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没点烛,窗棂下,江纵斜倚在美人靠中,披着一身清冷的月光,白衣鲜血斑驳,跷着一条腿,溅血的锦靴踩着孟五的脸,孟五倒在地上,衣摆下稀稀拉拉淋漓着秽物,几乎不成人形。 江纵一手托腮,飨足地朝乐连轻轻抬起一只手,食指和拇指夹着一截东西,还稀落地滴着血。 仔细看去,是一截血淋淋的手指。 一滴血顺着江纵雪白漂亮的脸颊滴落,溅在衣摆的仙鹤绣纹上。淋漓月光下,似有妖魔,从天宫仙境中来。 乐连怔怔看着江纵,忍不住倒退了两步,那残忍的眼神他未曾见过。 前世的江纵已有三十九岁,从江家大少爷脱胎换骨成了位心狠手辣的商人,翻脸六亲不认,他在乎什么?他只在乎冷的东西,银子、地契;不在乎热的东西,情爱,人心。 江纵扔了那截血淋淋的手指,抻过布巾擦净了手,起身快走了几步,双手捧起乐连的脸,看着他略显惶恐的眼神。 “乐连,上辈子你见我杀人,也是这副表情。你骂我心狠骂我无情,你那么恪守君子风度的一个人,那天骂了我很久很久。”江纵皱眉笑笑,“上辈子你真的……特别讨厌我,我做什么你都讨厌。” 乐连不知道他口中的上辈子是何时,他吸了口气,恳切道:“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纵哥。” 江纵愣了愣。 乐连愧疚地看着江纵锁骨上的一道伤痕,哑声道: “对不住。下回再有危险,你靠我近些,就不会受伤。” 江纵问他:“今日的赌局,是你在出千?” 乐连抿了抿唇,略微局促道:“是。我娘是妓院的千王,她说自己十八年前是瑾州有名的‘鬼姬圣手’,她从小教我,今日是初次用。” 江纵小时候听过这名字,鬼姬圣手“千日红”,当年确实红极一时,可惜江纵还是个毛没长齐的,与那小娘子没交集,花无百日红,那小娘子后来听说攀了高枝,生完孩子容颜败毁,也终究没逃过凋零的命运。 江纵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上辈子,乐连可是输给了他一整个粮行,他们玩的却仅仅是最简单的赌大小。 “你故意输我?”江纵默默看着这个比前世尚且还小了一圈的青涩少年,睫毛微颤,难以置信地抓紧了乐连的肩膀,“为什么?” 乐连茫然望着他。 江纵心里隐隐堵了一口气。前世他用尽最下作的手段一次次陷害乐连,终于扳倒了他,除了心头扎的一根刺。 他还记得乐连当时看他的眼神,那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无奈,没有半分愤怒,只有无底的悲伤。 腰间余留的少年的温度还在,江纵不得不回忆起前世乐连从劫匪手里救他出来,结实有力的小臂紧紧揽在他腰间,单手持刀,冷峻慑人,手上却温柔地替他揉着被匪头踢痛的小腹。 江纵忽然一把抱住乐连,双臂紧紧扣着他,双手摩挲着乐连的脊背,梗着嗓子问他:“为什么?” 乐连抬起清澈的眼睛:“因为我想让你赢,纵哥。” “你闭嘴。”江纵捧起乐连的脸狠狠咬他嘴唇,推着他撞上墙壁,吸咬过他唇舌便顺着下颌至耳垂,咬痛了耳垂再吻至脖颈。 乐连微微扬起脖颈,轻声喘着气。 江纵撒过了气,把头埋进乐连肩窝,哽咽道:“你可别说上辈子喜欢过我,这太恶心了乐连,乐连,乐连这真太恶心了……” 如果乐连曾经对他有半分感情,江纵也不会用尽歹毒手段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乐连双手抚上江纵脊背,诧异问他:“纵哥……上辈子……认识我?” 