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婻快他娘的气死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李玉姝。 那个矫情的不行的小公主,被所有人捧着,烦死啦! 现在连宋颐都觉得她好,好个屁! 宋颐很快反应过来,摸摸她的头:“这都是传言,是他人的评价,不是我的,为夫只觉得,天下女子,谁都比不上我的玉娘。” 李玉婻心里舒服了点,手指滑入他衣内,噘嘴道:“快想些词赞美我,比刚才赞美李玉姝要多才行!” 宋颐瞧着她不满的模样,心中流过一阵酥麻,进而朗声大笑起来。 娘子这是在吃醋吗。 李玉婻感受他胸腔的震颤,掐他一把:“快、点、赞、美、我!不然让你下不了床!” 越来越大胆了。 宋颐捏了捏她的鼻子,望着娘子的粉面,眼中深情点点:“枕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李玉婻内心开始美滋滋,起码宋颐形容自己不止词语,而是诗词。 宋颐突然托着她的腰将她往上一提,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织,他低语:“鸡声唱破五更秋,我与娇妻共风流……” 李玉婻愣了。 宋颐的脸红了。 李玉婻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宋颐竟然在说什么词艳曲。 所以,他还有闷骚属性有待挖掘? 宋颐说完眼睛都不敢看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像话,一肚子的诗词,偏偏作弄出这么几句来。 对得起圣人,对得起先生? 李玉婻倒没觉得不好,那比比皇姑姑,他们这差远了。 她笑着亲亲他的嘴角:“玉娘虽然没文化,但玉娘懂……” 宋颐眼睫微颤,此刻他多么希望她没听懂。 李玉婻乐了,扭了几下,又退下去,趴在他身上:“除了长公主,夫君还知道哪位公主?” 宋颐此刻额头微汗,桃花眼中的清冷有了热度,他捏着她的软腰,继续陪聊。 “这朝中除了长公主,倒还有一位公主可以说道。” “谁?” “五公主。” 李玉婻低着头,眼皮跳了跳。 终于来了是吗? 不行,她得先铺垫铺垫。 抬头,略带兴奋的眼眸映照着他的。 李玉婻一副“我想起来了”的样子,重重拍了拍他的大腿。 对于娘子有事不往自己身上招呼的行为,宋颐已经接受了。 “这位公主我知道,她最是宅心仁厚的,她曾到江南几州放田,我们家就曾经受过这位公主的恩惠,我还曾经偷偷看过她,哇,好美的,好像天仙一般,感觉比夫君刚才说的长公主要好看呀,人美心善,尊贵明艳,是姑娘们的表率,是世家公子的心头爱。” 意识到说的有点多,李玉婻住了嘴,“吧唧”亲了他一口,眨眨眼睛:“夫君听说的呢?” 宋颐只笑。 “听玉娘好像十分崇拜她。” “那当然,我就见过这么一位公主,亲眼所见哦。” 宋颐摇头。 他这一摇头,李玉婻脸上一沉。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李玉婻:呵呵。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觉得五皇子最有希望吗,就是因为我看到了他这位胞姐。” 李玉婻偷偷翻了个白眼:行行行,天下你最能。 “五皇子最安静,五公主却是大刀阔斧。” “说说看。” 李玉婻眼睛找了找他脖子上清楚的动脉。 “他们的行动的确很难察觉,但我注意到一件事,二皇子在修筑天幽台时,遭到恶劣气候,一夜之间,就毁掉了还未建好的天幽台,好不容易凑齐的星钒石一夜消失。建天幽台时,为求上天庇佑,礼部说基底需要嵌八十一颗星钒石,这次全都不见,为如期完工,二皇子做了很多,表面上是他自己出钱出力,可我却发现一个微妙的变化,自那之后,五皇子悄无声息的掌管了吏部,而五公主借放田的名义,来江南收租。” 李玉婻安静的听着,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是一个县城读书人该有的见识? 他不会是二哥派来的奸细吧! 不如今晚杀人灭口得了。 李玉婻瞄了瞄他的微微跳动的动脉,只需要一口。 “我说这些,玉娘会不会无聊?” 宋颐手指落在她背上轻抚安慰。 “不无聊……” 只需要对准之后猛地咬一口,这天下就少了一个知道他们秘密的人。 “不若我说些玉娘感兴趣的吧,比如传言中的五公主性格、容貌?” 李玉婻脑子“咔嚓”一声,杀人灭口的想法暂且被搁置。 她闷着头问:“如何?” 最后一次机会了。 “绝非善类。” 李玉婻手狠狠一抓! 宋颐闷哼一声,疼的差点昏过去,腰上的肉掐起来太疼。 紧接着,刚作恶的手又轻轻给他揉了揉,还上去呵气,宋颐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夫君,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掐着玩来着,不小心手重了,我帮你吹吹,呼——”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宋颐翻身,将她压下。 李玉婻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亲下来的嘴,目光滑过一丝狡黠:“夫君,你说完好不好,我想听五公主的事。” 宋颐苦笑,只好亲了亲她的掌心,将其搂在臂弯里,继续评价。 “她有实力帮助她的胞弟五皇子夺嫡,能是什么善人,况且,她的生母犯错被打入冷宫……” “她没有错!” 