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东西少得可怜,除了三四件衣服,就是几本剑谱,打开橱柜一眼见底。 众人又转移阵地去谭芳离和郁子羡的房间。平卉刚走向郁子羡,就被他那一副‘敢弄乱我东西就杀了你们’的表情吓得后退几步。“先,先搜谭芳离吧”平卉支支吾吾说道。 谭芳离看在眼里,嘲笑道:“真是欺软怕硬。”他自然没拿平卉的东西,大方得让他们随便搜。 在谭芳离满是零食的橱柜里摸索了一圈,没有收获。突然,眼尖的平卉看到床底下有样东西。谭芳离大惊,他明明把那样东西塞在床底部夹层里的,什么时候掉下来的? 万万不能让别人看到!谭芳离脑中只有这个念头。想都没想就冲到床边,挡住平卉的手。却殊不知他这举动,真是太另人怀疑了。 平卉:“你干什么?床底下藏了什么东西?” 谭芳离:“就,就是一本书而已。不是你的钱袋。” 白冉竹冷笑道:“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开!” 谭芳离:“真的不是!我没有偷你们东西,我敢拿性命对天发誓!” 庞如意:“他都发毒誓了,算了吧冉竹。” 平卉:“如意你闭嘴啦,谭芳离这明显是做贼心虚,既然只是本书,有什么不能让大家看的。依我看,我的钱袋就被他藏在床底了。” “我真没偷东西,相信我!不要拉我”谭芳离一个劲解释,急得快哭了。却哪敌得过平卉和白冉竹两人一起拖拉。 平卉手一摸,就把床底的东西拿了出来。失望道:“什么啊!还真是本书。” 白冉竹接过去看了眼道:“《夜宴十八式》?是本武功秘籍吗?这么神神秘秘得藏着。”随即翻开后,惊慌失措得把书跟给平卉,指着谭芳离道:“你……你居然……” 好奇的学生也都凑上前看看,看完皆一个个羞得脸红万分。 “谭芳离,真没想到你居然有断袖之癖”众人都一副‘真是看错你了’的表情,谭芳离听着各种嘲笑、讥讽、甚至不堪入耳的声音,万念俱灰得坐在床边。 他该怎么解释?说这书是个神秘人买的,硬塞在他包裹里陷害他的?说出来鬼才信。但转念一想,他可以不理会他别人的眼光,但这书绝对不能让秦天看见。想到这儿,他连忙从地上起来,上前欲夺走那本《夜宴十八式》。 平卉竹没料到他会来夺,情急之下一把揪住了谭芳离的衣领。这景象,被姗姗来迟的秦天见着了,误以为平卉是要打谭芳离,一掌就把平卉打到在地。 跟着来的还有苏时越和十五。是初一见情况不对,去习武班通知苏时越和秦天的。 平卉跌坐在地上,愤狠得道:“秦天!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打我!” 白冉冷冷得道:“平卉,你跟他们废是什么话。我就说他们兄弟俩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你们还不信。” 秦天压根不理会他的挑衅,理理谭芳离的领口问道:“芳离,你没事吧?” 谭芳离不敢正眼看秦天,心虚得回答:“没事……我……” “秦天,给你看样好东西”平卉把书递到秦天面前“这可是谭芳离珍藏的宝贝。” 秦天没有接过去,只是疑惑得看着书封面。 “秦大哥,不要看!”谭芳离再次上前想夺,两人推嚷中书‘啪’得一声掉落在地,最露骨的一页赫然显现。 只见书上画着:两男子以一个极其复杂又暧昧的姿势交缠在一起,两者皆面红耳赤,身上皆不着一缕。 再无知也该能猜到这种是什么书了。平卉添油加醋得说道:“谭芳离居然喜欢男人,唉唉,郁子羡你没被他骚扰过吧?”郁子羡没回应,只是一旁双手抱在胸前看热闹。 “这不是我的……”谭芳离只想跟秦天一人解释。却看到秦天捡起地上的书后,不可置信得看向他。那眼神复杂又疑惑。 谭芳离的心彻底凉了,为什么秦大哥也用这种眼神看他。和之前其他学生的表情一模一样,接下去难道就是失望加嘲讽了吗? “你们都大惊小怪什么啊!”苏时越突然一把夺过秦天手里的书,淡定自若得说道:“这本书是我的,我让谭芳离帮我保管而已。都别看热闹了,散了散了。” 平卉:“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有什么证据。” 苏时越:“你怀疑我说谎又有什么证据?” 平卉:“你妾室都三四个了,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苏时越:“本少爷男女通吃,你们管的着?” 白冉竹:“别跟他废话,他们俩是一丘之貉。” 平卉:“你说的对,我这就把事情告诉慕容先生去,让他把你们这些人都逐出书院。” “要告诉我什么事情啊?”说话的正是慕容辞。他慢悠悠踱步走了进来“你们都在这人看什么热闹?”
