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严博绍动手,那事情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搞不好会有损严博绍在容城的名声,且让他与容城官员之间的关系僵化。 所以阮瑶才这般着急。 “王妃......其实,您也不用着急,王爷昨晚是偷偷去的,那柳家的人不知道是王爷干的呢!”赵立补了一句。 阮瑶瞪他一眼:“你们怎么也不知道拦着点!” 赵立心里哭......他现在似乎明白昨晚严一说自己呆是什么意思了,合着这两头都没讨好啊,看完今晚的板子大概要躲不掉了! 果不其然,等严博绍忙完回府,第一个找的便是赵立,严一在一旁抚额惋叹:唉!这厮是真傻还是假傻,咋就不长记性呢! “你也真是的,这种事是可以胡来的吗,万一留下痕迹,被人发现了,你岂不是要得罪了那柳守将一家?” 阮瑶气呼呼的瞪着严博绍,虽然知道他是给自己出气,但是她也气他不爱惜自己的名声。 容城作为掖城的后背,其作用不仅仅是为容城提供必要的守备力量,一旦掖城成为主战场,若是容城再起事端,则掖城腹背受敌......阮瑶虽身为女子,但兵书也是读过不少的,对于燕北的地势虽不能说如严博绍那般了如指掌,也能说出个一二来。 严博绍看着气呼呼的阮瑶,双颊鼓鼓的,因生气而泛出的淡淡粉红色,将整个人衬的更加生动了些,让他忍不住想要捏捏她的脸颊。 “你别碰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阮瑶拍掉严博绍伸过来的手,瞪着他。 其实她这副模样,也很累的好不好,阮瑶瞪他的眼神更凶了,奶凶奶凶的! “哈哈哈......瑶瑶,你这脾气见长啊!”严博绍捏人不成,索性一把将人搂住,带着阮瑶坐上自己双膝,一手扶上娇软的腰肢,一手将阮瑶额边散落的发丝别到而后。 “这么关心我?嗯?”上扬的尾音,让阮瑶红了脸,但是她还记得自己在生气呢,这种时候,气势绝对不能输。 “谁......谁关心你啊,要不是你是我夫君......” 严博绍轻笑一声,将头抵在她的颈窝,喃喃低语:“王妃放心,身为你的夫君,知晓事情轻重!” 阮瑶挣了挣身体,严博绍的身体也跟着僵了一僵。 “知道轻重还做那样的事儿,幸好那柳家没人发现是你!” “柳家早晚要除掉的,纵使他们发现是我,不过是加速他们灭亡罢了,无需担心!” 阮瑶眨眨眼睛,知道这事情涉及到燕北的军政之事了,便不再开口言语。 “你放我下来,快要用膳了!”阮瑶扭扭身子,奈何比不过严博绍的力气。 “王妃,不生在下的气了?”严博绍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眼神中带着少有的宠溺。 “嗯!”阮瑶有些理亏,脸上的绯红愈发明显,让严博绍看痴了去。 “那......本王被王妃指着鼻子骂了一顿,也很生气呢,要王妃哄哄才行!” 阮瑶实在想不到,从严博绍口中竟能听到这种近似撒娇......却又孟浪至极的话,羞的她脚指头都要蜷缩起来。 却也还是大着胆子颤颤巍巍的问:“怎......怎么哄?” “我教你呀!”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引发极致的诱惑。 门外等候传膳的李婶听到声响,不由的老脸一红,忙拉着懵懵懂懂的小七躲去了厨房。 年关将至,容城也纷纷扬扬的下了场大雪,银装素裹的容城,没有了肃杀的氛围,反倒是多了些与世无争的宁静。 阮瑶的到来还是在容城的贵族圈层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许多人打着探望的名义上门求见,都被阮瑶以身体不适的名义当了回去。 久而久之,容城便有了一个说法:那京城来的燕王妃因为面貌丑陋,羞于见人,这才闭门不出呢。 阮瑶听后,也只是笑笑,任人评说,并不在意。 但这却气坏了小七,每次与李婶上街采买,都要与人争论一番,说自家王妃如何貌美,如同九天玄女...... “王妃,他们这般说你,你都不生气吗?” “气什么呀,他们说她们的,我们过我们的,又不会少块肉!”阮瑶对此,很是佛系。
这日,阮瑶早早收拾好了东西,严博绍在容城的事物也暂时告一段落,赶在过年前的几天,一队人马启程前往掖城,时隔八年,阮瑶再一次回到了她出生的地方。 而在他们离开容城的第二日,柳朝旭收到了京城来的消息:燕王妃乃罪臣之后,私逃出京,当斩。 柳朝旭大惊失色,连忙派人往掖城方向追击,不料派去的人无功而返,他们连燕王妃的马车都靠近不了,更别说诛杀此人了。 掖城,燕王府。 早已有人列队等候。 “恭迎王爷回城!” 王府门前,浩浩荡荡的跪了一片,不仅有府中家丁侍女,还有军中将士、围观的掖城百姓。 燕王,在掖城的地位极高,好不夸张的说,燕王是掖城的神,是掖城的守护神! 严博绍下马,让众人起身,然后折返与马车前,亲手为阮瑶打了帘子,将人扶下马车。 经过几日的调养,阮瑶已经初步恢复了当初的神采,虽不及在京城时的珠圆玉润,却也是极其引人注目的。 二人相携踏进燕王府。 “哎!那女子是谁啊,竟能让燕王殿下亲自扶她?” “能得此殊荣的,除了燕王妃,还能有谁!” “不是说燕王妃面貌丑陋,羞于见人吗?方才那女子......” 那叫面貌丑陋吗?若那样的面貌都能算得上丑陋,那他们这些人头上的怕是不能称之为脸了吧! “嗐!都是谣言,这你也信?” 问这话的人被质疑了。 “要我说啊,这燕王妃面容姝丽,实乃神女下凡啊!听说燕王妃还单枪匹马的从京城一路到了燕北,这份胆魄,怕是连男子都自愧不如啊!” “......” 