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痴妄 作者:乂二 简介:魔教少教主强抢美人之后 “我要春光旖旎,我要美色误人。我要随心自在,我要一晌贪欢。但我不要你,君燕纾。你我从未同路,也不会有归处。” “——当真?” “……唉。假的,不许哭。” 妄人X痴人,疯子与傻子。 **预警:** **两个主角都不是好人,最正的一观的是XP观。** **互攻。有双性人设,但不是主角。** **是个正道人跟歪门邪道同流合污的故事,雷点众多,且随写随改,谨慎观阅。** 叮: 傻子是偶然性纯傻,间歇性犯傻,并不是一直傻。
第1章 四方自在(一) **入我自在阁,随心所欲,诸事无忌。** “报——” 属下滚进来的时候,权衡正在榻上打盹,着单衣,袒着胸膛。屋内冷气森森,呵气成雾,属下刚扑进门滑跪在地,就狠狠打了个哆嗦,一个“报”字唱得百转千回,硬生生给权衡听乐了。 笑都笑了,再借着被吵醒心情不好的由头把人打折了腿喂狗也不合适,权衡懒懒一拢衣襟,道:“瞎嚷什么?” “报、报告少主,”那扑进来的属下努力捋直冻僵的舌头,“四方会被人端了。” 权衡道:“一群废物。” 属下:“您不去看看?” 权衡道:“关我屁事?” 属下闭了嘴。 确实不关他事。自在阁的规矩就是随心所欲,总阁的人之间都没有相互救助的义务,更何况是四方会这种才投靠自在阁没几天的小门派。但好歹是自在阁麾下门派,就这么被人砸了场子,不找回来,有些丢面子。 属下只能暗叹四方会运气也忒差,派来求救的人到得不是时候——阁主与左护法不在,喜欢管闲事的右护法前脚刚走,总阁还能勉强和人交流的就剩下一个万事不关心的权少主。权衡不落井下石已是心情甚佳,还能奢求他救人于水火? 好在今天权衡心情不错,多问了一嘴:“被谁端了?” 属下急忙道:“是个白衣人,四方会的门主见他好看,便从街上带回来,结果把人带进屋子没多久就被抹了脖子。四方会来报信的人说,那少年身法快如鬼魅,见人就杀。” 权衡顿时讽笑:“有意思,那猪头竟敢打这样的人主意?脑子掉夜壶里了?” 属下不敢接话,权衡又道:“见他好看?” 属下愣了一下:“是、是报信的人说的,属下并未亲眼见过……” 权衡没搭理他,支着下巴,垂着眼,看上去似乎睡着了。属下僵硬地动了动,不知自己该退出去还是继续跪着,忽听权衡问:“他还在那?” 属下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没头没脑的话是问的什么,急忙道:“是,报信的人来时,那少年还在四方会。” 权衡起身,缓步路过了属下身边,踏出了门槛。夏日炎炎的日光兜头泼在他身上,他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沉着脸,抬手遮了眉眶,不耐道:“四方会在哪?” 属下赶忙为他指了路。权衡被热浪裹挟,已经有了五分后悔,阴鸷道:“他若长得有半分不和我心意,我砍了你的头。” 权衡讨厌夏天。他天生血热,心法又特殊,体温较之常人高,怕热不怕冷。夏季人间是个大蒸笼,蒸得他极度烦躁,正午的光景,很少有东西能把他从冰窖似的寝房里引出来,美人姑且算得上一项。会杀人的美人,勉强值他走两条街。 待这两条街的耐心耗尽,四方会的大门也出现在了视野里,朱红的漆门,萦着血腥气。在可感知的范围内,没有人息。 权衡走上前去,一把推开门。 热烈日光将满地血泊照得亮堂堂。权衡拿脚踢开几具尸体,惊动几只苍蝇,看了一眼伤口——出剑人手法利落干脆,每一剑都豁开了人的大动脉。 地上的死人不少,权衡想象着持剑者杀人时的画面——剑光迅疾如电,衣袂飘飞间,鲜血喷天而起,浇了一地赤红。 他一边想一边穿过院子,向虚掩的房门走去。他推开门,屋内暑气稍降,堂中有一具断头尸,是四方会的门主。看痕迹,应该是先被人刺了一剑,慌不择路逃跑时,又被一剑削去了头颅。 这头还算有自知之明,一路滚去了墙角的垃圾堆里,比横在大厅正中的尸体懂事得多。 权衡顺着地上血迹寻到源头。那是一间寝房,屋内烧着清凉的薄荷香,房间内放了个冰盆,此刻冰已全化,满盆血水。 屋内温度正适宜,房间正中有一张大床,床上放了些不堪入目的性玩具。 一人坐在床沿,背对着他。 那人一身素白衣衫,头发有些散乱,一动不动,背脊像是一窄挺拔的竹,和满床狰狞的刑具格格不入。 权衡站了一会儿,开口道:“转过来。” 白衣人听话地转过头,眸润如水墨,目光如幽泉,只一眼就让权衡心情舒畅。权衡斜倚着门框,欣赏了半天,再道:“你过来。” 白衣人站起身,抬步走到权衡面前,静静看着权衡。 他的眼神与清净气质不符,透出鹿般的好奇来。好在他的长相介于少年与成年之间,精致面容上还带了几分稚嫩,这种眼神不仅不违和,还有一种让人想要蹂躏的纯真。 他比权衡想象中要高,走得近到权衡伸手就能掐住他脖子,逼得权衡不得不站正了身子平视他。 权衡有些意外地挑高眉:“真听话。你叫什么?” 白衣人不说话。 权衡当他不想说,反正他人的名姓对这位少主而言也没甚所谓,便又问:“为什么杀人?” 白衣人依旧不说话,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摇了摇头。 