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书眼睛一亮,他抓住兰镜的胳膊问:“那你会一直在大虞吗?” 裴长缨抱着胳膊靠在魏山阙身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魏山阙不动声色的揽住他的腰,轻轻捏了捏。 兰镜笑道:“我已经在军器监入职,自然就是愿意留在大虞了。” 周柏书“哈哈”一笑,环住兰镜的肩膀道:“留在大虞好啊,有哥哥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噗——”裴长缨笑喷了,神了!哥哥! 兰镜真的不考虑给周柏书的脑子撬开,帮他开开窍吗? 周柏书拿眼睛翻裴长缨:“你笑个鬼?” 裴长缨道:“还哥哥,你——” 腰上的力度突然加重,裴长缨一个激灵,把话咽了回去。 他偏头看了眼身后面无表情的男人,忍不住抓住那使坏的手。 轻轻捏了下男人的手背。 白将军还在,得有个正形。 魏山阙反手握住裴长缨的手,眼底那丝笑意大方的昭示着,男人就是故意的。 灵枭往白将军那边靠了靠,默默做一个起到遮挡作用的屏风。 回到房间后,裴长缨扑到魏山阙怀里,挑眉笑道:“师父,我觉得你好像热情了很多哦~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小别胜新婚?” 魏山阙并不回避自己的真实感受,他抱着裴长缨的腰,把人放在桌子上,轻啄他的唇。 “嗯,离了京,我便开始思念于你。” 裴长缨不由脸上一热,平日里习惯没羞没臊的撩拨魏山阙, 当男人真的吐露心声了,又开始有些面热起来。 他直视着魏山阙的眼睛道: “咳,我也是。” 清明的眼睛里无声又直白的袒露着爱慕与淡淡的羞意。 魏山阙的手抚上裴长缨微微有些发烫的脸颊,低笑道:“害羞了?” “才没有。”裴长缨不服输地挑眉道:“这种事有什么好害羞的?” “嗯。”魏山阙轻轻捏了下裴长缨的脸颊。 没害羞,只是有些面热罢了。 裴长缨也知道自己这话没什么说服力,他摸摸鼻子换了个话题:“师父,厉王是我抓的。” “嗯,厉害,我都没有查到他。” “兰施也是我抓的。” “与十万大军中,力擒敌首,裴小将军功不可没。” “师父……还好你不是奸臣,夸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裴长缨伸腿夹住魏山阙的腰道:“师父,我这算是立了大功吧?” 魏山阙扶住他的腰点头道:“嗯,回去我定会向陛下为你请功。” “师父!”裴长缨双手抱住魏山阙的脖子,晃了晃道:“我在跟你邀功啊!谁让你跟陛下请功了?” 看到男人眼底的笑意后,裴长缨气哼哼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师父,你总是这般逗弄我,就不怕我跑了?” 魏山阙摸了下被咬的地方,眼底露出一丝危险的笑意:“那就把你关起来,每日你能见到的,只有我一人。” 裴长缨听了,眼睛都亮了,甚至在心里琢磨起怎么个跑法来。 魏山阙敲了下他的脑袋道:“收起你脑子里的那些东西。”
第214章 珍珠 此次回京,还带来了金国大半的国库。 一箱箱的宝物用马车拉着,非常壮观。 兰镜骑着马和周柏书并肩进入城门。 “这不是金国那个质子吗?” “他不是死了吗?” “对啊,我听说康王世子哭的是死去活来。” “诈尸了?” “应该是找了个样貌相同的吧?” 百姓们伸长了脖子去看,小声议论个不停。 皇帝亲自率领大臣来迎接。 他道:“此次,剿灭厉王和金国大王子兰施的阴谋,诸位皆是功臣,朕已于宫中设宴……” 鲜少有大臣知晓此事,听闻皇帝这么说,心中皆是一惊。 宫宴上,皇帝当场封裴长缨为云麾将军,封周柏书为游骑将军,兰镜为异姓王兰王。 对于魏山阙、白将军等人也是一一进行了封赏。 从金国带回来的东西,少了一半。 周柏书直接把皇帝封赏的东西给兰昭仪,抵了药钱。 望着番子们不停地往库房里搬东西,裴长缨摇摇头道:“陛下也是个存不住钱的,挺好的——就是这仗虽说打的轻而易举,可总觉得憋屈。” 自己的那份赏赐,终于在这偌大的库房里,占据了一角。 裴长缨欣慰道:“师父,你不用努力了,相信我将来是能养得起你的!” 灵枭听着十分纳闷:“你干嘛非要养督主?督主府看着是缺钱的样子吗?邱库你拽我干嘛?” 邱库脆生生道:“哥哥,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好嘞,走咱们吃饭去。”灵枭牵着邱库走了。 裴长缨问道:“师父,灵枭以前真的是暗骑营营长啊?” 魏山阙从满是珠宝的箱子里,拿出一串珍珠链子,颗颗都有鹌鹑蛋那么大,圆润有光泽。 “他在暗骑营的时候,表现算得上亮眼。” 裴长缨接过链子把玩着问:“师父,你喜欢珍珠?” 魏山阙薄唇微勾,透着些意味深长。 “嗯,喜欢。” 裴长缨点点头,盘算着,以后皇上要给他赏赐的话,他就要珍珠了。 “明天去看看周柏书好了。” 周柏书从兰镜“中毒身亡”后就没回过康王府。 宫宴上,康王看周柏书那眼神可复杂了。 说不准周柏书回家又要挨顿打,他要去看热闹。 魏山阙淡淡道:“倒是挺关心他。” “师父你这话语气不对啊~”裴长缨身子微微前倾,揶揄道:“师父你不会吃味了吧?” 