这些话,阮瑶自然没听到,她此刻困倦的很呢,腰酸腿酸腰乏的,一路上坐马车颠簸是一回事儿,可恶那严博绍便是在路上都不放过她,如同一只饥渴的狼...... 此刻,大家口中英勇神武的阎王殿小,正眼巴巴的跟在阮瑶身后,讨好的想要扶一扶她,却被阮瑶挥拍开了。 “你起开,离我远点!”阮瑶现在是不相信这人的话了,说好了不要,偏偏...... “哎!瑶瑶,在部下面前,你好歹给我些面子呀!”严博绍厚脸皮的凑上去,揽住阮瑶的腰,将她整个力量都靠在自己身上。 “哼~”这次,阮瑶倒是没有躲开,如同他说的一般,生气归生气,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他一些颜面的。 “好了,今晚为夫好好给王妃赔不是!”严博绍靠近阮瑶耳边道。 引得阮瑶暗中掐了他一下:“你......!” “王妃想什么呢,为夫说的是晚上请府中的厨子好好操持一顿晚膳,犒劳王妃,王妃想哪里去了......”严博绍欠揍的在阮瑶耳旁低语。 阮瑶的脸颊红了几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也不赖她过于敏感,实在是......她是真的怕了....... 谁能知道一向有冷面阎王之称的燕王殿下,实则是个......无赖!连撒娇这种计俩用起来都毫不脸红! 严博绍也没有食言,今日的晚膳确实看的出来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掖城当地的特产,被做成一道道佳肴,是阮瑶熟悉的味道。 严博绍亲自为她布菜,阮瑶吃的不亦乐乎。 是夜,阮瑶早早便上了榻,掖城王府的条件比容城临时的府宅好了许多,连地龙都要更热一些,府中伺候的下人也不少,被窝早早就被汤婆子温热了,甚至还熏了香,布置的很是精心。 躺在松软的被窝中,不等严博绍回房,阮瑶已经昏昏欲睡了。 书房,严博绍正在处理搁置了许多天的公务。 夜深之时,严一提醒:“王爷,夜已深,您该休息了!” “嗯!”严博绍在人前永远都是这副冰冷疏离的模样,也只有阮瑶,见过他那副无赖又流氓的模样。 揉了揉眉心,严博绍站起身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停下:“严一,交待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回王爷,都办妥了,现在王妃在掖城百姓的心中,那便是神女下凡!” “不错,比赵立那小子靠谱!”严博绍嘴角微微翘起。 提到赵立,严一也头疼,这小子在战场上能打能杀,是员猛将,对王爷也是忠心耿耿,偏偏这脑子......唉,咋就一根筋呢! “行了,你回去吧,明日以年关议事的名义将城中有品级的官员召集到府中!” “是!” 严博绍回到房间,阮瑶已经睡着了,脸颊埋在被窝里,发丝有些凌乱,脸色微红...... 严博绍叹了声气,这几日欺负的狠了,今日便放过她吧。 脱鞋上榻,将人抱紧怀中,怀里的人儿嘤咛了几声,自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熟睡,严博绍看着怀中的人儿,无奈的笑了笑,闭上眼睛。 但愿,今夜好梦!
第50章 年关将至,燕王殿下宴请掖城诸位将士官员,而阮瑶作为燕王妃,首次在掖城亮相,小七与李婶可劲儿的给她捯饬,力求惊艳全场。 奈何两人见识有限,会的花样不多,这时候,阮瑶很是想念天冬与银翘,也不知道太妃她们在江南如何了。 最后还是阮瑶自己亲自上了妆,梳了头,带着小七与到府的将士、官员夫人们寒暄。 程英坐在人群中,看着最上首那个面容精致的女子,美的好像一幅画儿,贵气与风情皆备,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燕王妃的位置。 抬手将杯中酒饮尽,程英起身离席。 “英儿,干嘛去!”一旁的程夫人拉住她的衣袖。 “没意思,出去透透气!” “你莫不是想去那群粗人那边吧?我跟你说啊!”程夫人看了看四周,趁无人在意这边,压低了声音告诫程英:“今天是殿下与王妃宴请,你一个女孩子家,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别整日的跟那群军中的粗人鬼混!” “我自小在军中长大,那我也是粗人一个,娘若是嫌弃,那不必管我,管好二妹就行了!”说完,不顾程夫人的拉扯,自顾自离了宴席。 参宴的人不算多,阮瑶应付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赶在除夕夜之前,严博绍派去接应贺同与暗四的人回了掖城。 二人身上的伤经过小半个月的修养,已经好了大半。只是燕太妃尚未回来,寒冬腊月,天气过于寒冷,严博绍与阮瑶商议着,等开了春儿,天气稍暖些,再安排燕太妃来掖城,是以,只安排了人前去保护几人的安全。 除夕夜的掖城,与其他地方没什么不同,大红灯笼高高的挂在门前,炮竹声入耳,满是浓厚的年味儿。 三月,大荣朝其他地方已经春风满园的时候,掖城的冰雪尚未融化,便是在这样的季节,燕太妃带着身边的丫鬟嬷嬷,启程上路了,走走停停,历时一个半月,终于到了掖城,此时的掖城,也刚刚入春,正是春花烂漫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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