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那就只是个云,什么叫我的小朵朵。” 闻岁用指尖往净池里一碰,水是暖的,当即也想泡泡,于是扭头,挥手道:“你走吧,我确实想洗个澡了。” “这里是我的内殿。”昭华单手撑假山,对他邪恶勾唇微笑:“你要我这个东道主去哪儿?” 话音刚落脸上就被盖了那身衣裳,昭华扯下,却已经见着他变成了剑躺着,可恶,他明明才复活根本没有开始修行,怎么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剑的样子…… 老剑微微颤动,说:“来吧,一起洗啊。” 天生道骨吧。 之前修罗海也是,被问天打通了任督二脉,当即就觉醒了水火双灵根干架。 昭华哼哼干笑,丝毫不觉得有异,慢条斯理开始脱衣服,他偷眯注意着老剑的反应,果不其然,在自己跨进去的一瞬间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跟我还羞什么?”他走过去壁咚老剑,说:“快点变成人,否则我欺负你昂。” 老剑:“你不要过来,当心我劈了你。” 嗓音也是闷闷的,听起来又糯又软,带着闻岁独有的撒娇和幼稚。 “哎呀快点嘛。”昭华说,同时用指尖去掸他的剑身,害得他发出清亮的脆响声,说:“说好的今个跟我成亲?屋里的墙涂了椒泥,塌上还搁了些红枣花生桂圆瓜子,洗净了跟我一块去看看呗。” “我听说,还要磕头行礼拜堂什么的。” 随着这话落下,闻岁慢慢变成了人,白皙的肤色为着温泉而透粉,连唇色也带着颇有气色的绯色,耳垂也红,他眨了眨眼看去他家的小王,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 “你,骗子,你根本就洗过了,衣裳且都还熏了香的,怎么还跟我一块洗?” 闻岁眸子里带着愠怒,更为着他越来越近的胸脯害羞,都赤着,要吻不吻地勾他,明明呼吸都融在一起了。 “要洗的,去试试婚服?”昭华却只是撩了撩他的耳发,温声说:“我亲手设计的。” “是吗?”闻岁挪开的眼别了回来,看他,然后忍不住搂过去往他唇上贴了好几下。 “那个,那个……”老剑红着脸欲言又止。 “咱们先去看看婚房。”昭华很有耐心地说,并且往后退了一点不想碰到他让人尴尬,但其实都脱光了也根本无法掩饰。 两人衣冠楚楚推门而入,一月白一黑金,屋里装饰奢贵,但同时又很具备民俗风味,闻岁几乎是惊喜地跨了进去,看去到处陈设的俗物。 他果然喜欢这种很有仪式感的调调。 甚至还有顶珠冠,闻岁伸手去摸了摸,却见昭华走了过来,将他领去梳妆台前,亲手给他散发的头发束好,并带上了冠,说:“我给你化妆,好吗?” “我不是姑娘,为什么我要化?”闻岁疑问。 他这样实在可爱又呆萌,昭华噗呲一笑回答:“我就是想试试,待会你也可以给我化。” “好吧,希望你手艺精湛一点。”闻岁闭眼,把脸凑了上去,等了几秒发现没反应,又睁开一只眼,却被昭华给凑来给狠狠吻住发泄了几下。 “正经的,不要撒娇。”居然还说他。 “我没有。”闻岁瘪嘴,又闭上了眼睛。 接着脸上就被那人给拍拍打打,柔柔吹吹,闻岁保持乖顺,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偶尔被他别着脸往铜陵里去看,真是手艺之好堪称惊艳,不愧是会学过画的小王。 “喜欢吗?以后我每天给你化。”昭华一只手轻柔地抬着他的下巴,镜子里的闻岁黛眉如山,面绯如桃花,唇如樱水润,是个很时兴的粉面桃花妆。 “像个闺女似的。”闻岁喃喃,但是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好看,就是显得我特别姑娘家家的。” 再看去昭华,他眉眼弯弯,忍笑忍得艰难,附耳道:“我故意的。”闻岁刚拿起个脂粉盒子要砸他,但人已经跳开了拿出了个大匣子来,“来来来,换衣裳换衣裳。” 闻岁没计较,过去看,见他展开了件绣着金花的婚服,并不华丽,简而雅致,样式是跟寻常男服不太像但却又保留了特点。 “你的呢?”闻岁刚问,他已经打了个响指,换上了身早已备好的大红婚服。 “我亲手替你换。”说着就要扑过来,闻岁却已先转个了圈去了床榻掀被子看,抓起被子下边早生贵子的四样玩意儿问:“我生不了,你弄这些来做什么?” “讨个彩头嘛。”昭华啧了声,终于忍无可忍,“不是我说咱俩老夫老妻都这么三生三世了你今个怎么就爱跟我玩儿欲擒故纵?再矫情的话我直接办了你昂。” “臭王八蛋。”闻岁抓起把花生桂圆砸他。 昭华挡了挡,对上了他躺床上的闭目养神,会心一笑,拿起那身大红的婚服过去准备扒了他让他穿,附耳哄骗似的说:“来嘛,专门为你做的,我一针一线……” “你还会针线活儿?”闻岁瞪大了眼。 “我设计的,我请别人做的嘛。”昭华说着就要去扯他的腰带,却被闻岁一巴掌拍开,他抢过那身婚服往自己肩膀一比划,说:“我第一眼见着就觉得小,你看你看,是不是?不行的,我穿不了。” “怎么这么难哄呢你……”小王烦了,婚服一扔就打算开始行事,将老剑给压制身下纵欲般啃了嘴皮子上去。 闻岁被他亲得凶,大脑险些缺氧片刻,狠狠砸了小王两下,这才被他给松了嘴,对上了一双纵情带欲又拉丝勾引的眼。 还是当小王卖乖,说:“好不好嘛岁岁。” “那我自个去穿。”