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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研究过那个帕子上的刺绣，只是一尾富贵春燕，并不能彰显身份，便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每每见着那个图案，脑中总浮现出个人影来。 那是一名妇人，三十来岁，衣饰华美，气质雍和。头上金钗步摇重叠明灭。仲夏时分，妇人在冰鉴旁边为他摇扇，开口时嗓音也很慈蔼动听： “殿下若是累了，就在这里小睡片刻吧。” 而他正伏在一张绣凤贵妃榻上，周身服饰繁琐也懒得再解开。雕梁画栋如此熟悉，这是哪里…… 耳边仿佛有歌声，是妇人在哼着一首哄眠的歌谣。 “若有来生选，吾儿当作富贵燕，生在百姓家，春夏秋冬皆好眠……”歌声时近时远，恍恍惚惚。女人绯红而饱满的嘴唇在他眼前翕合，这时他似乎还很小很小…… 他努力回忆着，却头痛得实在想不起来。 …… “你是在找这个吗？”斜刺里插入个男子低沉的嗓音。 燕琅玉一个激灵，眼前模糊的场景再度清晰。桂鸿山正坐在灵山椅上，静静看着他。手中，是一方轻软如云的白绸帕子，角落里绣着春燕。 燕琅玉茫然地看着这一方帕子，须臾后接过来，沾了沾药酒，又反身来擦拭桂鸿山脸上颧骨处的伤口。手法轻柔。 桂鸿山冷着脸由他动作。 似乎是有些刺痛，过程中桂鸿山轻轻皱眉，但很快又舒展。皮肉小伤，他没在意。 只是，这么些年来，第一次有章见喜之外的人照料他。 手法虽然笨拙。 “疼吗？”燕琅玉淡淡地问。 分明年龄不大，生得也并不魁梧，却莫名让人有种安心可靠的感觉。 桂鸿山掀起眼睛，抬了头瞅他一眼，嘴里没好气道：“废话。” 他坐着，燕琅玉站着时目光很自然落在他的发顶。有几绺头发不听话地掉在鬓边，像是怎么也梳不成整齐不苟的样子。给他冷峻的面目又添上几分不羁。 燕琅玉语气不疾不徐，温声道：“那我再轻一点。” 动作的确轻了很多，刺痛减弱，帕子一点点沾在皮肤上，犹如一个个微湿的啄吻。其中似乎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桂鸿山余光里看到的是对方动作中滑落的衣袖，以及露出的那一段光洁的腕子与小臂。他在此刻没有由来仿佛再度闻到对方袖下的一缕幽芳。 这分明是个男人。 桂鸿山疑惑地抬起头，研究着对方清贵的容颜。 “……怎么了？”燕琅玉奇怪地问。 桂鸿山沉默了片晌，猛一把抓住他的小臂，站起来就将他箍在怀里。 这一下太过突然，燕琅玉吃惊中来不及反抗，隔着一层衣料他又接触到无比熟悉的温热。也许是曾有过一夜的秘事的缘故，身体跟着也开始发烫。他听到对方在他头顶说： “再来一次吧。” ……什么？ “再来一次，这回让你舒服一些。”桂鸿山认真地说。 桂鸿山想着，自己一定是有什么毛病。 青天白日的非要跑到这深宫内苑，和一个身上没有二两肉的男人又摸又肏。
