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看着老夫做什么?难不成怀疑是我拿了宝藏?皇帝的东西我可没那个胆子碰。” “我们这么辛苦来这一趟,难道要空手回去?就凭你一句没藏,我们就得信了走人?休想!” “你们想如何?” “把整个书院搜个底朝天,我就不信找不到了!”听到首领的话,扶苏堂众人也都举起武器,喊着搜!搜! 慕容辞轻捋胡须,淡淡得回道:“那我也改变主意了,不能谈文,只能动武了。” 说罢便一掌打向了扶苏堂首领,对方有做好抵抗准备,但还是速度不够闪躲掉,被打在了身上,中招的右肩瞬间刺痛后,手臂便失去了知觉。 一招打响后,众人也加入到了斗争中去,习武班的人统统护着习文班的学生,默契的三人一组的形式,即能保护自己人,也能抵御各方来袭的扶苏堂人士。 慕容辞一人便了结了三分之二的歹人,留了三分之一给习武班的学生们练手。等晚来的裴月和秦天赶到书院时,已经是满地狼藉。 不过狼藉的都是扶苏堂的人,书院里除了郁子羡之外,无一人受伤。 狡猾的扶苏堂首领见势不对,趁乱就逃进了密室里面。此时密室里应该就三人:苏时越、假十五、还有扶苏堂首领。 秦天看到谭芳离后,立马把他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看看哪里有伤着。 “我没事秦大哥,不过苏时越还在他们手里,快想想办法吧。”谭芳离急切得红了眼眶。 秦天皱起了眉头,这事太难办,就算时间宽裕,也不能让苏老爷再从扬州赶过来开血咒锁,老爷子重伤未愈,无法承受路上的颠簸,更何况现在还时间紧迫。 秦天听闻谭芳离一路上的遭遇后,发现他们漏掉了一个很关键的人物:初一! 假十五说初一是皇帝培养的眼线,那苏府的事情初一必定已经通知了朝廷,有了朝廷的插手,一切都好办了。
☆、第二十八课:如何面对重生
事情的确迎来了转机。 朝廷派了精兵过来,顺手把扶苏堂受伤的人都关押了回去。至于如何打开密室的,官兵们不让看,遣散了学生,把后院封锁了起来。 不过不出半柱香,一声响亮的爆炸声传来,所有人就都知道如何打开密室的了。 谁都不曾想到居然是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方法,直接把门炸了。密室里的三人都被爆炸波及,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谭芳离再次见到苏时越是在三天后。 苏时越躺在床上静养,头上缠着绷带,见人就问他是否有伤到容貌。谭芳离坐在他床旁,替他剥了个香蕉,不过最后还是进了自己肚子。 “他们也太狠了,不管里面有没有人,直接点了□□。”谭芳离手里又换了一个橘子开始慢慢剥皮,边剥边嘀咕:“我当时真怕你们几个同归于尽了。” “那现在密室封锁了吗?”苏时越随口问道,他其实并不关心,大难不死被救出的他,现在只想吃谭芳离手里的橘子。 “两个入口都被堵起来了,听说是朝廷派了顶级的工匠来的,以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了。”见苏时越伸长了脖子想吃,谭芳离只得勉为其难得剥了一瓤橘子递到他嘴边。 “其实这次你也算因祸得福,血咒锁已破,苏家的血就起不到作用了,你说,会不会是皇帝宽愿意恕你父亲了?故意而为之的?” 苏时越摇头,道:“希望如此吧。”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来着,密室里到底藏着什么?”谭芳离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此时秦天也恰巧进了屋子,他给苏时越端来了补药。初一身份已经暴露,自然没脸再留在苏时越身边。假十五伤势过重,虽然是扶苏堂人士,但朝廷也派人在牢狱里替他医治。 苏府新派来的人手还在路上,这几天都是书院的学生们轮流照顾他。 “秦天也来了,那正好我一起告诉你们。”苏时越接过补药后一口饮尽。擦了擦嘴说道:“其实密室里啊,除了一块牌位,什么都没有。” “牌位?”秦天和谭芳离都一脸疑惑。 “嗯,你们肯定猜不到牌位上是谁,是玲珑。” “就是那个病死在书院里的姑娘吗?” 苏时越点了点头,当时他被绑着进入密室了,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宝藏。更奇怪的是曾经储藏兵器和财宝的密室仓库,居然建造得更像一间卧房。 苏时越觉得越看越眼熟,恍惚间想起这里与裴月居住的泠雪居里的布景摆设,几乎一模一样。 屋子里供着一牌位,四周放着长明灯。牌位上写着两字:玲珑。 关于玲珑的事,还是假十五告知他的。他们曾经为了探查密室入口,也打探过这个叫玲珑的姑娘。 当年,玲珑在北鸣书院里结识了化名为裴鸿念的容瑄皇帝。那时的裴月也只是个求学的同窗,虽说男女有别,但玲珑性子直爽,三人关系甚好。 有时个别学生在私底下会看不起玲珑,认为一个穷丫头想攀高枝嫁有钱人,所以才时常和裴鸿念和裴月来往。 实则,只有玲珑和裴月知道他是七皇子,她暗地里帮裴鸿念挡下了很多有毒饭菜。 裴鸿念即使躲在遥远的北鸣山,依旧被宫里的六个哥哥惦记着。无孔不入的眼线,在裴鸿念每日的饭菜里都会下微量的毒药。这种毒药毒量甚小,拿银针测不出,长期服入后会渐渐肌肉萎缩,难以行走,直至瘫痪。 裴鸿念发现的及时,他曾经偷偷把饭菜倒掉过,但眼线们会换个地方下毒。