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诸侯,狼狈为奸互坑,互攻,互生。
第1章 七年前。 江放堂而皇之踏进楚州侯府。 天下十二州,姬天子居中州,余下十一州由天子任命州侯管辖。 其中三州的州侯是姬姓宗室。 其中最具声望,最得贤名的就是楚州侯姬珩。 江放直接向堂上看。 按辈分,姬珩是天子的堂叔,生得也与那位俊秀文弱的天子有几分相似,但身材更高,而立之年,像男人多过像青年。 肤色白皙,眉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只是天子少笑,他却微带笑意,纵是不语也动人。 常年眉眼带笑,眼角已经有笑纹。 见江放来,这位楚州侯就将手上的卷轴放了一放,声调不疾不徐,“庆州侯孤身入楚,所为何事?”江放就是天子新册封的庆州侯。 原是少年天子的禁军将军,英俊勇武,二十岁封侯,更是前所未有。 他的胆子也大,什么冠服都没穿,也不着戎装,一身半旧的寻常衣袍,就这么闯进别人的封地。 要不是带了印信,根本见不到姬珩。 江放扬眉反问,“楚州与庆州相邻,楚州侯知道在下履职以来做了什么。” 前任庆州侯谋逆闹了近六年,好不容易被平了乱,留下满地乱摊子。 姬珩从容道,“听闻庆州侯在剿匪,卓有成效,真是少年英雄。” 江放哂道,“这股匪也奇怪得很,不杀人,专抢高墙富户。 来无影去无踪,得手的钱财也不在庆州花,我听说都运到楚州了?”这几股“匪”就是姬珩趁庆州乱着,放出来乘火打劫的。 姬珩笑道,“庆州侯这是登门问罪来了?”江放也朝他笑,“不敢,我来是为借粮。” 他这庆州侯上位,除了几千亲兵,什么都没有。 好容易把隔壁几州放进来的匪打扫干净,雨季到来,钦河决堤,周边农田淹没,眼看颗粒无收。 庆州乱了六年,州仓里没有粮。 这几个月内弄不来口粮和种子,他勉强稳下的庆州又要大乱。 姬珩故作惋惜,“楚州今年收成也不好,只怕本侯爱莫能助。” 江放几乎想骂街,即使将中州算在内,你楚州论富庶也数一数二,还哭起穷了?他忍了忍,笑道,“楚州每两年将州仓中陈粮换成新粮,在下只求陈粮,请楚侯成全。” 姬珩这才看向他,“为什么。” “在下与其他相邻州的州侯素不相识,在京中时,逢楚侯回京,好歹曾有两面之缘。” 姬珩笑,“如此吗?”借粮有许多理由,庆州乱,楚州富,要真没粮激起民变,老子把饥民聚集往楚州一赶,你也得头疼几天。 但江放突然一笑,他本就俊朗,此时笑中带着张扬,道,“因为那两面之缘,我看出楚侯不愿做天子的臣下。 楚侯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待到庆州兵强马壮,楚州起事也多个盟友。” 姬珩看他,大笑起来。 这个人是天子的伴读和禁军将军,父亲是天子亲军,也就是王师的统帅,在征讨上一任谋逆的庆州侯时旧伤发作,以身殉职;母亲是天子的乳母,也是宫廷女官,在一次下毒案中代天子而死。 无论怎么看,都是满门忠烈。 现在居然说出这一番话。 他笑够了说,“本侯听说,天子曾有意将胞妹宁国公主嫁给庆侯,庆侯婉拒,满中州都知道,那是因为庆侯想娶的只有天子一人。” 江放懒懒抱臂,“天子是什么样的为人,楚侯和我都清楚,不做出痴心一片,我哪里活得到离京。” 姬珩道,“可本侯还是不相信。” 江放追问,“楚侯怎样才能信?”他眼角笑纹浮现,仍是儒雅温文,“若是庆侯愿意自荐枕席,我就相信你对天子确实是假意。 这么一来,借粮也不成问题。” 他居然要把我睡上一睡。 江放一时半会没动,脸上也没有表情,半晌,才嗤了一声,说,“行啊。” 然后侧头问,“楚侯想在哪办事?”他们站的是楚州侯府议事的正堂。 姬珩在案后坐下,颇有兴致,“庆侯不介意,就在这里。” 江放笑了一声,左右看看,开始解腰带。 姬珩竟真坐着看他脱,脱到里衣,江放的咬肌已经绷了出来。 他胸膛赤裸,双腿赤裸,站在案前。 那是一具挺拔的身体,宽肩劲腰,大腿有力,小腿笔直。 虽然骑射娴熟,但还是青年而非男人。 姬珩一笑,“看来庆侯并无羞耻之心。” 江放把靴子踢开,走上前俯视姬珩,故作困惑,“买的都不羞,卖的羞什么?”他眼中如有一团火,姬珩更来了兴致,一击掌,便有侍女进来。 江放全身一僵,但咬牙不退缩。 侍女也是惊骇,慌张低下头去。 姬珩吩咐,“取面脂来。” 面脂秋冬季节才用,滋润肌肤,也抵挡骑马时寒风吹得皮肤皴裂。 侍女低声答,“是。” 不多时找来奉上。 姬珩道,“给他。” 侍女不敢看,将瓷盒举高,让江放拿走。 “自荐枕席”就是什么都得自己做,只是做的时候,他会不会非要让侍女也看着。 江放接了瓷盒却不动,目光灼灼盯着姬珩。 姬珩见他颈部线条都在收紧,不由一笑,对侍女说,“下去。” 待她背影离开,江放扫眼堂内陈设,径直坐在姬珩面前的几案上,张开腿,手指挖了面脂探下去,心一横就往里塞。 