江纵抬起湿漉漉的眼睫:“是啊,想不到吧。” 乐连语调温和:“那我上辈子也一定会对你很好。” “不……你上辈子是个混蛋。”江纵额头抵在乐连肩头苦笑,“我不信。” 上辈子的乐连不曾给过他一丝温柔的眼神,甚至不曾给过江纵任何幻想的机会,他们之间只有无休止的争斗厮杀,尔虞我诈。 乐连这点做得好,知道自己负不起责任,就干脆一点儿都不沾。 又或许,那个男人曾经是疼他的。 —— 简老板派人来拿孟五,孟五被江纵折磨得只剩了最后几口气,被简来的护卫给带了回去。 两人随意吃了个便饭,一路上江纵心不在焉,全无白日里的欢快模样,眼神忧郁,思虑重重。 他尽力回忆前世与乐连往来的桩桩件件,希望能找出几段温情的记忆,至少让他能少些不安,确定自己能与乐连两不相欠。 他努力回想过,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却都是在向乐连张牙舞爪,用凌厉刁钻的挑衅刺激他,与那个习惯缄默的男人斗得两败俱伤,再装作志得意满地与他擦肩而过。 伤敌一千,自损八千。 乐连默默跟着江纵,几次想靠近他却都被他躲开了,心里凉了几分,抿着唇回忆着今日如何得罪了江纵,让他如此挂心。 他心里七上八下,像被捆起来等着宰杀的畜牲,有把刀在脖颈边忽上忽下却迟迟不刺下来,让他不得不一直高度紧张地绷着身子,等待着那一刀下来,给自己一个了断。 他只是想离江纵再近一点而已,江纵像天上的星星,他爬上百尺危楼踮脚去摘,摸不到时怅然若失,摘下来又舍不得,只肯日复一日地望着。 进了金水山狭窄幽暗的住处,门板合上便没了光亮,乐连身上一紧,江纵似乎搂紧了自己,两人在昏暗中抱在一起滚上了床榻,唇舌相抵,一丝涎水顺着乐连唇角滑至下颌,津液水声在寂静室中清晰可闻。 衣带似乎松了,被抽出去随手一扔,紧接着早已鼓胀的下身便被温软口腔含住。 那令人震惊的、前所未见无法言说的奇异感觉像蚂蚁爬过心尖,酥麻流窜至四肢百骸。 “纵、纵哥!” 在给他口。
第二十章 莫名 黑暗中,江纵俯身弓起脊背,在乐连下腹上亲吻,顺着腿根向下,轻舔鼓胀沉甸的囊袋,乐连滚烫巨大的性器贴在江纵温凉的脸颊上,似在微微发抖。 江纵一把抓住那尺寸惊人却又干净嫩红的肉柱,上下撸了撸,乐连仰起头,露出微凸的喉结,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又羞耻万分地把声音压了下去。 “连儿,我想和你做。”江纵黏糊地含住他一颗卵蛋,吸吮舔弄,柔软湿滑的舌尖舔在会阴。 他上辈子就想撕破乐连那张君子皮,可一见那张冷淡的脸和扫兴的眼神,他就萎了,乐连的心思他猜不透,也不屑去探寻。 江纵不明白,乐连那么厌烦他,又为何那么惯着他。 “你偷着喜欢我,乐连。”江纵笑了笑。 或许面前的小孩已经和前世的乐连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人,江纵也会毫不犹豫选择这一世的乐连,乖巧可爱。他的痛恨没有那么容易消退,上辈子受的伤谁又会上赶着再受一回。 嫩红的粗大肉棒胀得更硬,乐连难耐地弓起身子,抓住江纵肩头,低喘着求他:“纵哥,别……拱火儿……上次你流了血……” “你这么疼我,让我操你啊。”江纵手扶着沾满津液的肉棒上下撸动,俯身撑在乐连身上,暧昧地吻他唇角,“我活儿很好的,不会让你痛。” 