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促狭的笑了笑,“看在表姐当真跟这个沈周公子相配。” 还没等念瑶笑完,楚琳笙已经掐着腰站了起来,“好啊,瑶儿长大了学会打趣人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楚琳笙说着便要来挠念瑶的痒痒肉,两个小姐妹笑得扭成了一团。 …… “姑娘,姑娘顺天府来人了。” 正闹着,墨玉蹙眉走了进来,两人闻言脸色也沉了下来。 “可问是什么事儿?” 墨玉似是有些恼火,跺了跺脚道:“跟二姑……呸,跟齐茹芸有关系,好像是说吕丞相发话庶她无罪,还说过要先将人送回来,过几日再嫁到吕家去。” 话音刚落,念瑶跟楚琳笙面面相觑。 等反应过来楚琳笙已经气得直接拍了桌子,“姓吕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念瑶也怔住了,自己儿子都已经不能人道了,做爹的怎么还想着给儿子娶妻? 莫不是觉得当日之事有损齐茹芸的名声,良心发现了? “依照爹爹的性格应该不会同意。” 墨玉连连点头,“老爷发了一通脾气后将人轰走了,难不成吕家还要将人从大牢里娶回家?” 楚琳笙撇撇嘴,“这事儿旁人做不出来,吕家人难说!不过也是奇怪,齐茹芸刚关进去的时候不来救人,怎么突然就闹这么一出,要不是吕家人转了性子,就是……” 楚琳笙骤然停了下来,跟念瑶对视了一眼。 念瑶叹了口气,沉声补充道,“就是她怀孕了。” 想来想去,吕少阳能拉下身段来接她回府,只有这一种可能。 齐茹芸若是真的怀了孩子,这对她来说可能也是最好的结果了,将来若能将孩子生下来,或许还能母凭子贵,就此在吕家了却余生。 …… 吕少阳的动作很快,见齐伯奉不同意将人接回家,当真直接将人从大牢里接到了府里。 一个原本未出阁的姑娘家先是闹出了丑闻,接着连个名分都没有,直接下人放在马车上抬到了家里。 这种事儿别说本朝了,就是往前再看三百年,也是独此一例。 更何况吕天涵不能人道的事儿也早已传开了,老百姓茶余饭后说起此事,竟是不知道该骂谁才好,便都当做一桩奇闻说笑。 * 齐茹芸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的确怀孕了,只是被接到吕府后,除了明日例行的诊脉外,她从未见过除了下人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更重要的是,就连大夫也不知道其实她的下身依旧没有治好。 齐茹芸每日里既要忍耐下身的疼痛与瘙痒,还要躲避着吕府的下人自己偷偷清理。 “能替我给吕少爷通传一声吗?我如今到底是什么身份住在这里,我能不能给母亲传个信儿?” 齐茹芸喝下安胎药后,哀求着身边的人。 “丞相说您是被家里人赶出来的,但是顾念您跟少爷的情分,只要您将孩子生下来,将来可以留下做个侍妾。” 身边的人不厌其烦的重复道。 齐茹芸早已习惯了这话,身下的瘙痒叫她难忍,故作生气冷笑一声叫她们出去。 侍妾? 她从前自恃极高,如今却只能做个侍妾? 门关上的那一刻,齐茹芸眼泪也流了下来。 齐茹芸听见外头的人走远后,这才缓缓起身,自行解开衣衫,清洗着下身缓解难忍的瘙痒。 她知道自己能出大牢全靠肚子里的孩子,她恨吕天涵,更不喜欢这个孩子。 可她更怕的是一旦有人知道了她下身的病状,会更加嘲笑她,会觉得她会传染给孩子。 到时候她连去的地方都没有了。 只要她如果真能生下孩子,依照吕家的势力,或许将来连齐家的人都会低自己一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三更,嘤~
第56章 壶内的水很快被齐茹芸倒完了。 她衣衫敞开着, 贴近了还能闻到下身隐隐散发出来的腥臭。 “当啷”一声,齐茹芸将茶壶随意扔到了桌上,目光涣散着躺回了床上。 她如今孤立无援, 齐伯奉恐怕恨不得跟自己断绝了关系, 根本没有人理会她。 若是母亲在就好了。 齐茹芸想到这里,在怀里摩挲着掏出了仅剩下的几块碎银子跟簪子。 “来人。” 屋门被推开, 一小丫头走了进来。 “帮我去齐府郊外的别庄跑个腿,这些东西就都归你。” 小丫头有些为难, “丞相吩咐过的, 您好生住着,旁的奴婢们不敢擅自做主。” 齐茹芸叹了口气, 哭着坐起身,“好丫头, 算我求你,我如今怀有身孕, 家里都不要我了我肯定不会跑的,只是实在思念母亲而已。” 她七分假意三分真情,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丫头看看发亮的簪子, 最终点了点头。 * 另一边, 齐泽当日深夜出城前,实则先去见了简玉林太傅。 这些年来, 简玉林为首的一部分文官武将表面上渐渐归顺了吕少阳,实则因为知道齐泽的存起,背地里一直在绸缪。 他吕家之所以能把控朝政这么多年,无非就是早些年他被封为镇南将军,手握虎符, 能调动城防部跟镇南军的二十万将士。 可几十年养尊处优下来,镇南军早已没了从前血性,将士们也歇疲懒了,打仗根本不足为惧。 至于城防部的兵马实则还是效忠的皇室,只是碍于吕少阳手里的虎符,所以才被他所牵制。 这也是吕少阳虽威势早已超越了皇上,却迟迟没有底气正式夺位的原因。 齐泽这些年私下通过简太傅联结了城防部的文将军,而且在漠北同样招兵买马,手中的军力实则早已超过了吕少阳。 