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我贪婪卑鄙,想要剥夺你的全部,你只能有我。”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甘愿奉上一切。” 大家闺秀病娇温柔病弱攻×有点蛇精病沉迷美色的前杀手受。 江九畹×晏濯清。 作品标签:甜宠,年下,武侠,HE。
第1章 公子与乞丐 一弯绿水绕白墙,天光落黑瓦。 晨光熹微,伴着穿过整个允川镇的透亮鸡啼,落魄秀才在门前搬了张长桌摆卖字画,客栈里店小二吆喝提着茶水奔走,绣纺女踮脚挂起刺好的绣品,青岩古街上小摊早食叫卖不断,腾起雾白的热气,氤氲出一片喧嚣热闹。 然而这喧嚣热闹中,却有那么一些瑕疵。披着破烂衣服的人蜷缩在各个街头巷尾里,有孤单一人的,也有身边带着小孩的,满脸麻木,扯出个渴望往来行人垂怜的笑。 人来人往的街角爬满了青苔,披着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衣服的人蓬头垢面,抱着个用黑布裹着的像棍子般大小的东西蜷缩在角落,边上还有几个不知道谁施舍的铜板儿。 老乞儿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个景象——他的地方被个不知来历的乞丐给占了。 乞丐有乞丐的规矩,谁占到的地就算谁的,拳头说话。老乞儿行乞多年,年轻时学过点粗略的拳脚,靠着这粗略的拳脚与阴狠心思在一众乞丐中抢下了这块肥水地,现在虽然年岁不小了,但那些不长眼敢来抢地的也都被他算计回去了,而现在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乞丐居然敢大喇喇坐在他的地上? 拖着有点跛的腿脚,老乞儿面目不善,张一口黄牙吐出唾沫来:“哪来的蝇蚋,撮鸟玩意儿还犯我地上来。” 说着就要去抓乞丐的头。 就在他要抓到时,那个乞丐抬起了头。一双与这邋遢模样毫不相称的精亮的眼牢牢地锁住了他。 见惯了南来北去形形色色各种人,老乞儿一瞬间不由神经紧绷,恐惧让双脚打了个哆嗦。他有种错觉,现在盯着他的不是个人,而是一匹嗜血的狼,只要他再动一下,他就会这匹凶狼咬断脖颈。 乞丐老乞儿耻笑了下自己方才的想法,倘若真是匹狼,怎么可能沦落到这种田地,不过是条装狼的野狗。 即便是这样告诉自己,老乞儿手却是还僵在半空不敢往下。 正在这时,天上飘落下细碎的雨滴。 老乞儿像是被解了穴一样动弹起来,收回了手骂骂咧咧:“腌臜畜生。”他忘了自己也是个不干不净的乞丐。 结果那双精亮的眼又瞥了他一样,老乞儿顿时噤声,只敢在心里暗骂边离开。 他要去找个地方躲雨,没钱找郎中,要是淋雨生病就是死路一条,走的时候还不忘把地上那几个铜板顺走。这是他的地,在他地上的钱自然也是他的。 地上的乞丐并未因老乞儿的离去又或者是这突然其来的雨有什么动作。行人匆匆行过时的水花溅到了他身上,雨水淌过后颈钻入身体,他就像是长在那似的不带挪动。 蒙蒙细雨裹挟着冷意将允川笼罩,缠绵温柔,朦朦胧胧,像极蒙了层面纱的美丽姑娘,清丽羞涩。白墙黑瓦,红灯绿水,交错模糊,只能在极力辨别中分出大体模样。 倏地,一双绣着云纹的青靴停在了他面前,雨珠也停止淌落。 乞丐动了动身体,眼睛因为雨水而酸涩地眯了眯。入目是泛着丝丝冷意的雪青色,明明已经将近五月了还身穿棉裘,苍白的手指从袖口露出握着伞柄,烟色的纸伞几乎跟朦胧烟雨融为一体,浅淡至极。 面前的人戴了顶宽大的帷帽,白色的纱罗遮住面容,只能窥见姣好的下巴。他倾身时挂在腰间的珠玉相撞,温润清澈,就如同他的声音,似一潭春水将其身上的冷意冲淡得丝毫不剩。 “你怎么不去避雨?”他问道。 乞丐仿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兰花香,似有似无。 “诶你乞丐怎么回事,我家小公子好心问你话呢。”梳着童子髻的少年喊道。 乞丐才注意到原来后边还有个童子。 “阿四。”小公子喝止,随后不知道同小童说了什么,名为阿四的小童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跑开了,没过一会就回来,手上多了把油纸伞。 小公子接过油纸伞撑开,露出瘦削的手腕,青紫色的经脉浮于皮下,可怖得很。他把油纸伞倚着墙遮住乞丐的身体。离得近了,那股兰香更加清晰。 他又伸手要去解棉裘。 “公子!”小童惊叫出声,上前要阻止。 “没事,也要到家了。”小公子摇了摇头,把棉裘脱下,披在了衣不蔽体的乞丐身上。 脱去棉裘的小公子显得格外单薄,好像这烟雨细风也能将他吹走。 “小公子我们快走吧。”小童急得跺脚。 小公子犹疑了下,离开时朝乞丐说道:“如果可以,还是找个地方避雨吧。” 乞丐垂眸看了眼身上精致的棉裘,喉结滚动,终于吐出了个字:“嗯。” 小公子听到了罢,似乎开心地弯了弯嘴角。 主仆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乞丐才慢吞吞的起身,一只手搭在肩上,免得棉裘掉了。 他站起来后才让人发现,他身量极高,背板挺直,隐隐有压迫之感,这样的人绝不会是一个乞丐。 他面前又落了一双靴,只是没有那淡淡的兰香。 “晏濯清?!”一人惊愕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敲黑板:受不是个酷哥,不要被表象欺骗了