能与一男人肌肤相亲,已经是乐连对自己十八年来的保守最大的妥协,他长这么大还没做过比现在更加离经叛道的任何事,让他撅起屁股让人捅进来,在乐连的古板观念里根本无法接受。 可情到深处,他又已经完全克制不住想与江纵紧紧纠缠的念头,抓着江纵肩膀的手无意识用力,在心里百般纠结,无论如何都冲不破心里那道坎。 瞧把孩子给憋的,再憋就憋坏了。江纵跨坐在乐连身上,细长双腿缠在他腰上,手臂搭在他肩头,一手轻抬起乐连下巴,唇角微勾:“那我就想和你上床,你说怎么办啊。” 借着窗外微光,一泓繁星淌进眸底。 江纵低头轻蹭乐连的脖颈,呢喃道:“你想来,我就让你。” 无意迁就,明艳动人。 临走时江横给准备的药瓶这时候派上了用场,江纵翻出一瓶止血的药液当润滑,亲自教这小崽儿怎么操自己。 江纵褪下大半衣裳,笔直的小腿没了衣裳遮挡显得更加白皙修长,他抬起腿搭在乐连臂弯上,指点道:“上回你横冲直撞乱捅一气,真是半点儿经验也没有,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的小古板,爷亲自教你,可别乱来了。把药先抹上,里里外外都涂上。” “……不用你教。”乐连被他臊得无地自容,抓住他的脚腕压到上边,把药液抹进江纵臀缝里。
房里昏暗,隐约能看见臀缝里的小小花穴,细小淡红,无论如何也不像能吞下自己一整根的模样。 费了些工夫才勉强得了法,极紧的花穴咬住了乐连伸进肠肉里的手指,一张一合地吞吃着,乐连脸颊烫红,呼吸凌乱。 穴口浅浅卡着异物让江纵感到不舒服,轻喘着气伸手扶住乐连的手腕,要他插深一点。 随着药液的润滑,紧致的穴口能轻松吞下乐连一根手指,江纵引着他插进两根手指轻轻扩张,褶皱撑开,润湿的穴口更加红润诱人,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无序。 乐连俯下身,衔住江纵嘴唇,两条舌头缱绻纠缠,乐连控制不住把舌尖伸进江纵口中搅动,想让他沾满自己的味道,从里到外。 小狼崽渐入佳境,混乱局促的青涩亲吻却引得江纵喘息连连,窒息的快感流窜全身,后穴吃着的手指也渐渐变成了三根,透明的药液顺着白皙的大腿淌下,在被乐连揉捏发红的臀尖上垂着一滴,如粉杜鹃晨垂霜露,娇艳欲滴。 后穴被撑得发痛,乐连的指尖碰触到一处软肉,江纵猛得弓起脊背,小穴紧紧咬住了乐连的手指。 “这里……有什么不同吗。”乐连吻着他颈窝,指尖在那一处多按了几下,江纵齿缝里便流露出几声不知是痛苦还是舒爽的呻吟,断断续续道:“够了,插进来。” 那青涩又粗大的阳物缓缓进入身体,把红嫩的穴口狠狠撑满,肠肉受不住如此粗大异物的侵入,紧紧绞着乐连的性器,只进了一半便痛得江纵眯起眼眸。 “嘶……好他妈大……你怎么长的……”江纵紧紧抓着乐连的轮廓漂亮的手臂,攥出了红红的指印,“疼,轻点。” 乐连双手撑在江纵身边,上身的衣袍已被江纵无意识地扯掉,独属于少年人肌肉分明的干练身材显露在外,业已能预见未来宽肩窄腰的完美体态。 下体被肠肉紧紧裹合,乐连浑身骨骼酥软,又遏制不住朝更深处探寻,想要被完全包裹,乐连俯身吻他微挑的眼角,下身缓缓推了进去,整根没进柔软嫩红的穴口中。 极大的快感让乐连浑身发抖,抱着江纵趴在他身上,难以置信颤颤道:“纵哥……好舒服……” 江纵忍着痛抚摸他:“臭小鬼没见过世面,动起来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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