权衡抬手捏住他的下颌,稍用了力,强迫他张嘴:“哑巴?” 白衣人被弄疼了,向后退了一步,不解地看权衡。 权衡放了手,在短暂的一瞥里看清了他的舌头好好地躺在口腔里,只是泛着种不正常的赤红。 权衡“啧”一声道:“他把你毒哑了?” 白衣人只是看着他,安静又茫然。 权衡看他好久,最后笑了一声:“原来是个傻子。” 怪不得四方会门主敢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将人带走——这小美人摆明了脑子有点问题。 权衡环视房间,最终目光锁定在桌几上。他走过去,拿起放在上面的一个空杯子闻了闻,又用手指擦了下杯底,尝了一口,甜齁得直皱眉:“朱砂、断魂、白丰草……”他对白衣人示意地扬了扬手中的杯,“你喝了?” 白衣人点头。 “这里面有催情的毒,能让人浑身无力任人摆布,你倒是好运气,只是舌肌无力说不出话。”权衡把杯随手一扔,嗤笑道,“色胆吞天,反丢了命。” 权衡忽然想到什么,神情骤然一冷,看白衣人:“他碰你了?” 白衣人再点头,想一下,又摇头。 权衡看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皱眉,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怀里扯,命令道:“张嘴。” 白衣人没有抵抗的意思,权衡便也没用多少真力,但拉一个人绰绰有余,这一下却没有扯动。 权衡愣了一下,正想说什么,白衣人已眨了一下眼睛,张开了嘴。 他肤色冷白,唇色却像是点了砂,唇峰清晰,红白分明,徒生一股艳丽。 权衡眯了眯眼,向前踏一步,与他呼吸交缠。 二人的身高完全一样。眼对眼,嘴对嘴。 于是权衡只侧了侧头,便对着那张柔软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 在本文中您可能会看到包括但不限于主角的:互攻(铁板钉钉的)、双性(并非这一章里露脸的人)、三观全歪、杀人放火,以及其他我还没想到的雷点,请谨慎观阅。
第2章 四方自在(终) 权少主百毒不侵,自己血里流淌的就是剧毒,白衣人中的情毒档次又太低,吸出来就可以解掉。他勾着白衣人的舌头,挑逗地舔了舔他的上颚,白衣人没见过这阵仗,呼吸有些不畅,下意识后退。 权衡迈上去一步,将他逼在了床边,白衣人再往后退,便坐在了床上,权衡抬起一只腿,插在他两膝之间,一手撑床一手捏住他后颈,身子下压,将人放倒在床上,加深了吻。 白衣人顿时更加难以呼吸,手指在他背上抓了一把,权衡心头欲火正烧,本没在意,结果白衣人抓着他的后衣领往上一提——猝不及防下,权衡竟然被他扯了起来。 权衡:“……” 他总是被这家伙骗到,忘了此人实际上杀人不眨眼,武功奇高。 白衣人仰躺在床上,黑发如流水披在身下,小声喘息着,茫然看着近在咫尺的权衡。权衡双手撑在他耳边,起了起身,舔了舔唇。 白衣人下意识也跟着舔了舔唇,权衡伸两指便捏住了他的舌尖,命令道:“手放开,我给你解毒。” 白衣人犹豫一下,慢慢放松了力道。 权衡倒没骗他,轻轻一咬,在白衣人的舌尖上咬了一个小破口,卷着他舌头一吮—— 咯噔一声,白衣人齿列紧合,差点把权衡舌头咬断。 血腥弥漫,权衡紧急收舌,痛不欲生,眼里霎时带了杀意,暴戾地掐向他的脖子! 这一击若得手,白衣人的颈椎都会被折断。 然而早在权衡杀意起时,白衣人的眼神就变了,他迅疾抬手攥住了权衡的手腕,二人真力对撞鼓荡,形成了一小股风压,衣袖霎时被撕绞成碎片。 权衡眉峰沉沉地压下去,眼瞳中央烧上来一点如血赤红,森然看向白衣人的眼。 白衣人面无表情看他,目光像出鞘的寒刃。 二人默不作声地僵持,半晌权衡才道:“你做什么。” 他一说话,嘴里血流如注,一缕血沿着嘴角滑落在白衣人脸上。 白衣人说:“疼。” 他的声音很润,很清,有种仙气飘飘的轻盈。 白衣人发觉自己能说话了,愣了一下,脸上冷厉的神色一散,又露出如鹿如鹤的清纯。 权衡气笑了,话音含糊道:“谁他妈更疼?” 白衣人想了想:“对不起。” 权衡又好气又好笑,收手起身:“算了。你是谁,从何而来,师承何门,来此做甚?” 白衣人想了很久,茫然道:“我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什么?” 白衣人道:“我记得我会武。” “除此之外呢?” 白衣人摇头。 权衡道:“既然你什么也不记得,跟我回自在阁吧。” 白衣人想一下,点了点头。 § 自在阁在武林中的名声,可谓是臭名昭著;若正道人士有闲心将歪门邪道排个名次,自在阁是当之无愧的魔教第一。 武林人都听过这样一句话: *入我自在阁,随心所欲,诸事无忌。* 凡是加入自在阁者,做任何事都不会受到阻拦。故,自在阁是亡命徒的庇护所,行乐者的纵欲窟,疯魔人的游乐园。阁中也不是没有正常人,但名头向来没有行恶之人大,久而久之,人们只知道自在阁养了一群无恶不作的疯子,祸事若找不到源头,把锅往自在阁头上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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