闻岁沆了口气,却并不嫌弃烦躁,轻轻回答。 于是闻岁爬下了塌去捞婚服,接着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服,从腰带到里衣,从亵衣到鞋袜,耳垂随着动作也越来越红。 而这边的眼神也直白而又露骨,一直游离在他身上,由内而外地想念,带着独有侵略性和占有性般的欲望。 当昭华自身后把蚕丝内衫给他披上时,闻岁甚至感觉连肌肤都烧了起来,弱声:“好小的腰,我穿不了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对。”那人猫着坏轻笑了一声,把他人给笼住,胡乱地给他束上了腰带,反正待会也要扯开,咬上了人的下巴亲啄到唇边。 “哎……不行,胭脂糊了。”闻岁的嗓音也因此变得断断续续,最后成了微弱的嗫嚅和沉重的呼吸。 湿吻变成了动作,衣裳脱落变成了炽热,闻岁早就知道今天他俩会这样的。 “好疼……”闻岁喊了声,对上他糜烂又朦欲的眼,带着尴尬又为难解释说:“我是说床上的红枣什么的,挤在一块,疼。” “行吧,我先处理。”他刚准备抽出,却又被闻岁给往上爬了爬抱住,眼尾不知是晕了的妆还是欲潮的红,附耳哄他说:“不是,我是说你太凶了,所以我,疼。” “所以……”话音未落,昭华被闻岁咬上了锁骨,他抬眸的眼干净而又佻达,说:“不急,我们待会儿再来收拾。” 床帐被抖落,遮住了塌里的春潮,甚至蜡烛他俩都忘了吹,交杯酒还在桌上似乎余温,闻岁一条小腿探出脚趾捏着床单,不时的来回折腾踢走了好些瓜子红枣。 最后连眉眼都是模糊沉醉的。
第115章 日上三竿。 闻岁朦朦胧胧睁开眼,暖床的已经走了,床边小桌有碗菜花皮蛋粥,还是温热的。他伸手想够,却发现胳膊酸疼,浑身上下都软得厉害,想必是昨个夜里玩得太疯。 好尴尬,爬不起来,想必是自己重生后还未修行,而他身为帝君受天道赐福多年,身体素质一时间没跟上…… “而今你得势了,我倒成了前朝余孽了。”闻岁轻叹一声,有些闷闷不乐嘀咕:“连拜堂都没有,我是你养的妾么。” 他又在塌上呆了阵,伸手一摸,这才在枕头下拿出面镜子来,蓝色水晶样式很是小巧,闻岁指尖一触,就见着了他正懒洋洋打哈欠的昭华帝君。 他也困倦乏累得很,不知什么时候起的床,这阵像是在开会,处理公务,那头不时也传来索然无味的议论声。 “能听见我说话吗?”闻岁小声问了句。 见着他瞟了自己一眼,故作矜持,但拿起支炭笔勾勾画画着,接着递来张小纸条:最多半个时辰,等我回来。 闻岁哦了声,把镜子放下,本来打算继续睡觉,但想了想,还是艰难爬起喝了粥,他第一次尝这个味儿,觉得奇怪,于是吃得慢,虽然不难吃但是新鲜口味。 吃完了,门也刚好被推开,走来挽着件新衣裳的昭华,闻岁伸出脖子一瞧,屋外的排了一队小朵朵候在外头像是听候差遣。 “你……”闻岁话音未落,被昭华摇头暗示不说话,他走来亲自把衣裳递来给自己穿戴上说:“这里毕竟是天宫,你我身为东道主要注意身份,知道了不?” 闻岁眨眼问他:“都当老大了也要演吗?” “你当初在军营里也是这么对我的。”昭华紧了紧他的腰带往自己怀里一揽,轻声:“位高权重,就更得谨言慎行。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咱不能轻易落下了话柄,今个跟我出去见人不能使小性子听见没?” 那你昨个夜里把我办了也是故意的演给旁人看的?!——权欲熏心的王八蛋,还以为你情难自制呢。 “原来我真是你拿得出手的一件什物!”闻岁气得胸闷,猛地想把他给推开,却被昭华给又拽回了怀里搂着,附耳哄他说:“若非如此,我又怎么能断了其他对我有歪心思的人?” 说着,昭华垂眸凑来亲了闻岁好几口,闻岁眯了眯眼,懂了,也勾去他脖子搂紧了帝君配合他秀恩爱。 这个吻本来很简单,却因为闻岁而变得漫长,昭华逐步情动,唇齿纠缠,把本就体乏的人吻得更是浑身发软,喘气粗重。 良久,才纵闻岁去打量外头,接着又被昭华给拧了脸过来跟自己对视。 “你才醒,不知道,我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而今可是被好些公主富婆觊觎着要许呢。”昭华抹着他潋滟的嘴皮眉眼弯弯地说:“所以得赶紧把你带上来自证清白。” “委屈你了?”闻岁哼声冷笑,发泄式地又咬上了他的唇瓣,亲弄一阵,问:“所以我这个旧朝贵子,是你辅政的正宫娘娘咯?” “伶牙俐齿。”昭华帝君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下巴以示惩罚,又含了含他的舌尖。 好一阵,闻岁被亲累了,抬眸望去他喘气,说:“是嘛,现而今小王今非昔比,连睡我都成了‘维护忠贞名声’的理由了。” “说得对,若是待会去赴宴你表现不好。”昭华挑眉,附耳威胁他说:“今晚继续在塌上收拾你。” 闻岁穿好了衣裳,见他人已经趾高气昂地跨出去了,更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死小子以前对我毕恭毕敬,而今真就是鲤鱼跃龙门,变成凤凰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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