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颐还没回答,秦弦润已经咬上来了。 “李玉婻,你别忘了你到底是谁的妻!”秦弦润含恨道,语气中暗含警告。 李玉婻那股子不服管的气又上来了,她挑衅的抓住宋颐的手,回头瞪着秦弦润:“你发什么狗疯,朝廷命官你也敢打,你病好了是不是。” 秦弦润眼中异常猩红,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劈开了两人牵着的手,伸手就拉着李玉婻卷入自己怀里,还一边往殿里拖:“你背着我跟他做了什么,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愧之心吗!” 本来李玉婻只是轻轻的按住了宋颐的手,被秦弦润分开时,宋颐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挽留,指头只稍稍抬起来,便被他强行按了下去,他微敛眼眸。 如此疯狗似的秦弦润力气大的可怖,李玉婻完全不能招架,在外人面前,秦弦润竟如此不知好歹,丢她的面子。 她怒极大喊:“本公主的侍卫都是死的吗!” 她这一声之下,四周立马飞出不少黑衣人,宁睿几个简单动作,秦弦润就已经被制服在他手里,他将人交给手下,干净利落的跪在地上:“属下来迟了,请长公主责罚。” 李玉婻暂时不好发飙,她看了眼宋颐,“宋大人,衣服本公主已按照大人所说焚香祈福,今日本公主府上家事较多,有些不便留大人,可否先请大人回去?” 宋颐眼中无波,认真作揖道:“既然如此,微臣便告辞。” “桃鸯,送大人出去。” 李玉婻吐出一口气,刚要处理面前的事,听闻那边桃鸯喊道:“不好了,宋大人晕倒了!” 李玉婻立马转头去看,见到走了有十多米远的宋颐此刻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弦润虽被制服,但仍能说话,恨恨道:“不准把他留下!” 李玉婻根本不理他,安排人立马去请大夫,并让侍卫将宋颐抬入离这里最近的大殿——自己的寝殿。 “秦弦润,你敢打朝廷命官,现本公主令你回自己院里闭门反省,等待日后发落。” “宁睿,你安排人在秦弦润院子周围安排看守,没有本公主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接近秦弦润!还有,你刚才失职,自行领十板子。” 宁睿磕头领命。 秦弦润被侍卫拖拉着往自己院子里去,他还一边嘶吼。 “是你对不起我,李玉婻,是你背叛我!” 李玉婻毫不客气的吼了回去:“去你娘的背叛,本公主爱跟谁睡就谁睡,你管得着吗你,渣男,自己都不干净,还敢说我。” 周围的侍从均心肝一颤。 自从公主、驸马反目成仇,这府上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万分精彩。 原来,权势滔天的长公主,和气质出尘的驸马爷,吵起架来,跟市井夫妇也没有什么区别。 房间内,太医诊断之后,出去到了另外一屋。 李玉婻焦急询问道:“他如何,可是被打坏了脑袋?” 好不容易熙儿有了个得力助手,若被她毁了,可真是…… 太医摇头:“长公主,这倒没有,宋大人应是气血不足,劳累过度,加之长公主刚才所述的激烈打斗,脉虚无力,才导致昏厥,我已为他施针,等他醒来,多入些甜食粥米,应该就无碍了。” “太医辛苦了。” 李玉婻舒了一口气,脑子没事就好。 他肯定平时不好好吃饭,营养不足,血气亏损。 桃鸯走上前来,小声询问:“逸公子那里派人来问,公主还去吗?” 恰逢珠帘后的宋颐发出一声低喃,李玉婻观察了一会,向外走了几步,“不去了,你让厨房做些甜粥,红豆包吧。” “是。” 桃鸯领命出去,一边心中感叹,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前段时间公主跟宋颐似乎切断联络后,今天这一闹腾,再次让两人有了联系,并且还能在同一个屋檐下。 缘,妙不可言。 睡梦中的宋颐感觉自己徜徉在一片花海,到处都是玉娘的味道。 从三年前玉娘离开到现在,他从未做过这样真实的梦。 好像回到了那个破旧的小院子,屋外大雨瓢泼的时候,他与玉娘抱在一起,在混合着泥土香气的帐幔中,互相亲吻,好似天地之间都只剩下他们。 在遇到她之前,他对床事是没有多少期待的,甚至多多少少认为有点辱没读书人的斯文,可遇到她之后,可都去他娘的吧,他只想拥着温香软玉,夜夜笙歌。 最快乐的事情不是读书,也不是道理的顿悟,而是跟喜欢的女人做喜欢的事情。 这样香浓的花香味,让他几乎忘记了现在,回到了那个没有科举、没有公主、没有翰林院的靖城县。 李玉婻斜倚在床对面的贵妃塌上打了个盹。 这闹腾了大半天,她累得够呛。 美男美男没看成,还差点让皇上亲点的宋翰林倒在她府上,秦弦润还发狗疯,她当初是怎么看上秦弦润的? 真晦气! 一声压抑的哼哼声让她惊醒过来,她皱着眉,看到宋颐闭着眼睛动了动头,她揉着酸麻的胳膊走过去查看。 宋颐的眼珠在快速滚动,似乎在什么梦里,两颊绯红,干裂的嘴唇微张,上下张合,似乎想要说什么话。
