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丽笑道:“他们雕的如何我不知道,不过……”她突然掏出一两银子塞到闵希掌心:“我倒是赚了不少钱,请师傅笑纳!” 闵希稍微有些惊讶,想不到她一天能赚二百文了! 不过黄志丽向来也是勤劳。 这时其他女孩哥儿也陆陆续续地将钱塞到闵希掌心,大多都不太好意思红着脸说:“最近农忙绣的少。” 闵希清点了一下,十几个二十个女孩哥儿也有个七八百文,李大妹也给他塞了,她更多,一个人就有百来文。 这些小孩加起来也差不多有一两银子。 如今是农忙时分,谁不忙的死去活来,他们因为有一技之长会刺绣,割完禾回家绣绣花,不需要再忙别的,也算是休息了,轻松的活计,还能赚几文钱,给家里买个肉吃,这对他们来说是很开心的事。 以前哪里敢想天天吃肉? 到了男孩子这边,闵希先看了春飞:“最近在陈家过得如何?” 他没有藏着掩着,应该陈家已经发现了春飞的特殊之处。 结果想不到春飞红着脸说:“跟他们一样。” 闵希奇道:“他们没发现你会反过来写字?” 春飞摇摇头说:“我没告诉他们。” 闵希还是挺震惊的:“你不知道你告诉他们能赚更多钱吗?” 春飞捻着衣角,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是希哥哥发现我的,所以我只会为希哥哥赚钱。” 闵希都被这个小豆丁逗笑了,莫名有点感动,揉了揉他脑袋,说:“没关系的,你去跟他们说,你也能赚钱,更何况我们跟陈家也有合作关系,他们赚钱了会将一半钱给我们的。” “哦哦。”春飞羞红了脸,真为自己的自以为是觉得羞涩,闵希又挠了挠他脑袋,笑说:“谢谢你。” 突然感觉到一道灼灼的目光,一回头,他夫君恶狠狠地瞪着春飞,对上他的目光,夫君一下子耷拉下去,变得委屈。 闵希:“……” 他只能放开,跟夫君低声说:“他就是个小孩。” 其他的男孩大差不差都在家里忙农活,倒也有去陈家帮工的,但他们是学徒,学徒没钱。 他们这时越发觉得希哥哥的好了。 他们这种小豆丁哪里是赚钱的时候,但希哥哥就是给他们钱。 又等的晚了些,快要散场的时候,陈家竟然来了,陈老头子跟陈须生一起来的。 陈老头子手里提了两斤五花肉,不好意思道:“哎呀,来迟了。” 黄志丽笑道:“可不是来迟了,有酒的话得罚你们三杯!” 陈须生突然提起另一边手道:“刚好带了酒。” 黄志丽笑道:“哎呀,你这倒霉孩子,你这么一说,你爹不得就得喝!” 陈老头子也跟着嘻哈笑,骂了两声,不过这只是开玩笑,酒是珍贵的东西才不是用来给他们自罚三杯的。 说笑两句就说起了正事,陈老头子说:“那个雕版暂时还没刻好,还得等些时日。” 闵希道:“没关系,我们也正打算休息几日。” 这时农忙,大家都在忙,这些孩子也是闲里偷忙里偷闲来这么一日,以后也不能来了,趁着入夜,他们反而还要多多做些,不然白日太阳晒不好做活。 农民秋收也就望着这两月了。 陈老头子说:“那便好,那便好。”他又有些难为情的说:“我们之前跟那书店商议,他们倒也想要一套印刷版。” 闵希道:“哦?” 陈老头:“卖不卖?” 闵希:“多少钱?” “有二十五两。” 闵希道:“你们觉得如何?” “我们就想问你,毕竟你们……” 闵希笑道:“不必担心,就跟他们成交吧。不过价格得稍微提点,问他们三十两是否愿意?” “好好好!” 陈老头子喜上眉梢,放下东西立刻就回去了。 他其实很有把握对方能答应。 闵希是想将价格压低,而不是提高,只是这第一次嘛,可以稍微贵一些,他先将钱赚了,将小香儿跟香姨赎出来再说。 如果有三十两进账,那他可以分到十五两。 加上今日得的接近二两,他一下子入账十七两。 很是开心,又张火将陈家父子带来的肉一并烤了,酒也喝了两杯,他喝不出好喝的滋味,就醉醺醺的了。 等大家散后,傅言深将他抱回去。 这时张二嫂尴尬地上来,打开了一个手帕,里面藏着几文钱,羞道:“我们是赚了一些钱,但是,都被他们抢光了,,暂时没钱给你,算算这段日子应该是赚了也有百文钱,等以后赚了钱再还你那五十文。” 傅言深没空理她们嗯了声,抱着自己的夫郎回家去了。 醉醺醺的夫郎,脸颊粉红,不能喝又要喝,躺在他怀里呼呼的睡觉,澡都忘了洗。 傅言深打来热水,给他擦洗身子手脚,将人放到床上去,自己随意去洗了澡,换了衣服也躺了上去。 这一次,他难得按捺住了自己没有压上去,抱着夫郎亲了又亲,着实有些燥热难耐。 到半夜闵希口干醒了,傅言深起来喂他喝了点水,傅言深刚放下水杯,夫郎就蛇儿般缠上来,搂着傅言深脖子,娇柔地喊沛瑜哥。 傅言深只能一手揽着他的腰,怎奈他说:“哥哥你怎么不亲亲我?” 傅言深便去亲亲他。 闵希跟他蹭蹭脸蛋,又说:“你怎么不跟我做羞羞的事情?” 傅言深本来就难受,浑身燥得慌。 他压着嗓子说:“你确定吗?” 闵希蹭着他脸蛋说:“要夫君亲亲。” 