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十四岁的阮瑶妩媚多娇,倾国倾城。 相传,太子对其极为中意,欲纳入东宫。 阮瑶惊慌,欲迅速将自己嫁出去, 就在她纠结人选之时, 谁料,她那名义上的表兄, 那个在祠堂门口,手持利剑, 面不改色的断了丫鬟一条手臂的燕王殿下, 站在阮瑶面前:“你看......我可行?” 严博绍:“你以为嫁了韩家那小子,他能从太子手下护得住你?” 阮瑶:“那......那谁还能为了我跟东宫作对?” 严博绍:“......我啊!”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近水楼台?天作之合?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瑶,严博绍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一不小心造反成功了 立意:保家卫国,为美好生活奋斗
第1章 “圣上有旨,燕王严博绍通敌叛国,已于北地就地正法,念及王府已无男丁,特赦王府女眷免于死罪,流放北地......” 还未出正月,皇城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凛冽的寒风夹杂着小雪,如刀子般刮的脸生疼,寻常百姓家都屋门捂得严严实实,躲在屋内避寒。 便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燕王府迎来了满门灾祸,说是满门,不过两人! 阮瑶裹着厚厚的披风站在祠堂外面,祠堂大门敞开,里面供奉的是历代燕王及子孙的排位,其实也就四人。 第一代燕王与先帝一同开疆辟土,曾因不喜束缚,将皇位拱手让与先帝,甘愿戍守边疆,为这大荣王朝立下汗马功劳,最后落得伤病残身,病逝北地边疆。 第二代燕王......阮瑶已经有些记不清他的样子了,算起来,他应该算是阮瑶的救命恩人,八岁那年,他接受幕僚的托付,亲自将她从北地战场一路带回京都,并让她以表姑娘的身份养在王妃膝下,只是,从那以后,不过三年,他便战亡,连同他的嫡长子,长眠北地。 这第三代燕王,便是严博绍了,第二代燕王的次子,同样是亡于北地,不过不是战亡,而是以通敌叛国的罪名...... 世人皆知,燕王府三代忠良,且骁勇善战,为大荣守卫着北地边疆,谁能想到,最后的下场竟是通敌叛国,就地正法,满门流放! 天色阴沉的厉害,似有下雪的迹象。 祠堂并未点灯,从外面望去,里面黑黢黢一片,像是吃人的妖兽,正张着血盆大口......模糊的身影跪坐在一众牌位前,那是燕太妃,第三代燕王严博绍的生母,第二代燕王的正妃,也是从将阮瑶抚育至今的人。 圣旨至,灾祸至! 王府中下人已经逃得差不多了,惟剩几个,是太妃和阮瑶身边最亲近的人。走的走,逃的逃,当然,趁火打劫的也不少,就像现在,几个婆子拉拉扯扯的还在争辩如何瓜分财物。 “你们几个没脸没皮的,胆敢在祠堂前拉扯,姑娘和太妃还在这儿呢,几代燕王的英魂还在这儿呢,你们这般趁火打劫,也不怕遭了报应!”天冬厉声呵斥远处拉拉扯扯的婆子们,回应她的是那群婆子的嗤笑声。 “还英魂呢,都通敌叛国了,还哪门子英魂......” “你们......!”天冬气的浑身发颤,她是被太妃从街上捡来的,学了几天规矩便到了阮瑶身边伺候,若不是燕王府,恐怕她早就死在大街上了。燕王府对她有恩,于她,更是信仰!此时的天冬红着眼睛正欲上前教训那几个婆子,却被阮瑶拉住了袖子。 “算了,跟她们计较什么,王府有难,她们能撑到今日,也算可贵了!” “姑娘!”天冬忿忿不平。 阮瑶朝她摇摇头。 就算教训一顿又有什么用呢,树倒猢狲散,燕王府倒了,她们还要生活,也有一家老小等着养活。 今日下了圣旨,王府外面已经被重兵包围了,明天刑部的人便会上门拿人,先进天牢,再流放北地,今日不上门,便是给燕王府最后的体面了吧! 阮瑶想起昨日来的那嬷嬷。 “阮姑娘当知太妃身子已每况欲下,北地距此,千里之遥,怕是撑不过的,殿下既说有法,便定然保得住,再者,姑娘本不是燕王府血脉,这流放之罪,于姑娘而言,算不得数的。殿下说了,北地与东宫,姑娘自己选!” 这是那嬷嬷的原话。 换做以前,阮瑶定然嗤之以鼻,恨不能与东宫之人老死不相见,现如今,一夜灾祸,没了燕王府的依仗,她不过任人宰割的鱼肉,何况,还有太妃在...... 阮瑶思绪纷杂,心中却隐隐有了答案! 此时,跪于祠堂的那个人影儿已经起身,正搀着嬷嬷的手朝这边走来。 阮瑶整理好思绪,迎上去,搀住太妃的另半边身子,谁都没有力气再开口,许是这连日来的担忧恐慌,心力交瘁,二人对于预知的结果,早已看开,无甚在意。 以往炭火充足,温暖如春的寝房早已变冷如寒窟,燕太妃挥散身边仅剩的姜嬷嬷,将阮瑶单独留在房中。 烛火摇曳,倒影出人影儿。 阮瑶跪在燕太妃面前,磕了三个头。 “真的想好了?你可知,那儿,可是吃人的鬼窟,这一去,怕是难见天日了!” “想好了,承蒙您教导多年,阮瑶有愧,还望太妃保重身体,既然他说能保您,那您定然要好好活着,有朝一日,替燕王府......洗刷污名!” 燕太妃原本如死灰般的眼睛忽的迸出亮光,直直的看着阮瑶:“你......你相信绍儿?相信......?” 阮瑶抬头,亦直直的望进燕太妃的眼睛里:“我相信,从我爹将我交到王爷手中那天起,我便相信,王府忠良,断然不会通敌叛国!” 阮瑶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是的,她始终相信,即使前些日子夜不能寐,恐慌至极时,也从未怀疑。 