李玉婻奇怪,歪着头将耳朵凑近了些去听。 听还未听清楚,倒是见到了他下摆可疑的变化。 这厮! 敢在她床上做不可描述的梦! 李玉婻生气想将其推醒,只推了一下,就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她十分惊讶,低头看着抓着自己手上的大掌,顺着那只手往上,瞧见了睁着一双黑瞳的宋颐。 李玉婻眉毛一挑:“给本公主装睡呢!” 宋颐此刻眼仁极黑,眼珠微微转动,在她脸上扫了一圈,突然大力将她拽了下去,收紧,根本没有防备的李玉婻就这样倒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磕的鼻子酸疼不已。 这还没完,一只大手托住她的脑袋,硬生生将她拉了上去,一双干裂的唇就在她脸上一通乱亲,另外一只手似乎还不老实。 李玉婻娇躯一震,大眼一瞪,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敢对她用强! 色胆包天。 就在宋颐的唇就要往下去时,一个响亮的巴掌呼在了他脸上。 宋颐停住了。 李玉婻站好,后退几步,气的胸脯起起伏伏,眼中有两把火在熊熊燃烧。 跟她装昏迷占她便宜呢。 宋颐这回眼睛完全睁开了,神志也清楚了,一脸懵逼的望着顶上华丽的帐子,又艰难的转头,看着不远处的长公主,他只回想一下刚才的梦中…… “唰”一下子,他的脸便红了大半。 他坐起来,觉得一边脸疼的很,不禁伸手碰了碰,发出“嘶”的声音。 好疼…… 桃鸯在此时端着托盘出现,一进来,就看到宋公子一脸迷茫的捂着半边脸,而公主站在床边,眼中像是能喷出火来。 嗯,完了? 这么快?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啊啊啊! 桃鸯真恨厨子做饭太慢! “把饭端给他,让他吃,吃完马上滚。” 李玉婻说完就要往外走,可像是想起来什么,又折了回来,直到走到床边,伸手指了下宋颐的罪恶源泉,恶狠狠道:“宋大人今天虽然在本公主府上受了伤,但也犯了更严重的错,今日的事情就算扯平,你若敢在皇上面前多说半个字,本公主让你永不能——” 最后两个字,李玉婻只用嘴型说的,宋颐看的清清楚楚,甚至睁大了眼睛,瑟缩了一下。 她说的是:人道。 好狠…… 宋颐难堪的起身下床,整理下摆,掩盖住什么,低头小媳妇般的弱声道:“今日微臣在长公主府一切安好。” 李玉婻听后,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第二次了,这个宋颐实在是胆大包天,敢在没有她允许的情况下两次占她便宜。 她一边生着气走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她是不是对宋颐太过宽宏了,以至于让这厮忘了当年山庄夜中对她的评判? 宋颐窘迫极了,奈何桃鸯还总拿眼睛往他这边看。 桃鸯把托盘端到了桌子上:“大人吃东西吧。” 宋颐拒绝,微微弓着身子,只想逃离。 “额……不了,我不饿,我先走了。” “等等!”桃鸯急切的喊住他,拿了一个红豆包追了上去。 宋颐停在门口处,也不敢完全转身,微侧了身子:“姑娘何事?” 桃鸯将红豆包塞在他手里,咬了咬唇,鼓起勇气,眼睛里像是有星子一般灼灼的望着他。 宋颐被看的移开了眼睛:? “宋大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公主对您说的最后几个字是什么,我真的十分好奇,拜托了!求大人满足我的好奇心吧!” 宋颐:“……” 他真的不太想回忆刚才,回都没回她,直接携包子暴走。 门外还有两个宦官等着他,见他出来,也立马拿着长公主捐献的衣裳匆匆跟了上去。 “大人慢些。” 宋颐却根本慢不下来。 一想到刚才他在她的房间睡得贼香,还做了那种梦,最可怕的是还当着她的面起了…… 直接社死! 宋颐觉得此生就没这么窘迫过。 他所有的淡定全然不见,一路带风的滚出了公主府,直接回到自己宿舍才叹出一口气。 在只有他住的房间里,他伸手按在关上的门上,将脸埋在手臂间,大口大口的喘息。 为什么呢…… 不是已经知道玉娘只是她装出来的,已经释怀。 为什么还会可耻的想要她。 甚至在对待驸马的事上,他都忍不住用了自己本不屑的小心机。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人能回答他。
第39章 :不好! ◎扫黄!◎ 等的太久是什么样的心情。 远在鸟不拉屎的旧城, 传闻中淡定自若、惜才爱才、受人爱戴的纪王爷李鄣,这几年过的并不好。 他的脾气越发暴躁,长久地等待折磨的他快要疯了。 连同对他的座上宾及拥护者也变得冷酷起来。 对于背叛者,他更是实施惨无人道的酷刑。 耐心已经完全被磨灭的时候, 李鄣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 再等下去, 他的人就人心惶惶, 再难成事。 况且自李熙登基以来, 减赋税,轻徭役, 百姓纷纷赞颂这位年轻的帝王,称他是继高祖、成祖之后最有希望振兴千秋伟业的帝王。 李鄣已经调查清楚当年李熙登基的事情,原来他就靠了个假遗诏, 实在算不得高明,只要揭发他,向天下人都知道他名不正言不顺,这天下,注定还是他的。 他的野心透过双眸,投射到回来禀报的碧落身上时,让碧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李鄣目光冷戾, 笑的阴恻恻的,对碧落招了招手。 碧落踌躇往前,留了三步距离时, 听到李鄣语气森森:“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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