第13章 温玉05 夫德 燕琅玉被他拽到里间去，目光里流露出恐惧，身子不由也在颤抖。 “你别怕，”桂鸿山看出他因着那一晚的回忆很是忌惮，“我不伤你。我保证。” 将信将疑，燕琅玉减弱了挣扎的力度。 燕琅玉挣扎着要起身，桂鸿衫没有硬来，由着他动，而后又从后他身后抱住他，两手从他肋下环住，并不急于去脱他的衣裳，只是抚摸着他。燕琅玉每回要挣扎，他便由着他，稍缓后再将他锁在怀中，这样几轮下来，燕琅玉力气耗得七七八八，无力抵抗。他适时从燕琅玉胸前的衽处滑入一只手。春衫轻薄，午后日暖，燕琅玉内里只穿着件素色薄单。 衣料在他掌心滑过，白练般轻柔，他很快摸到对方平坦的胸膛上那点凸起，忍不住捏轻轻捻弄，燕琅玉呼吸凌乱，病愈后没有太多力气，加之刚才几轮挣扎，这回彻底软在他怀中。桂鸿山放肆起来，手愈发不安分且没有章法，修到平整的指甲有意无意划过乳头。燕琅玉发出微弱的呻吟，只是一声而已，立刻唤醒桂鸿山脑中所有关于将燕琅玉压在身下的记忆。欲望和性器跟着一起渐次苏醒。 燕琅玉乳头被他玩弄着避不开身，两手只好虚握着他的腕子，像是在推拒，并不适应自己承欢的身份，可落在桂鸿山眼中，这力道只像是在跟他索求更多。他轻轻按住乳头，打着转，又忽地发力，将被他捻弄到肿胀微红的那粒乳头深深按住。 燕琅玉脸色潮红，被他弄得浑身难受，往后仰着头，呼吸埋在他脖颈间越发深重。 他开始解燕琅玉的薄衫，窸窸窣窣的动静弥漫帐中。肌肤裸露，燕琅玉在微凉的空气中有些不适地颤抖。日光从隔着两重绢屏漏进来，照得本就白皙的人玉色如仙。大略是才服过参汤没有太久，唇色殷红，在他动作时不耐受地呻吟着微微嗫嚅，又如诡妖。他将燕琅玉按在榻上，不经意间看到蝶骨也有好看的弧度。今日燕琅玉没有戴冠，青丝上只有发缨松散的束着，动作间有些松了，桂鸿山一把扯去，青丝如墨铺陈而下，罩住赤裸的肩背，只留下渐呈收势的腰肢，隐没在亵裤之下。 衣料都很薄，隐约能看到臀弧与肉色，桂鸿山从他身后亲吻着他的肩头，而后是脊背，沉湎在他发丝的清香中，鬼使神差忍不住用半硬的下身隔着衣料顶弄他。 这样极具暗示性的动作，燕琅玉猝不及防被他顶弄，额发跟着摇乱，那一晚的记忆顿如潮水涌来，桂鸿山没到极致，他叫到嘶哑了也不放过他。他不禁发出一声可怜的呻吟。 粗粝的手指往下移动，很快抓住他有些半硬的性器。 今日是初三了，算算日子是到时候了——燕琅玉还没有服用阿芙蓉。这时桂鸿山想起章见喜的话，说阿芙蓉瘾发时或许耽于床事。他无法想象燕琅玉会如何“耽于床事”，心中不由得有些隐秘的期待。 隔着一层柔软的衣料，桂鸿山轻重不一揉弄着对方已经抬了头的性器。那回晚上没仔细看，这回凑着日光，他抽开束绳，剥了最后那件亵裤。白到刺目的大腿陡然于眼前晃动而过，也使他看清了，腿间那物的形貌。毛发稀疏地垂着，大抵是平素禁欲惯了，颜色与乳头一样都还很浅淡。桂鸿山有技巧地套弄几下，逼着那物被亵玩地抬了头，他又不无恶劣，用拇指去揉弄肉头中间深陷的小孔。 燕琅玉伏在他身下，忍不住颤抖挣扎起来，他将他压在床上，手上动作又愈发加重。燕琅玉并拢双腿试图阻拦他的玩弄，桂鸿山笑了，扳过他的肩膀让他仰躺在床上。 日光眩目，意识到自己赤裸的身体正在对方视野中暴露无遗，纵然无力燕琅玉还是难堪地挣扎起来，要去穿衣。 桂鸿山领略了他的意图，眼疾手快将衣裳推远，俯身稳住他的唇压回榻上，又腾出手将他的腿分开。 大略是阿芙蓉在作怪，摸了没几下，燕琅玉腿间的性器已经不可忍耐地翘了起来，顶端也开始渗出晶莹，似乎是很想要的样子。有意使坏，桂鸿山不去碰，而是又去揉弄他小巧的乳头。日光明亮，照得那两粒被玩弄到挺翘的乳尖绯色明显，在他手里颤抖着。 “啊……” 也许是他的温吞反而格外磨人，燕琅玉在他身下呻吟了一声，性器蹭过他的大腿。