李玉婻脱口而出,看着宋颐探究的眼神,她才赶忙趴在他怀里,讨好的亲了亲他的嘴角,胡乱吻了吻想退回,却被他托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哪能让他得逞啊,她很记仇的。 几次躲避,宋颐总算停下来,眼中的迷离退却:“玉娘为什么刚才说惠妃没错?” 还没忘记这茬。 惠妃是她跟胞弟的生母,生下他们不到三年,便因为舅舅犯错,全家被诛,整整三百人。 即便错在舅舅,可是母妃有什么错,父皇一杯毒酒赐死,不念任何旧情。 她与弟弟还很懵懂的那一天,母妃就死了。 她早应该看淡了才是,从放下仇恨,去帮助父皇做事争宠开始,她就已经不会再情绪化了,今晚有些失态。 “夫君,我就是不明白,一个深宫里的妃子,会有什么错。” “这都是传言,宫墙又高又深,谁又知道真相,或许玉娘所说没错,他们的生母没有错。” “五公主好可怜啊,这么小就没有了母亲……” 李玉婻低头,看着有些失落。 猜到她想到了她母亲,宋颐像拍打婴孩一样拍着她的背,安抚道:“的确很可怜,但没有办法,想要在深宫生存,他们只能坚强,所以,我相信五公主肯定是个内心坚强的人,有她的伟大。” 哦吼,雀跃。 李玉婻内心舒服了点。 “但是她大量收购土地又转头加租的事情,证明五公主坚强过了头,且行事阴险又恶毒,狡猾又善变,堪称老奸巨猾的楷模,若五皇子真的登基,务必要小心他这位胞姐。” “说完了?” 李玉婻咧嘴对他笑。 宋颐眼睛闪了闪,怎么觉得娘子笑的时候,露出的尖牙阴森可怕,是稍瞬即逝的错觉吗? “说完了。” “那我们……” 李玉婻贴近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宋颐立即被点燃,翻身将其压在身下。 正是情浓时,李玉婻突然喊了停。 宋颐以为她不舒服,眼神略微迷茫看她。 “夫君,我忘了一件大事啊!” “什么事?”不能再等等吗?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李玉婻像一条鱼儿溜走,留下箭在弦上的他。 宋颐将一旁的被子扯上来,手臂搭在了眼上,喉间滑动,没吭声。 难受啊…… 李玉婻出了门,衣服穿好,腰带打了死结,露出冷笑:敢这么说她,还想美事呢,不咬死你就不错了。 她墨迹了一会,拿出了来之前桃鸯缝好的腰带,又走了进去。 宋颐闻声拿开手臂,眼角略微有些红,哑声唤道:“玉娘……” 李玉婻握着腰带,低头含羞一笑:“夫君,自从嫁给你,玉娘特别开心,不用再流浪,有了自己的家,夫君还不嫌弃玉娘,还送了玉娘好多礼物,胭脂盒、小笼子,我都好喜欢,所以,我也想送给夫君一个礼物,这是我偷偷绣的,夫君要不要试试?” 宋颐看她衣服整洁,裹的严实,有点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的。 可见她如此期待的站在那里,他自然也不好有什么别的心思,看着她手里精致的腰带,坐起了身:“玉娘的手如此巧妙,明日我就戴上。” “夫君,我想让你现在试试嘛……” 声音软乎乎的,人也是娇柔柔的。 宋颐咬牙,穿裤子下床。 试试就试试! 为了玉娘,也得忍着! 李玉婻低身帮他系上腰带,细致的打理好每一处。 “好看吗?” “好看,玉娘做的,都好看。” “夫君,你戴着睡一晚上好不好,这样,腰带上就沾染了我们俩的气息。” 宋颐闭了闭眼睛。 “……好。” 好得很。 两人相拥而眠,相安无事。 在宋颐看不见的地方,李玉婻露出得逞的笑容。 让你敢说我老奸巨猾,今日你就看到了吧。
第11章 :朕要你陪葬 ◎疯了么! 这么粘人!◎ 不同于李玉婻的锦帐春宵,这一夜的大魏宫内,有许多人彻夜未眠。 南嘉帝病危。 四皇子李勋以“清君侧”为名逼宫。 禁卫军及周边巡防营全部赶来救驾,四皇子李勋被抓。 朝中诸多大臣在宫内待诏。 南嘉帝当着上万人的面,让贴身公公冯九英宣读了遗诏,五皇子李熙继位,其余皇子国丧之后回到封地,无诏永不得回皇城。 在其余皇子眼红与不安之下,朝中大臣,竟有多半拜李熙为新帝,禁卫军统领柯衍佩剑站在李熙身后,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二皇子李鄣拳头捏到发白,这一刻,他突然发现他错了,母后错了,最应该防的不是什么老三、老四、老六,而是老五! 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有部下劝他动武,李鄣眼眸阴鸷,冷恨道:“这种时候动武,你想让我遭天下人唾弃吗!” 机会已失,是他太小心了,在李勋逼宫的时候,就应该动手,太过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反而让自己失去了先机。
事情已经这样,他只能咽下这一口气。 启闵在他身边小声道:“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他本来就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从大哥生病开始,这个梦就开始在他体内滋生,早已经蔓延他的五脏六腑。 他遥望高处一身缟素的李熙,眼神幽暗不明:“本王怎么也想不到,他是怎么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笼络了这么多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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