第2章 江家有子 说起晏濯清,江湖没几个识得的,大多都可能以为是哪个刚出茅庐的无名小卒。但若是说起他的名号“一剑留魂”,大半个江湖的人都得谈之色变,有被吓到脸白的,有恨之牙牙咬的,也有不少钦慕的。据说这名号还可止小儿夜哭,当然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考究。 一剑留魂其人真名鲜少有人知道,容貌不详,见过他的基本都已经见了阎王。因为他是个杀手,明月楼的杀手。由于他出剑必留命,所有剑下亡魂无不是一剑毙命尸首分离,干净利落,就连公认当今剑道巅峰见了也是自叹不如,所以江湖人就给他取了个“一剑留魂”的名号。 不过一剑留魂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各种传闻纷纷,说是任务失败丢了命的有,说是寻了心爱女子远走高飞的也有,后者多是怀春少女的幻想。 温伦属于那知道一剑留魂真名,也见过他容貌的少部分人,他还知道了现今江湖上的传闻没一个准的,因为传闻中的主角就在他面前大口吃肉。 “晏濯清,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温伦打开扇遮住半边脸,一双狐狸眼上下扫视对面那浑身邋遢的人。刚才他们进客栈的时候老板差点喊人把他们赶出去,温伦付了双倍的钱他才眉开眼笑。 对面的人没回应,温伦也不在意,他俩认识不是一两天了,对于晏濯清那狗脾气他还算是熟悉的。这人饿惨时心情糟糕透了,除非等他吃饱,否则能应他一句才该让人惊讶。所以温伦才会选择立马叫几盘菜,而不是先让晏濯清先去洗澡搓掉一身的污泥。 “你离开明月楼才几天,就混得跟个乞丐一样。”温伦实在是好奇,他怎么也想不透这堂堂的一剑留魂会落到路边乞讨的境地。不说晏濯清离开明月楼的时候身上钱财不少,单凭那一身本事走哪也不差。 “你要不回来继续当杀手,自从你走后明月楼的生意可是大不如从前。” “你很烦。”晏濯清擦了擦嘴嫌弃状,吃饱了的他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当杀手太无聊了。” “所以你就没事干去当乞丐?” 晏濯清纠正:“我没行乞,不是乞丐。” 可看起来就是个乞丐。 “你真是个疯子。”温伦准确点评。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晏濯清抱着他那个黑布裹着的玩意儿背靠椅,坐没坐相,“明月楼楼主无缘无故好心请一顿餐,我可不敢相信。” 若不是有事找他,温伦看见了他八成也是当作不认识绕道走。谁人不知道明月楼楼主出了名的无利不起早,除了金银玉石就没能打动他的心。 温伦眼收起扇,眉眼弯弯,更像只狐狸了:“说起来,我确实有点事要找你帮忙。” 晏濯清耻笑一声。 “你知道允川江家吗?” 晏濯清只知道不少地方都有它的钱庄。 温伦默认他不识得,继续道:“允川江家钱过北斗,生意遍布各地。这江家两位主人大有来头,家主是当初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快刀’江泰,后来金盆洗手继承家业,主母是林如巧,不是江湖人,但与朝廷有几分联系。得益于两人的身份,江家在江湖庙堂都吃得开。 “江家有两位公子,大公子江勤未及冠就协助父亲打理家业,年纪轻轻但手段狠辣强硬,将里外都治得服服帖帖,还把江家的生意伸向了荒北,在那等毫无秩序的莽荒之地也能混出名声来,头脑不错,手段了得。” 晏濯清眼也不抬:“别想了,这人形貔貅你是拐不来的,别废话,我要去洗个澡。” 明月楼不是只做杀人生意,正经行当也不少。 温伦一噎,晏濯清说的是事实,碍于江家,他想拐也拐不来。 “昨日有人在江家家主书桌前留下封信,说要来偷江家的一件宝物。” “江家如此富有,还缺件宝物不成?” “非也非也。”温伦摇摇头,“这宝物可不是一般的宝物。” 晏濯清挑了挑眉,起了分兴趣:“那是什么?”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江家独一无二的宝物,江家二公子,江九畹。” “江九畹不是江泰亲生的,而是他妹妹江珠的。江珠当年喜欢上个浪子,跟他私奔了,却没落得个好下场,她被浪子抛弃了。最后带着个孩子回到江家,她因为早产落下病根,再加上郁郁寡欢,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 “此后江九畹就交给江泰夫妻抚养,虽不是亲生的,但他们对于江九畹相待胜似亲生。江家大公子也是出了名的宠爱弟弟,江九畹爱花,江勤便费千金搜罗世间奇花。唯一遗憾的是,江九畹因为是早产儿,身体自小病弱,不仅无法习武,而且娶妻生子也不可能了,几乎出不了门见不得风,就算出门也得戴帷帽。” 晏濯清莫名的想到了刚才的那个人,好闻的兰花香,能让人心情好上不少。 温伦喝了口水:“也不知道谁说的江家二公子姿容无双、貌美非凡,也就有了这送信偷宝之事。” “若是普通的贼,江家也不至于找到你这。”晏濯清摩挲着手里的黑棍。 “没错,这贼不简单,是采花大盗‘摘花蝶’。他作案从未失手,不仅使得一手好毒,还善易容,轻功了得,来去无踪,出入江宅通行无阻。现在整个江家都为此焦头烂额,想找个能保护小公子的人,我能想到的最可靠的也就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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