“谭芳离和苏时越藏阅淫-乱书籍,严重破坏了书院的规矩。”平卉告状到,他好像已经把钱袋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哦?那我听到版本不同啊,好像破坏规矩的另有其人。”之前有学生向慕容辞通报说白冉竹随意搜房间。 平卉慌忙解释,把从丢失钱袋开始的事儿都说了一边,末尾还加了句“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你的钱袋我会派人去找的,至于藏阅淫-乱书籍,可有证据?”慕容辞道。 “当然有,书在那儿,书呢?书去哪儿了?”平卉这才想到这重要证物。 书早就不见了,苏时越乘机让十五拿外头去埋了,早已死无对证。
☆、第十六课:如何避免冷战(1)
谭芳离和秦天居然冷战了,破天荒第一次,更确切得说是秦天单方面被冷战了。十米开外只要见着秦天,谭芳离就如躲瘟神一样躲得没影了。 自他9岁认识谭芳离以来,两人都是形影不离。如今这样避之不及,让秦天很是伤心。“芳离是在怪我昨天没有第一时间赶到帮他解围吗?”他自言自语道。 “哎,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苏时越实在看不下去了。 秦天:“你知道芳离为何躲着我?” 苏时越:“当然,要本少爷提示你吗?” 秦天:“你快说,别卖关子。” 苏时越:“笨啊你,芳离明显是心寒你为什么也用歧视的眼光看他了。” 秦天大惊:“我怎会歧视芳离!我昨天,昨天只是对那书有点震惊而已,原本以为只有夫妻才能有那种房事……” “这都什么朝代了,你们这些人的思想还跟古人一样迂腐。”苏时越翘着二郎腿鄙视道:“像京城、江南等富饶之地,好男风,养小官的大有人在。” 秦天不做声,他至今都没法把谭芳离和断袖之癖这词放在一起。但回想起以往每次开玩笑催他快点娶妻纳妾,他表现出来的的确是反感神情。 “那本书……真的是你的?”秦天问道。 苏时越:“哈哈!你到底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芳离啊?” 秦天:“我……” 苏时越:“好了,不逗你了。书的确不是我的,但我敢断定肯定也不是芳离的。就他那点胆子,哪敢买这种。” 秦天:“你是说有人故意陷害芳离?”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那人不安好心,以后得多加防范。”苏时越突然一改常态,正经得问道。“秦天,你究竟是如何看待芳离的?我是说,如果他真的喜欢男子,你会如何看待?” “自然还是一辈子的好兄弟。”秦天眼神明亮而坚定“不管他喜欢谁,选择了谁。我都支持他,护他一辈子。” 苏时越听到后直摇头,心里暗念:你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 秦天问道:“芳离在哪儿,我得跟他说清楚。” 苏时越连忙阻止:“别,你现在别去。”万一秦天过去说些什么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之类的话,绝对是火上浇油啊! “为什么?”秦天不解。 “没为什么!我劝你最好在这儿反思个半柱香时间。考虑清楚到底要和芳离说什么再去吧!”苏时越说完转身就走。 秦天愣愣得站在原地,脑中思绪一片混乱,苏时越说的对,自己真的想清楚要和芳离说什么了吗?虽说支持他所有的选择,但真的要去鼓励吗?这么做岂不是是愧对远在豫州的舅父舅母?或许芳离也只是一时兴起,没准以后就改了性子,选择成亲生子。 说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呢? 秦天陷入回忆中,第一次相遇的时候秦天9岁,谭芳离才7岁。 元景十五年,正是五皇子容瑄谋反篡位的那年。时局动乱,人心惶惶。新帝一旦上位,但凡和前太子有点瓜葛的官员,都被打上了叛军的名号。 秦天的母亲谭晚筝当年不顾家里反对,执意与秦傲私奔,就算过着苦日子也乐在其中。秦傲有点功夫,亲戚帮他谋了份给知府当护院的活儿。好不容易三人觉得好日子来临了,却迎来了动乱。 知府他一个芝麻小官,只因为和太子身边的一位谋士喝过次茶,就被抄家入狱。秦傲更是连命都没保住,在监狱里被拷打致死。谭晚筝伤心欲绝,日日以泪洗面,没多久就一病不起。 弥留之际,谭晚筝把秦天托付给秦傲的大哥。但她深知秦家几个兄弟的品性,虽万分担心秦天,也再也力不从心了。 “秦天,听娘的话,一定要好好听伯父们的话,你才能有口饭吃。”谭晚筝说完又吐了口鲜血。 “娘,你别说了,我不要他们照顾,我有存了钱的,娘,我们相依为命。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秦天抽泣着说道。才一个月的时间,这个家就支离破碎了,让他如何接受。 “我知道你能干,可你毕竟还小……” “娘……” 谭晚晴走后,秦天被秦大伯接了去。大伯仁爱却太懦弱,什么事都由妻子管事。这种乱世,多一个人多一张嘴,从刚来的笑脸相迎,到后来直接把秦天关进柴房,一天就给一顿馊饭。 大伯的儿子更是随了他母亲的品德,偷鸡摸狗非要拖上秦天,被邻居逮住了就让秦天当替罪的,关禁闭后连搜饭都没得吃。 大伯见着不忍,偷偷给了秦天几个包子。结果引来了秦夫人的大怒,当天就把秦天赶秦二伯家去了。 秦二伯游手好闲,家里更是没那么多银两养闲人。他想到个好主意,让秦天去偷路上富商的钱袋。秦天如不肯,就对其拳打脚踢。 没待几天又被送回了秦大伯家,秦天就这样被当成没用的物品推来推去。 这半年过得如同地狱,直到有天从豫州来个姓谭的商人。自称是谭晚晴的兄长,秦天的舅父。秦大夫人才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要能把秦天这烫手山芋送出去,她都愿意。 就这样,秦天来跟着谭老爷来到了豫州,看着面前满满一桌子的菜,竟然不知所措。 谭老爷看出了他的不安,安慰道:“秦天,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不用如此拘束。”一旁慈祥的谭夫人也说道:“是啊,以后再也不用挨饿了,对了,你还可以学文练剑。小儿谭芳离跟你差不多岁数,我想你们一定能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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