也曾尝试谎称胃口不佳,每次只吃一丁点,但还是起了中毒前兆。 而在他最艰难,最束手无策的时候,玲珑坦然得站出来说,以后她的食物和裴鸿念换着吃。她的命贱,能为皇家血脉做出点贡献,恐怕是这辈子最值得吹赞的事情。 后来事情假十五也不曾细说了,总之玲珑后来病逝,多半是替容瑄皇帝挡了灾。 “真正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秦天被触动到。 谭芳离也赞同。“这下我能理解为什么容瑄皇帝会把玲珑的牌位供在密室里了,那话说,密室摆设和裴月先生的泠雪居一样,是怎么回事?” “这我也不清楚为何,不过爆炸过后,初一带人进密室找我时。我曾隐约听到了他和裴月先生的对话。” 苏时越斟酌了一下后说。“初一好像是给皇帝传话的,说什么密室里放着他的友情和爱情。等了六年依旧没有得到回应,那就永远埋藏了吧。应该是这样说的。” “友情和爱情?”谭芳离对这个容瑄皇帝的各种行为,越发觉得难以捉摸。 “爱情指玲珑吧,那友情应该就是指裴月先生。”秦天猜测道。 谭芳离撇撇嘴,对秦天的猜测一副很铁不成刚的模样。哪有人对待朋友会把最重要的密室打造成朋友的卧室模样的。 友情和爱情,很明显是倒过来的。 …… 三人随后又闲聊了许久后,谭芳离提议也去看看郁子羡。 郁子羡虽然背叛了书院,带领了扶苏堂找到了密室入口。但是他毕竟只是个学生,不是扶苏堂人士。更何况慕容辞出面保他,朝廷的人也自然作罢。 进屋时,郁子羡坐在窗口,眺看着窗外。这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样子,如果不是脸上有伤在,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来看我笑话的吗?”郁子羡没有回头,但早已猜到是谁。 谭芳离还没开口,就被人呛了一句,也有点不悦。“你还是一如既往讨厌我啊,我真是搞不明白,我到底做过什么让你如此介怀的。” “讨厌一个人为何需要理由。我就是讨厌看到你的蠢模样。” 理由,其实还是有的。 郁子羡曾经也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父慈母爱,兄友弟恭。但就是因为那狗皇帝,为了夺嫡而起兵。富饶美丽的家乡变成了一片尸海,父母兄弟相继惨死,独留他一个人在这世上。 他见到了很多在战乱中苟活下来的同龄孩子,不是当了窃贼就是被卖到了青楼宦馆。他凭着自己几分才气,抄书、写符、仿卖画卷,硬是在这乱世中坚强骄傲地活了下来。 直到他遇到了秦天,同样父母双亡,受到战乱波及的同龄人,为什么他活得如此轻松自在,身边还天天粘着一个谭芳离。 有事没事的暗中观察着两人,就越发觉得他俩关系不一般,有次发现了谭芳离竟然对□□起了兴趣,于是顺手把《夜宴十八式》买了下来藏到了谭芳离包袱里。 捉弄谭芳离比他想象中的有趣,看着两人闹了冷战他开心了几天,但居然又和好了。 他也曾试图接近过秦天,不过他们两人中有块无形的屏障。看似对所有同窗都和睦友善,其实谁都加不进他们中间去。 那个傻子苏时越显然也没成功。 如今,有些事情已经看开了,但他好像还习惯性看不惯谭芳离,这点仍旧没改变。
☆、28
北鸣后山的密室风波平息后,又过去了五年。 曾经的娃娃脸少年,如今已经蜕变为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就光站在饼铺前买个烧饼的功夫,来往已经有三四个少女对他秋波暗许。 但他只顾着看店老板翻转烧饼的利落手法,无暇兼顾到身边的桃花。 等秦天捧着梅花酥来到饼铺时,看到四周围着的大姑娘们。突然又开始后悔当初答应带谭芳离游遍万里河山的决定了。 才刚出来两年而已,就已经遇到数不胜数的情敌了。哪天万一谭芳离真遇见了命定之人,是否就会觉得还是找个妻子更美满,不会再和他交好了。 秦天在这方面,永远把姿态放到最低,低到尘埃里。 两年前,谭芳离向他坦白了对他的爱慕之情。秦天慌乱中更多的是狂喜。但他并没有自信谭芳离会一直一直喜欢他。 此时,谭芳离回头也发现了他,笑着朝他走来。脸上浅浅的梨涡仍在,一娉一笑都像那柔和的阳光在荡漾。 “秦大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谭芳离接过秦天手里的梅花酥。拿起一个尝了一口,把咬剩的塞到秦天嘴边。“味道挺好的,这家店手艺也不错。你也尝尝。” “嗯,好吃。”秦天就着他的手,含住了谭芳离吃过的梅花酥,一不小心舔到了谭芳离的手指。两人皆是一惊,谭芳离红着脸移开了视线,秦天则大方得牵起了他的手。 再往前走了两条街,就是此行来洛阳的目的地了。 平卉和庞如意是最先修满课程,离开北鸣书院的学生之一。他们俩人关系甚好,约定好以后在洛阳最繁华的街道上开店。 如他们所言,两人的店铺今年都已经顺利开张。平卉开了一家字画店,庞如意则在对面开了一家茶楼。平日里庞如意无聊了就去平卉店里看看书画闲聊。平卉累了就去庞如意店里喝杯茶歇息一下。 今日谭芳离和秦天的到来,平卉和庞如意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儿,来招待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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