他自幼在京中长大,周围都是官宦人家子弟,一到及冠,房里男女都有。 听得多了,自然知道男人与男人要怎么做,只是没想到,下面竟那样紧。 吸气几回,都只能伸进一根手指,一连试上许久,汗水都出来了,仍然不行。 姬珩只坐在一旁看他狼狈,见他不动了抽出手,悠然问道,“这就行了?”江放冲他笑,“随便找个东西来操一操,操开了就行了。” 姬珩从他膝盖摸到大腿,嘴上说得随便,但肌肉绷得死紧。 他站起身,一身锦绣袍服贴在江放身上,赤裸的皮肤不由得战栗。 姬珩靠在他耳边说,“我那堂侄居然没操过你。” 又不禁一笑,“也是,他只会想被你操……可他既然放不下身段被你操,就不会让你操别人。 你该不会还是个处男?”江放针锋相对,“这么想着你侄子,不如去操他——”“啪”地一声,臀上挨了一下,听姬珩说,“会客时辰已到,就请庆侯先去安置,入夜再来自荐枕席。” 【附录】……后初为云骑将军。 建元五年四月,封庆州侯。 七月,平匪。 八月,庆州水患绝粮,贷粟于楚。 《后周书·本纪·武烈皇后纪》
第2章 日暮时分,姬珩才处置完公务,一行仆人掌灯,回去休息。 用过晚膳,侍女来报,道是庆州侯今天午后就要了酒菜吃了喝了,又要热水沐浴。 他倒真当自己是客人,姬珩一笑,回到寝室,推开门就见床上一个人正在沉睡。 初见之时,这个小庆州侯虽一身风尘,却精神得吓人,不曾想一沾到床就睡成这样,被褥乱成一团,不知是奔波劳累了几天。 他开门时江放还睡得轻轻打鼾,近到十步内,就猛然翻身,手几乎掐住姬珩咽喉,好在及时止住手。 一瞬间的凶狠被压住,江放装模作样扯扯寝衣,望外面天色才说,“这个时辰才回来,楚侯操劳啊。” 姬珩笑道,“白日操劳够了,这不是晚上又要接着操劳。” 江放商量,“那要不今晚别操劳了,明天再操劳?”姬珩为难,“庆侯自荐枕席,我盛情难却。” 江放嗤一声,三两下脱衣,直接往床上一趴。 脊背光滑,灯下皮肤色泽如蜜,肌肉从后腰凹陷,到臀又饱满。 他面朝床内,只听见衣物摩擦,玉饰撞击。 下一刻,屁股突然又被打了一下。 江放差点弹起,勉强忍耐。 姬珩说,“打开。” 他就自己一咬牙分开双臀,露出里面的入口。 姬珩白天没对他做什么,也是因为他一身风尘,现下沐浴过又睡醒,整个人体温略高,干干净净,倒真是叫他想好好操一操。 他记得这具身体多紧张,也不再要江放自己做,取了另一种脂膏,按向臀缝间的小口,脂膏碰到皮肉就融化,可按了一按,还是死紧,手指进去都不容易,更何况性器。 姬珩干脆将这小子拉起,他明明忍得额上都是汗水,还来一句,“楚侯不会不行吧?”姬珩笑道,“难得两张嘴都这么硬。” 便低头吻了上去。 江放先是一愣,被他吻得全身僵硬,舌头抵着舌头,嘴唇贴着嘴唇。 人在屋檐下,低头挨操是一回事,被吻却又是另一回事。 他从没被人这么吻过,姬珩一边吻,手掌一边沿他背脊按摩,不出多久,就将紧绷的肌肉推开,一直推到臀,将一侧臀肉揉得软了一些,连股缝都揉得油腻,听见江放喉间的声音与鼻音,手指才插进去。 可才有东西插进去,那具身体又警惕绷紧,姬珩在他屁股上又打一下,“老实点。” 江放被打得脸色涨红,努力放松,姬珩的手恰好按到他里面舒服的地方,没多久他就开始扭动。 姬珩抬起他一条腿,贴着他把性器插进去,江放盯着他的眼睛,不去看交合之处。 姬珩笑着问,“怎么,闭嘴了?”江放说,“有本事……你操死我。” 姬珩按着他往里操,“有本事,我不操死你,我看你挺好生养,操到你给我生孩子。” 江放已经被弄得全身是汗,抬起的那条腿颤抖,里面实在太舒服,他口不择言,“好啊……有了你的种,我第一件事……就灭了你……吞了楚州……”他年纪太轻,稳住庆州已经吃力,要再想吞下一州,天下诸侯就该群起而攻了。 这全是床上的胡话,他前面都被操硬了,顶在小腹上。 姬珩就在他耳边说,“好,我成全你。 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总要让你怀上了再走。” 那夜最后,江放被操到断断续续射精,眼睛都红了。 射精后头脑空白,张着腿仰躺在床上,姬珩恢复过来只觉眼熟,仔细回想才记起,像一头呆呆翻肚皮的小狼。 他养过一头狼,最初养的是围猎时抓的白狐,后来又一次围猎,白狐被狼咬死。 侍卫们打死狼,那是头觅食的母狼,窝里只剩一个活着的狼崽。 姬珩当时十一二岁,白狐死了也就死了,拿狼崽顶替也不错,就带回府养了一阵。 这个小庆侯此时床上的样子,就像那个小狼崽第一次上来拱人,却被人掀翻露出肚皮的样子。 那只狼崽在母狼尸体的北方被捡到,北为朔,因此起名朔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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