只需要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便能一举致胜。 “殿下当真决定了先入城?” 昏暗的灯光下,简玉林胡子花白眉头紧锁,“这个法子也不是不行,只是相比之下更加危险,咱们筹划了十几年,只要咱们跟城防部的文将军里应外合,不出半月吕少阳必会支撑不住。” “太傅说的对,他吕家的镇南兵早已不复当年,咱们以少打多不会输给他。可若是提前入城,”文将军年逾四十发间也有些斑白,文家世代忠良,若非皇上孱弱又被虎符牵制,根本不会听命于吕少阳。 齐泽负手而立,想了想态度坚决解释道,“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吕少阳已经发现了我的踪迹,再拖下去恐怕还要连累齐家。” 他不能叫念瑶涉险,半分可能也不行。 良久后,文将军最先点了点头,“殿下顾念一众老臣的安危,属下实在佩服!如此也好,说不定还能打吕少阳一个出其不意。” 可话虽说的轻松,三人还是商讨到了天亮,齐泽才离开了燕京。 * 这半个月来,吕少阳着急搜查齐泽,还要派人替吕天涵找大夫,每天还要抽出时间处理朝政,忙的焦头烂额。 他也一把年纪了,这样忙了几日后,竟然是病倒了。 好在太医诊治后只是普通发热,吕少阳当晚这才提早歇下。 当夜三更。 戎马出身的吕少阳因着喝了安神药的缘故,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听见府外不知何时响起的马蹄声。 直到半个时辰后,吕少阳身边的亲信才慌张敲响了门。 “丞相,丞相大事不好了,城防部文将军没有您的指令私自开了城门,然后护着不知是哪里来的兵马朝皇宫方向去了!” 在高声的呼叫中,吕少阳头疼欲裂的醒了过来。 他揉着太阳穴仿佛还在梦中。 “大呼小叫什么!狗奴才,滚进来回话。” 外头的人连扑带爬的进来,丧着脸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吕少阳听清楚后一时间急火攻心,气息喘不上来竟是吐了口血在地上。 “咱们,咱们的镇南军呢?”好半天,吕少阳才挤出一句话来。 “镇安军都驻扎在京郊,只有小部分轮值的守在城里,此刻已经被文将军的人围困住了,丞相,丞相咱们怎么办?” 吕少阳身上仍旧滚烫,头脑昏沉,向来杀伐决断的他半天也没想出个办法来。 “快去派人到京郊传信,让镇南军全部回来,快去!” “是。” 那小厮匍匐着便要出去,可没一会儿就跑了回来。 “丞,丞相府外已经被兵马围住了……” 话音落地,吕少阳身躯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软脚虾一样瘫倒在了地上,眼眸中尽是绝望。 …… 今夜燕京城内火光大盛,文将军携城防部十万兵将,文官也随简太傅一同早早候在了皇宫外。 长街上,黑暗的夜色被火把照的通亮,齐泽拎枪骑在马上,不怒自威。 另一边,才刚得了消息的当今圣上坐着龙撵匆匆赶了过来。 远远瞧见齐泽,便被他冷冽的神色吓得心里颤了颤。 不等齐泽下马,小皇上先行下了撵车,瘦弱的身子脸色发白,恭恭敬敬的在齐泽身前作揖。 “侄儿见过皇,皇叔。” 见到小皇上如此懦弱谄媚的模样,众臣虽早已见怪不怪,可还是有些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皇帝名唤赵英,八岁便被吕少阳扶持上了皇位,所有的一切他都说的不算,一直活在了吕少阳的阴影下。 这样一个傀儡皇帝,自然没什么骨气的。 齐泽看着比自己还年长两岁的所谓皇侄儿,心里却只觉得酸楚。 他策马行至小皇帝身前,这才翻身下马,伸手将小皇帝的手腕扶了起来。 “你回宫吧,往后照旧做你的皇帝。” 小皇帝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文将军跟简太傅几人一时也有些出乎意料,他们都以为齐泽该直接登基为帝才对。 毕竟眼前这个皇帝,实在没什么能力。 “晋王殿下,您看……” “不必多说,我自有打算。”齐泽淡淡打断了简太傅的话。 一个晋王都叫念瑶胆怯许久了,他若是直接坐了皇位,那小丫头不得对自己退避三尺? …… 齐泽将宫里的一切事务安排妥当后,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揉揉眉头,将眼中的困顿掩去,挥手将文将军叫了过来。 “齐府那边怎么样了?” 文将军对于齐泽的这个吩咐有些摸不着头脑,“依照殿下的吩咐,齐府所处的街道只排了一堆士兵守卫,其余的一切如常。” 昨夜整个燕京所有百姓家都不免被外头的兵马声吵醒,唯有齐府,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齐泽闻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叫文将军退下。 * 齐泽惦念着的念瑶此刻分毫不知外头已经换了新天地,正睡得香甜。 天色擦亮,天边呈现一片深蓝色。 齐泽落地时,念瑶所住的院子内,仍旧如从前一般宁静。 只是他才要进门,忽然一黑色身影拦在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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