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博绍大笑不已,一手抱着一个,还不忘凑过去在阮瑶脸上亲一口。 当着满屋子丫鬟奶娘的面,阮瑶脸红了,小声碎碎念:“你们爹也是个不正经的!” 满屋子的吓人憋笑,却不得不使劲儿忍着。 严博绍亲临燕北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如今他的身份不同,一国之君亲临,掖城大小的官员全部前来拜见,连临近城池的将领也不甘落后,纷纷前来,掖城小小的燕王府每日接待这些前来的将领官员,终日忙忙碌碌。 最终,严博绍不忍见阮瑶与孩子们被这些人吵着,下令所有人若无召见,不得进府,这才消停了些。 但是严博绍亲自来燕北接燕太妃与阮瑶母子三人入京的举动也结结实实的打了某些人的脸,让先前那些阮瑶失宠的流言不攻自破。 休息了几日,待孩子们与严博绍混熟,一家人便齐齐整整的启程前往京城。 这一次,有了严博绍在身边,日程又不赶,一行人慢慢悠悠的从燕北一路走平稳的官道儿前往京城,一路上遇见城池,便停下来修整,阮瑶竟然没觉得累,两个小家伙儿的精神头儿也足,便是燕太妃,一路有医官跟着,身体也没再出现毛病。 一行人抵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8月低,秋意渐凉,宫中的各色菊花开的正好。 两个小家伙儿到底还是禁不住这一路的颠簸,到了京中便病了,脸蛋儿红红的,喘着粗气,看的阮瑶好一阵心疼。 自两个小家伙儿出生,这还是头一遭生病,阮瑶衣不解带的亲自照料,太医院的太医们每日问诊,各种药膳伺候着,好在两个小家伙儿身体也好,熬了过来,没几日便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模样。 反倒是阮瑶经此一遭,又瘦了一圈,让严博绍心疼不已。 “乖,将这些喝完,你太瘦了些!”严博绍亲手将太医院配的药膳喂给阮瑶,惊得门口候着的小公公差点掉了下巴:乖乖,没想到圣上在娘娘面前竟然如此温顺,温言软语,哪里是先前脾气暴虐的样子,看来这位一定就是严一大人说的贵人了。 小公公崇拜的看着阮瑶,俨然已经将阮瑶当成了大腿! 近日,多年前的柳家旧案被翻了出来,人证物证俱俱指向前朝已故的洪武帝荣拓,荣拓的罪状里面又加了一条:为一己私欲,残害忠良满门的罪过。 随之,阮瑶柳氏后人的身份也被公之于众。 严博绍下旨,为柳家人追封,并追封阮瑶已故的父亲为忠国公。 那天,阮瑶在兰台殿见到了淑贵妃,现在应该叫淑太妃了,这是唯一一位被荣养在宫中的一位前朝皇妃。 “姨母!”阮瑶扑进淑太妃怀中,泣不成声。 淑太妃扶着阮瑶的头,温声安慰着:“好孩子,都过去了,逝者已矣,大仇得报,他们在天有灵,一定会高兴的!” 两人哭哭笑笑的说着分别以后的生活,说着淑太妃小时候的趣事儿,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 “娘娘,圣上过来了!” 淑太妃拍拍阮瑶的手,道:“你是个有福气的,看的出来,圣上很在意你!” 阮瑶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低低应了声:“嗯!” 淑太妃的声音低了低,在阮瑶耳边道:“瑶瑶,听姨母一句话,自己的男人,要拴住他的心,不能轻易与他人分享,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阮瑶抬头,目光与淑太妃对上,只一眼,便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严博绍已经进来,两人下拜行礼,只是阮瑶还未拜下去,便被严博绍伸手扶了起来,顺势揽住她的腰身。 “淑太妃是长辈,不必多礼!” 淑太妃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脸上多了一丝欣慰。 “天色晚了,朕来接瑶瑶回去,淑太妃宫中缺什么,直接报于内务府便可!” 淑太妃不仅是燕太妃的好友,更是阮瑶的姨母,是以,严博绍在她面前十分客气。 “多谢圣上,臣妾这兰台殿什么都不缺,只是......圣上,臣妾有一事相求!”淑太妃缓缓朝严博绍跪下。 阮瑶见状,想要去扶她:“姨母这是做什么?” 淑太妃朝阮瑶摇了摇头,朝严博绍道:“圣上宽容,容我这个前朝之人荣养宫中,臣妾原应知足,只是臣妾这半生都被圈在这围墙中,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今日,臣妾便厚着脸皮,求圣上一道旨意,准许臣妾带着身边亲卫出宫生活!” 此时,门口的贺同也走进来,与淑太妃并排跪在二人身前。 阮瑶被眼前的局面惊得一愣一愣的。 “姨母,您与贺叔......” 淑太妃笑了笑,脸上似乎有一抹红晕,朝身边的人看了一眼,道:“他舍弃了自由,守了我十五年,我便将下半辈子赔给他吧!” 贺同有些不好意思,悄悄看了淑太妃一眼,便迅速的低下头去,只坚定的道:“草民自知配不上太妃娘娘,只愿余生守在太妃身边,满足太妃所有心愿,求圣上娘娘成全!” 阮瑶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姨母与贺叔竟然对彼此存了这样的心思,怪不得......怪不得贺叔到了燕北之后那般急切的回京,原来...... 严博绍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也是怔了良久才缓过神来,开口让两人起身。 “淑太妃之请,朕准了,只是贺侍卫,莫要辜负了太妃一片情谊。” “谢圣上,草民必将不负隆恩,不负......太妃之情!”