傅言深看着懵懂无知的夫郎,突然暴戾之气横生。 “好!” 傅言深一开始还想在郡城多呆些时日,现在才发现在家中才是最好的,夫郎放得开,勾着他的腰叫得欢。 真是意外的惊喜,他突然觉得那酒也是个好东西。 …… 清晨闵希醒来的时候,将自己蒙在被窝里,没脸见人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嗓子干哑的,说不出话来。 想起昨晚种种行当,真是羞愤欲死。 他不只主动坐到傅言深身上还将傅言深摁下去,骑了一阵,又趴下去…… 现在回想过来。 他直接涨红了脸,他怎么做的出这种事? 而他那个时候不觉得有异,还去蹭傅言深,跟他亲吻。 唇舌相交。 以前在书上学到的东西,基本都被他折腾出来了。 现在他已经不想做人了。 傅言深进来几次,搂他亲他抱他吻他,他都不出来,将脑袋埋在被子里面都闷出汗来了,小声说:“你你出去吧,让我自己安静一下!” 傅言深嗓音温柔:“昨晚不是挺爽的吗?你自己都说很开心的! 说着,他自己反而委屈起来:“为何今日就不肯见我了?” 傅言深闷闷的说:“昨晚我好舒服呀,我还想以后都这样呢。” “别说了,别说了!”被子里面的人突然出来捂住了他嘴,难堪的说:“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说?我们都已经是夫夫,同眠共枕这么多久了,既然你我都舒服……” 闵希再三捂他的嘴都被他扒拉下来,索性亲上去,用唇堵住了他的唇。 随即不由分说地将人推了出去,砰的一下关了门。 等他好不容易穿完衣服出去的时候,门外的人比谁都委屈,一看到他就抱上去了,埋怨道:“我还有什么不能看的,居然将我推出去!” 说着,他低头要亲闵希,闵希推了他,红着脸去涮洗了。 洗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赶紧擦干了水,去抱着那个一直跟在他后面的人。 大热天的,他阴森的像女鬼。 闵希踮起脚尖,跟他亲吻了一会,渐渐被他搂着腰,勾着脖子压了下去。 闵希被他亲的有一些换不上气来,好不容易将人推开,羞涩道:“夫君,我饿了。” 他也不是故作推辞,而是肚子真的咕咕饿了。 傅言深搂着他说:“一会吃了饭可不可以?” 闵希推开他:“吃了饭再说!” 傅言深难耐的咬了他一口,转身殷勤地去做饭了。 闵希坐在旁边,果真是许久没有享受两人独处的时光…… 他突然脸一红不对,他们天天独处,只是独处的时候不是酱酱就是那样,没有像现在这般悠闲。 他支着脑袋看着夫君生火,看着跳跃的火苗,脚边营绕着两只狗子。 它们现在比之前已经长大了许多,挺机灵的。 闵希摸了摸他们狗头。 很快,他们吃了饭,闵希放下碗,闷声不吭出门。傅言深放碗出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他夫郎背着背篓出去了,跑的很快。 闵希到西厢房张二嫂家忙了好一阵都没有看到夫君过来,心中担忧,跟张二嫂说要回家看看,就此离开。 回到家见夫君闷闷的坐在堂屋,哪里都没去,一看到他就转过身去。 闵希迎上去说:“你怎么了?” 傅言深闷声说:“你答应过我!” “我哪里就答应了?” “我不管!” 他自己又生了一回闷气,突然过来抱闵希,将脑袋搁在闵希肩膀上,闷闷说夫郎。 下一瞬就被他抱了起来,进了房间。 房门关上了,他身上衣服没来得及换,就被压到了床上。 他红着脸说很脏,傅言深道:“没关系,这就脱。” 闵希再也不好意思去张二嫂那里了,而是按张二嫂他们说的,让他们自己请人吧。 他夫君不喜欢,他也没办法。 他着实不甚喜欢刺绣,起床后背着竹篓跟傅言深进了山,经过西厢房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这时候他发现里面已经有两个汉子了,都是来帮忙的,屋顶有一个屋里面有一个。 张二嫂与丫头在院子里头干着绣活。 母女俩一天就能赚二三十文,想来想去还是不如请人。 毕竟闵希天天来,她们也不好意思。 傅言深拉着闵希进山,根本就没往那边看一眼。 只要能跟夫郎独处,他便是开心的。 两只小狗跟了去。 他们先是到芭蕉处,傅言深割了几张芭蕉叶。 野生的芭蕉树还长了一串芭蕉,傅言深将芭蕉花坨砍掉了,让它不要无限制地结子,好好养大已成的芭蕉。 傅言深道:“等些时日再来,估计就熟了。” 闵希点点头,将芭蕉花坨捧起来,看着挺漂亮的,不过实在有些沉,他玩了会儿放下了,回去时再顺上。 茅莓处,好多过熟的果子都掉到地上,不知被什么动物咬过,破破烂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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