魏山阙并没有回答裴长缨的问题,而是将那串珍珠链子拿回手中问:“知道珍珠,有哪些作用?” “哈?”裴长缨挠挠头道:“当弹珠?磨粉敷面?” 魏山阙抬眼看了眼被关上的库房大门,薄唇微勾道:“不止。” …… 躺在一尺可值千金的幻纱上,裴长缨有些妥吏的抓住魏山阙的衣襟。 “……师父,你会的真是比画册上多——嗯!” 裴长缨的下颌,向尚烊起一个飘酿的狐度。 魏山阙将,尤带着文度的,珍珠链子,握在手中,在裴长缨的微阖的眼上印下一吻。 “嗯,有些吃味。” 裴长缨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魏山阙这是在回答他之前的话。 他抱着魏山阙的脖子笑道:“师父你这吃味,吃亏的好像是我啊?” 魏山阙反问:“不喜欢?” 裴长缨眨眨眼道:“只要是跟你,做什么都喜欢。” ——— 让裴长缨失望的是,康王没有打周柏书。 “我爹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我回家以后,他总是在我周围绕,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周柏书背着手学给裴长缨和兰镜看。 “你——你和那金国质子,是真感情还是演戏?” 周柏书学完了道:“他问了我不下十遍。” 裴长缨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周柏书道:“还能怎么回答,肯定得说是至死不渝啊,不然万一他又逼我娶亲怎么办?你说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我?” 兰镜心里了然,自己中毒假死一事加上厉王与兰施勾结一事,康王会以为周柏书与自己,是做做样子为了后面演这出戏。 裴长缨道:“估计是还想让你娶亲,但兰镜的’葬礼’上,你哭的太凄惨了,他怕万一强迫你,你会想不开。”
第215章 嘴贱 兰镜活着,厉王被捉圈禁,加上魏山阙从盛县带回来的书信为证,证实了蝗灾乃是人祸,此前的谣言不攻自破。 厉王儿子们的那些男宠,经查证其实都是厉王的幕僚。 这厉王,你要说他聪明,又会觉得很迂腐,一心追求名正言顺的继位, 你要说他笨吧,他又能藏的很深,连让幕僚装作男宠的事情都能想出来。 “我很好奇,你和车丘,究竟是什么人?” 裴长缨双手撑在桌子上,打量着刘骄。 “你当时是故意引得我发现的雨儿,也是有意告诉我厉王有问题。” 刘骄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他道:“堂主所言不假,你是个聪明的,确定厉王有问题后,迟早要来找我。” 裴长缨反应很快:“堂主——梨堂?你是梨堂的人?那车丘和轻烟也是?” 灵枭的耳朵动了动。 “是,发现厉王有问题,轻烟功不可没。至于其他,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们绝非恶人。”刘骄意有所指道:“堂主也是最近才完全把梨堂掌握在手心里,他是一心护着你的。” 挖督主墙根的人来了? 灵枭暗道这回去就得跟督主禀报。 结果,不等灵枭禀报,裴长缨自己就说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一心护着我的,照理来说,应该就有师父你啊,师父,你知道梨堂堂主,是谁吗?” 梨堂。 稍有名望的江湖组织,东厂是有一个名册的。 素闻梨堂内部不和,分为两派。 听这意思,梨堂现在权归一人了。 至于是谁,魏山阙不知。 但,他心里有个猜测。 明日,通过刘骄,约见下这位堂主。 “师父,咱们让灵枭去色诱车丘吧!” “咚!” 灵枭自墙头,脚一滑,滚了下来。 他狼狈地爬起来,叫道:“什么叫让我去色诱车丘!你怎么不去——” 魏山阙眼中的冷光射来,灵枭脑子一卡:“你去、去和督主洞房。” 邵楠憋笑憋的辛苦,差点把剑北的胳膊掐青了。 裴长缨拽着魏山阙的袖子道:“师父,你看看,灵枭都着急咱俩洞房的事了,你是不是该积极点。” 魏山阙道:“他太闲了。” 一句话,决定了灵枭接下来的悲惨生活。 除了保护裴长缨外,他还得整理东厂的文书。 魏山阙不喜欢东西乱糟糟的,所以文书每个月都会命人整理一遍。 只一个月的量,就有足足三个书架,灵枭是叫苦不迭。 每日裴长缨出门,他都不停念叨、双手合十,求爷爷告奶奶的,邀请裴长缨去东厂玩,这样他可以顺便整理文书。 所以,东厂就出现了一处奇观。 灵枭面对一堆文书抓狂,裴长缨抓了三个番子陪他一起打叶子戏。 一边是:“碰!杠!清一色糊了!” 一边是:“这个归到哪里?我去,这又是哪一类?要命啊!” 以至于,当邱库再次见到灵枭的时候,大吃一惊。 灵枭顺手抱起邱库放到马上,邱库小手捧着灵枭的脸道:“哥哥,你怎么憔悴了这么多?” 灵枭目光无神道:“因为我嘴贱……” “哥哥?” “没事,你休息我也休息,真整理不完,督主还能削了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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