第59章 柳家翻案之后,封后的旨意随之而来。 阮瑶的身份从战场遗孤变成忠臣之后,无人再敢质疑她配不上皇后之位。 封后大典的前一晚,阮瑶躺在严博绍怀里,手指在他胸口打着圈圈。 “别闹!好好睡觉!”严博绍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塞到被子里,隔着被子将人整个抱紧怀中。 “圣上......” “叫我什么?” “博绍哥哥!” “怎么了?” 阮瑶咬了咬唇,还是选择将心中的别扭问出来:“明日大典之后,中宫有主,是不是就要着手封妃了?” “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乖,快睡觉,明日累着呢!”严博绍抚了抚她的小脑袋,再次将他按进怀里。 阮瑶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提到这个话题,那有这么容易就放弃,当即从他怀中钻出来,拥着被子半坐在床上,看着严博绍,有些固执的问:“我就想知道......想知道你是如何打算的,那些朝臣进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整个北方稳定下来,要是宫中选秀......” 严博绍将双手枕在后脑勺,就这么躺着整好以暇的看着阮瑶:“要是宫中选秀,你觉得如何?” 阮瑶咬咬唇,声音闷闷的:“也是时候了!” “哦?你真这么想?”严博绍起身,膝盖微曲,一只手懒散的搭在膝盖上,身体倾向阮瑶。 阮瑶瞥了他一眼。扭头不说话。 严博绍嘴角弯起,仿佛十分高兴,道:“那便好,待大典之后,朕便让内务府着手......” 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见阮瑶肃着一张小脸儿,恨恨的瞪着严博绍:“你敢!” 看着她这副模样,严博绍极力忍住笑意,故意问:“朕有什么不敢的,不是你说的正是时候吗?” 阮瑶愤恨的踢开被子,就要下床:“哼~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回我自己的寝宫睡觉!” 严博绍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见真的把人惹生气了,连忙伸手拉住正欲下床的阮瑶。 阮瑶脚下还未站稳,便被一股大力拉进严博绍怀里。 严博绍从背后拥着阮瑶,在她耳边轻问:“怎么,吃醋了?” 他温热的唇贴近她的耳蜗,卷起一阵热意,阮瑶往旁边躲了躲,但是被一双大手箍着,她能躲到哪去? “谁吃醋了,我才没有!”阮瑶嘴硬坚决不承认。 “唉!”严博绍低低叹息一声,“瑶瑶,有你在,我哪敢想其他人?” “是不敢还是不想?”阮瑶转身,正面对着严博绍,看着他的眼睛,势要问个清楚。 严博绍唇角一勾,微微弯腰,与阮瑶平视:“是不敢,也是不想,不想是因为心中有你,便再也装不下旁人,不敢是因为怕失去我最珍贵的东西!” 阮瑶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飘忽的看向别处,嘴上却还是问道:“那......那朝中大臣那儿你怎么交待,还有,还有各方局势......” 这些也正是阮瑶担心的,她从未动摇过对严博绍的信任,也从未担心过严博绍对自己的感情,只是怕有心无力,怕迫不得已。 听到她的担心,严博绍却是无奈的笑了:“傻姑娘,纳不纳后宫是朕的家事,你还真当他们能管到朕的头上,再说,治理朝堂,稳固局势考的是脑子,不是女人!” “哦!”阮瑶有些心虚,是自己想岔了,她有些心虚的后退一步,装作一番困倦的样子:“我困了,想睡觉了!” 严博绍却不依了,倾身向前,压住她的双手:“我看娘娘精神好的很,想来是睡不着,不如......我们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你干嘛,外面有人呢!” “嘘!”严博绍捂住她的唇,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声点儿,他们听不到!” 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在屋内想起。 屋外守夜的宫人面红耳赤的退远了些,暗自称赞着帝后的恩爱。 幸好严博绍知道分寸,知道第二日是阮瑶的大日子,没缠着她太久。 封后大典的隆重程度仅次于登基大典,整个流程下来,阮瑶感觉自己腰酸腿疼,好像要瘫了一般,好在严博绍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暗暗扶着自己,能让自己缓一缓。 好不容易撑到了大典结束,让天冬几人帮着拆掉沉重的头冠,换上轻便的衣服,阮瑶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唉!这皇后果然不好当,这礼服头冠也太重了些!” “娘娘,这已经是圣上体贴您,将流程化繁为简了的,而且这礼服头冠都是特意用轻薄的料子缝制打造的!” 连翘一边帮阮瑶梳着头发,一边‘叭叭’的说道。 阮瑶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笑了笑,她自然知道严博绍对他的体贴,只是今日着实有些累了,才顺嘴说了两句。 “呀......呀......” 听到这个声音,阮瑶眼神一亮,是两个小家伙来了。 果然,下一刻,便见严博绍一手报了一个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的一众嬷嬷宫女都停在了屋外,连翘也识趣的告退出去,将空间留给这一家四口。 “来,臭小子们,来看看你们的母后!” 两个小家伙儿还不会说话,只是看到阮瑶便伸着手‘咿咿呀呀’的朝阮瑶要抱抱,阮瑶将曜哥儿接过来抱在怀中,曜哥儿高兴的在她脸上亲了几口,口水糊了阮瑶满脸。 严博绍怀中的暄哥儿见娘亲没抱他,不乐意了,撇起小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架势,阮瑶看的心疼,连忙示意严博绍将小家伙儿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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