们两个一个是暗卫一个是死侍,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江策川跟着带刀走的,看着他离人多的小巷子越来越近,惊恐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住店。” “你疯啦?!紫禁城里都是皇帝的眼线,你还敢住店,你信不信咱们一进门就会有人来抓我们。” 闻言带刀停下脚步,看了看热闹的人群又看看身旁的江策川。 他跟贺兰慈出来就是住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于是问道:“那我们……去哪里?” 此话一出,江策川头也垂下去了,“不知道。” 他虽然不跟带刀一样是孤儿,但是又这么一个死人爹,跟孤儿又有什么区别,总不能现在回去找他爹去,也不知道那老不死的还活着没有。 两个人走投无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好先找一块草皮软和的地方坐下,江策川从怀里掏出两个凉透了的包子,特别大方的给了带刀一个,两个人一边敢啃包子,一边商量着怎么办。 江策川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你刚才站在皇宫那边干什么?你是不知道这个十三郎有多么阴险,我要是能捆个小人,我一定扎死他!” “我要去劫人。” 江策川没叫这干巴的包子噎到,却被带刀的话差点噎死。 “你还要去劫?!你不是刚劫的天牢吗?!” 说着他开始扒拉带刀,“好啊你小子,上次见你还笨的跟狗一样,现在还敢劫天牢了?!你就这么毫发无伤地出来了?!” 他看着带刀完完整整地站在自己眼前,真是怎么看怎么惊奇,头一次见到只身闯天牢的。 带刀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并不是他硬闯,而是嘉宁公主先送了一壶加了猛料的酒。 但是兴奋过后,江策川又收回手,低下头,说:“不过这次贺兰慈住的可不是天牢,而是地牢,这两个区别大着了,你还想像上次劫人走几乎没有可能,皇帝又不是傻的,你既然已经劫过一次,这次他肯定会对你有所防备。” 带刀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他只有贺兰慈,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想闯一闯,但是江策川却一直拽着他,不让他做傻事。 “大小姐肯定没事,他是姑苏王的孩子,皇帝总不能贸然对他动手。” 但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过了几天后姑苏王竟然也来了,还是一匹马一张弓,孤身前往的,他跟带刀两个人就在后面看着姑苏王骑着马拉弓,而箭尖直指城墙上穿着黄袍的皇帝。 直听得风声后,禁卫军蜂拥而上,将姑苏王绑进了皇宫。别人没有见过姑苏王真容,都说他胆子大,竟然敢在皇城根底下行刺。 可是带刀跟江策川是认识姑苏王的。带刀刚想起身,江策川就立马点了他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这招还是跟江临舟学的。 气得带刀只能瞪着他。 江策川跟带刀就这么你阻止我为阻止你,两个都不算聪明,甚至有点笨的人就这么在皇城根底下安安稳稳地活着。 回去后江策川还要教训他道:“你去了有什么用?你觉得你自己能打得过那么多?” 带刀闷了半天,才说:“总不能继续等下去。” 江策川把这句话在嘴里咂摸了两下,感觉味不对,“你当我愿意在这里待着?但是去了就是送死你不也清楚吗?” 带刀不说话了,江策川这几天跟他相处下来,一眼就看出来他生气了。 但是他也不愿意去哄,因为他知道贺兰慈跟姑苏王肯定没事,但是自己主子江临舟就不一样了。 那十三郎一看就是个有着残暴()()的太监,一想到这里,江策川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现在就想闯进去。 要不现在就跟带刀硬闯? 但是等他反应过来,他才发现这个想法怎么想怎么好笑。 白天他围着皇宫走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禁卫军怎么多了,把皇宫围得水泄不通,他跟带刀要是硬闯真就是拿鸡蛋碰石头。 带刀年纪小不懂事,怎么自己也跟他一块犯傻了…… 可是每每他一闭眼想的都是江临舟用牙生生给他把绳子磨断,满嘴是血地叫自己快跑。 睡不着的他翻了个身,因为被草扎的实在难受,他开始看着带刀睡,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目光却落在带刀腰间的玉牌上。 第一次他就看见了,还以为是贺兰慈随手赏给他的,谁知道上面写的竟然是“元”。 还刻着东宫的印章。 江策川一把拽过来,带刀警觉地睁眼伸手,两个人手里都拿着这块玉牌。 江策川先发制人问道:“你怎么会有东宫的玉牌?” 说完警惕地看着带刀。 他有两份怀疑带刀背叛了贺兰慈,但是一想他的脑瓜子,应该不太可能。 带刀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原本听到一本江策川内心燃起一点希望,这样他们就可以去找太子帮忙,但是听到后面带刀用了东宫的玉牌才出去,这一撮小火苗立马熄灭了。 带刀这么笨的脑子竟然还会嫁祸? “这法子你想的?” 带刀摇摇头。 “也是,你能想到这个,猪都能上树了。” 江策川把手放在带刀头上,把他按了下去,说:“睡吧,今晚就当是没问过。” 带刀顽强地又起身,看着江策川说:“你的意思是找太子管用?” 江策川白他一眼,“现在已经没用了,你跟大小姐跑出来把他得罪了,皇帝问责肯定问他啊,现在再去找他帮忙,先别说他会不会帮你,我之前可听说了他的喜好有些特殊,小心去了被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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