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宁王的马车?”
“就是那个不受陛下待见的病秧子?” “他啊,弑先皇,如今还想夺皇位,父亲兄长都敢害,老天没让他死都算好的了。” “活该!如今还和男子成婚,那不是丢了皇家的脸面吗,皇家人还留着他这个耻辱干嘛,就该处死!” “将死之人还在街道上晃,就该留在家等死!”
第5章 林翕看了一眼楚煜,发现他拿着书在看,脸上也没有看出一点怒气。 但是这般,让林翕就看不下去,掀开窗帘,怒气冲冲地就开始骂:“你们能不能安静点!一直说一直说,还有完没完!都没弄清楚真相,就在那儿瞎议论,到处说,一天到晚吃饱了没事儿干啊!你们一群男的比那些大妈大婶还能乱说,你们咋不去写话本呢?!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回家多看几本书,以后好考个状元,要是再让本少爷看见你们乱传谣言,信不信本少爷撕烂你们的嘴!!” 终于外面的人安静了下来,林翕这次也骂爽了,等关放下窗帘,转过头来,他就看见楚煜意味深长地正盯着自己看。 林翕觉着有些尴尬,便开口问:“是我打扰到你了?” 楚煜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他,反问他:“王妃可是讨厌他们?” “是讨厌,他们太坏了,到处乱说,明明事实不是那样的,但是吧,他们都这样,喜八卦。” 讨厌是有的,但是也不能说那种人就是那种讨厌至极的。 他听过很多这种话,包括他自己,也被旁人乱说乱传过,他都习惯了。 这种不知道真相就乱传乱说之人,你若是打了,杀了他们,那就会有百个千个这种人出现,谣言不会被制止……有时候,真相也会被掩埋。 所以林翕以前,在面对这种言论的时候,选择不管不听,他宁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他知道自己的清白的就行。 但是他不忍别人也想他以前那样,所以他见一个就骂一个,能打就打,打伤打残不打死。 楚煜明白林翕的话是何意思了:“肃清。” “属下明白。” 领命后,肃清把驾车的绳子给了萧然,便一跃而起,落在了屋顶上。 “你叫他干嘛?”林翕问。 楚煜答:“王妃不是说讨厌那些人吗,本王这是在让肃清替你教训他们。” 林翕以为他说的教训是杀了他们的意思,便连忙反驳:“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反正就是不能杀他们。” “嗯,他有分寸。”楚煜又拿起书开始看了。 听了这话,林翕才放下心来。 要是真死了,那他不就成罪魁祸首啦。 永宁候府 马车在永宁候府的大门口停住了,门口的小厮还不知道是谁,便其中一人上前询问。 结果一上前就认出了萧然。 “萧然你怎么在这儿,难道公子也回来了?” 本见在萧然回来还有些好奇的,结果想着萧然都回来了,那林翕一定也回来了。 “嗯,去跟夫人通报一声。”萧然应了,后想着还有一人“对了,也跟夫人说,宁王来了。” 小厮惊了,连忙跑进去通报。 这小厮进去后,林翕便出了马车,他这一出来,大门口便围了一堆人。 “他就是嫁给病秧子那林翕?” “对!就是当年那个杀过人的。” “……” 这些话基本上都是从男子口中所出。 而女子嘛,就跟他们关注的不一样。 “哎,这林少爷,也是一表人才,可惜啦。” “是啊,多好一公子,结果嫁给了男的。” “……” “话说,林公子回门,坐的是宁王的马车,那他会不会也来了?” 说着,楚煜也掀开了车帘,下了马车。 他看一圈周围的人,又重新看向林翕,开玩笑道:“王妃的名气可真不小。” 林翕也看了一圈,瞪着他:“开什么玩笑,都是来看我永宁候府笑话的!” 他拉着楚煜的衣袖便快步往里走,远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他们进来后,站在院中,对林翕来说,就感觉好像离开很久一样,他看着院中的景象:“还是回来好。” 楚煜倒是没关注他所看到的,林翕一停下来,他就一直盯着林翕手正拉着的地方,心里还有点窃喜。 林翕又拉着他往里走,他们把前院和主堂都找遍了,没人,于是往后院走,结果刚出主堂,永宁候夫妇便快步迎面而来。 “爹娘,我回来啦!”他松开楚煜的衣袖,往温蓉跑去,抱住她。 楚煜看着旁边拉着他袖子的人,没有了,跑到了那边,眉头微皱起来。 “殿下。”永宁候林晏宗看见楚煜连忙行礼。 楚煜只是微微点头回应。 林翕看着他们三人,觉着有些奇怪,明明没见过,而且外面都在说楚煜是个病秧子,不成气候,自己爹娘也是这么说的,那他们为什么不惊讶。 “爹娘,他看着不是坊间传闻那般,你们不惊讶吗?” 这个问题,让永宁候夫妇不知该怎样回答,还好温蓉机智,转移了话题:“马车坐着很累吧,去主堂休息一下吧。” 林翕拒绝了,他这次回来主要就是要向妹妹林芸解释的:“不了,我去看看芸儿。” 温蓉:“芸儿她还在跟我生气,早膳午膳都没吃,你去劝劝她。” 她的话,刚一说完,林翕就走了,楚煜见他离开,本想叫住他的,还有算了,永宁候夫妇就带着他一个人去了主堂。 —— 林翕来到了林芸的院子,却不见同往常一般,在院子照顾花草的林芸,就只看着她的丫鬟夏青,正坐在门口处的楼梯那儿,时不时的转过头去看房门,神情也是略微显得着急。 见夏青那般,他轻声走到她跟前:“夏青,你怎么坐在地上,你家小姐呢?” 夏青一听,抬头看,当真是林翕,连忙站起身来,拉着他:“公子,您快去劝劝小姐吧,她不吃不喝,把自己关房内都两日了!” “娘她没有告诉芸儿我的事吗?”林翕接着问。 夏青答:“说了,而且那日听闻您的事儿,还昏了整整一天一夜!” 林翕听后,快步走到林芸的房前,小心地敲了敲:“芸儿?” 见没声,又继续敲:“哥哥能否进来?” 刚想再敲,这门就从里被打开了。 “芸儿……” 林翕见门开了,林芸站在他面前,他一紧张,还往后退了半步。 林芸瞪了他一眼,便转身回桌旁坐下。 “夏青你快去准备些吃食。”吩咐好夏青,便跟着林芸进来。 林翕坐在林芸旁边,想开口,又怕林芸生气。 两人就这么不语,坐了好一会儿。 他决定打破僵局:“芸儿,其实我……” 还没等林翕说完,林芸就侧过身,看着他:“哥哥为何要同爹娘一起骗我?” “我没有,当日你离开后,宫里就派人传来圣旨。”他边说,边观察林芸的神情“芸儿,哥哥当真没骗你!” 林芸也不关心到底陪骗没骗她,打量林翕一番:“那哥哥在宁王府过得如何?” 如何? 这人林翕怎么回答呢,初次到那宁王府,没人迎亲,自踢轿门,让他一人闹了笑话,他看了,在哪儿与其说是等着楚煜回来,倒不如说是被软禁,但是吧……楚煜仅仅只是不让他出门,其他的也没管着,任由他在宁王府乱来。 虽说后来楚煜回来了,一直在挑逗他,有时也拿永宁候威胁他,但是楚煜也没怪他,没太过分,何况楚煜还为了自己推了皇上,陪自己回门。 所以他也说不上到底自己在宁王府,过得怎样,也有可能,他楚煜只是耐着性子,看在圣旨的份了,对他好点,等过了些时日,恐怕态度就大转变了。 但是,就算楚煜当真对他不好,宁王府上下都不接受他,那他也要跟林芸说自己没事儿,自己很好。 他可以向任何人诉苦,说自己的委屈,可在林芸面前,他不能,他怕林芸像以前那般,只身一人去寻他,又落下疤痕。 一道疤若是落在这女儿家的身上或脸上,那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林芸的左手臂上就有一道三指长的浅疤,用胭脂水粉还是能遮住,何况还有衣服挡着,所以林芸并不觉得有什么的。 可林翕关心啊,他很自责,若是他当初没有偷跑出去玩耍,林芸便不会着急找出来,便就不会被树枝割破衣服,划伤手臂。 林翕想起当初的情景,笑着逗她:“你哥哥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被人欺负。” “你又说笑!”林芸自己是不信,他什么样的人,自己还是清楚的“你不能武,也不能文,哪里厉害。” 从小到大,学堂不上,为他请来先生,他还接二连三气走好几个,能写字,识字,还是在林芸的监督下,学的,只是写的时候也不用心,歪歪斜斜,倒也看得明白个大概。 让他学武呢,他又偷奸耍滑,趁师父不在,连马步都扎不好,让他练两个时辰,只要人不在旁侧看着,他一刻钟都没有,便不扎了,倘若有人在旁侧盯着,那他定能想出办法来让自己偷懒。 让他学文学武,这辈子都不可能,他本就是爱玩儿的性格,谁都不可能拦着他,除了林芸和林翕口中的那位先生以外,其他人不可能管着他:“爱玩儿厉害。” 这话倒是说得一点没错。 “不止,哥哥拿来敷衍妹妹的嘴皮子也厉害。”林芸知他是在看玩笑,也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见林芸没在生气,他才终于松了口气,但林芸的性格,虽是表面看不出来,心里就不一定了,何况这次事情那么大:“若芸儿气消了,就好好吃饭,若是没有,哥哥就任由你责罚,直到你消气为止,好吗?” “罚你有何用,罚了也不长记性,何况府中哪里能关得住你,你不照样能跑。”林芸一副训人的样,却也没说出教训人的话,自是没有当真怪他。 “还是芸儿懂我。”林翕想换跟话题,便把自己在宁王府做的事儿,告诉了林芸“对了,哥哥告诉你几件有趣的事儿吧。” —— 主堂这边,楚煜随林晏宗夫妇一同来了主堂,三人坐下后,便叫退了所以下人。 “殿下此次亲自前来,可有何吩咐”林晏宗率先开口。 楚煜倒是没说话,慢慢品茶,似是当做没听到一般,神情怡然自得。 温蓉见他没反应,用手肘推了推林晏宗,林晏宗本想不去打扰楚煜喝茶的,但是温蓉这般推他,还是有叫了楚煜一声:“殿下?” 这次楚煜回答了,他放下茶杯,弄了弄乱了的衣袖,语速不紧不慢,很是平稳:“陪王妃回门。” “当真?”林晏宗的语气倒像是在审问楚煜一般。 楚煜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便又继续整理衣袖。 温蓉急啊,明明是想让林晏宗问楚煜关于林翕的事情的,结果……还得要她自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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