似乎是迷乱中仍不懂得如何纾解的，脸色潮红眯着眼睛，探手准备抚慰自己。 桂鸿的将他的手截住，扼住腕子摁在头顶，不许他自己弄，又三两下解去了自己的衣物，放早已硬挺的肉茎出来。 微湿的蕈头抵在燕琅玉颜色浅淡的阴囊上，一点点蹭弄，那一片被浸得湿润滑腻，偶尔一下，性器滑去了臀缝深处。肉头挤入柔软且富有弹性的臀瓣间，被夹过，桂鸿山闷哼一声，忍着没进去，却使燕琅玉发出一声欲求不满的低叫。 燕琅玉腿间的柱身高翘着，再度开始渗出晶莹，桂鸿山替他抚慰，上下套弄间燕琅玉脸色更浮出绯红，轻重不一地，桂鸿山倏然将手指滑入肉头凹陷处的小孔前，轻轻揉搓间头顶顿时飘来声无可忍耐的声音。 “啊……”也是同时，桂鸿山看他是箭在弦上，弓着身体在他手中颤抖，腿根也痉挛着。 “琅玉，叫声夫君来听听。”桂鸿山加重手中的力道，却不许他射出来。 燕琅玉近乎含着哭腔，立刻哀求：“……夫君！” 没再作弄他，桂鸿山用力捻弄了下，顿时浊液喷薄而出，悉数洒在他手上。桂鸿山望着他失神的眼睛，自上而下俯视，他看到了燕琅玉剧烈地喘息着，柔和而失神的目光静静落在他的脸上，像是在看他，又不像。或许是高潮过后的余韵里并不会拒绝挑弄他的人，桂鸿山就着方才那点浊液，却没去弄他的后穴，只是将硬得发痛的性器从后肏进他精致的臀瓣间缓慢地磨蹭。 燕琅玉在被迫的耸动间隐约能意识过来对方在干什么，也不出声，由着他放肆，不知这么磨蹭了多久，臀瓣间都已经被磨红了一片，汗水流淌，合着不明的湿润泥泞一片，隐约都刺痛了。桂鸿山哑声说了句“夹紧些”后只是门头又在自顾自肏弄那两瓣臀肉。 颠弄中燕琅玉神志迷离，后背贴着他的胸口，结实有力的胸膛一下下撞击着他，却没有那一晚不管不顾，令燕琅玉并不觉得厌恶。昏昏沉沉间，日影偏西了，倏地听到一声难忍的粗重喘息，臀瓣上跟着浇灌上一片温凉的黏稠。 桂鸿山捞来衣物，替他擦过，两人都有些力竭，拥着在床上各自喘息着，渐渐小睡过去。桂鸿山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意识不清明中，手依然在摸他的乳头。他往后瑟缩了一下，脊背再度抵住桂鸿山的精壮的胸膛。退无可退，桂鸿山手中愈发放肆，可今日不知怎么了总觉得被他一通乱摸心头有些异样的欲望在蔓延。一时身上又有些躁动，呼吸都经不住有些微喘，横竖也睡不得。 桂鸿山像是早就料到，不由笑了一声： “又想要了？” “那再叫一声‘夫君’。或者，你说‘想要被夫君肏’，就给你。” 床帏间一阵沉默，静得呼吸可闻。窗外传来鸟鸣声，而后桂鸿山蓦地倒抽一口凉气： “嘶——” 是燕琅玉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桂鸿山咬着牙，在他耳侧恶狠狠地说：“看来琅玉是要再学一点侍夫之礼。” 耳尖红了一片，燕琅玉挣扎着要挪开，被他箍在怀里。渐渐也累得睡过去。 这一晚桂鸿山歇在钟毓宫里。 到了晚膳时候，桂鸿山叫人去找章见喜拿阿芙蓉丹。 原本正在睡着的燕琅玉闻到了什么，倏然醒来，循着味道像是闻着血味的饿狼，目光胡乱在搜寻着那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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