从老燕王,到严博绍,她都无条件的相信。 严博绍,她名义上的表哥,大荣王朝最年轻的异姓王,征战无数,战无不胜,曾数次将那北戎逐出北地,何况,那里埋葬着他父兄的亡魂,他断然不会! 还曾记得少年时,阮瑶躲在树后看着那个自北地归来便不复阳光温润的少年,红着眼眶,瘦弱的背影浑身颤抖的跪在祠堂,咬牙发誓:不灭北戎,誓不罢休! 那是刻骨的恨意! 这样的人,怎会与北戎勾结? 阮瑶是不信的! 燕太妃还是没能劝住阮瑶,阮瑶最后的话是:“太妃,阮瑶虽命苦,但自入了王府,也锦衣玉食,娇养着长大,您便当阮瑶受不得流放之苦,舍不得那滔天富贵吧!” 当夜,冒着大雪,一顶小轿,阮瑶带着天冬进了东宫。 若非是天冬苦苦哀求,阮瑶便是连她也不带的,既知宫门似海,如入鬼窟,便不能再枉送了人命,但天冬以死相逼,阮瑶无奈,只得带上了她。 主仆二人被安置在东宫最偏僻的殿中,这是太子妃的意思。 传闻太子妃善妒,见不得太子身边有美人,偏偏阮瑶长了那样一张动人心魄的脸,还被太子看到过并亲自从水中抱上岸...... 这是阮瑶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失足落水,她宁愿淹死在那水草之下,也不愿如那日般于众目睽睽之下,被众人皆知好色成性的太子荣修,自水中抱上岸,还扬言定不委屈了她,要接她入宫,妥善安置...... 原本,阮瑶是打算一辈子伺候在太妃身边,待太妃百年后,便上了城西那佛慈庵,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谁曾想,世事难料,她终究还是成了这东宫的玩物...... 太子妃阴狠毒辣,非打即骂,太子荣修好色成性,不论男女,来者不惧,甚至好蛮童......整个东宫,表面富丽堂皇,一派恢弘之势,实则乌烟瘴气,腐烂不堪。这是阮瑶入东宫后方才得知。 每日屈辱的活着,甚至比不得太子妃身边一个末等丫鬟体面。 每次阮瑶被送回住处,都要抱着痰盂吐上两三回才能压住胃里的恶心,以至于后来,见了太子的面便忍不住恶心,终被太子厌弃,阮瑶也松了口气,纵然知道被太子厌弃,被太子妃不喜的最终结果是什么,阮瑶也觉得解脱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阮瑶无力的躺在床上,旁边是婆子聒噪的嚷嚷声:“呸!真晦气,一点儿值钱的物件儿都没有,走了走了,快死的人了,晦气的很!” 阮瑶已经听不见那婆子说话的声音了,她瞪着眼睛看着青色的帐顶,想着,若是重来一次,她还会选择入东宫吗?宁死也不会! 燕太妃早在她入宫那晚,便一条白绫吊死在燕王府的祠堂,这是后来她听宫里打扫的婆子说的。 燕王府,燕太妃......她在意的人都不在了,那她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早早解脱! 阮瑶闭上眼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爹,那个她只在八岁前见过,总是一袭青灰长袍,生的温文尔雅的男子,旁边还站着一个绝美温柔的女子,正伸着手对她笑,还唤着:瑶瑶......那大概便是她从未谋面的娘亲了吧,旁边还站了一群人,将她从北地带回皇城燕王府的老燕王、将她抚育长大的燕太妃、跟在她身边多年却因她而死的天冬、只见过两次面的燕王府嫡长子,还有那又恢复了阳光温润的严博绍...... 咋暖还寒,万物复苏的季节,临华宫西北角的侧门,一辆平板车上盖了一席白布,趁着月色,悄悄出宫到了城北的乱葬岗,几人胡乱的连同席子一同扔在地上,在一阵阵鸦鸣声中,平板车又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整个皇城一如既往生机勃勃,听说书的人讲:那东宫又进了一批美人,也不知那华美的宫殿够不够住!
第2章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连空气中都多了些温暖的味道。 满头白发的妇人跪坐在佛像前,手持念珠,念念有词,小佛堂外,丫鬟婆子垂首而立。 有脚步声传来,一名年纪稍小的丫鬟,进了院子便放轻了脚步,走到小佛堂门口,在姜嬷嬷耳边耳语一番,便又悄悄退下。 姜嬷嬷跨过小佛堂门槛,屈身行礼,轻声禀报着: “太妃,青竹院来报,姑娘醒了!” 里面的妇人手捻佛珠的动作停下了,年了句:“阿弥陀佛,总算醒了!快,扶我去看看!”起身的动作竟是有些急切。 “太妃别急,老奴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姑娘既是醒了,想必已无大碍了,咱慢慢过去!”姜嬷嬷搀着太妃,出声宽慰着。 青竹院的厢房内,秋香色的帐幔已被挽起,床上的人影儿慢慢睁开眼睛。 似乎做了一场梦,从梦中醒来,口干舌燥,带着股子倦意。 阮瑶费力睁开眼,看见稍显陌生的帐幔,有些愣怔。 天冬端着温水进来,看见床上的人影儿已经慢慢起身,惊的差点将手中的木盆摔到地上,红着眼圈扑到床边:“姑娘,您总算是醒了,可担心死奴婢了!” 阮瑶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天冬,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难道自己已经到了地府,这才看见了天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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